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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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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8章 招我做女婿

我看着夏季微妙的表情变化,没有说话。【..】

又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离去。夏雨坚持要送我下楼,边走边在我耳边嘟哝:“恩人二爷来去匆匆er nai还没想到该如何报答你哎,大nǎi的事情,你不要郁郁不乐了,事情已经这样了,面对现实吧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样也白搭,你要想开哦”

我不说话,自顾往前走。

夏雨紧跟在我身后,继续说:“哎我发现追求幸福的道路上艰难险阻真不少啊,大nǎi离去了,大大nǎi又来了这个大大nǎi,看起来要比大nǎi厉害的多实在是让我头疼啊”

我走到车前,看着夏雨:“好了,夏副总裁,谢谢你,你该回去了我走了。”

夏雨恋恋不舍地看着我:“二爷,你什么时候再来看er nai呢我们的事情,你和我爸爸说了没有啊?”

我说:“夏雨,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只能是朋友,永远,只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和你爸爸当然不会说什么。”

“我们现在是朋友可是,以后,我们还会继续发展的哦”夏雨说:“二爷,你可以向我爸爸提要求啊,你要求做他的乘龙快婿,好不好啊?你只要提出来,我爸爸一定会答应的哦,我是我爸爸的乖女儿,老爸答应了,我自然是要尊从的了。”

我说:“夏雨,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要担心外人会说你救我爸爸是想做他的女婿说什么闲话,我和夏季都不会告诉别人你救我爸爸的事情的,我们会为你保密的。”夏雨宽慰我。

我苦笑了下:“夏雨,我没心理负担,我也没那么想,你的想法太多你是个好女孩,你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和幸福。”

“我的生活里都是你,我的幸福和你不可分割。”夏雨说。

我看了夏雨一会儿,说:“我劝你放弃,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我不,我就不,我绝不!”夏雨抿着嘴chún说。

我又看了看夏雨,然后一言不发上了车,开车离去。

走了大约几十米,我从后视镜看去,夏雨还站在原地,正伸手擦眼睛

下午2点,我和老黎坐在天福茗茶的单间里,默默地品茶。

半天,老黎说:“这么说,你上午都告诉他们了。”

我点点头。

“他们知道了也好,早晚的事。”老黎点点头:“怎么样,我没违反对你的承诺吧?”

我又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谢谢你的表扬难得你夸我一次。”老黎咧咧嘴,笑了。

“你闺女想让我找你说个事。”我说。

“什么事?”老黎说。

“让你招我做你的乘龙快婿!”我说。

“哦这是她让你说的?”老黎紧紧盯住我。

“是的!”我点点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黎说。

“我?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我反问老黎。

老黎看了我半晌,点点头:“小子,你在试探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哥俩做朋友挺好的,距离产生美,知道不?物极必反,知道不?我看目前这样就挺好。”

老黎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和失望的神sè,接着就努力笑了下:“呵呵嗯挺好挺好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必须是要相互尊重的,我不会做出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情。”

我说:“别担心你闺女找不到对象,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还留过洋,才貌俱佳,还有,就你闺女这身价,起码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省得资产外流。”

老黎伸手照我脑瓜子来了一下子:“臭小子,这些不用你cào心我当然不愁闺女嫁不出去你以为小雨还真到了找不到对象的地步了哼哼”

老黎的话有些赌气的味道,像个小孩子。

我笑了,感慨地说:“老黎啊,都说八十老者如顽童,我看你就有点了。”

老黎说:“我还没到八十呢。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老摆成熟。”

我说:“老黎,你是不是对我刚才的话有情绪?”

老黎努了努嘴:“有个pì情绪!”

我说:“看,你还真有情绪!好了,别闹情绪,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乖,小朋友,哥带你出去玩滑梯。”

老黎忍不住笑起来,我也哈哈笑了一阵子。

然后,我们继续喝茶。

看着老黎,我不由想起了老李,想起老李,又不由想起了那天他说的关云飞和雷正的事情。我看着老黎:“关云飞和雷正,这两个人你知道不?”

“当然知道这两位都是市委常委,在星海都是几乎家喻户晓的人物。

只报纸和电视的人,都能知道这二位。”老黎说:“怎么了?”

“没怎么,随便问问。”我看着老黎:“那你对他们了解不?”

“这就不好说了,什么叫了解?什么叫不了解?”老黎说:“反正我知道一位是宣传部长,一位是政法委书记,这二位都是属于年富力qiáng型的干部,只要不出大事,今后的仕途绝不会止步于目前。”

“什么叫不出大事?”我说。

“废话就是别政治经济和生活的问题啊”老黎说:“就是别站错了对跟错了人,别被人抓住把柄弄出违法的事情来,别在工作上出什么大的纰漏。”

“听说这二位虽然同为市委常委,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实际上关系却并不怎么好,甚至矛盾很深,几乎就是水火不容。”我说。

“这很正常,gan g里,特别是级别相似条件差不多在一个圈子里混的,谁和谁之间是真正关系好的?gan g里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大家都想爬得更高更快,但是级别越高,往上爬越难,毕竟,位置越高,职位就越少

“为了混地更好,大家相互之间倾轧下绊子,都是合乎gan g竞争法则的,你不对别人下绊子,别人会对你下黑手。关云飞和雷正这二人之间的事情,我早有耳闻,这两人是多年以来的死对头,积怨很深。不过这二人的仕途前景,目前看起来似乎都还不错,都是还可以再进一步的。”

&nban g,是不是很难有真正的朋友?”我说。

“这个不好说现今的gan g,竞争压力不比企业公司在这种环境下的gan g,又怎么会以诚相待的交到朋友呢?现实社会里的朋友,要么是同学,要么是战友,要么是志同道合,再不就是各取所需,总之不是容易就能碰到的。”老黎说:“一个普遍的法则是,能不能成为朋友,你们有没有共同的利益,利益能使你们成为朋友,也能成为敌人。最终取决于看看你自己有没有价值让别人一直把你当朋友。”

我点点头:“嗯利益决定一切。”

“最近闲来无事,和几位gan g退下来的朋友聊天,对gan g上的斗争颇有点心得。”老黎说。

“什么心得?”我看着老黎。

“我发现最近几年gan g的斗争又有新的创新。”老黎说。

“什么创新?”我有些好奇。

“一直以来,多磕头,少说话一直被奉为立身gan g的诀窍,但在斗争愈演愈烈的gan g中,此种方法最多是寻求自保,要成为大权在握一路顺畅,甚至大红大紫的gan g弄cháo儿,是非斗得你死我活不可。多来年,gan g斗争一直延续着gan g现形记描述过的方式方法和策略,鲜有创新之举,只是在近两年来,才终于有所突破。”老黎说:“我分析归纳了下,大致有三个方面的创新。”

