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我就是物流
薛剑qiáng本来想再买几门加农炮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第28团在打游击呢,拖着一吨多重的加农炮打个pì游击啊。如果不想打游击了,跟日军正面硬撼,区区几门加农炮又没多大用,算了,先别买了,等下次资金充足一点了再买吧。戳了一通计算器,他发现买了这么多东西之后居然还有三十多万的元款,干脆又订购了十吨tnt。看到仓库里有不少少87式迷彩服和80式钢盔堆在那里吃灰,他二话不说,以四十块钱一套的价钱买了四千套迷彩服和两千顶80式防弹头盔,顺便又买了一千五百把205式工兵锹,一千桶压缩饼干。
以前他啃压缩饼干啃到想吐,但是有了一天到晚吃黑豆的地狱式经历之后,他发现原来压缩饼干也是挺美味的,先弄一千桶过去,以备不时之需!
采购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那四百万终于宣告阵亡,被花得一个子都不剩了。忙活了大半天,陈剑锋也累成狗了,但是当薛剑qiáng在合约上签上字,然后通过电脑将账过来之后,看着自己挣回的四百万,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好歹也给军区挣回了一辆96式坦克啊!他对薛剑qiáng说:“好了,都搞定了,现在就等着上头把文件批下来,然后就可以交割了。”
薛剑qiáng皱着眉头问:“要多久啊?我可等不了太久的!”
陈剑锋说:“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知道吗,你买的这些东西啊,都是军队做梦都想甩掉的负担,好不容易有人买,他们拍手欢呼都来不及呢!我跟你打赌,最多二十四个小时,批文就下来了。对了,你打算在哪里交货?”
这下可把薛剑qiáng给问住了,他眉头拧紧,一个劲的挠着头。
陈剑锋叫:“不会吧,你连交货地点都没有确定?”
薛剑qiáng说:“几十公里外不是有一个已经废弃的工业区吗?要不这样,你们把这些军火装车运到那边去,然后我自己将它们运走。”
陈剑锋眼都大了:“你连报关手续都想省?”
薛剑qiáng说:“嘿嘿,这个就要麻烦你老人家了!”
陈剑锋简直想掐死他:“还要我帮你报关?我的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倒霉的客户!”
薛剑qiáng耍赖:“嫌麻烦是吧?嫌麻烦就把那四百万还给我,我另找……”
陈剑锋粗bào的打断:“当我怕了你了!这次我来帮你搞定,下一次……哼哼!”说到这里,他容sè一整,变得严肃起来,说:“老战友,你得当心,这种生意不是闹着玩的,每一个环节都必须慎之又慎,出了问题可是非常严重的!”
薛剑qiáng说:“放心吧,我向你保证过,经我手卖出去的军火,不会有一枪一弹留在中国境内,更不会有一发子弹射向我们的同胞!我父母都在老家,我妹妹在南京读大学,出了事我全家都跑不掉,我比你更担心。”
陈剑锋说:“我信得过你!”
卖黄金的钱,薛剑qiáng给自己留下了三万充当提成,毕竟他还有父母要供养,还有个妹妹要读书,总不能白忙活一场吧?得到陈剑锋的允许后,他离开了基地,返回市区,首先给家里汇了两万五千块过去,然后给家里打电话:“妈,刚给你汇了两万五千块过去,你也别省着,想吃什么就买,多和爸出去走一走,逛一逛,别老呆在家里。”
老人有些惊讶:“你上哪弄来这么多钱?”
薛剑qiáng说:“这段时间股票不是涨得厉害吗?刚好我也买了,赚了不少。”
老人总是那样相信自己的孩子,说:“哦,那我就放心了……你也别全都汇回来,得给自己留一点。还有啊,趁着现在股价上涨赶紧把股票卖掉,别太贪了,赚一点点就好!”
薛剑qiáng笑说:“我已经全部出掉了。”
老人说:“那我就放心了。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给你介绍个对象哦。”
薛剑qiáng说:“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很忙呢。”
老人也没有勉qiáng,母子俩聊了一会儿就挂了。
然后,薛剑qiáng乘车前往南京大学城找妹妹。他的妹妹叫薛敏,刚上大一,薛剑qiáng的退伍金大多都拿来供她读书了。这个小丫头也挺争气,读书非常刻苦,极少乱花钱,一年难得买几套衣服,提起她,老师激动得直抹眼泪,连声说:“学习这么用功,又这么节俭的孩子真的比野生华南虎还少了!”
现在这头野生华南虎就在学校门口,一脸幽怨的看着薛剑qiáng,叫:“总算想起要来看看你的妹妹啦?我都快要怀疑我们是不是亲兄妹了!”
薛剑qiáng有些无奈的说:“我不是忙嘛!”
薛敏哼了一声:“忙忙忙,一天到晚都忙个不停!再忙,打个电话给我的时间总该有吧?大半个月连个电话都没有,去你的出租屋找你又大门紧锁,打电话还关机,我都以为你失踪了!”
薛剑qiáng说:“行啦,别抱怨了,以后有空我就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吃大餐,好吧?”
薛敏笑了:“这还差不多!”
薛剑qiáng掏出四千块钱递给她:“快放暑假了吧?暑假的时候就别在外面当家教了。”
薛敏很不爽:“为什么不让我去当家教啊?我当家教挺赚钱的,一节课能挣三四十呢!”
