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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5-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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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6章 震惊和意外

本来这次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对段祥龙实施报复的,但是,因为那发牌xiao jie,我的报复计划不能实施,只能放过他这一次。【..】

同时,我又觉得,或许,这是上天要让我自己亲自来f cho,不让我借别人之手。

这倒正中我的下怀,我不喜欢借助别人的手来为自己出气报仇,那不算本事,我喜欢亲手落实。

和冬儿打完dian ha,我两手chā在裤袋里,又看了对过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听冬儿的劝告,我要去见见段祥龙。

于是,我横穿马路,走了过去,我决意要见见我亲爱的大学同学段祥龙。

进了公司一楼大厅,我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都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我没有停留,轻车熟路,径直上楼,直接去了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这里的布局一切都还是照旧,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我站在我曾经的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开了一条缝。

透过这条缝,我看到了我擦死苦想的段老板。

此刻,段祥龙正在抱着dian ha。

“小马,我下给你的这批单子最迟不能超过7天交货,这是死期限,不然,你就要影响我这批货的出口,我可是和老外都签了合同的,老外最讲的就是信用,你可不要砸了我的信誉哦

“我这批货总共十万件,分解下给了10个厂子生产,我照顾你的声音,多给了你5千件,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我不管你那边有什么困难,困难你自己去克服,和我无关,这次你要是不能按期交货,别怪我不讲情面

“上次的货款什么时候支付?呵呵,那就你这次的表现了,我要的可不仅仅是速度,还有质量,质量不过关,就是按期交货也白搭。”

段祥龙悠然地说着,轻轻晃动着身体,在老板椅里转悠着。

小马我知道,是我以前的供货商之一。

给小马打完dian ha,段祥龙又摸起dian ha,脸上带着笑容:“哎古行长,你好啊,好几天没见你了什么时候有空啊老兄,有空咱俩出去散散心玩玩啊,我给你物sè了一个mei n啊,哈哈,绝对的mei n,宁州大学艺术系学舞蹈的大学生,那条子那身段那脸蛋那气质,绝对迷死你,哈哈。

“这可是我送给你老兄的礼物哦专供特供哎老兄你客气什么啊,咱俩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伙计了,自己人不要见外哦,你老兄给我帮的忙还少吗,没有你,我哪里能筹那么多的资金呢,我这人可是从来知恩图报的。”

古行长我也认识,是我以前贷款的一个银行的分管信贷的副行长,我曾经是他的老客户。

我那时流转资金的主要来源就是从他那里出来的,少则几十万,多则几百万,为了保障这条资金渠道,我没少给他请客送礼。

当然,银行贷款内部的潜规则我也知道,每次从他那里贷款出来,都少不了要给他抽水,只是,我从来没给他找过女人,因为一来我不好那一口,二来我觉得古行长看起来是个道貌岸然的人,不像是好sè之人,压根就没动过那念头。

本来我和古行长一直合作的很好,但是,就在我破产前夕,我正急需资金的时候,一笔500万的贷款到期了,古行长催我按期还贷,并保证换上后立刻再贷给我,就等于是走个先还再放的手续而已。

我对古行长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以前经常这样cào作的,还完贷款接着再办贷款手续把钱拿出来。于是,在公司资金紧张万分的情况下,我毫不犹豫将公司的账上的全部资金,包括准备支付给供货商的钱,凑齐了500万,还上了贷款。

但是,贷款还上后,天有不测风云,古行长第二天就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上面突然来了指示,银行压缩贷款规模,他那边本季度的放款额度已经用完了,要贷款,只能到下季度再说

商场如战场,岂能拖延,我如雷轰顶,却又无计可施,急忙又联系另外几家有贷款业务的银行,却都是一样的理由,放不出款来。

我的资金链一下字被切断,公司运营急剧陷入了危局,对于我这样的小企业,500万足以致命,周围破产的很多小企业都是被几百万甚至几十万击倒的。

因为没钱给供货商,供货商纷纷停产,而同时要货的外方催货的停止要货的中止合同的纷至沓来

当时这一切,我不知道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此时,我大致断定,这事应该和段祥龙有极大的关联,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具体如何cào作的,但是,我认定此事和他有关了。

当然,段祥龙绝对不止cào作了这一件事,肯定还有别的事,他应该是多管齐下的。

“对了,老兄,我最近业务扩大很快,还需要从你那里再弄300万,上次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我和你说过,老兄可别忘记了啊。”段祥龙继续说:“呵呵,那就谢谢老兄了啊当然,老兄,办事的规矩我是明白的,我心里都有数老兄,我的发展可是离不开你的大力支持的。”

段祥龙终于打完了这个dian ha,放下话筒,掏出一支烟,心满意足地抽起来,嘴里哼着小曲:“mei mei找哥泪花流。”

听着段祥龙悠扬的小曲,我深呼吸一口气,镇静了一下,然后轻轻抬手敲了敲门,接着推开了门。

“进来”段祥龙抬起头。

段祥龙看到了正走进来的我。

“啊”段祥龙吃惊地叫了一声,嘴巴一下子张开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我想此时段祥龙脸上的表情绝对是不由自主的,不是装出来的,此刻,就是要他装他也来不及。

“啊”段祥龙又叫了一声,这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不可遏制的震惊和意外,嘴巴张地更大了:“你你”

我知道,段祥龙是绝对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或许,他以为我已经永远从宁州消失了,即使没有消失,也断然不会再在这里出现。

段祥龙此时的身板变得僵直了,脖子变得很硬,伸得很长,像是非洲长颈鹿的复制品,眼里发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易易克你你”段祥龙看着带着微笑缓步走近他跟前的我,身体不由自主缓缓从老板椅里站了起来。

“段老板,段总,你好,怎么,不认识了?”我走到段祥龙跟前,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努力用平静和缓和的语气淡淡地说。

“啊嗨啊哟”段祥龙发出一连串的语气词,似乎回过神来,脸上立时将惊愕变成了笑颜,努力让五官组合成了一副看起来像哭的笑容,嗓子里发出嘶哑干涩的音tiáo:“哎易克,是你啊,真的是你啊哎老同学,老伙计,老朋友,好久不见了,真的是你啊”