“说”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老黎。

“创新之一:锤头战。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战斗方式,远在宋代时就发生过,而且是发生在赵匡胤与赵光义俩亲兄弟之间,即所谓的烛影摇红,遗憾的是因死无对证而成为千古之谜。后来,这种战斗方式被**改良,斧头帮kan dao队等招摇于市。2008年6月18日,本市市南区民政局副局长手拿铁锤,砸在了正局长的头上,公开上演了古老的gan g战斗形式。

“之所以称之为创新,是这种斗争方式只是听说过,这无论是在星海还是全国,官员之间还从未发生过,而现在终得一见。可无论如何,这种近乎于肉搏的方法,于官员来讲,还是不够文明与绅士,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原始和血腥,而成为最解气最痛快最有效的战斗,这从动物为争夺食物与配偶中就可以看出来。”

“之二呢?”我说。

“络战。用锤头打人,虽然痛快解气,但终是不计后果的匹夫之勇。真正有智慧的还是外省某市某区的副区长梁某。2008年,梁某充分利用现代络平台,充分发挥戴草帽穿马甲不露真实身份的络特点,利用流言也可sha ren的便当,与当地1名商人1名教师合作,通过发帖攻击,誓将区委书记马亮照一整到底。

“但是,随着警方的立案tiáo查,不久就发现了幕后的黑手副区长梁某。虽然副区长梁某以失败告终,但络战在gan g斗争中的作用与意义已经彰显。看来,络战于百姓的效果非常有限,而对于官员尤其是相当一级的官员,可就截然不同了。”

“哦”我不由点了点头,似乎颇受启发。

老黎继续说:“创新之三,是qie ting战。与锤头战络战相比,qie ting战的科技含量最高,难度也最大。通常情况下,科学技术的成果首先应用于军事,那其次是否就应用于gan g了呢?这样一个被人们称之为间谍手段的东西,竟然在gan g斗争中也出现了。

“今年上半年,某省国土系统群体性爆发受贿案,三名副厅长倒下,15名处级以上干部被查,涉案金额2000万元,其背后的起因就是因为qie ting。据说,qie ting战的真相是,一位副厅长有一个项目涉嫌违规,国土厅里的一名处长,一直坚持不签字,由此而出现了上级官员抓部属把柄的qie tiing却成了加速该省国土系统反腐的导火索,引发了一连串的问题。”

听老黎说到这里,我突然笑了,不由想起自己jian kong白老三别墅的事,这么说来,我也是与时俱进了。

第1649章 生存之道

“笑什么?”老黎说。【..】

“没什么。”我说。

老黎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无论是上级领导,还是下级部属,只要手中有权力,只要挡了别人的路,就免不了卷入斗争的漩涡,也一样会有伤亡。让我感到不解的是,以上三种招数一般只有在敌我矛盾的斗争中采用,而官员们咋以此用来对付自己的革命同志呢。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gan g斗争必须是拼个你死我活。”

“嗯你死我活。”我点点头,不知关云飞和雷正之间,到底结果是谁死谁活?

“以上斗争招数,仅是我自己总结的,至于是否还有更新的手段方法,我就不得而知了。其实,以身在gan g中人的智慧谋略来看,创新的招数可能还有许多,只不过鲜为人知罢了。

“其实我觉得,那些身在gan g的领导,为权为利为sè战斗,终究是一场悲剧,瞒天过海侥幸逃脱只是一时,总有一天要中箭落马。坊间早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正所谓,天恢恢,疏而不漏。”老黎边说边摇头。

“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说。

老黎看着窗外,缓缓地说:“生活里,有gan g,有职场,有斗争,有厮杀,有妥协,有奋斗人生之幸,不是碰到对的人,做成对的事,而是在遇见错的人时,能够决绝的离开,在做错事后,能够果断地回头。

“就算再难以舍弃,再心有不甘,也不要在错误面前坚持,如果你眷念一堆炸药,迟早会让自己粉身碎骨。别在无谓的迷途中固执,别在没有结局的故事里幻想,我们需要对生活多一些理解理智理性。”

我点点头:“嗯说得好。”

“活着不容易在职场生存不容易,在gan g生存更难。”老黎又摇摇头,接着问我:“小易,以你现在的见识,你认为在gan g混,最关键的生存之道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听领导的话跟党走!”

老黎笑了:“跟党走是正确的,听领导的话,你是怎么理解的?”

我说:“无非就是领会好领导的意图呗这种靠善于揣摩主子的意图,讨好迎合主子的爱好而步步高升,平步青云的,在中国gan g史上,在古书和现代中并非少见。”

老黎沉思了一会儿,说:“谀上可以得官,但这些人得势时却极能祸国殃民,严嵩看准嘉靖好道术喜青词,就大写青词,青词写得好,皇帝一高兴,严大爷也就当上宰相。严嵩当政,结果是嘉靖嘉靖,家家干净。

“高俅本是个书童,只因踢得一脚好球,于是得宠于宋徽宗,官至太尉。他依仗权势为徽宗搜落书画珍奇,与那个大兴土木,以悦帝心的蔡京狼狈为jiān。平时,高俅之流怂恿徽宗柳巷狎妓,不理朝政。徽钦两帝由于重用jiān佞,到头来只好作金兵的俘虏。

“慈禧爱下棋,李莲英几十年如一日和她对局,但从来不曾嬴过一盘,结果步步高升,大清皇朝也就这样败在李公公等人的手中。无数的史实说明,讨得主子的欢心,模透主子的意图,可以飞黄腾达,但这种人最终也只能葬送了主子的前途。”

我凝神看着老黎。

“历史向有志于升官发财的人士展示,千方百计,百计千方讨得主子欢心,领会主子的意图,是历代仕途成功的秘诀,但史实更无可争辩地醒告为政者:时时揣摩你,处处想要讨你喜欢的人,乃小人也,他们的低三下气,拍马溜须甘认孙子是有代价的,一旦你没了权没了势失去利用价值,谁还理你?所以,我以为,一个聪明的为政者,对于善于拍马溜须而没有真本事的人,切莫重用!”老黎的声音有些语重心长,接着又说了一句:“记住:亲吻上帝的是犹大,出卖上帝的也是犹大!”

