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始终为纯
宽恕无法改变过去,也不能够改变未来,更何况你还没有宽恕别人的资格,就不要妄言宽恕了。
周一山和陈雪莲悄悄回到城里,本以为会到处都是警察抓捕,没想到风平浪静。
不过细想一下,周一山也就释然了,口红警察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要解决周一山只会暗地里下手。
两人悄悄溜进了陈雪莲的别墅,一进门陈雪莲脱了鞋子,赤着雪白玲珑的小脚,往卫生间走去,进门的时候,还回过头嫣然一笑,“我洗个澡,你随意——”本就是十分的魅惑,却发挥出了一百分。
当一个女人说出“我洗澡,你随意的时候”,本来就是魅惑,并且是真的没把你当外人,真的是让你随意。
随意两个字的意思本来就是随你心意,但是又不是真正的让你随心所欲,就像酒桌上“我干了,你随意”,这句话的真正内涵是希望你也干了,所以啊,如果喝酒的时候当别人对你这样说的时候,能喝还是尽量干了吧。当然如果你有拿桥拿架的资本,就请当我是忽悠,是胡言乱语。
不过这时候的随意两个字,虽然看起来魅惑十足,但绝不是魅惑,因为不需要,至少现在这个时机不对。
陈雪莲本就是个一举一动都魅惑十足的女人,女人中的女人。
周一山显然懂陈雪莲,也懂这两个字的真意,说了一句“好”,也是真的随意了,踢踢踏踏地就进了陈雪莲的卧室。
不过进了卧室却没有出来。
陈雪莲轻轻的把洗手间的门拉开一道缝隙,恍惚能够看到耀眼的白来。
轻轻地叹了口气,既像是失望,又像是欣慰,其中的复杂难言之处,让人无法言语。
再聪明的女人有时候也会做一些不合时宜的傻事,但请诸君切记,她是因为你是你才会做出你心中所谓的不合时宜的傻事的。
恋爱中的女人做什么都合适。
但是傻事可做,自作聪明的事情就千万不要做了!
洗完澡,陈雪莲裹着浴巾进了卧室,还在门口的时候就扯掉了,自自然然的进去了,好像还是一个人居住的时候一样。
“胆小鬼——”陈雪莲呢喃。
卧室里没人,这间卧室很奇怪,居然没有窗子,当然如果你从外
面看是绝对能够看到窗子的,并且还是大大的落地窗。
屋里的摆设倒是像女子的闺房,还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馨香,非兰非麝,好闻无比。
对于屋里没人,陈雪莲好像也并不奇怪,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青花裙子穿上,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用手在床垫上摁了几下,床就无声无息的往地下而去。
原来当初陈雪莲无家可归的时候,周一山就帮她改建了这个别墅的卧室。
卧室外面看起来也是普通的砖墙,不过里面却是合金钢板,床上有机关,按照一定的规律按下去,床就会进入地下。
下行了五米左右,床停了下来,陈雪莲翻身下床,那床又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是一间地下室,一半在别墅底下,一半在泳池下面,所以白天不开灯也很明亮,很显然也有先进的排气系统,里面空气清新。
两个卧室,一间厨房,客厅里有沙发电视,还有小饭桌和两个凳子,陈设跟普通家居差不多。
不过在泳池下的部分居然全部是花圃,里面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有些比较常见,陈雪莲认识,有些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了。
虽然大多不认识,但是陈雪莲知道它们都有非凡的作用,有一次她看见周一山东一片西一片的摘了些叶,揉吧揉吧后给她吃了,居然从身体里排出好多的污垢,让她好多天不好意思出现在周一山面前。
陈雪莲见周一山盘坐在花圃里的一个蒲团上,也不去打搅,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厨房,很快就传出饭菜的香味。
“手艺越来越好了啊!”周一山也进了厨房,用鼻子使劲的嗅着,还用手抓了一个菜放进嘴里。
陈雪莲柳眉弯成月牙,梨涡隐现,扬了扬勺子,侧身做了个万福金安的样子,“谢谢老爷夸奖……”
说着一脸期待的扬起笑脸,月牙也漾起涟漪来。
周一山轻轻搂住陈雪莲软玉温香的身子,用脸碰了碰陈雪莲的脸。
“真香——”周一山端起一盘菜的时候,微笑着说道。
陈雪莲脸上泛起绯色,微微噘起的唇角带着才偷了佛主二两香油的小狐狸的微笑。
她能够感受到周一山身体的变化,喜欢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
“
地球的华夏到底是个怎样钟灵毓秀的神奇地方啊?”陈雪莲轻叹,一分温馨,两分甜蜜,还有七分轻蹇峨眉的惆怅。
陈雪莲的感叹是有依据的,五年来,她与周一山交往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的确是温馨甜蜜和惆怅,似远实近,又似近似远,远远近近捉摸不定。
温柔与霸道,自卑与自信,宽恕与冷酷,忠诚与狡诈……多才多艺却又好像低调到懦弱。在陈雪莲心中,周一山是个谜一样的男子,是如此的英俊潇洒、阳光灿烂、积极向上,一切美好的词语都不能形容周一山的美好的万分之一,她感觉自己就像扑火的飞蛾,向阳的花朵。
两个人默默的吃饭,大多数时候陈雪莲看着周一山吃,偶尔跟他夹菜,老夫老妻一样自然,但是又比老夫老妻多了那么一点甜蜜与浪漫。
吃完,两个人一起收拾桌子,周一山要洗碗,被陈雪莲赶走。
“大老爷们,不能做厨房的事……”
周一山只能看着,饭桌上的温馨甜蜜弥漫在油烟之地。
洗了碗,陈雪莲又泡了两杯清茶,放在两个蒲团间的小茶几上。
“修炼怎样了?”周一山问道。
“你离开了就没什么进展,主要是忧思谐忘太难了。”
“别太急迫了,华夏道家本就讲究清静无为,自然而然。”
“《卞兰经》我也不能全部理解。”陈雪莲皱了皱峨眉道,“你再跟我说说吧。”
“……重阶连栋,必浊汝真。金宝满室,将乱汝神。厚味来殃,艳色危身。求高反坠,务厚更贫。闭情塞欲,老氏所珍。周庙之铭,促尼是遵。审慎汝口,戒无失人。从容顺时,和光同尘。无谓冥漠,人不汝闻。无谓幽窈,处独若群。不为福先,不与祸邻。守玄执素,无乱大伦。常若临深,终始为纯……”
周一山轻声诵读,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声音中荡漾着湖光山月夏日冬雪的画面。
“始终为纯——”
听到这里,陈雪莲醍醐灌顶,纯不就是本心吗?始终依照本心而行,不必太过刻意……不必太过刻意……
“可是我刻意都不能……”一想到周一山的不可捉摸,一口逆血上冲,虽立即强行压下,陈雪莲的嘴角也浸出血来。
“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