薛剑qiáng说:“现在坏人太多了,不是经常有女家教被男主人甚至学生非礼嘛,我担心你会出事!”
薛敏霸气侧漏:“谁敢非礼我?让他过来试试!”
这位薛家小妹跟她哥哥一样,也是自yòu习武,不同的是薛剑qiáng学的是走刚猛路线的意形拳,一记崩拳能将人的头盖骨生生打裂的那种,而薛敏学的是咏春拳和卸骨术。在上高中、大学的时候就不止一次有不怀好意的混混垂涎她骄人的身材和清纯的脸蛋,对她动手动脚,结果不是被揍得爬都爬不起来就是捂着被弄脱臼的关节疼得浑身哆嗦直冒冷汗。甭管去到哪里,当地的混混总会在第一个星期之内就知道有这么一号女生是他们打死都不能惹的,敢对她动手动脚的家伙,十个有九个会成为医院重症监护室的vip贵宾。
薛剑qiáng说:“知道你身手不错,但是现在的人鬼主意多得很,防不胜防,万一他们给你下了药,你就完了。”
薛敏面带杀气:“给我下药?好啊,等我醒了,我第一个宰了躺在我身边的那个畜生,再宰了他老婆子女,老爸老妈,然后跳楼自杀!不怕死的可以试试!”
薛剑qiáng苦笑:“这正是我不敢让你在外面兼职当家教的原因!这钱你拿着,暑假回家多陪陪爸爸妈妈,他们都老了,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很孤独的。”
薛敏咕哝:“好啦,我不兼职了,回去陪他们就是了。不过,我下个学期的学费可赖定你了哦!”
薛剑qiáng笑:“你哥哥我虽然没多少钱,但是供你读书的钱还是有的!”
薛敏说:“说到做到才好!”
在南京某部门的总部,电子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了薛剑qiáng带着宠溺的微笑伸手去捏妹妹的脸蛋那一瞬间。国家安全局南京分部部长凝视着屏幕,久久没有说话。
陈剑锋就站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
一名干练的男子向部长报告:“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他的家庭背景非常简单,他爷爷薛如虎是军人,曾在西藏服役十五年,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士官,在与印度特工和藏独游击队的较量中屡立战功,在1977年因病退役;他父亲薛韧也是军人,军龄长达十二年,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和两山lún战,是一名非常优秀的侦察兵,死在他手里的越军特工没有一个连也有两个加qiáng排了,后来所在的部队被裁撤,他也就复员了。薛剑qiáng本人在五年前高中毕业后也参军了,成为南京军区第一集团军主力师侦察营中的一员,表现极为优异,四年后已经成为集团军侦察大队内定的成员了,可惜出了一点遗憾的事故,被迫退役,他的军长还因此大发雷霆。至于他的妹妹,一直在校读书,没有任何外国背景。”
部长问:“查到他的出入境纪录吗?”
那男子说:“没有!他的房东说他有整整一个月都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我们花了十几个小时进行追查,汽车、高铁、飞机航班、lún船等等都查遍了,都没有发现他的出入境纪录,甚至没有找到他离开南京市的纪录,他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个月,又突然冒出来了一样!”
部长用手指敲着桌面,自言自语:“凭空消失了一个月,又突然冒了出来,而且订购了大量军火……有意思!”
陈剑锋有点儿不耐烦了:“我可以用人格保证,他绝不会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这些军火卖给他,不会有问题!”
部长苦笑:“军区早早就点头同意了,我想不同意也不行啊……放心吧,少校,这只是例行的tiáo查,不会对这次军火出口造成任何影响的。”
有这句话,陈剑锋就放心了。他最怕的就是国家安全局方面卡着不放————毕竟一个生活在国内的平民拿出钱向国家订购大量武器装备卖给外国人,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国家安全局职责所在,盯得紧一点也在情理之中。看到部长签下字后,他松了一口气,马上着手准备交割货物。
部长找来几个干练的手下,说:“你们到交货地点附近盯紧一点,千万别弄出什么妖蛾子来!”
是啊,两千支步枪,几百万发子弹,十万枚手榴弹,一旦流入民间,后果不堪设想,容不得他们不谨慎一点。
国家安全局的人紧急跑到那个废器的工业区,安装监控器材,进行严密监控。陈剑锋则拿着货单,tiáo集了十多辆十六辆大卡车,将军火一车车的拉到交货地点。薛剑qiáng一口气弄了十万枚手榴弹,上万枚无后坐力炮炮弹,数十吨迫击炮炮弹,还有十吨tnt,也够他们运一阵子的了。
忙了两天,终于将货物交割完毕,陈剑锋把海关的批文递了过去:“手续给你办下来了,你联系一下物流就能把军火运到港口,然后装船出海了……物流呢?找好了没有?”
薛剑qiáng说:“早就找好了,让你的人撤离就行啦!”
陈剑锋一怔:“这么快?你该不会让人家当傻子宰了吧?”这可不是运送煤炭什么的,这可是军火了,稍不留神就出人命,敢接的物流公司应该没几家吧,薛剑qiáng居然这么快就找好了,实在令他惊讶。
薛剑qiáng说:“这才叫效率嘛!让你的人撤离,我们一个晚上就能将东西搬清光了!”心里说:“用得着找物流吗?我就是物流,最高效最省钱的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