说着,段祥龙的表情竟然变得生动起来,带着久别重逢一般的欢喜和激动,急忙放下手里的烟,颤巍巍战栗栗伸出戴着硕大白金钻石戒指的右手,就要和我握手。

我脑子里迅速转悠了一下,毫不迟疑也伸出了我的右手

在两只右手还没有握到一起的间隙,段祥龙已经快速移动身体,从老板桌后绕到了我跟前,原来一直伸着的右手突然变成了两臂张开,向我拥抱过来

段祥龙似乎觉得单纯的握手不能抒发他的情感和情怀,不能展现他对于老同学久别重逢的浓厚情意,于是,就把握手改成了拥抱。

瞬间的变化,我即刻适应,也迅速张开了胳膊,脸上依旧笑着

于是,我和段祥龙拥抱在了一起,分别9个多月的老同学紧紧拥抱在一起。

和段祥龙拥抱的短暂过程,是我快速tiáo整心理和适应的过程。

而对于段祥龙,我想也是亦然,他需要借助和我拥抱的时机来迅速适应这突然出现的易克,拥抱是多么好的时机啊,可以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但表达了炽热的情感,还借得以完成自己心态的tiáo整,一举两得。

此情此景,我想段祥龙比我更需要tiáo整心态。毕竟,我是有备而来,而他,似乎被我突然袭扰了,刚开始的十几秒钟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当然知道,他是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突然空降在他面前的,我相信,段祥龙对我一定有着复杂的心态,一来想见我,二来又怕见我。

想见我,是想当场见证我如今的狼狈和落魄,有图有真相啊,我如今的不堪和他今日的风光正好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可以让他的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让他的成就感更加膨胀,让他报复的快感更加**。

怕见我,那就很好解释了,当然是出于之前那些原因,心里发虚,怕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对他作出粗bào而野蛮的举动,大学同学好几年,他当然知道我的功夫,他当然知道要论武力别说他一个,就是3个他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当然,我觉得段祥龙一定是带着侥幸心理赌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做贼心虚的人总是自以为很聪明的,总是会有侥幸心理的,何况段祥龙还有赌博心理。

既然段祥龙会赌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我就真的装作不知道好了,在段祥龙面前,我不能装得太聪明,因为段祥龙本身就是个聪明人,两个聪明人在一起,会互相识破的。

当然,我也不能装傻,装傻更容易被段祥龙识破。

在我和段祥龙拥抱的短暂片刻,我的大脑飞速地转悠了不少东西,当然,我知道,此刻,段祥龙一定比我转悠地更多。

第1047章 都是演员

果然,分开后,我看到,段祥龙已经恢复了常态,神情变得很正常,还带着十足的自信。【阅读..】这几秒钟,他已经tiáo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易克,你这家伙,玩失踪这么久,都快把我想死了,到处打听你找不到你,没想到你今天突然来了。”段祥龙做亲热装,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堆出貌似真诚的笑容,揽着我的肩膀:“来,坐喝茶,咱们慢慢聊。”

在我曾经的办公室里,我成了客人,段祥龙成了主人,开始招待我了,以前,在这里,都是我如此招待段祥龙和其他朋友客人。

我们坐下,段祥龙泡了一壶铁观音,然后递给我一支烟,帮我点着。

在点烟的时候,我做不经意装瞥了一眼段祥龙的眼睛,正好和他犀利而敏锐的目光相遇,他正深深地观察着我。

目光相撞,我们都迅速回避,然后,段祥龙继续微笑着,似乎什么都没发生。我的神态也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虽然我的心里是另外一副心情。

“易克,自从你不辞而别,这都快10个月了,你这么久干嘛去了?”段祥龙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眯起一双小眼睛在烟雾幕墙的背后看着我。

我抬起眼皮看着段祥龙:“段总,你很关心我消失这段时间的动向?”

以前我都是叫他“祥龙”,可是,现在,我不想叫了,我叫他段总。

“呵呵,易克,大家都是同学,关心是应该的嘛。”段祥龙笑笑:“哎你这家伙,怎么对我这么见外,叫什么段总啊,还是像以前那样叫祥龙好,亲切,自然,不生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嘛,”我说:“现在,你是大老板,我呢,是一个破产无产者,这人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哎老同学,你这就不对了,话可不能这么说,”段祥龙说:“别忘了,易克,咱们可是大学同学,老伙计,当年在学校里也是荣辱与共的旧毡帽朋友,我们之间,是不可有贫贱之分的。”

话虽然这么说,段祥龙的表情和言语之间还是不自觉流露出几分自得和自豪感,还有一丝炫耀和嘲笑。

此时,我想段祥龙已经基本断定了我的现状,应该在他意料之中,我仍然是一个无产者破落户,丝毫看不出重新崛起的迹象,而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笑了笑,看了下办公室的环境,然后说:“许久不见,你做的越来越大了,祝贺你哎这办公室装饰的不错嘛。”

“呵呵”段祥龙干笑一声:“你离开后,这座小楼被房东继续对外招租,我就想啊,这是我老同学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处处都带着你工作过的痕迹,不能落入外人之手,于是,我就租过来了,在这里办公,一来位置优越,有利于做生意,二来呢,也是对老同学的怀念。

“你不声不响突然就消失了,我们大家都很想你,特别是我,都快想死你了,很多时候坐在办公室的时候,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就想起了你,想起了我们共同风光共同奋斗的时光。”

说着,段祥龙的表情竟似有些伤感,眼睛使劲挤了挤,有些遗憾,没挤出任何流质的东西来。

我做出被感动的表情,伸手拍了拍段祥龙的手背,似乎在安慰他。

“易克,我就不明白,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的公司一直开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垮就垮了呢?”段祥龙皱了皱眉头,带着不解的表情看着我。

“嗯,这事曾经我以为我明白,后来呢,也不明白了。”我说:“我是一个失败者,想不明白,那么,老同学,你是一个成功者,你是否能帮我想明白呢?或许,我想,你能明白。”

说完,我注视着段祥龙。

“呵呵”段祥龙笑了,笑得很自如和从容:“老同学啊,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自己都弄不明白,我怎么会明白呢,我要是真明白就好了,起码能帮你分析分析,找出失败的原因,以利于总结经验,东山再起。”

“呵呵”我也笑了:“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我是当局者,弄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而老同学你也不明白,难不成你不是旁观者,而是当局者了?”

