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体检查
“呼——没关系，没关系。”沈灵犀紧张地在医院走廊里徘徊，拼命自我安慰，“加油，你一定可以的，沈灵犀！”
仰天长吐一口气，沈灵犀拍拍双颊，忐忑不安地走进了通知自己检查的科室。
来到这里，是沈灵犀看到“陆氏百万甄选新娘”的新闻之后，报名通过了一轮又一轮的审查，终于面临着最后一步——身体全面检查。
并非是冲着那一百万的钱，虽然沈灵犀已经从沈家经济独立，但还真的不缺这么一点钱。沈灵犀来到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报恩。
一年前，沈灵犀被沈家生意上的对头绑架，差一点就命丧黄泉，那个时候救了她的，正是陆凌封。尽管对陆凌封来说，可能只是顺手的小恩惠，甚至不知道自己救下的是谁，但沈灵犀却从此对陆凌封一见钟情，自从在新闻上看到陆凌封出车祸瘫痪、被女朋友退婚，为了陆氏不得不甄选新娘之后，意识到报恩的机会终于到来的沈灵犀，瞒着家人，不顾朋友们的反对，毅然决定照顾陆凌封一辈子，而报名参加了这次甄选。
现在，沈灵犀终于要迎来最后的关卡。
“你好，我是沈灵犀。”沈灵犀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眼前的贵妇和护士微笑道。
“沈——灵犀啊。”陆母拖长了声音，不屑地哼了一声，冲着护士说道，“给她检查。”
护士面无表情地走到沈灵犀面前，声音毫无起伏：“请脱掉身上的衣物。”
“嗯……嗯！”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沈灵犀依然觉得尴尬，但想到正躺在床上的陆凌封，沈灵犀还是鼓起勇气把外衣脱了个干净，只剩下内衣内裤。
护士拉过沈灵犀的身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一会儿让沈灵犀抬起手臂，一会儿又让沈灵犀光着身子做下蹲，沈灵犀都忍着害羞的情绪一一照办，护士满意地点点头，转过头对陆母报告道：“没有问题。”
“那就下一步吧。”陆母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护士转过身看着沈灵犀，眼神平静无波，“请把内衣解开。”
沈灵犀咬住下唇，颤抖着伸手到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扣子，已经猜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沈灵犀只是死死闭上眼睛，任由护士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检查完沈灵犀的上半身，护士的声音再度在沈灵犀耳边响起：“请把内裤脱掉。”
“内裤……也要脱吗？”沈灵犀确实感到了一丝屈辱，从小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沈灵犀，哪里经受过这种赤裸裸的打量和如同牲口似的挑选。
“怎么，不愿意吗？之前说好了会进行处女检查，现在你想要反悔？”护士还没有说话，陆母就开口了，“看来你对我儿子的心也不过如此嘛，哼，连这点事都忍不下去，还怎么照顾我儿子。”
“我、我脱！”沈灵犀连忙说道，咬着牙慢慢褪下了内裤。
“稍微会有点难受，忍着点。”护士例行公事般说了一句，就开始检查起沈灵犀的身体。
沈灵犀紧闭着眼睛，心头挥之不去的屈辱感让她连睁开眼睛面对这种事都无法做到。
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漫长，说是度秒如年也不为过，在沈灵犀心中，这份煎熬已经快接近极限了，如果不是对陆凌封的爱意和想要报恩的心占据了上风，恐怕沈灵犀早就逃跑了吧。
“好了。”
终于，沈灵犀听到了解脱的话，如闻仙乐一般赶紧睁开眼睛，红着脸躲到一旁把之前脱下的衣服穿回来。
陆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灵犀一眼，问护士：“怎么样？”
护士点点头：“没有问题。”
“那就好。”陆母勾起一丝微笑，沈灵犀的条件是其中最好的，坦白说，陆母今天本来就是打着如果通过了这个检查，就让沈灵犀立刻和陆凌封结婚的主意。
沈灵犀穿好衣服，恭恭敬敬地站回陆母面前，陆母上上下下打量了沈灵犀一番，慵懒地开口：“行了，一会儿跟我回家吧。凌封最近在家里养伤，你们就先培养培养感情。”
沈灵犀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这里是说好的支票，”陆母高高在上地把支票塞进沈灵犀胸前的口袋，拍了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灵犀听出了几分刻意羞辱的意味，“好好伺候我儿子哦，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不会！”来不及仔细思考陆母的话，沈灵犀还沉浸在通过的兴奋之中，仿佛刚才感到的羞辱都一扫而空。
“那就好。”
陆母挑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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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次见面！我叫沈灵犀，是、是要和你结婚的人……”
看着漫不经心敲击着电脑的陆凌封，沈灵犀紧张地自我介绍，声音却越来越低，不知道是因为见到陆凌封太过紧张，还是因为自己身上被迫穿上的情趣内衣。
“这可是婆婆我的制胜法宝哦？”
想起陆母的话，沈灵犀坚定了信念，抬起头看着坐在轮椅上，侧对着自己，目不转睛盯着电脑的陆凌封，害羞之外，不由有些心疼。
“真是……”陆凌封头也不抬，“所以我就说妈妈在搞什么鬼，原来是这样。哼，也好。”
沈灵犀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走上去，伸手抚上陆凌封的肩膀，满脸通红：“凌、凌封，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陆凌封眉头一皱，看着沈灵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顺着沈灵犀的手臂看过去，陆凌封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初次见面？”
陆凌封冷笑。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怎么，没听说我是性无能吗？看到我的轮椅了吗？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不要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惹我，现在，给我滚出去，我的房间不欢迎你这种暴露狂！”
“不、不是这样的。”沈灵犀拼命忍住心中涌上来的委屈，没有什么比喜欢的人恶语相向更伤人了，但是……
沈灵犀啊沈灵犀，你不是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吗？能够到陆凌封身边，已经比以前好得太多了，你还在奢求些什么呢？本来，他就不属于你啊。
抽了抽鼻子，沈灵犀退后两步，强忍着自己的负面情绪，匆匆向陆凌封一鞠躬，“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我会努力遵守本分的，打扰你了，我、我先出去。”
陆凌封哼了一声，再也不看沈灵犀一眼，转头又面对着电脑，开始阴郁地敲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