老黎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今天看报纸,市直系统事业单位要公开招录一部分人,都是体制内带编制的,你们集团也有招收名额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老黎说。

“你说我有没有兴趣?”我看着老黎。

“一旦考上,就等于是体制内的人,虽然是事业单位,但一旦提拔到副科以上,就是在市委组织部备案的干部,就可以在体制内tiáo动,一旦tiáo动到党政部门,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老黎没有回答我的话,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觉得这对我很有yo ho力吗?你觉得这对我很重要吗?”我笑着说。

老黎带着捉摸不定的眼神看着我,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没看懂老黎这一笑的意图。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夏季站在门口。

“爸”夏季恭恭敬敬地冲老黎叫了一声,接着冲我点点头。

“哦,你来干什么?”老黎看着夏季。

“我和客户来喝茶谈事情。刚上来,听f w员说你在这里。”夏季说。

“嗯,我和小易在这里喝茶聊天呢。”老黎微笑了下,看着夏季:“刚才听了,那事你和小雨都知道了吧。”

“是的,知道了,易总老弟主动告诉了我们。”夏季点点头。

“知道了就好,这事不要到处张扬,自己家人知道就行。”老黎说:“还有,不要因为知道此事而在今后的做事中让小易感到不自在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夏季老老实实地回答。

“去迪拜开年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老黎说着,又看了我一眼。

“安排好了国内去参加会议的,统一交给春天旅游公司负责。他们已经来人把业务单拿走了。”夏季忙说。

“嗯”老黎又微笑了下,然后说:“你去忙你的吧,别打扰我们爷俩谈天。”

夏季笑了,点点头:“那好,你们聊,我过去了。”

夏季冲我笑了下,我笑着冲夏季点点头,夏季然后轻轻关好门,去了。

我对老黎说:“咱俩是朋友,朋友是平等的是相互的是平辈的,你刚才说我们爷俩其实,你应该说我们是哥俩,我是你小老弟,你是我老大哥。”

“我靠你怎么整天想占我便宜,占我儿子和闺女的便宜,你是不是想让我儿子和闺女叫你小叔叔啊?”老黎冲我一瞪眼。

我咧嘴一笑:“哎老黎,你还挺时髦,我靠这个词你也会用。”

“我这是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步伐!”老黎哈哈一笑:“我不仅会说我靠,我还会说切,还会说我擦还会说我晕。”

我也笑起来。

正在这时,我接到云朵的dian ha:“哥,你在哪里?”

“在茶馆喝茶!”我说。

“抓紧回公司。”云朵说。

“什么事?”

“秋姐找你有急事。”云朵说。

“哦”我放下dian ha,和老黎告别,急忙赶回公司,直接去了秋桐办公室。

“什么事?”我一进门就问。

秋桐正在忙着准备什么东西,见我进来,说:“刚接到党办通知,全省报业发行系统年会明天举行,会期一天,我们集团孙书记带队参加,同时曹主任经管办的苏定国主任,我也去,还有你,作为分管发行的老总一起去参加会上孙书记让我代表集团做典型发言,我这连讲话稿都没准备好,看来晚上要加班了。”

“怎么明天的会今天才通知?这未免也太仓促了。”我说。

秋桐苦笑了下:“通知早就到了集团党办曹主任说她工作太忙,疏忽了,忘记提早通知刚刚才找出来这个会议传真通知我让我准备讲话稿。”

我点了点头:“哦”

我怀疑曹丽不是因为工作忙疏忽了,她是故意想折腾秋桐的,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算计秋桐的机会,不管大小。

秋桐看了看表:“你抓紧收拾下,我们马上就要出发,晚饭前到达。大家一起坐集团的商务车去估计车子马上就到了。”

我呆了下:“晚饭前到达,去哪里啊?”

“哦,你看我一忙都忘记告诉你会议地点了。”秋桐笑了下:“这次会议由丹东报业集团承办,我们要在晚饭前赶到丹东鸭绿江大酒店,这酒店就在鸭绿江边。”

一听说要去丹东,要到鸭绿江边,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鸭绿江!我和秋桐初次的相识就在鸭绿江!

时隔一年零4个月,我和秋桐又要去鸭绿江!

此时,我虽然激动,却并不会想到此次鸭绿江之行到底会发生哪些惊心动魄惊天动地的事情!更没有想到该来或者不该来的事情会来的如此之快!

当我和秋桐收拾到东西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苏定国已经站在那里等车了。

现在的苏定国,可谓春风得意,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当了那么久的副手,现在意外坐到了集团经管办的主任的座位上,他没有理由不满意。

自从去了经管办,苏定国的jīng神面貌也比以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以前走路总是低着脑袋,现在总是昂首挺xiōng,以前见了同事都是一副笑眯眯讨好的样子,现在虽然也还是笑,但是那笑里更大的成分是矜持和含蓄。

此刻,看到我和秋桐,苏定国露出的就是这种矜持和含蓄的笑。是的,他有理由这样笑,以前他是秋桐的下属,凡事秋桐脸sè,在秋桐面前都是带着谦卑和顺从的笑,但是,现在,他和秋桐平级了,不但平级,而且,在业务和工作归属上,秋桐属于他管理。

苏定国在短暂的时间里完成了自己心态的迅速tiáo整,很快适应了自己现在的新角sè。

第1650章 秋桐剑指曹丽

“秋总,易总。【阅读..】”苏定国主动和我们打招呼。

“苏主任好”秋桐笑呵呵地说。

我冲苏定国也点点头:“苏主任好。”

以前称呼苏定国“苏总”习惯了,乍一改口,还有些不适应。

“明天开会,今天才通知这党办工作的效率未免也太低了。”苏定国开始抱怨。

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苏定国有过抱怨,现在他竟然开始学会抱怨了。

“呵呵曹主任工作忙,一时疏忽了,也情有可原,反正丹东也不远,2个多小时就到,不耽误开会就行。”秋桐说。

“不耽误倒也是,但是,起码也要有个准备的时间啊,有个安排办公室其他工作的余地啊,幸亏这次开会我不用发言,不然可就抓瞎了。”苏定国说:“对了,秋总,你明天要发言的是吧?”

“是的,我还没准备讲话稿呢,只好今天晚上加班了。”秋桐说。

“连夜准备讲话稿,够仓促的。”苏定国说:“也就是你是个抓稿子的快手,换了我,还真不行。”

“苏主任谦虚了,你更行!”秋桐说。

“秋总别笑话我了,我最犯愁的就是写东西。”苏定国笑着,又看着我:“易总,怎么样,走上新岗位,这段时间都适应了吧?”

苏定国的口气带着领导关心的口吻。

我点点头:“谢谢苏主任关心,基本适应了。”

“你是咱们集团的发行营销专家,你分管的这一块,对你来说都是轻车熟路,适应应该是很快的秋总有了你这位得力的助手,可是省心不少啊”苏定国说。

“哪里哪里,我不行,我还需要向秋总和苏主任多学习。”我谦虚地说。

“别客气,说实在的,做发行,你比我qiáng,虽然我干了那么久的发行副总,但是,谈起发行工作的道道,我比你差远了。”苏定国说。

我笑了:“苏主任这官越当越大,人也越来越有领导的谦虚风范。”

“我只是什么官啊,我们经管办,就是为集团各经营单位搞f w的,能为大家服好务,就是我最大的本分。我就是大家的f w员。”

“苏主任这话说的可不对,你经管办可是整个集团经营工作运转的核心,是集团所有经营单位协tiáo的总抓手,是上传下达的重要枢纽。”秋桐说了一句。

“呵呵,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苏定国说:“集团那么多经营单位,大事小事都要找我,我这段时间可真是累坏了想想真不如在发行公司跟着秋总做副总的时候逍遥舒服。”