我的话说起来很真诚很认真,还显得很困惑和迷惘。

段祥龙听了,面不改sè,他似乎坚信我不可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似乎坚信我和他的大学同学友谊基础扎实,是坚不可摧的。

“老同学说的在理,我们是老伙计,老朋友,你出了事,我当然是不能旁观的,自然也是当局者了,不然,我旁观你出事,那还算是什么老同学,”段祥龙说:“不过,我觉得根本的原因还是很明显的,那就是金融危机带来的冲击,这是国际大环境的影响,金融危机冲击我国的外贸行业,我们这种私营小外贸企业,自然是被冲击的最厉害,最受不住冲击的

“这一年多,宁州破产的中小企业数以十万计,自杀的小老板比比皆是,跑路的也很多只是,我没想到,你也卷入了其中,成为其中的一员每当想起这些,我心里就很难受。”

说完,段祥龙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我说:“对于我破产的原因,我不想多去想了,也不想去找什么原因,管他什么原因呢,有个鸟用?已经完蛋了,再想那些还有什么用,失败了只能怨自己无能,怨谁都白搭,你说是不是?”

我这话是再给段祥龙吃定心丸。

段祥龙做惋惜状,点点头:”嗯”

嗯完,段祥龙似乎轻轻舒了一口气。

段祥龙松气的原因我很明白,一来是他似乎再次确定我真的不知道他捣鼓的那些事,二来呢,是我以后不想去查找,那就意味着他没有了后顾之忧了。

段祥龙又说:“老同学,我想你现在境况不大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开口,别的忙我不敢保证,老同学要是需要钱,没问题,虽然我现在资金也很紧张,但是,三千两千的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段祥龙好大方,一开口就是几千,他似乎是把我今天的来访当成是乞讨求援之旅了。

我轻轻摇摇头:“谢谢老同学的慷慨解囊,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借钱的,我现在单身一人,自己养活自己,还饿不着,我今天来找你,一来是看望老同学,仰视仰视老同学的光辉成就,二来呢,我是来找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段祥龙看着我。

“冬儿!”我安静地看着段祥龙,轻轻吐出两个字。

段祥龙一听,面部肌肉突然就抽了一下,眼神一震,死死盯住我。

我之所以要采用这种方式问段祥龙,有多种目的,一来是想试探下他知道不知道冬儿回到我身边的事,二来是想通过观察段祥龙的反应来验证我心里的种种猜疑和谜团,还有,我想看看段祥龙如何应对。

刚才我和段祥龙谈了半天话,他一直都不提冬儿,似乎冬儿在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似乎冬儿他根本就不认识,如果我不提冬儿,我想他是绝对不会主动首先提出来的。

看到段祥龙意外的表情,我意识到,他没有想到我突然会提及冬儿,他或许会以为我会心照不宣地装聋作哑不提这事。

但是,我提出来了,我他如何应对如何表演。

段祥龙在瞬间的一震之后,迅速就换了一副表情,脸上露出关切和悲哀的神sè,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突然就叹息了一声:“唉”

段祥龙的这声叹息显得很是干巴干涩勉qiáng,隐隐带着一丝不安和慌乱,还带着几分惋惜和担忧。

段祥龙接着就紧紧盯住我:“你没见到过冬儿?她没有去找你?”

段祥龙的问话和他此刻的表情让我立马做出了判断,他此时不像是在演戏,他应该是不知道冬儿回到我身边一起去了星海的事情。

我沉住气说:“你这话等于没问!”

我话音刚落,段祥龙脸上的表情就出现了一丝松弛,我想他此时心里也应该松了一口气。

我找他打探冬儿的消息,很明显,说明我没和冬儿联系上,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得不到的,最好也别让我得到。

还有,我和冬儿联系不上,对于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暂时让很多事情都继续沉入水底。

段祥龙咬了咬嘴chún,重重地出了口气,接着又叹息一声:“唉冬儿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她已经失踪很久了,从我眼前消失了很久了。”

我绷紧脸sè看着段祥龙,不说话。

段祥龙看了我一眼,接着会避开我的眼光,顿了顿,说:“易克,你知道吗,自从你突然失踪之后,冬儿就像疯了一样,失魂落魄,jīng神颓废萎靡到了极点,整天不吃不喝不睡,状态极差,我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就一直陪着她,照顾着她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冬儿突然就失踪了,不知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好像听人说她到外地去了,离开宁州了,至于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或许,她是出国了吧。”

冬儿远走高飞甚至出国从此再也不会来,从某种角度来说,自然是段祥龙再理想不过的愿望。

我看着段祥龙真诚的表情和坦诚的目光,突然冷笑一声:“照顾你照顾地很好啊我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感谢你呢?”

我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段祥龙不是傻瓜,自然能听明白。

第1048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段祥龙听我这么一说,显然是知道我已经知道他和冬儿的事情了,面部肌肉痉挛了一下,接着突然变得qiáng硬起来,看着我的目光也不再回避:“易克,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错,你失踪后,我照顾了冬儿,我和她发展了感情。【无弹窗..】但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冬儿和你也不过只是恋爱关系,你们并没有结婚登记,既然没有登记,那么,我自然也有追求她的权力

“你能和她谈恋爱,我为什么就不能?恋爱自由,谁都管不着,你喜欢冬儿,我也喜欢冬儿,我一直就喜欢冬儿,我喜欢冬儿的程度不但不比你差,甚至还超过你,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欢女人的权力,你有,我也有

“当然,冬儿离开了我,冬儿最后选择了谁,那是她的自由和权力,谁也无权干涉,我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而你,同样也必须尊重她的选择。”

段祥龙的脸开始初步撕开了,信口开河讲了起来,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但是,此刻,只有我们二人,他确信冬儿没和我发生过联系,因此,他讲起来毫无顾忌。

我的心里怒火急速上涌,很想动手,但是脑子里又不停提醒着自己要淡定要镇静,我qiáng行压制住愤怒,脸上带着平静的笑:“老同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讲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啊,行,你行,你厉害!这么来说,你也是不知道冬儿现在的下落了。”

“当然,冬儿或许是已经另外攀上了高枝,远走高飞了今天你不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冬儿的下落呢。”段祥龙面不改sè地说:“或许,我们都应该祝福冬儿,祝福她找到了新的归宿。”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段祥龙被我笑得面部表情有些发毛,还有些恼怒:“易克,你发什么神经,狂笑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半天才止住笑,然后看着段祥龙说:“老同学,以前我们在生意上是心照不宣的竞争对手,在感情上是含而不露的情敌,可是,你看,现在,我是一个无产ng者,你还是老板,我已经失去了和你做商场对手的资格,在感情上呢,冬儿不见了,我们自然也就不是情敌了,你说,是不是?我说的在理不?”

段祥龙带着一丝讥笑的表情看着我,还有几分俯视和快意的神情,不说话。

我正sè看着段祥龙:“段同学,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你信不?”

段祥龙说:“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我微笑着:“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这句话,难道你心惊了?”

