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 地狱犬
这种感觉很恐怖，没有一人能够接受有一日，自己最亲近的人变成另一个极为陌生的个体。
那会将人逼疯。
林凡拳头紧握，若真有那一日，他会怎么选择？
还有，史前的大物，怎可接受一些事实？
那可是可扑杀天地的王，是可战天的存在，是敢在塑轮回的不敢想象的强者，会接受轮回之后变成别人妻、子的事实吗？
到时候，本是天地之间最亲的妻、子，是否会变作刽子手，要杀绝他，洗刷他们认为的耻辱？
若青鸾与林诺，真的对他举起屠刀，他要如何？
姑且不论是否能战胜，他能战吗？
到那时候，神魂变作他人，但肉躯依旧是他朝夕相处的妻，是他从小呵护长大的子。
两难，也许只有如那个疑似他前生说的般，只有拥有可横杀天地一切的强横实力，到时候才能扭转一切吧。
林凡死死盯着这十丈轮回海，此时有不同的感官，竟然感觉到，这十丈见方的地域，像是浓缩了整个星空宇宙，像是蕴有一片不可想象的大界，有日月星辰等在其中转动。
这轮回海，到底是天造，还是人为？
“咚！”
此时，通天鼎剧震，他竟然自主出现了，让林凡从浑噩与猜忌中苏醒。
那老者出现，看着林凡：“轮回海自古而存，天地之间不止这一口，且，同是轮回海，但当你面临时，看见的都不同，你没必要猜忌与怀疑，走好自己的路就是。”
林凡眼中精光大作，喝问道：“你是不是知晓些什么？你存在世间的岁月比神还长，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哪里能知晓什么？神战时，我灵识崩碎，遗忘太多远古事，只有残缺而零星的记忆碎片，关于轮回海，我也只是记得点滴。”
通天鼎开口，他叹息：“你只尊自己就是，哪怕是这天也不要信。”
林凡静静的看着通天鼎：“我觉得我此生都在被安排，像是被无形的手牵着命运轨迹，很多时候我都感觉我只是一尊傀儡，在那一双手的操控下，向他给我安排的路走下去。”
“你多想了，没有人能操纵你。”通天鼎沉默片刻才这般开口。
且，此时的他，竟然将所有人装入鼎内。
“是吗？我愿死去，也不愿我的人生被人安排，那不是我想要的，若有一天我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我会轰碎这片星海，哪怕万灵葬灭也要寻一个真相，抓出背后的黑手来。”
林凡清冷的开口，最后，他凝视轮回海，水波平缓，没有了一切诡异，更何谈看见了亡魂与不同的轮回路。
他走了，没必要在此，不止一次的动摇，差不多连道心都奔溃，这很不妙。
最后，他独自来到往生湖，这真的是一个湖，太巨大了，无边无际，说是湖，但其实上，简直是一片海。
浪花滔天，狂涛拍岸。
“你在追寻什么？远古不同的法吗？那真的重要吗？你是在给你自己不同的选择，在给自己留后路？”通天鼎跟随，就悬在他的头顶上。
“你果然知晓一切。”林凡一掌将通天鼎抓下，目光冷冽：“那只是一条推演中的路，就连神都没有成功，为何我要去寻？以我所有亲故的命运做赌注，去接续断路？”
“只因旧路不可走，古法不可行，那是一条更让人绝望的路，一路修到头，你会发现前面依旧是深渊。”通天鼎看着林凡。
林凡轻笑：“是吗？古法不可行？那为何远古时，会诸神并起？”
“他们被称作伪神。”通天鼎的器灵露出悲戚之色，在苦笑。
林凡眉头一皱，伪神，他不止一次两次听过。
但通天鼎明显不在这个问题纠缠，轻声道：“由人或是天赐予的东西，终究被烙印下了他人的印记，当有一天他想收回，你无力挽留。”
林凡眉头皱得更深：“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若你执意要去寻古法，可去岁月长河寻，被神封于岁月浪花下，隐于源中。”通天鼎再次开口，且，他直接消失，再次归于林凡神魂海中，任林凡在怎么开口，再怎么喝问，他都没在有任何反应。
只在林凡将抓狂时，通天鼎说了句：“往生湖，你没必要窥视，与轮回海一般，此地看见的同样也是幻象，会让你道心紊乱。”
林凡赫然回头，他看向往生湖，心中犹豫千万次，最终，他却是冷哼，向湖岸而去。
最终，他看见了许多东西，但其中大部分景象，他已经看过，但此时再去看，有了新的不同认知，他一人驻足往生湖畔，就这般待了一日，夜，林凡叹息回转。
的确，这些地方不能久待，若是待久了，会对整片星海都产生怀疑，会认真细思自己的来路与根脚，会怀疑自己的出生等。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若不是有闪电武魂，他肯定已经被往生湖中的种种幻象吸引，而入湖水中，就此消散世间，什么都不存。
“邪神岭……”
林凡回头，他看向远方，那是邪神岭的方向，是此次入罪域，被他定位三个必去的地方之一。
但现在，竟然没有了那个兴致，只因，依照通天鼎所言，整个下届天，没有任何地方可寻到远古法，只留有雷神等推演的这一条路，另一个修炼体系，被诸神隐藏了。
最终，林凡手中重戟出现，依旧还是去了一次。
邪神岭，人极多，与轮回海与往生湖区别太大，探险者太多了，他们如寻矿的矿工，在仔细探寻一切。
林凡来了，直接登入西面最高处。
他这一举动，让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啧啧，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杂碎，竟敢登临本尊领地。”
一声阴冷的声音响起，从林凡身后传来。
林凡眼神虚眯，他回过头去，竟然看见一头三头地狱犬，正对他展露锋利的爪牙。
它生有三只脑袋，但却是只有双目，在最中央的头颅上，其余两颗头颅，一张嘴就占据了一大半，看上去很是怪异。
“你的领地？”林凡冷笑。
瞬间，他就看出这头地狱犬的实力，虚法初阶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