苏定国还学会得了便宜卖乖了,在这里装bī呢。

正说着,车子来了,一辆浅灰sè的别克商务。

大家上车,孙东凯和曹丽已经在车上了。

孙东凯坐在前排的座位,自己一个人占了两个位子,曹丽和秋桐坐在孙东凯身后中间的座位,我和苏定国坐后排。

“人齐了,出发”曹丽对驾驶员说。

车子直奔丹东方向而去。

“秋桐,明天的会上,省报业发行协会指定我们集团做典型发言,讲话稿你准备地咋样了?”孙东凯坐在那里,没有回头。

“今天晚上我弄出来,孙书记你要审阅吗?”秋桐说。

“既然代表我们集团发言,发言稿我当然是的。”孙东凯的声音有些不悦:“明天的会议,怎么今晚才弄讲话稿,我还以为你早就弄出来了会议通知我上个星期就接到了,你怎么工作效率这么低。”

孙东凯似乎不知道我们刚接到开会通知的事情。

秋桐没有正面回答孙东凯的指责,说:“今晚保证把发言稿弄出来,最迟明天一早开会前给孙书记审阅。”

“明天会议的议程是上午发言,你明天一早给我看发言稿,还有修改的余地吗?胡闹,今晚不管早晚,都要搞出来,我今晚就要审阅。”孙东凯说。

“好,保证今晚送给孙书记审阅,只是要耽搁孙书记休息。”秋桐说。

“嗯”孙东凯说:“不是我批评你,秋桐,我记得你以前做事不是这么拖拉的,怎么这次搞的这么紧张,临时抓瞎这可不是你一贯的工作作风,这次我可真的要批评你了。”

我看了一眼苏定国,他若无其事地扭头看着窗外,似乎他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曹丽也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似乎这事和她毫无关系。

我忍不住了,刚要说话,秋桐先说了:“孙书记,我也不愿意搞的这么紧张啊,只是,我没办法。”

“怎么还没办法呢?难道你的工作就这么忙?”孙东凯转过头。

“没弄出发言稿,不是因为工作忙工作忙当然不能成为弄不出发言稿的借口。”秋桐说。

“那是为什么呢?”孙东凯说。

曹丽脸上的神sè这时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嘴chún。

“孙书记,这事,恐怕你要问曹主任了。”秋桐不紧不慢地说着,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曹丽。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秋桐当着大家的面剑指曹丽。

秋桐这么一说,曹丽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她似乎没有想到一向显得柔弱可欺的秋桐会当着她的面向孙东凯告她的状。她或许以为秋桐会不声不响吃个哑巴亏算了。在她和秋桐的交往中,秋桐吃哑巴亏可不是第一次。

“曹丽,怎么回事?”孙东凯看着曹丽。

曹丽这时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这个是这样的,孙书记,我这个会议通知,我早就接到了,给你汇报完,我把会议通知放到了文件夹里前几天我去省城出差,忙得晕头晕脑,回来也没想起来今天下午你提起明天要开会的事情,我才刚想起来,于是赶紧告诉了秋总和苏主任他们。”

“什么?原来是你拖拉的。”孙东凯显得有些生气,瞪眼看着曹丽。

曹丽显得有些狼狈,秋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脸转向窗户一侧。

“胡闹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失职这样重要的会议,你竟然忘记下通知!”孙东凯继续显得很生气的样子。

“我错了,我检讨。”曹丽忙地低头说,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

苏定国这时转过脸看着孙东凯说话了,笑呵呵的:“孙书记,别责备曹主任了,曹主任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其实这也不要紧的,反正也没耽误事,秋总是写发言稿的快枪手,今晚弄发言稿,也还来得及的。只是秋总今晚要加个班,要辛苦点。”

苏定国在最恰当的时候跳出来打圆场了。

秋桐笑了下:“我加个班辛苦点无所谓,只是要耽误孙书记休息我就是弄得再快,恐怕今晚12点前是搞不完的不过也好,易总也参加会议,今晚易总可以帮我一起弄,陪我加个班。”

秋桐直接把我拉了进来。

我立刻说:“没问题。”

孙东凯看看大家,呼了一口气,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明天的会议发言代表集团的形象,一定要保证发言的质量。今晚你们不管几点搞完,我都。”

秋桐说:“没问题!”

孙东凯说:“对了,关于这个发言稿,有几点我给你们qiángtiáo一下:除了要提及今年全年的发行工作之外,最重要是要突出集团新的领导班子tiáo整后在集团党委领导下采取的新举措,取得的新业绩,同时要展望明年的发行新思路,这个新举措新业绩新思路,要紧扣集团党委的经营工作最新指示jīng神,要突出展现党委班子tiáo整后集工作的崭新面貌。”

孙东凯这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他是想借着这次大会来展示他当上集团老大之后的新形象。

“好我们会注意机密结合这一块。”秋桐说。

“当然,对以前党委工作的整体思路,也不要有否定的言辞,毕竟,我们要尊重历史,尊重过去尊重历史,就是尊重我们自己。”孙东凯又加上一句。

“发言稿一定会体现好领导的意图。”秋桐说。

“孙书记过去一直分管集团的发行,还是集团党委副书记兼总裁,其实,过去发行工作取得的辉煌业绩,也是在孙书记的正确领导下取得的。”苏定国不失时机地讨好地说了一句。

孙东凯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情似乎对苏定国的话比较满意,接着转过头去。

曹丽轻轻喘了口气,努了努嘴巴,斜眼瞪了秋桐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驶,车内,大家都不再说话。

我看着窗外北国萧瑟的冬天,想着自己正一步步走近丹东,走近鸭绿江,心中不由开始泛起阵阵涟漪

丹东,是秋桐从小生长的地方,那里记载着她苦难坎坷的童年和少年时光。

鸭绿江,是我和秋桐初次邂逅的地方,那次邂逅,给我留下了人生里刻骨铭心的记忆,那次邂逅,揭开了我和秋桐相识相交的序幕,揭开了我人生中不同寻常的篇章。假如没有那次邂逅,恐怕我这一年多的历史就得重写。

在鸭绿江对面,是那个陌生神秘的国度,那里,是秋桐出生的地方,那里,是她的祖国,是她生命的发源地。

此刻,我要重回丹东,重回鸭绿江,我不是一个人回去,是和秋桐一起回去。

伴随着车子的疾奔,我的心起起落落

晚上6点半,我们顺利抵达丹东,直接到了鸭绿江边的鸭绿江大酒店。下车后,直接到会务组报道,然后分配房间。

会务组为各报业集团的老大安排的是单独套间,其他人员两人一间,标准间。

自然,我和苏定国一个房间。

不出意外,曹丽和秋桐一个房间。

我们大家在大厅里坐着,曹丽去登机ban li房间,一会儿回来了。

“呵呵,易总,你和苏主任房间的钥匙。”曹丽把门卡递给我,然后又把孙东凯房间的门卡给他:“孙书记,这是你房间的门卡。”

孙东凯接过门卡,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秋桐。

第1651章 护花使者

“秋总,这是你房间的门卡。【全文字阅读..】”曹丽笑着:“我们来的晚有晚的好处,房间还有空余的一间,都让我给要来了,这样我们俩都可以住单间了。”

“哦,我们俩享受单间待遇,这恐怕不好吧。”秋桐说。

“嗨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曹丽说:“其实,我倒是想和你一起住,咱姐妹俩晚上好唠嗑,可是,我得考虑工作啊,你晚上要弄发言稿,我和你一起住,会打扰你的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让孙书记给批了,正好借此将功补过。”

秋桐笑了下,接过房卡:“那就谢谢曹主任的关照。”

曹丽接着看着孙东凯,半开玩笑地说:“孙书记,我和秋总的房间和你在一层楼,离你的房间都不远,易总和苏主任的房间不和我们在一个楼层,我们两个单身女生自己住,要是晚上害怕,要是有外人闯进来,你可要保护我们哦”

曹丽这么一说,大家都半真半假地笑起来。苏定国说:“那这么说,孙书记今晚就是护花使者了,责任重大啊!”