段祥龙哈哈笑起来,接着正sè道:“易克,瞧你说的,我心惊什么,我段祥龙做事从来光明磊落,做人从来堂堂正正,我不怕天看,也不怕地看

“说句实在话,易克,虽然我们商场上是竞争对手,但是,我是一直很顾念我们老同学的情意的,当初你在生意上遇到了困难,我是想帮你的,但是,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帮你,你那边突然就破产了,你突然就失踪了

“唉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那么快那么糟糕,前些日子同学聚会时,我还和大家提起你,牵挂着你,替你惋惜,也恨我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帮你一把就为这,我心里一直觉得很歉疚呢。”

说完,段祥龙深深叹了口气。

我看着段祥龙:“老同学,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心意我领了,这个情我一定会领的,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感谢你这番好意的。”

这句话里的意思,我自然是心里明白的,只是,段祥龙未必能听出来,毕竟,他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段祥龙笑了:“易克,说句心里话,看到老同学今天的处境,我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事情?你现在在何处做事呢?”

我叹了口气说:“宁州我是没脸在这里再做事情了,我现在是到处游荡,混天撩日,游手好闲。”

段祥龙转了转眼珠,说:“哦是这样啊既然如此,易克,不知你是否愿意来我这里帮我打理生意?你放心,在我这里,保证不会让老同学吃亏,你可以做我的总经理助理。”

我明白段祥龙的用意。

段祥龙够狠的,把我捣鼓破产了,又想让我在他手下做事,好让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昔日牛bī哄哄比他在生意场上风光的多的小老板如今沦落到了什么地步,被他彻底踩到脚下了,这自然能极大满足他的虚荣心,自然能让他得到更大的报复快感,自然能让他再次长久地沉浸在报复的**中。

同时,段祥龙一定会对外宣扬他邀请我的事情,让认识我们的朋友和同学都知道他段祥龙是多么注重朋友同学情意的一个人,而我,又是多么地死要面子活受罪,多么地不识抬举。

我说:“谢谢老同学的好意,只是,易某无才无德无能,不堪重任,不堪老同学栽培。”

段祥龙说:“易克,我可是真心实意邀请你来的。”

“我相信你的真诚只是,我不愿意!”我依旧微笑着。

“呵呵,你这家伙,脾气还是那么犟。”段祥龙自得地笑着:“既然你不愿意来,我也不勉qiáng你,不过,什么时候你有这心思了,就直接找我,我随时恭候。”

段祥龙可谓仁至义尽了,多么好的一个同学啊!

我开始换了个话题:“最近生意不错吧?”

段祥龙一听,面露得意之sè:“生意当然是不错的,越来越好,哈哈,我最近不但商场得意,赌场也得意哦抽空玩了几次**,手气好的惊人啊,连战皆胜,这玩意儿,可是比做生意来钱容易多了,简单多了,快多了。”

我还没提**的事情,段祥龙自己倒先显摆出来了,他看来很难压抑住春风得意不可遏制的喜悦心情。

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不想让段祥龙再去李顺那**去赌博,我不想借李顺的手收拾段祥龙,我想自己亲手来cào作。

我说:“赌博是一条不归路,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刹不住车,周围那些赌博倾家荡产的例子还少吗?”

段祥龙听我这话,脸上露出嘲讽和自得的表情,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打个哈哈:“老同学,该不会是你见到我钱赚多了,眼红了吧,哈哈,我段祥龙做生意行,玩牌自然也能行,我既然敢赌,就有我的道理,就有我的底气,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用点闲钱玩玩**,小意思,开心好啦。”

段祥龙根本不愿意听我说这话,他确信我是因为妒忌和羡慕才说这话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起身告辞。

我知道,今天晚上,段祥龙必定还会来玩**,他已经不是简单地玩玩牌了,而是成了一个瘾君子,赌博上瘾了。

今天晚上,即使他见不到三号发牌xiao jie,他也一定会继续赌博的,得意忘形的人总会过高估计自己的能力和能量,现在的段祥龙就是如此。

我有些担心不等我出手,段祥龙就毁在李顺手里了,那会让我感到有些小小的不快。

可是,没办法,段祥龙不给我机会,他死活非要往李顺布置好的陷阱里钻。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救。

任何事情都有好坏的两面,其实想想,段祥龙要是继续在这里赌博,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起码可以让李顺不会因为三号发牌xiao jie的缺席段祥龙也突然不来赌博而对三号发牌xiao jie产生怀疑,也算是间接保护了那孩子。

还有,段祥龙要是突然开始输钱了,李顺或许会以为前段时间段祥龙或许真的是交了狗屎运,手气太好,现在手气开始败了。

如果这样,那么,李顺也就不会再让我非得查什么猫腻了,自然也就会放我走了,我也算是解脱了。

我一厢情愿地这样想着,等着看段祥龙的好戏。

当天晚上,我和李顺坐在jian kong室里看着赌场里面,段祥龙果然来了,身边带着一个年轻女郎,不是上次的,又换了一个。段祥龙现在是彻底开始饱暖思yín欲了,很放纵。

坐定,开局后,段祥龙看看那几个发牌xiao jie,脸上带着一丝意外的表情,但是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开始xia zh。

段祥龙似乎很理智,很小心,xia zh不再下大筹码了,而是几千几千地下,很显然,他今晚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又舍不得离开赌场,毕竟这赢钱的yo ho太大了,总想自己或许会有好运气。赌徒的心理都是这样。

段祥龙开局就输,接连不停地输,虽然都输地不大,但是,次数多了,累计数字就大了。

“妈的,你看,这小子输的时候都是几千的,你他开始压上万的,那就肯定赢。”jian kong室里,李顺恼火地对我说:“真他妈出鬼了。”

我没有做声,继续看着jian kong屏幕。

此时,段祥龙有些坐不住了,有些急躁了,开始加大了xia zh筹码,直接上万。

“cào他大爷的,这把他肯定赢!”李顺嘟哝着:“你看,这狗日的一加大xia zh筹码,周围那些人都跟着他xia zh,数字还都很大都知道他这把要赢。”

我点燃一颗烟,继续不做声。

一开牌,段祥龙输了,那些跟着段祥龙压的也都输了。

“咦我擦,哈哈”李顺咧嘴大乐:“他没赢,哈哈,他输了,那些跟着压得都完蛋了,哈哈”

我没理会李顺,凝神继续看着场子里。

第1049章 突然开窍

段祥龙这时明显急了,接着又开始继续加大了赌注,结果自然不难想象,接二连三地往里输,不一会儿,段祥龙进去了40多万。【无弹窗..】

“我擦,见鬼了。”李顺更加高兴了,嘴巴不停地嘟哝着:“看来,这小子之前还真是运气好,好的出奇,我们的发牌手都控制不住局面,现在,今晚,这小子开始走下坡路了,好运到头了,哈哈,我要开始收拾他了。”

我和李顺一直在jian kong室看着,段祥龙继续在场子里疯狂地赌着

到最后,段祥龙输了120万!

