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14 章
手中:“在下祖秉慧,前来拜见……”
“别拜见了,我们副宗主大人已经去东山岭上安葬他的弟弟了,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吧,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接
过木牌的哨兵挥手打断祖秉慧的话,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白桦木栅栏上面,打着哈欠说道。
“这位武爷误会了,我是来拜见陈悟冶长老的!”祖
秉慧一脸微笑的说道,在古武世界当中,拥有古武者身份的人被平民百姓尊称为武爷,拥有军衔的朝廷兵马被称为军爷,当然了,祖秉慧绝对不是什么平民百姓,而眼前的哨兵也绝对没有成为古武者——能够用古武者当哨兵的,除了四大家族,就是江南的宋侯府了!
“哦,原来是陈长老的客人啊,失敬失敬!”
被人尊称一声“武爷”,这位年轻的哨兵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将手中制作考究的木牌递给眼前的祖秉慧,然后就领着他到了陈悟冶休息的帐篷前面,不等他打开营帐,里面已经传来了陈悟冶如古井般苍老的声音:“让他进来!”“
请!”
对着祖秉慧多瞧了一眼,这名哨兵帮祖秉慧将门帘拉开,然后就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低头钻进帐篷中的祖秉慧默默的向前两步,进到昏暗的营帐中,抬起头来看着盘腿坐在营帐中间的陈悟冶,两行清泪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叔公!”
祖秉慧悟冶一声,向前踉跄着走了两步,然后一下子趴在了陈悟冶的怀中,须发皆白的陈悟冶伸手将祖秉慧抱在怀里,脸上的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我可怜的孙儿啊,我可怜的侄儿啊!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这都是为什么啊?”
“都是孙儿莽撞,想要一雪前耻,结果没想到秦渊竟然抓住机会,冲进营中,斩杀了父亲,都是孙儿一时糊涂,想要分兵制之,结果没想到被秦渊抓住了机会啊,抓住了机会……”祖
秉慧的双眼流着泪水,嘴里不断说着责怪自己的话语,陈悟冶一脸哀伤的哭泣着,两个人互相舔舐着伤口,一直等到外面的哨兵将饭菜送来,这段深情感人的表演才算是告一段落。
“孙儿啊,这次的事情你可是做的太过分了,竟然一个人躲在南山别墅不出来,连去给黄世子赔礼道歉的行为都没有,这要是传到京城去,你的名声可就坏透了啊!”
吃完饭擦擦嘴,陈悟冶终于想起来是自己通知祖秉慧来这里见自己的了,一双老眼看着面容尴尬的祖秉慧,忍不住数落道:“而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父亲既然已经去世了,那就应该将他安葬回京师,你老是呆在南山别墅,是要怎么办啊?”
“叔公你错怪孩儿了!”
祖秉慧看四下无人,方才解释道:“其实我只在南山别墅呆了一个晚上,等到将那些坐吃等死的废物们送走之后,我就带着父亲的棺椁从小路回到了京城,将父亲葬在了祖坟当中,只是没想到,这一路行来,父亲生前的好友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在葬礼上,侄孙我的心里难受的很,就到京城的酒馆里面买醉,结果在客房竟然遇到了前往京师报喜邀功的吴澄玉!”
“哦?那吴澄玉不是秦渊的人吗?”陈
悟冶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侄孙,好奇的说道:“也就是说,外界传闻你一直呆在南山别墅,其实是假的喽?”“
那是自然,侄孙虽然不才,连遭挫败,但是身
体里面流淌的也是我祖家的血脉,怎么可能如此颓废下去了,原本我是打算到京城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改换门户,重新开始,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到了京城我才发现,京城的气氛已经是一片肃杀,原本勉qiáng维持平衡的各大家族都已经慢慢的撕破脸皮,内耗不断,也让人看不到希望啊!”祖
秉慧点点头,对自己的叔公继续解释道:“所以小侄就决定离开京师,重新回来,正好遇到了吴澄玉,小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其改弦易辙,弃暗投明,如今已经被我送回了固原城去,想来那不学无术走了狗屎运的李阙莨应该已经上钩了才对!”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没想到自己的侄孙竟然还有这份心xiōng,陈悟冶的心中不免对祖秉慧的看法高了几分:“那秦渊可不是好对付的家伙,你要是如此纠缠下去,就算是侥幸德胜,他师傅洪炆鞍在朝天宗中的地位超然,身边还有钱郡主那样的名门千金,此次借着攻下沙鬼门崇冈城的机会,钱韫栖恐怕也开始对这个事实上的女婿重视起来了,你再这样和他死磕下去,恐怕是没有好处啊,而且涧山宗,你看到我的书信也应该明白,米王府对谷蕲麻的嚣张跋扈,刚愎自用已经忍无可忍了,换马只在旦夕之间啊!”“
这也是侄孙这次前来和叔公大人会面的原因所在!”祖
秉慧沉声答应,脸上并没有多少恨意,摊开双臂直白的说道:“其实朝廷的驿站公文并没有将敕令的全部内容都透露出来,所以虽然秦皇门看似已经被朝廷承认,接纳为古武世界的一员了,但是这规矩是不能乱的,秦皇门想要真正被朝廷承认,其实还有一个必须要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陈
悟冶微微颔首,越发觉得自己让这个几百年不见的侄孙过来是一个明智之举。
“当然是让秦皇门交出投名状了!沙鬼门虽然不服朝廷tiáo度,但是平日里也知道孝敬上峰,对地方上的关系也经营的不错,虽然朝廷迫不得已让秦渊钻了空子,拿到了名分,但是真正让朝廷不满的还是西域诸事,而秦皇门,就是朝廷手中最廉价的一把枪!”
祖秉慧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已经足够让陈悟冶明白这其中的机巧了!“
看来还是有人看不惯这帮野匪出身的家伙啊!”
陈悟冶微微一笑,伸手抚摸着自己如同羊毛一样的白须,笑呵呵的说道:“真不知道钱韫栖将这份敕令发下来的时候,是不是在心中为自己的女儿悄悄祈祷,别让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啊!”
“那侄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这件事情之后,秦渊就必须要到西域的鬼门关去走一遭,如果他能够活着回来,估计秦皇门的人马也已经损失殆尽了,到那个时候,侄孙相信在河套大地上,没有人能是你我的对手,到时候,侄孙对付秦渊那厮,一定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祖
秉慧双眼冒火的说着,浓浓的恨意终于从他那充满yīn谋的双眼中流露出来,陈悟冶微微一笑,挥手说道:“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先说说怎么对付谷蕲麻这个混蛋吧,三天不给点教训,竟然觉得自己无法无天了,不但对老夫横加指责,还当众质疑老夫的真伪,我看他早就想要摆脱米王府的控制自立门户了!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当初他走到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