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5章 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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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空间内一声巨响，托盘上的建木果整个爆开，果肉与果汁完全混合在一起，化成了粘稠的果浆四面溅射开来。
“木然，你在干什么，搞这么大动静！”
一个中年男子突然从高空出现，他是穿过了建木树干直接来到这里的。此人名叫木晴，是李含雪的上司。
他担任的职位名叫掌司，主要负责建木果的调配，无论好果坏果的处理，最终都要经他之手。
裂手所做的一切工作，也都受到掌司的直接管辖。木晴此人虽然脾气暴躁，贪心极重且胆大包天，但是他对李含雪却是相当不错的。
因为在几名裂手之中，李含雪是干活最卖力且做得最好的。像今天这样把整个建木果不分类直接打崩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木晴看到坏果已经崩成浆了，十分生气。
“木然，瞧你干的好事！这里面还有可利用的价值，你就这样一股脑全给崩了？”木晴怒道。李含雪道：“这些坏果都是没有长成就已经落地的，根本没有什么回收价值，不如一次性全部打碎了投入炼炉里面，省时省力。而且这个订单不是很急吗，正好加
快速度。”
木晴不喜道：“木然，到底是你来领导我还是我在指挥你？不要耍这些小聪明，规规矩矩一步一步地做，否则我扣你今年的年终奖！”
李含雪有些无语，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李含雪刚才是借用了力之本源对建木果进行处理，引起建木果内部的能量崩溃，使得整个建木果瞬间崩成一团。
如果用其它方法，从外部进行破坏，那就费时费力得多。
第一颗建木果的果浆犹如滔天大雨，刷刷盖下，全部扑在明红色的炼炉之中。第二颗建木果顺势滚落下来，狠狠地砸在托盘上。
李含雪纵身一跃，又飞到了建木果的上方，用左手按压着粗糙的建木果皮。
“木然，你这小子是不是聋了？刚才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木晴大吼道。李含雪没有理会木晴，左手用力一震，力之本源渗透进入到建木果中。但这一次的渗透与上次不同，这次力之本源的渗透犹如八把整齐的刀锋，平均切入到建木
果内，刚好与托盘的八个部分的裂缝对齐。
“开！”
李含雪低吼一声，大如地星的建木果应声裂开，在木晴错愕的目光之下，整整齐齐地朝八个方向裂开。
果实里面的果肉清晰可见，犹如一块块坚硬的青木，光是看着就感觉硬邦邦。显然这是一颗没有成熟的建木果，价值极低。
木晴道：“木然，你哪里学来的手段？居然能够这么容易破开建木果？”
李含雪道：“偶然悟得。”木晴笑道：“这手段高明了，快告诉我怎么办到的。要是我手底下所有的裂手都有这种效率，那我们能吃下多少订单啊，神御大人那边更是会有丰厚的赏赐降下。
木然，快点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李含雪道：“抱歉，无可奉告。”
“什么？你不想在这里混了是不是？”木晴怒道。
李含雪毫不在乎地说道：“不在你这里混，有的是地方收留我。”
木晴见李含雪态度这么强硬，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真的把李含雪逼走了，他什么都得不到，反而损失了一个极其高效的劳动力。“哈哈……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可别当真啊。你在我这里好好干，我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神御大人那边我也会跟他说，只要你表现足够优秀，不用多久就
可以摆脱裂手的身份，跟我一样当掌司。”木晴道。
李含雪道：“那好，以后我怎么处理这些坏果，你就不要过问了。”“不过问可以，但是以前你一天只处理十个坏果，以后必须每天处理至少二十个以上。里面有多少好处你可以拿自己掂量着办，但有些明显可以回收的坏果你可不
要太贪心了，该回收还是要回收。”木晴道。
“没问题。”木晴和李含雪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李含雪强大的处理手段能够让木晴节省大量的劳力。他甚至在考虑，如果李含雪能够一天处理三十个坏果，是不是要裁掉两
名裂手，节省开支。
而李含雪则是在考虑，多处理坏果他能够从中取利，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而且处理这些坏果也有助于他提升对力之本源的领悟。
双方各取所需。
于是乎，接下来的每一天，木晴都会定时送来二十个坏果。这些坏果的品质都极差，毫无回收价值。
李含雪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将这些坏果全部处理完毕。