段祥龙今晚栽了!

李顺今晚很开心,嘴巴一直合不拢!

我松了口气,我能脱身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亲自干倒段祥龙,但也没办法了。

明天是5月6日,7号上班,我明天要回星海了。

段祥龙垂头丧气带着女郎离开场子后,我看着神sè轻松的李顺说:“看来,他没有什么猫腻,只是以前的手气太好了你看,今晚,失控的局面又回来了。”

李顺点点头,却又若有所思。

我接着说:“李老板,这里没我的事了,那我走了,明天我就回星海,后天要开工了。”

李顺脖子一梗,突然说:“不行,你不准走,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我闻听这话,一愣,看着李顺:“为什么?”

“为什么?”李顺说:“我怕今晚他是故意放水的,我还是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猫腻,你给我留在这里观察一周,等情况正常后再去上班也不迟”

我一听,晕了,我靠,这是什么鸟事啊,我还得在这里持续观察。

我说:“那不行啊,要耽误工作的!”

“cào什么狗pì工作,就那仨瓜俩枣的破钱,还值得你那么认真去干?”李顺蛮横地说,”我说了,你不准走,必须给我留下呆至少一周,你没听见?”

我做为难状:“那怎么行,不去上班,秋总会问的!”

“这有什么,不就是秋桐嘛,我这就打dian ha给秋桐,替你请一个星期的假,就说我要借tiáo使用你一周,她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到时候要是一周不够,就再续。”李顺说着,摸出手机就要给秋桐打dian ha。

我一听一看,懵了!

本以为李顺会放我走,没想到这家伙不但不放我走,还要我至少在停留一周,而且还有可能要续,而且他还要帮我打dian ha找秋桐请假,借tiáo我。

眼看李顺拿起dian ha就要打给秋桐,我急了,秋桐要是知道我又跟李顺混在了一起,一定对我很生气很失望,等我回去,如何向秋桐交代?

眼看李顺大大咧咧就要打给秋桐,我急忙说:“算了,我自己请假吧,不用你代劳了!”

李顺闻听,住了手,看着我,满意地说:“嗯,这还差不多,那你自己给她请假吧,这就打dian ha!”

我摸出手机,没有给秋桐打dian ha,给秋桐发了一条短信:“秋总,我想请一周假,晚回去几天,在家里多陪陪父母,可否?”

李顺站在我旁边,没有看我短信的内容。

发完短信不一会儿,秋桐回短信了:“理解你的想法,支持一个孝子的做法,可!”

我心里一阵暖意,又感到阵阵不安和惭愧,我这是当着李顺的面在欺骗秋桐,要是秋桐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看我。

我越来越在乎现实里的秋桐对我的看法。

李顺这时看着我说:“同意了?通过了?”

我点了点头:”嗯”

“那就好了我就说嘛,这还多大个事啊,不就是请几天假吗,公家的事,无所谓!”李顺轻描淡写地说着,打个哈欠:“哎时间不早了,睡吧,我已经安排人给你准备好了休息的房间,呶给你房间钥匙,就在jian kong室隔壁的房间。”

我接过钥匙去了房间,一头倒在床上,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大脑这时感到极度疲劳,眼皮却无法闭上,我把玩着手里的dian ha,又给秋桐发了一条短信:“谢谢秋总。”

很快秋桐回复:“不谢对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这才想起此时已经是深夜,忙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

“呵呵,没关系,你来短信的时候我刚睡醒,正在床头看书呢,明天我就带小雪回星海了。哎这个假期真快啊,还没玩够就结束了,我有这种感觉,你也一定有吧,呵呵在家里还没陪够父母,父母也舍不得你离开吧?”

“嗯”我没法说别的话,只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下。

以前我在秋桐面前撒谎信口拈来毫无顾忌,可是,现在,我却突然觉得很艰难,心里感到极大的不安。

毕竟,秋桐最恨的就是欺骗,我不光在虚拟的世界里欺骗了她,还包括现实世界里,不光从前过去欺骗了她,还延续到现在,此刻,我还在欺骗她。

那种心里极大的不安让我心里感到一种难以遏制的躁动和隐忧,我狠狠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甚至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你不困?还是刚睡醒啊?”秋桐又说。

“哦,不困。”我说。

“那我们聊聊吧。”秋桐说。

“嗯”我回复。

“聊什么呢?”秋桐说。

是啊,聊什么呢,虽然我觉得有很多话想和秋桐说,虽然我非常喜欢和秋桐聊天,可是,此刻,却一时不知该聊些什么,一时,竟觉得有些无语。

“我也不知道!”我说。

“呵呵大实话,我刚才也是突然有这种想法,突然不知道要聊什么了。”秋桐回复:“哎易克,你知道刚才看书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你说我就知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说。

“哈哈,你又说大实话了。”秋桐回复:“我告诉你,我在想你”

“想我”我的心跳骤然到了180下,深更半夜的时刻,秋桐在想我,这是多么让人激动沸腾的事情啊!

“是啊,我在想你,正想着呢,你的短信就来了,哎你说,是不是很巧啊,想谁谁就来短信!”秋桐回复。

“你你真的在想我?”我的手指有些错乱。

“是啊,在想你写的那个南行tiáo研报告启示录,呵呵”秋桐回复:“我在琢磨那启示录里的内容呢。”

原来秋桐是在想我写的启示录,而非想我的人,我的心里一阵遗憾,回复道:“哦”

“我在想啊,你那个战略思考启示录涉及的面很广,气势很宏大,角度很高,内容很多,方方面面的东西不少,这要真的一点点落实下来,还是很需要一番jīng力和功夫的,要把你的战略意图变成现实,或许,还要有一段路要走。”秋桐回复。

“哦有这么复杂吗?”

“是的,毕竟,我们是公家单位,不是个人的企业,个人的企业,想做的事情老板自己说办就办,公家的事情,就不是那样了,拖拖拉拉是最大的特sè,而且,这个战略意图的全面落实,具体需要细化成一个个战术先不说,光集团上面领导就需要折腾很久,目前来说,最需要的莫过于政策和资金,政策是基础,资金是前提,而最关键的,还是政策,上面不给政策,一切都是白搭。”秋桐回复。

“嗯,是的!”我说:“貌似难度是不小的!”

