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放荡的二哈
夜幕降临之后。
陈小浪，李大圆，赵孙侯三个人推着一辆小车，来到了商业街的一个广场。
“我调查过了，这里八点钟之后，城管不会来。只要我们搞干净地面环境，就可以营业到凌晨。这样我们还可以省一大笔场地费用。”
赵孙侯事前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
三个人立马把场地布置了起来，放置好六张桌子和二十来张小板凳。
李大圆披上了厨师服，开始烤起了鱼。
“喂，我们这个烤鱼摊——叫末日烤鱼怎么样？”
末日烤鱼，怎么那么悲观呢？
陈小浪诧异地看着李大圆。
“我们不需要店招，没有必要吧。””赵孙侯说道。李大圆却拿出了四本菜单，封页上写着《末日烤鱼》。
他已经都搞好了。
李大圆你都印好了菜单，我们怎么拒绝？陈小浪和赵孙侯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末日烤鱼吧！”
布置好了摊位。
赵孙侯拿起了吉他，开始唱起了一首《海阔天空》。他打算用歌声吸引一点人流。
“为什么选这首歌。”陈小浪问道。
“广场上的中年大叔们，都有共鸣。”赵孙侯回答。
“我也有共鸣。”李大圆转过头看了一眼赵孙侯。赵孙侯微微一笑，举起一瓶啤酒，喊道道：“为了共鸣！”
……
“多少次迎着冷眼和嘲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到！”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当吉他声响起，广场的人开始朝着烤鱼摊走来。渐渐地人多了起来。
“唱的好！”
人群不断发出叫好声，有中年大叔开始点烤鱼和啤酒。
陈小浪作为唯一的服务生，能做的只是端烤鱼和开啤酒。
可是他很开心，从李大圆烤鱼的香气里，从赵孙侯高亢的歌声里。
他都能感受到两个字：希望。
生活再艰难，有了希望便不苦。
“这里的烤鱼好香！”
过了几分钟后，路过几个小姐姐，她们立马跑来尝鲜。六张桌子一下子就坐满了。
过了一会，边上来了一群老阿姨，她们忘记带了音响。
其中一个领头的老太太，对赵孙侯问道：“小伙子，我们的音响坏了。你能帮我们来一首小苹果么！”
赵孙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首小苹果欢快地弹唱。
大妈们在边上跳起了广场舞，一下子小小的烤鱼摊，变得更加地热闹了。
第一次试营业很火爆。
三个小时，所有的鱼都卖完了，啤酒还去超市买了两箱。陈小浪算钱的时候，一个晚上的利润是一千八百块。
三个人对分，每一个人是六百块。每一个人拿到钱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容。
“明天继续！要多加一张桌子！”
“嗯，要多进一些鱼。”
陈小浪心情也很好。
他回家路过凌晨的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肉回家。顺便给二哈买了两个猪肺。
……
“呜呜呜！”
一回到家，客厅里趴着的哈士奇，呜呜呜地朝着他喊。
它饿了！
陈小浪把包里两块猪肺头拿来出来。猪肺清理干净后，用高压锅煮熟。
哈士奇的肠胃比较弱，不能只吃内脏。陈小浪又给它加了一些青菜和米饭。
陈小浪端给哈士奇这一个猪肺套餐的时候。
哈士奇大口吃了起来。
陈小浪就管自己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哈士奇又接着朝着他呜呜呜地叫。
它吃完了，还想吃！
怎么这么能吃呢？
我这铲屎的能赚多少钱，啥情况你不了解么？
想把我吃破产么？
陈小浪耐着性子，拿出了一个防止咬人的狗口罩。给它硬生生戴上。
他以为可以安静地睡觉了。哈士奇甚至晃动着，身上挂着的铃铛又开始响。
陈小浪大怒。
这狗子怎么那么能作！
但他没有出手，脑袋捂着枕头，当做没有听见。
……
“谁家的哈士奇！不出来管管么！”
一大早上，陈小浪还没有睡醒，楼下小区一个尖锐的声音，就冲着小区里喊。
哈士奇？
不会是我家那货吧！
陈小浪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当他一来到客厅。只见地上有两条铁链。
冰箱早已经被打开，昨夜煮好的猪肺，也早已经不翼而飞。房门也不知道被谁打开。
哈士奇不见了！
陈小浪顿时朝着楼下望去。
楼下草坪上，一条哈士奇趴在了一只博美身上，正在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群大妈大爷们正饶有兴趣地在围观。
这条哈士奇的模样，看上去还蛮眼熟。
“不！不是我们家那条。”陈小浪对自己说道。
可是那一条哈士奇的毛色，还有那条瘸腿上绑着的木棍，都和那条哈士奇一模一样。
陈小浪咬了咬牙，深呼吸了二十几次后，还是下了楼。
……
“我们家的小美，可是纯血统。被你们这条哈士奇要是弄大肚子，你负责啊！”
一位阿姨插着腰，一脸恼怒地对陈小浪说道。
陈小浪尴尬地站在小区的草坪上，他身边的哈士奇依旧趴在博美身上。
那一条可怜的博美，只有哈士奇的三分之一。
禽.兽啊！
真是丢死我这个铲屎者的尊严了。
道了歉，陈小浪牵着哈士奇回了小区楼，还没有坐上电梯。一个年轻的小姐姐牵着一条金毛走了出来。
这个小姐姐叫做于娜娜，是一名空姐。长相也甜美，身材不错。
小区里的中年大叔，就喜欢没事盯着她看。
见到于娜娜，陈小浪想要打个招呼。
可这位空中小姐姐一看到二哈就勃然大怒，她白皙的手指指着狗子，吩咐道：“就是它！就是它！”
“昨天晚上我还以为进贼了呢！你们家混蛋狗，竟然爬到我家阳台，还欺负了我们家的亮亮！”
我擦！
爬阳台？——都飞檐走壁，我果然管不了你了！
陈小浪低着头看二哈。
“你们家这狗，胆子也真大！”
小姐姐愤愤地数落了二哈一顿，最后念叨了一句：“小弟弟看你长得那么帅，我就不计较了。以后记得把狗拴好。”
“小姐姐，你说啥？”
“以后记得把狗拴好。’
“不是，前面一句。”
“呃，看你长得帅……”
“嗯，明白了。”
“呃小弟弟，这是在调.戏姐姐我么？”空姐小姐姐有一点警惕地看着陈小浪。
陈小浪认真地摇了摇头。
“算了，面对你这样的小鲜肉，姐姐我也没有办法生气，好好管管你的狗。”
空姐小姐姐大度地说道，她牵着金毛要走。
二哈却色眯眯用鼻子嗅着金毛，试图往上爬。
小姐姐一下子看得面红了。
陈小浪一脸尴尬，他立马赶紧猛地一拉二哈身上的绳子，说道：“等会我就把它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