孙东凯坐在那里看着,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似乎他对曹丽的安排很满意。

然后大家进房间放东西,我和苏定国的房间在9楼,曹丽和秋桐还有孙东凯的都在12楼。

放下东西,大家下去餐厅吃饭,一个桌。

秋桐吃饭很快,我也吃的很快。

吃完饭,他们三位还没吃完。

吃完饭,秋桐站起来看着大家:“各位领导慢慢吃,我要去房间加班了。”

接着,秋桐看着我:“易总,走,去我房间。”

我站起来,和秋桐一起冲大家点点头,孙东凯微微点头,边吃边说:“去吧,我吃过饭要到其他家兄弟报业集团老总房间去串门,你们弄完了,打我房间dian ha。”

于是,我和秋桐离去,去了秋桐的房间。

进了房间,秋桐拉开窗帘,往外看去,正好看到冰封的鸭绿江,还有江对岸那黑乎乎的国度,隐约有点点灯火闪烁。

秋桐站在窗口默默地看着窗外,眺望夜sè里的鸭绿江,凝视着江对岸自己的祖国

我也走到窗口,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冰封的鸭绿江上,覆盖着一层没有融化的雪,看起来像一条飘舞的白sè的哈达。

“易克我以前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孤儿,是一名朝鲜孤儿。”秋桐轻声说。

“嗯”

“我的母亲是一名朝鲜人,我的父亲是谁,我不知道我是在鸭绿江边出生的,我就出生在江对岸然后,被遗弃在江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然后,我被丹东的边民抱养到了丹东然后,我在丹东的孤儿院里度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秋桐继续说着,声音听起来很忧郁。

“嗯”

“这里,留下了我太多太多的记忆和回想留下了我终生难以忘怀的时光。”秋桐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转脸看了下秋桐,她的神sè看起来十分平静,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怅惘和伤感。

“我们开始工作吧。”秋桐看着我。

我点点头。

然后,秋桐打开电脑,说:“我们做的工作,都装在我们自己的脑子里开始吧。”

于是,秋桐打字,我们先一起确定发言稿的大致结构,分好层次,然后,结合我们平时的工作,边讨论边打发言稿。

对于平时的工作,我们都记得很清楚,但是对于具体的数字,我记不准,秋桐此时表现出了惊人的记忆力,她竟然都能说出来。

对于一些观点性的东西,我们一切琢磨透彻,然后秋桐再打上去。

秋桐打字的速度很快,和我口述的速度基本差不多。

弄了半天,我烟瘾犯了,摸摸口袋,烟没带。

秋桐停止打字,看了我一眼,接着伸手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两盒中华烟,递给我。

“你从哪里弄的烟?”我说。

“餐厅里饭桌上摆的招待烟,我先于你们到餐厅的,看到这个,直接就没收了。”秋桐嘿嘿一笑。

“你装这个干嘛?”我说。

“招待你啊知道你工作离不开烟。”秋桐边说边又摸出一个打火机递给我:“这是我问f w员要的。”

我笑了下,点着一颗烟,吸了两口,然后继续开始。

弄到11点,初稿弄完了。

“手酸了,腿麻了,我歇下,你检查修改一遍。”秋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坐过去,开始修改,秋桐又走到到窗口往外眺望

秋桐打的发言稿语言很流畅,段落很分明,几乎没有错别字,准确性很高。

我看了两遍,然后抬头对秋桐说:“行了,我看很好。”

秋桐转过身:“你觉得体现了孙书记在车上提的要求没有?”

“我看基本体现出来了。”我说。

“那就好。”秋桐说。

“要不要弄到优盘里,我到楼下商务中心去打印出来?”我说。

秋桐想了想,摇摇头:“不直接放在笔记本电脑里,带着笔记本去给孙书记看省得他要是提要求修改,还得再去打印一次再说了,现在这个时间,酒店商务中心也没人了即使打印,也要明天。”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

秋桐看了看时间,说:“我给孙书记房间打dian ha。”

我看着秋桐摸起床头的dian ha,刚了我一眼,突然又将话筒放下,然后按了免提键,接着拨号

dian ha很快就通了。

“嗯”dian ha里传来孙东凯低沉的声音。

“孙书记,是我,秋桐!”秋桐说。

“嗯”孙东凯的声音继续低沉。

“那个明天的发言稿,我弄完了。”秋桐说:“不知你现在方便不方便审阅?”

“嗯你和小易一起弄的?”孙东凯总算是说了一句话,声音里带着领导的威严。

“是的。”

“嗯小易今天很辛苦,你让他回去休息吧,你自己送过来就行,我这稿子。”孙东凯说完就挂了dian ha。

妈的,快半夜12点了,孙东凯叫秋桐单独到他房间去,不让我跟着。

秋桐按死dian ha,然后过去收拾笔记本电脑。

我没有走,一言不发站在一边看着。

收拾好笔记本电脑,秋桐看着我,突然莞尔一笑。

“易总今天很辛苦。”秋桐模仿着孙东凯刚才dian ha里说话的口气。

我沉默地看着秋桐,不知她此话是何意。

“虽然很辛苦,但是”秋桐顿了下,看着我:“革命尚未成功,你还要继续辛苦。”

我松了口气,笑了下。

“走吧,跟我走一遭。”秋桐头一歪,头发跟着飘起来。

我点点头,又说:“孙东凯让你自己去,我跟了去,你如何解释?”

“这不用你cào心,我自有话和他说。”秋桐边开门边说。

我和秋桐关门出去,直接去孙东凯的房间。

孙东凯的房间原来就在秋桐的隔壁,我们走到门口,秋桐刚要敲门,孙东凯隔壁的门打开了,曹丽露出了脑袋。

“咦曹主任,你还没休息?”秋桐说。

曹丽看到我和秋桐,微微一怔,接着笑了下:“刚要休息,怎么,你们刚忙完?”