“不过,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们既然决定要做的事情,只要我们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就必须要做成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秋桐回复。

“嗯,是的!”

“呵呵现在在休假期间,不该和你谈工作的,让你分心了。”秋桐说。

“没关系,身体在休整就行了,大脑是不好控制的,你不也是在休假期间思考工作吗?”我说。

“呵呵,我这是心不由己。”秋桐回复:“对了,易克,我想问你个问题,想听听你的高见!”

“高见不敢当,你说吧!”我回复。

秋桐回复:“嗯,是这样,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和我们的工作是无关的,只是我随意想起的一个问题,当然,也是由你对发行工作的战略思考所联想到的

“我想啊,现在金融危机这么厉害,外向型企业特备是中小私营企业受冲击都很大,破产的企业无数,我想问你,要是换了你,也就是说要是你是一家做外贸的小企业主,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有什么样的战略意识?”

我心中一热,秋桐这是在思考着亦客的事情呢,她在关心着亦客呢。

以前,我是自己身在局中不知不觉,此刻,秋桐突然这样问我,仿佛我成了亦客的局外人,成了金融危机的局外人,我仿佛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一个在金融危机下苦苦挣扎的小私企,看了秋桐的问题,联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我的思维思路提升和转变的程度。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接着就回复秋桐:“转变经营战略,以最快的速度转变经营战略!”

回复完这句话,我的脑门突然嗡的一声。

我靠,我自己找到自己的症结了,对啊,转变经营战略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我以前能提早转变经营战略,及时tiáo整经营方向,那么,我的公司也就不至于破产了,段祥龙也未必就能抓住我的lo dong来算计成功我了。

第1050章 在孤独的旷野

我的思路这时突然被打来了,贯通了。【全文字阅读..】

“如何转变?”秋桐回复。

我顺着自己流水般的思路毫不迟疑回复:“tiáo整经营方向,适时减少甚至停止出口业务,把经营方向转移到国内,以内贸为主,外贸的单子虽然都是数量比较大的来钱比较容易的利润比较高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风险较大。

“那么,就转向内贸,内贸的单子虽然数量会比较小利润比较低,但是,风险度极大降低,而且,市场需求极其广阔,只要抓住时机,及时tiáo整经营战略,积极扩大内贸市场,抵御金融风险的能力自然会大大加qiáng即使外贸都停止了,也一样能生存下去。”

我在手机短信上侃侃而谈,在谈的同时,也在梳理自己的路子。

我猛然发觉,自己这9个月来思维发生了重大转变,学会用战略的眼光来看待经营问题了,以前我脑子里根本就缺乏战略意识,所以才会在金融危机来临的时候目光短浅,挖了东墙补西墙,临时抱佛脚的意识浓厚,而现在,我豁然开朗了自己的脑海,我突然知道了自己失败的致命根本因素,找到了自己完蛋的内因。

我说了大半天,发了好几条短信,才阐述完我的整个想法。

半天,秋桐回复:“易克,见鬼了。”

我忙回复:“不会吧,深更半夜的,你别吓我,我这里没见到鬼,你那里见到了?鬼在你房间里?”

“噗晕倒,我是说你见鬼了!”秋桐回复。

我乐了下,说:“木有啊,我这里木有见鬼啊!”

“你少来了,少给我装糊涂,你明明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秋桐回复。

“呵呵”我笑了,手机里笑了,现实里人也笑了。

我刚才是故意逗秋桐的,我当然知道秋桐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鬼了你怎么连这个都懂,说的头头是道很在理啊,我看了很受启发很受教育,你分析的很在行,哎易克,我要是早认识你一年就好了,早一年听你说这个就好了。”秋桐回复。

我明白秋桐话里的意思,她自然还是替她那个心上人破产的小老板亦客考虑的,早认识我一年,早知道这些道理,她自然就可以早告诉亦客,早让亦客做好防范准备,那么,亦客的小公司也未必会破产了。

哎傻闺女,你如何知道,要是你不认识我,又如何会认识亦客,不认识亦客,又如何会和我打交道。

“我这是发行思路战略意识的延伸和扩展,信口胡言的,不必当真!”我回复。

“我还就当真了,因为你说的很有道理很对头,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考虑的,只不过,没有你考虑的细致,要不是我知道你,要是听见一个不熟悉的人说这些话,我一定以为那人是一个出口企业的老板,一个成功抵御住金融危机风bào的老板。”秋桐回复。

我心里暗暗惭愧。我知道秋桐一定会把我的这些话告诉亦客的,她眼里心里只有亦客,虽然她不再和亦客发展那种关系,虽然她没有见过亦客,虽然她知道自己和亦客终归是一场空气里的没有结果的交往。

“我困了。”秋桐发过来一条短信。

“嗯睡吧,我也睡!”我说。

“嗯”秋桐的回答似乎很乖顺。

“晚安。”我回复。

“不是晚安,是早安,已经凌晨3点了。”秋桐回复。

“嗯,好,早安!”我笑了。

“早安”

“早安”

放下dian ha,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没有任何困意,今天的经历像放dian ying一样在我脑子里lún回播放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突然,手机响起来,来dian ha了。

这么晚,谁会给我打dian ha,难道是秋桐?我一把抓起dian ha,一看来电显示,是冬儿。

出鬼了,深更半夜,我没睡,秋桐没睡,冬儿竟然也没睡。

我接听dian ha,dian ha里传来冬儿遥远而又就在眼前的声音:“小克睡了没?”

“迷迷糊糊的,被你的dian ha惊醒了,怎么这么晚来dian ha?”我说。

“睡不着!”

“怎么了?”