“两个时辰就处理完二十颗坏果，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吧。”随后几天，木晴开始试探李含雪的底线。从二十颗坏果不断地往上加，三十颗四十颗五十颗，让木晴意外的是，一天处理五十颗坏果李含雪居然也无动于衷，毫
无表示。
李含雪的平静让木晴感到十分不安，如果李含雪开始抱怨那还好，可他偏偏不抱怨，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埋头苦干。“这小子怎么回事啊……跟他等同境界的裂手一天处理十颗坏果已经是满腹牢骚了，偶然让他们加班处理二十颗坏果，那简直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各种提要求加筹码。可李含雪处理五十颗坏果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太奇怪了。更为关键的是，我送给他处理的建木果全部都是零回收价值，他能够从里面捞到的油水少得可
怜。可为什么看他那样子，却好像乐在其中？”
木晴心中越想越不安。
而且李含雪一天处理五十颗坏果的事情也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在众多裂手之中传播开来，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听说了吗？木然那个家伙一天处理五十颗坏果！简直是疯了，为了业绩不要命了吗？”
“确实是疯狂，我最多一天处理二十颗坏果，这是极限了，再多一颗我都受不了。无法想象他怎么一天处理五十颗的。”
“如果全部都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坏果，倒是可以处理二十到三十颗，五十颗仿佛是天方夜谭。”
“木晴应该给了他极其丰厚的报酬吧，这么高的效率。”
“这不是废话吗？一天五十颗，都能够顶得上我们三到四个人了。”
“最近订单多，木然再怎么样疯狂，也有的是他干的活。不过要是等到没活干了，那可就麻烦了，木晴那家伙肯定会想办法把我们赶走一两个吧。”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也去木然那里看看什么情况，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一天处理五十颗坏果。”
几名裂手前往李含雪所在的空间观看李含雪处理坏果的全过程，李含雪也不拒绝，让他们在旁观看。不过他们看了好几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建木神族之中，真正能够领悟力之本源的都是拥有神官血脉的直系族民，至于其他族民，基本不可能领悟到力之
本源。
他们或许能够运用这种力量，但永远也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很快，其他国境的掌司也注意到了李含雪这号人物的存在，都想动心思从木晴这边把人挖走。
木晴得知情况后，不敢再把所有毫无价值的建木果送到李含雪那边处理，而且每天还缩减了坏果数量，为的就是想留住李含雪。
然而他没有想到李含雪却有了怨言：“一天只有三四十颗坏果太少了，你多送点来吧。”
木晴笑道：“现在不忙，你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等过段时间订单多了，自然会给你派发大量的工作，保证让你满意。”
李含雪道：“我现在就要，不用等以后。”
木晴没有办法，只好满足李含雪的要求。从五十颗开始增加，一直增加到每天一百颗的恐怖数量。
这个量已经顶得上木晴手下所有裂手所能处理的极限了！
众多裂手人人自危，生怕木晴动了裁员的心思。然而李含雪却毫不在意，他一心只想利用建木果来练手。
在日复一日的碎果过程中，他对力之本源的动用越发纯熟，几乎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境界。建木果的每一道裂痕都是那样精密，与李含雪设想的毫无差别。
但即便如此，李含雪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了本源的圆满境界，甚至连一丝接近圆满的感觉都没有。
这一天，木晴送来了一堆烂果，毫无利用价值的烂果。李含雪将它们全部拍碎，化作一坨坨恶心的腐臭液体流入炼炉之中。
臭气冲天的液体扑入炼炉的刹那，激起了冲天火焰。
流体在火焰的燃烧下呈现出各种诡异的形状。
李含雪恍忽之间在火焰之中看到了液体凝聚而成的建木果，一个奇妙的想法在他的识海之中如石破天惊，冲击着他的脑海。
时光回溯，液体从炼炉之中急速回流，飞上高空，崩溃的建木果瞬间回归到了原始的状态。“难道我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力之本源根本不是这样去领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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