“是的,刚弄完,给孙总审稿。”秋桐说。

“哦,好,好。”曹丽眨眨眼睛,接着缩回去,关门。

秋桐随即敲了孙东凯房间的门,接着门就开了,孙东凯穿着一身睡衣站在门口。

看到我站在秋桐身后,孙东凯怔了下,接着说:“你们稍等下。”

接着,孙东凯又关了门。

秋桐回头冲我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

我咧嘴也笑了下。

“看,领导多注意形象,不穿着睡衣接待下属!”秋桐的口吻里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

我没有说话,心里有些暗自庆幸,又有些不安。

几分钟之后,孙东凯穿着整齐地来开了门,我和秋桐走进去。

“坐吧。”孙东凯坐在沙发上。

秋桐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孙东凯面前的茶几上,打开文档,然后说:“孙总,这是刚弄完的发言稿,请你审阅。”

说完,秋桐坐在孙东凯侧面的沙发上,我一pì股坐在了孙东凯对面的沙发上。

茶几上有两个杯子,都倒满了水,还冒着热气,显然这是孙东凯刚倒的,自己跟前的一杯是自己喝的,另一杯,显然是给秋桐准备的。

孙东凯瞥了一眼电脑屏幕,接着看看我,又看看秋桐,半真半假地说:“怎么,到我房间里来汇报工作还带着保镖?我刚才不是告诉你让小易先回去休息的吗?”

说完,孙东凯又看了我一眼,他似乎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有些不需要在意我的感受了,似乎觉得我不是外人。

我没有说话,看着秋桐。

秋桐呵呵笑了:“孙书记真会开玩笑,我哪里会有保镖啊,我只有同事和朋友。是啊,小易今天确实很辛苦,这发言稿都是他打出来的。我刚才是准备打算让他回去休息的,可是,一想,还不行啊,他必须还得过来,还得再辛苦辛苦他。”

“为什么呢?”孙东凯说。

“一来,公司发行的很多数据,我记不准确,如果孙书记需要再增加或者删减,我无法ti gong出准确的数据来,但是易总的脑瓜子很好用,他记得很准所以,让他过来,也好提高孙总审阅的效率。”秋桐不紧不慢地说。

明明是秋桐亲自打的稿子,明明那些数据秋桐记得比我准确,现在经秋桐的口说出来,整个颠倒了。

“哦”孙东凯点点头。

第1652章 险中暗算

秋桐继续说:“二来,现在已经是深夜12点了,我孤身一个女人半夜到领导的房间里来,虽然我们自己内部知道这是要谈工作,可是,万一外人看到,保不准会怎么想,何况这酒店走廊里还有jian kong录像。【全文字阅读..】

“我自己的名声倒不要紧,关键是领导的名声重要啊我当然知道孙书记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但是,外人的嘴巴是堵不住的,我实在不能因为工作而让领导背上黑锅惹来什么流言蜚语我得时刻注意维护领导的光辉形象呢。”

孙东凯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呵呵,所以,你就带着小易一起来了,是不是?”

“是的!”秋桐干脆地说。

“嗯”孙东凯点点头:“好,秋桐,不错,你考虑问题很全面,很周到。”

“事实证明我这么做是有道理的。”秋桐说:“我刚到孙书记门口,刚要敲门,正好就遇见隔壁的曹主任开门。这幸亏我和易克是一起来了,不然,曹主任说不定还真的会有误会呢。”

孙东凯听了,咧咧嘴,一副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样子。

我这时又想起孙东凯那次和曹丽密谋让曹丽想办法制造机会让自己得到秋桐的事情,孙东凯要让曹丽cào作此事,她虽然不情愿,但是却不敢不从。

看来今晚的住宿房间,是曹丽特意安排的,孙东凯要审稿,恐怕也是他俩计划好的,当然,那个会议通知下达晚了,也应该是孙东凯和曹丽一起合谋好的,故意制造机会让秋桐半夜独自到孙东凯房间来送稿子,从而给孙东凯占有秋桐制造可乘之机。

曹丽刚才探头出来看,估计是带着无奈和酸楚的心理忍不住想看下情况的,不巧正好遇到我们。

孙东凯刚才一副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样子,估计一半是因为我跟来了,一半是因为曹丽伸头探脑乱看。

孙东凯和曹丽的这次合谋肯定是不会成功的了,他们的计划倒是不错,只是,可惜了,他们疏忽了我,他们要想计划没有lo dong,就不该让我来参加这个会。

可惜,晚了,老子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看了看摆在茶几上的两杯水。

孙东凯重重地呼了口气,有些无jīng打采地点着一支烟,边吸边开始看电脑上的稿子。

正在这时,曹丽推门进来了,端着一个果盘:“哎知道领导和大家都在熬夜加班,我刚才问f w台要了个果盘,大家吃点水果。”

孙东凯抬头看了下曹丽,面无表情地继续又看电脑屏幕。

曹丽将果盘放到茶几上,坐下来。

秋桐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橘子,边剥边说:“呵呵曹主任真是心细这么晚还不休息。”

“谁叫我是领导的办公室主任呢,领导加班,我怎么能睡大觉呢?”曹丽笑着说。

“秋总啊,在你房间忙了一晚上,吃完饭连口水都没喝上。”我没有动水果,边嘟哝边伸手去端茶杯,装作要喝水的样子。

孙东凯听到我的话,抬眼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犹豫了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呵呵今天的晚餐盐味比较重,易总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渴了大家是要多喝点水的。”曹丽随意附和了一句。

曹丽的话正中我下怀,我端着杯子接着说:“哎我这个人,就是没眼头,光想着自己,把领导忘了来,曹主任,这杯水你先喝我先吃个橘子解渴。”

说着,我把水杯递到曹丽面前。

曹丽不假思索接过杯子就要喝。

秋桐边吃橘子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曹丽。

“不要喝”孙东凯突然叫了一声,吓了曹丽一跳。

“怎么了?”曹丽看着孙东凯,眼神有些不解。

孙东凯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唐突冒失,吸了口烟,笑笑说:“这杯水不能喝,这是刚才来我房间的一个客人喝过的,再说,也凉了。”

“哦”曹丽眼神一动,似乎倏地领悟过来了什么,接着就放下水杯:“那我把杯子刷下,重新倒热水吧。孙书记,你的杯子水也冷了吧,我一起去给换热水。”

“嗯,好,好。”孙东凯松了口气。

我这时站起来说:“曹主任,这事不用你cào劳,我来就是”

说着,我端起两个杯子就去了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我打开水龙头,然后低头仔细观察刚才曹丽要喝的那个杯子,半天,终于看到杯壁上隐约残留着极其零星的一点粉末状东西,十分不易觉察。

我重重呼了口气,然后将水倒掉,刷完杯子,出来,然后重新倒上茶水。

然后,我重新坐下,拿起一个橘子,接着看了一眼秋桐。

秋桐也正好瞟了我一眼,我冲她笑了下。

秋桐也笑了下,接着又看看孙东凯和曹丽,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戒备和严峻,还有些后怕

孙东凯终于看完了,接着又提了几点修改意见。孙东凯提的意见都是无关紧要的地方,我知道,既然他要审核,总是要提点意见的,不然,怎么能显出领导水平呢?