“想你了。”冬儿的声音有些幽远。

“哦”我的心里有些柔情和蜜意。

“你不想我吗?”冬儿幽幽地说。

“想,想。”我说。

“唉”冬儿轻轻叹了口气:“一个人的夜晚,是那么寂寞和孤独,没有你的夜晚,是那么的无聊和寂寥,我睡到半夜突然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很想你,就给你打dian ha了。”

我心里暖融融的。”亲爱的,培训很快就要结束了,很快,我们就又在一起了。”

“嗯,我知道。”冬儿说:“不知怎么,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事情放不下。”

冬儿不问我是否去找了段祥龙,我想她是故意不问的。

我说:“冬儿,不要想那么多,让自己简单一些,简单了,什么都能放下了。”

“唉”冬儿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让我听起来很心疼,冬儿接着说:“突然觉得活着真累真难,突然觉得生命真的好无聊,突然就觉得心里很惆怅很忧郁我想抹去很多记忆,不想让自己去回忆过去,可是,总是不能放下。”

冬儿的话突然让我也有了同感,我的心情突然就郁郁起来,但是,我知道,此时,我不能放纵自己的这种感觉,我需要安慰冬儿,帮助她解脱出来。

我对冬儿说:“冬儿,我们都是生命的过客,辽远的天空里,难以留下飞过的痕迹,带走的更不过是些微的记忆活着就是生命,生命前行在我们的每一步,每一个历程的脉络上,生命会走进时间的大门

“生命在时,我们要淡定,要泰然对待,不管人生有多少挫折个磨难,不管生命有多少如意活着不如意,爱你相爱的人,做你想做的事,足矣,生命只有一次,人生无常啊”

“嗯”冬儿说:“小克,昨天我和海峰一起吃饭的时候,海峰喝了点酒,半真半假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我变了!”冬儿说:“你说,我变了吗?”

我一时无语,我不知该如何向冬儿说,我不想惹她不开心。

冬儿没等我回答,自言自语地说:“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如果说变了的话,也只是我的心沧桑了别人说我变了,只是因为我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活罢了。”

冬儿的话让我的心一颤,我突然举得冬儿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冬儿又说:“,我心里有事放不下,怎么办?”

我信口说:“凉拌!”

“去你的,好好说话!”冬儿嗔怪的语气。

我说:“冬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你说!”

我说:“一个苦者对和尚说:我放不下一些事,也放不下一些人。和尚说: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苦者说:可是我就偏偏放不下。于是,和尚让他拿着一个茶杯,然后就往里面倒热水,一直倒到水溢出来。苦者被烫到马上松开。”

讲完这个故事,我问冬儿:“冬儿,你怎么理解这个故事。”

冬儿在dian ha里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她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其实,我想告诉冬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放不下,只是因为还没有痛到深处。

可是,我终究没有说,因为我自己也时时处在放不下的状态之中,我虽然时时也在痛,但是却终究很多事放不下,我自己都无法说服我自己,又何来说服冬儿呢。

我不知道冬儿会如何理解这个故事,她一直没有说,我也没说。

一会儿,冬儿沉默着挂了dian ha,我终于抵挡不住大脑的疲倦,呼呼睡去。

睡梦里,我梦见自己在荒芜的旷野里独走,遇见了一位行者,他看着我苦苦郁郁的表情,对我说了一番话:“生命中的许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刻意qiáng求的得不到,而不曾被期待的往往会不期而至。因此,要拥有一颗安闲自在的心,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不怨怒,不躁进,不过度,不qiáng求,不悲观,不刻板,不慌乱,不忘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懵懂地听着,心里感到阵阵迷惘,我在刻意qiáng求什么?什么又是我不曾期待而又不期而至的?

行者看着我的表情,又说:“一个人确实活得很难,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困惑。在苦苦挣扎中,如果有人向你投以理解的目光,你会感到一种生命的暖意,或许仅有短暂的一瞥,就足以使你感奋不已那么,这个人,将是最值得你珍惜的当一个人用后悔取代了梦想,一个人才是老了。”

我站在孤独的旷野中,看着行者离去的背影,苦苦思索着他的话

我恍恍惚惚让自己不再思考,带着愁苦忧郁的思绪,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下午5点才醒。

晚上,段祥龙又来了,继续赌,继续输,输了80万。

第三天,段祥龙继续来这里赌博,又输了68万。

第四天,还是输,这次输得更大,160万。

第五天,第六天,段祥龙一直在输钱,还借了不少高利贷,不过,他还得很快,都是第二天就还上。

似乎段祥龙已经彻底掉进来了,彻底被李顺这边控制住了。

第1051章 卷土重来

李顺好开心,对我说:“这条大鱼开来是真正上钩了,看来,以前他是没什么猫腻,现在运气不再照顾他了。【阅读..】”

我没有说话,心里想的是过了今晚,我的借tiáo期到了,我明天就可以回星海了。

我回到星海,冬儿的培训也结束了,我们又可以团聚了。而且,我又可以见到秋桐了。

“过了今晚,要是还没什么事,明天你就可以解放了,可以走了!”李顺说:“我明天会安排人给你买回去的机票。”

我稍微松了口气,心里又替段祥龙感到悲哀,如此下去,段祥龙不出一个月就会倾家荡产,最后的结局不堪设想。

我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快意的同时又感到几分遗憾。

没想到,就在我离开宁州的最后一晚,突然出事了。

这天晚上,和前几天一样,我和李顺坐在jian kong室里,抽着烟,喝着茶,边看着场子里。

我此时的心情比较轻松,过了今晚,明天我就解放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我甚至已经开始琢磨明天要早起床先回家和父母话别,还有自己回来时候带的行李还放在家里,总之,我需要先回家一趟。然后,从家里直接去机场。

冬儿的学习也快要结束了,估计我回到星海,她也回去了,我们又在一起了。

想起和冬儿的缠绵耳鬓厮磨,我不禁有些心跳,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我觉得冬儿的身体真是迷人,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魅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像就没有疲倦的时候。

从某种意义上说,冬儿应该是我真正仔细接触品味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我和云朵做过,但是,我当时那状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更谈不上品味女人的身体。真正让我品味的,还是冬儿的身体。

人的第一次都是难忘的,我也是如此,我不知道别的女人的身体如何,我只知道和冬儿做那事,很爽,让我迷醉。

虽然迷醉,但我绝不是玩物丧志的人,不会沉湎于情裕性裕而不能自拔。

李顺这会儿似乎也很轻松,晃悠着二郎腿,两眼睁得很大,眼神直勾勾地盯住某个我不能确定的点不动,显得有些发怔。

我知道,这是李顺溜冰过多的原因,bing d和**还不一样,白粉是生理上瘾,而bing d是jīng神上瘾,jīng神被控制了,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眼神,溜冰溜大了,眼神就会像李顺现在这样,我猜李顺昨晚或者下午又溜冰了。

看着李顺这种状态,我不禁深深为秋桐感到悲哀,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还要呆上一辈子,秋桐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呢?秋桐能有幸福吗?李顺如此溜冰下去,生命还会长久吗?

想到这里,我看了李顺一眼。李顺的眼神里这会又带着深深的忧郁和迷惘,瞳孔似乎有些发散,他好像没有集中jīng力看某一点,而是发散随意看着前方。

李顺的眼珠子没有动,嘴巴动了下:“你看我干吗?”