秋桐拿过笔记本电脑,当场就按照孙东凯提的几点意见进行了修改,还煞有其事地问了我几个数据。

弄完之后,孙东凯懒洋洋地说:“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你们先回去吧,我收拾下大家辛苦了。”曹丽一副领导和女主人的模样。

我猜今晚孙东凯和曹丽预谋秋桐未遂,曹丽会留在这里陪他过夜,领导出门在外,晚上过夜怎么能没有女人呢?

我和秋桐出了孙东凯的房间。

走到秋桐房间门口,秋桐站住了,重重舒了口气,然后看着我:“易克,今晚,你真的是辛苦了。”

秋桐话里有话,我听出来了。

“辛苦不要紧,只要没事就好。”我同样话里有话。

秋桐的神sè有些低沉,还有些压抑,沉默片刻,接着轻声说了句:“谢谢你,回去休息吧,晚安。”

说着,秋桐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接着我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

我回到房间,苏定国已经睡了。

我上床,然后摸起床头的dian ha,拨打曹丽房间的号码,打了很多遍,一直没人接听。

果然,曹丽留在孙东凯的房间里了,我想此时他们正在进行做那事ho dong。

当然,今晚他们不只是进行做那事运动,一定还会检讨今晚行动失败的原因,一定还会预谋着新的计划

毕竟,和秋桐一起出差在外,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是将他们许久以来的无耻计划付诸实施的最好机会,这样的机会他们不会轻易放过的。

这次,秋桐很聪明,没听孙东凯的话,不用我要求就带着我直接去了孙东凯的房间,还用一套完美的不卑不亢的话里有话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理由堵住了孙东凯的嘴,让他打落牙往肚子里咽,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知不觉,秋桐似乎从以前的一味忍让逆来顺受变得有些qiáng硬起来,当然,这qiáng硬里带着睿智和聪慧,似有绵里藏针的功法。

秋桐的这种qiáng硬,从那次星海都市报的一行人来集团兴师问罪起,我就觉察到了。

人都是会改变的,秋桐是,我也是。

只是,我不知道秋桐的改变有没有我的影响因素。

但是,我知道,我的改变有秋桐和浮生若梦很大的影响成分。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这次,秋桐又成功躲过去一劫,那么,下次呢?

孙东凯和曹丽不是傻子,孙东凯想霸占秋桐之心一直未死,随着他成功登顶集团老大的位置,他的这种**一定会更加qiáng烈和肆无忌惮。今晚没成,他一定会利用这次来丹东开会的时机继续对秋桐实施卑鄙的手段,不得到秋桐,他一定不会罢休。

而曹丽,为了得到孙东凯的宠爱,虽然醋意不但她是一定会协助孙东凯达到这个目的的。

秋桐身处这样的险恶环境里,既要应付好面子上的事情,在场合上过得去,还要时刻防备着不测,时刻保护好自己。但不怕贼偷,就怕贼盯着,孙东凯和曹丽的所有yīn谋诡计不是我和秋桐能想地到的,防不胜防的情况也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我翻来覆去地想着,在不安和思虑中睡去。

醒来,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令人无法预料的事情。

早饭后,离开会还有半个多小时时间,参加会议的人三三两两都到江边散步,说是散步,其实更多的是大家都在眺望江对岸那个神秘而贫瘠的国度,发表着各种感慨和议论。

秋桐站在江边的栏杆旁,神情默默地凝视着江对岸,我想,此时此刻,没有人会知道秋桐心里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怀,她是带着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在凝视着她的祖国。

我站在秋桐身边,没有打扰她,也默默地看着这条大江,看着对岸蜿蜒的山峦。

“那边,有一棵梧桐树,很大的梧桐树。”秋桐轻声说了一句。

我睁大眼睛看去,看不到。

“我看不到。”我说。

“可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棵梧桐树。”秋桐说。

我看了一眼秋桐沉静的神情,不由点了点头,是的,她看到了,我看不到,江这边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但是,她能真真切切地看到,因为那棵梧桐树多年来一直就在她的心里,在她的眼里。

“鸭绿江啊鸭绿江,水暖鱼肥好地方,农家渔夫这里住哟!又打鱼来又种粮,鸭绿江上风光好哟,太平日子万年长”秋桐低音了几句,声音越来越最后,不做声了,又沉默起来,眼神怅惘而忧郁地凝视着前方。

第1653章 鸭绿江

这时,在旁边几位同行的谈话声传过来,似乎是一位丹东报业集团的同行在向外地的同行介绍关于当地和对岸那个国家的情况。【无弹窗..】

“我们这边沿江都是高楼大厦,沿江大道上车水马龙,一片繁华,再看看对过那个所谓的城市,一片低矮破旧的楼房,沿江公路上几乎见不到车辆,萧条败落差别是显而易见的,这边沿江的住宅楼住户,几乎家家都备有望远镜,家里来了客人,首先会招呼客人先拿望远镜看看江对岸的景象,这都成了招待客人的第一道程序。”当地的同行说。

其他几人不由感慨起来,当地同行似乎来了兴致,接着说:“我给你们讲一个发生在鸭绿江边的真实的故事,这故事就发生在我们报业集团印刷厂一位同事的身上,他亲自经历的故事。”

“好,说。”

秋桐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由侧耳倾听。

“这位同事在江那边有亲戚,虽然只隔着一条江,但是却多年不能相见,前段时间,通过努力,他终于到了那边。两边一见面就抱着哭呀。就象当年志愿军要回国了!同事就说别哭了,别哭了!这不来了嘛!这山连山,江连江的,隔得不远呀!但怎么象隔了几个世纪!但那边是大哭,是主动地哭,同事不由也随着哭了,是小哭,是被动地哭。总之,两边都哭了。

“所有能来的亲戚都来了,欢聚一堂。到吃饭的时侯了,同事打开酒,打开罐头,打开拿过去的各种好吃的,一边往上摆,一边就能听见满屋子咕噜咕噜喝酒的声音。端起酒杯,长者开始说话了,感谢伟大的领袖金某某云云,说的一套一套的,有点儿象我们这边文化大革命时的三忠于四无限,无限热爱无限信仰无限崇拜无限忠诚。

“同事一听心里挺不得劲儿,这哪是哪呀!但碍于礼貌没说什么。几杯酒下肚,气氛上来了,开始有动静了。同事就借着酒劲儿说,在我们那边,是谁请客谁掏钱,大伙儿就感谢谁,就象这酒,这好吃的,是我拿来的,你们感谢金某某干什么,你们得感谢我呀?

“同事话音刚落,这满桌子人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脸都不是sè儿了,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地穿上鞋就往外走,把这位同事弄得酒醒大半,急问怎么回事?主人便大呼哎呀!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呀!便也穿上鞋推门出去,孩子便说得赶紧去汇报。

当晚,几个身着便衣面孔yīn沉的人来了,先要去证件,中华人民共国护照,又问吃饭的时侯,你都说什么了?同事就说:没说什么呀!便衣又问:没说什么?同事又说:是没说什么。我就说这么多吃的喝的是我拿来的,你们感谢金某某干什么。怎么了?

“这时,四下看看,一家人整整齐齐,规规矩矩,一溜儿靠墙站着,个个哆哆嗦嗦。又争执了几句后,一个穿便衣的人一脸yīn天的对他说:你是不受欢迎的人,限你明日必须离开某某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第二天,我这位同事灰溜溜的老老实实地回来了,好在是边境城市,方便。人回来后便给妻子打dian ha,妻子就问:不是说要在那边住上几天的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故事听完了,大家不由愈发感慨起来:“这也管得太严格了,怎么什么都管。”

当地的同行接着说:“江对岸那边别看什么都国家管,但国家穷得什么都没有,管也等于不管国家穷,老百姓更穷!这边吃的喝的很平常的东西,那边大都没见过。便常有一些人拿东西和这边的老百姓交换。

“再给你们讲个故事:一个冬夜的晚上,鸭绿江上又有两边的老百姓偷偷地碰头了。这边的人穿得暖暖和和的,那边是一个几乎没穿棉衣,脚穿单鞋的小伙子,交换的东西,这边是酒,那边是明太鱼干。几番讨价还价后,交换还是没结果。这时,又起风了,呼啸的北风沿着江面上呜呜地过来了,眼瞅着那边的小伙子有些受不了了!

“让我喝口酒吧?那边的小伙子用半生半熟的汉话说。

“行呀,但得拿你的明太鱼干换。这边的人说。

“怎么换?

“一口酒一串明太鱼。

“小伙子跺了跺脚,想了想,很不情愿地说:好吧。

“刚打开酒瓶,:一口是多少?

“一咕嘟,一冒泡,就是一口。

“于是,小伙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几下子就将带过来的明太鱼干快咕嘟没了。

“酒是什么酒?这边地产的零散白酒倒进漂亮的酒瓶里,一斤不过两块钱。一串明太鱼干几条鱼?十条,在我们这边的超市里,一瓶散白酒也就值两三条鱼干。

“在一次会议后的宴会上,有朋友向我讲了这个故事,讲了鸭绿江对岸人的傻,讲了那边穷到什么程度,说咱们今天桌上的这些,在那边是国宴了!说完大伙儿继续喝酒。但不知为什么,酒杯再一沾嘴边,我就听见一声咕嘟,喝得我心里特难受!喝完酒,往家里走的时侯,我的眼前总闪晃着一个在北风中,冻得哆哆嗦嗦的小伙子,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

“我就想啊,当年,我们跨过鸭绿江干什么去了?如果我们将当年过江的情景和几十年后一个冬夜里的情景剪辑在一起,两岸的老百姓会说什么呢。”

听完这个故事,大家都沉默了。

“这边的一些中药那边认,也拿明太鱼干换。”当地同行继续说:“但这边一些人缺德,熊人家!苞米面用糖一熬,揉成团,便中药了,别以为那个毙了的郑姓国家药监局长缺德,一些老百姓不当官也缺德!几次下来,那边的傻子也不傻了。再往一块聚得时侯,那边就说:你们的药是假的,不拿真的不换了。这边就说:谁说是假的?假的还不吃死人呀?

“又谈妥条件后,这边寻思寻思,拿几盒真的吧。江上的冬月模模糊糊一亮,两边的人开始交货了,几盒中药拿过去,看了看包装,再打开,点点头。

“哎,鱼在哪儿呢?那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雪地里齐刷刷地竖着一排排的明太鱼,过去查查,差不多,对数。

“这边没等查完,江对岸似乎有动静,呼啦一下,那边的人撤了。等到这边拉开兜子往里装时,才发现上当了,那站在雪地里的是一颗颗明太鱼的鱼头,个个没了身子。这边的jīng子傻了!那边的傻子跑了!”

大家不由发出一阵轻笑声,我也忍不住笑了,看看秋桐,她面无表情。

“有意思,再讲一个。”大家要求。

“好,这个是一个军官哭了的故事。”当地同行说:“又抓着一个偷渡过来的,还背了一小袋大米,这可太稀奇了!那边穷得吃不上饭了,这位还背大米过来了一审,竟是人民军军官,并拿出军官证。再审,男人哭了。

“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怎么回事儿?原来他女儿要出嫁了,想用大米到这边换点床单被罩。说完便一边哭一边哀求这边的军人说:都是军人请帮帮忙吧!请帮帮忙吧!女儿几号几号就要出嫁了,即然抓住了,我也不要大米了,放我回去吧,但千万别从口岸放我回去,我死了,全家人就完了!

“这边的军人没办法儿了,便跟当地公安局合计怎么办。也巧,新提的公安局长的父亲当年就是志愿军,和那边有些感情。想了想便用dian ha跟上级有关部门作了汇报,估计也没少替那边的军官说好话,答复是你们看着处理吧。于是,便安排那边的军官吃了顿饭,还买来几床绸面的床上用品和一些化妆品,大米也让他拿回去。

“又是一个晚上,那边的军官从原路迈回,临别时,他给这边的公安局长啪地一个立正,打了个军礼”

听完这个故事,大家又都沉默了,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发酸,看看秋桐,她的眼角似乎有些发cháo。

某年某月的一天,鸭绿江这边的一个中国小城,也许听不见对岸的大山背后一个朝鲜姑娘出嫁时的欢声笑语。但这一天,一定有一个朝鲜军人在偷偷地落泪,为了女儿,他在中**ren mian前没做军人,但做了一次父亲

几位同行又继续散步去了,我和秋桐站在原地,我心里一直回味着刚才那个故事。

良久,我听到秋桐发出低低的一声叹息:“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再穷,再难以理喻,那也是我的祖国我的母亲”

我的心一颤,转脸看去,秋桐的眼角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嗅着寒风里略带氤氲的水汽,看着这条冰雪覆盖的大江,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夜晚中的样子,是沉静妩媚,抑或忧伤

魂牵梦绕的鸭绿江安静的躺在那里,当我的目光绕过那片众人划桨的雕塑,绕过这个白日里黑白分明的雕像,我发现她的确还安静的躺在那里,听不到脉搏与心跳。

侧过头,断桥还是是平日里深沉的凝固的样子,冬日冰面上皑皑的白雪,让这座承载着沉重历史的断桥仿佛有了鲜活的生命,仿佛忘却了曾经的战火血泪和累累尸骨。

我不知道在这里沉默了半个多世纪的断桥是否会记得在那个苦难的岁月里,曾经有一位女孩被遗弃在对岸的梧桐树下,曾经有一位女孩在这座城市在它的身边度过了永生难以磨灭的童年和少年时光,是否记得我和这位女孩在鸭绿江上的游lún上有过刻骨铭心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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