我开口了:“你那溜冰能不能戒了。”

李顺这回集中jīng力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戒掉毒品!”我看着李顺。

李顺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你想害我?”李顺的声音有些喃喃。

“我这是救你!”我说。

“救我?哈哈”李顺突然歇斯底里笑起来:“就你还想救我?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救得了我我看你就是想害我,没有冰,我怎么过,我怎么活?溜冰多好啊,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那个世界充满幻想和美好,充满真诚和善良,充满快乐和宣泄

“我是离不开冰的,没有冰,我就完了,我的人生就失去了全部的欢乐和依托,我现在最大的jīng神支柱就是冰,有了冰,我才会支撑住我的事业我的理想,我才有奋斗的勇气和信心,你说,你让我戒掉,难道不是在害我?”

李顺的逻辑让我无语,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干嘛不说话了?”李顺不依不饶。

“无话可说!”我淡淡地说。

“嘿嘿,你知道不,我们这里是免费为客人ti gong溜冰f w的,谁困了想提神,就到隔壁去溜上几口,我专门安排了xiao jie为他们烤冰,当然,他们溜上冰要是想打炮,我还专门有安排的xiao jie等着他们干,这些都是免费的。”李顺说:“你知道不,这些赌博的家伙,只要溜上冰,赌起来胆子机会越来越大,而且,越是输越不会放弃这就叫jīng神控制,哈哈”李顺得意地笑了下。

我看了一眼李顺:“段祥龙也溜冰了?”

“他暂时没没有,这是个好户,优良大客户,我要先培养好,不急着撺掇他溜冰,”李顺说:“其实呢,想让他溜冰上瘾,很简单,我只需要在他喝的饮料里加一点点冰水,那家伙很快就会上套的。”

我说:“这样做,不道德,不光明磊落!”

李顺脖子一梗:“我靠,你给我讲道德,讲光明磊落,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看你白跟了我那么久,竟然给我讲起道德来了。”

这时,场子里开局了,段祥龙等赌客已经就坐,我指了指jian kong器屏幕:“好了,李老板,不谈这个了,看这个吧!”

李顺看了看屏幕:“咦段祥龙今晚没带马子来,这是第一次他没带女人!”

我看了看,确实是,段祥龙今晚自己来的。

段祥龙今晚的神sè似乎有些拘谨,没有以往的那种得意忘形和谈笑风生,坐在那里,闷不作声,看起来略微有些紧张。

我皱了皱眉头说:“段祥龙今晚的jīng神状态不对头啊”

李顺说:“正常,连续大输了好几天了,这样的势头,换了谁也不会有多高的jīng神头啊,可以理解的我看没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很正常我安排好了,今晚继续狠狠杀他,明天,开始稍微放水,放上2天,然后再痛杀。

“我关照老秦了,只要段祥龙用贷,要多少给多少,也不用担保人,尽管给他放,不设上限我不怕段祥龙借贷借多了,就怕他借少了。”

我这时在jian kong器里看到了站在场子角落的老秦,他正手chā在裤兜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台子。

我点燃一颗烟,李顺也点燃一颗,我们边吸烟边看着场子里的情况。

今晚赌客不少,压压地围满了台子,不乏大户,李顺给我指点着,有好几个还是从福建来的,也有江苏来的,都是有钱的主儿。

或许是小长假很快就要结束,有些赌客是借着度假的时机来赌博的,快要走了,都想利用机会使劲捞一把,所以今晚xia zh的筹码都比较大,上来都是上万的xia zh,一开局就很热闹。

李顺乐呵呵的。”今晚开来要丰收了,好热闹啊,哈哈哈”

我不大关心其他人,重点关注段祥龙。我感觉今晚段祥龙是要大输的。

没想到一开牌,段祥龙xia zh赢了,直接一把就赢了2万。

接着连续几把,段祥龙面无表情聚jīng会神继续xia zh,有输有赢,但是,输的时候都是不超过5千的,甚至有一把只有一千,而赢的时候,最低也不低于2万。

因为段祥龙前几天连续输,已经没有赌客跟随他xia zh,今晚看他的手气突然又好起来了,于是大家都又改了风向,很多人都跟着他xia zh,开牌也都是让他来看。

段祥龙xia zh大,那些赌客就跟着下大的,段祥龙下小的,他们也随着。

继续下去,还是这种情况,输小赢大,不光段祥龙是如此,好多赌客都跟着段祥龙下,也是如此。

我大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生了如此之大的逆转。

李顺坐不住了,吃惊地看着屏幕:“马尔戈壁的,怎么回事,今晚出鬼了?”

眼看场子里发牌的一号xiao jie控制不住局面了,李顺果断让二号上去发牌,换下一号。

二号上去后,仍然不行,还是这种状况。

李顺又换上了4号,仍然不行。

场子里的局面呈现一边倒,一边是兴高采烈的赌客,一边是紧张焦虑的赌场人员。

李顺在这边急了,二子和小五也来到jian kong室,看着李顺:“老板,怎么办?场子里无法控制了,发牌xiao jie无论怎么发,他们都能赢大输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请示今晚还要不要继续开下去。”

“当然得开,不开,那不是自己砸了自己的场子,以后谁还来玩,我们开**,最重要的就是信誉信誉是我们发展和生存的根基我们必须要以信誉求生存。”李顺说:“告诉场子里的人,沉住气,不要慌乱,该怎么做的怎么做。”

小五出去了。

二子这时说:“可是,老板,xian jin不够了按照这个情形下去,我们场子里的xian jin今晚要被洗白,不够支付。”

李顺看着二子:“今晚准备了多少?”

“1000万!”二子说。

“妈bī的,1000万还不够用,这些狗日的今晚要联合洗白的场子啊”李顺咬牙发狠:“二子,去我的那房间,打开保险柜,把储备金拿出来,里面有1000万,全部给我拿出来,我就不信今晚他们手气会那么好,能洗白我妈的,这个段祥龙今晚又出鬼了,神了,成赌神了。”

二子拿着李顺给的钥匙出去了。

然后,李顺对我说:“易克,我又开始怀疑段祥龙有鬼了,我就不信他真有那么神,你必须给我找出猫腻来,不然,你就别想走了,就是在这里呆上1年,你也得给我呆着生气我还不给秋桐请假了,我直接把你要回来,本来你就是我的人。”

我这会儿正凝神看着jian kong器屏幕,对李顺的话似乎听而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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