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激烈争吵
劳累了一天,吃过热面,烫了脚,原本该安安稳稳睡一觉,陆弃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刚开始他是想苏清欢来找自己谈话时那种不带感情的冷然,心里滋味不好受;但是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的眼前浮现出来的是苏清欢姣好的面容,隆起的某处……即使怀孕,从身后看,依然腰肢纤细,身材婀娜……
秦放,你打住!
陆弃对自己说,怎么能有如此禽兽的想法!那是你怀孕的娘子!
可是不管怎么心理建设,那处似乎有一把火,如何都熄灭不了,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她。
陆弃起身脱了衣裳,把木盆里满满的冷水从头浇下,可是毫无用处。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披了件外衫,坐到桌前掩饰自己的窘态,怒道:“来人,去把夫人请来!”
他略想一想,便知道肯定是刚才吃的那碗面有问题。
除了苏清欢,谁还能做这件事?
她是军营中唯一的女人!
她想干什么!
陆弃最恨人用这种招数,尤其是苏清欢,他是她的正妻,本应相互尊重,比翼齐飞,为什么偏偏要自甘堕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他被情、欲沾染的声音已然喑哑,浑身发热,却强自控制着。
苏清欢听说陆弃深夜找她,还以为有急事,没有多想,头发都没有梳,套上白天的衣服,直接戴了个帏帽就匆匆赶来,身后跟着白苏和白芷。
最近因为苏清欢情绪不稳定,白苏和白芷自己家都不回了,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进门摘了帏帽,苏清欢一边解披风一边道:“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看在陆弃眼中,她衣衫不整,头发未梳,因为来得急而面若桃花。
她本身就生得美,这般看过去,更添几分令人挪不开眼的风情。
陆弃的身体叫嚣着占有,心里却是满满的厌恶。
果然是她,否则怎么会做这种不端庄的打扮?
可是到现在,他理智仍存,知道要给她留面子,便指着白苏白芷道:“你们退下!”
白苏、白芷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感受到了陆弃不同寻常的气息,徘徊不肯离开。
最后还是苏清欢开口,两人才不放心地退下。
白苏轻声对苏清欢道:“奴婢就在外面。”
苏清欢冲她点点头,让两人安心。
爱或许被挑战,但是她对陆弃的信赖不变。
两人退出去后,苏清欢开口:“怎么了?”
陆弃这才从桌子后面站起身,面带冷笑向她走过来。
苏清欢看到他外衫的隆起,再看他面色,顿时惊住:“鹤鸣,你这是吃了什么?”
看起来,像中了春、药啊!
她侧头避免看到他那处,同时心思飞快地转着。
忽然,一个念头袭入脑海,她吃惊地看向他:“你是怀疑我给你下药了?”
心里倏然疼痛,陆弃的冷声冷面,若不是这样,根本解释不通。
陆弃上前捏住她下巴,用了几分气力,苏清欢白皙的下巴上顿时浮出几个指印,眼中有雾气聚拢。
她疼,太疼了。
她若是想要他,何必如此迂回?她身怀六甲,怎么会用自己的孩子开玩笑?而且现在他对她而言,在情事之上,根本就是陌生人,她害羞尚且来不及,怎么会这么做!
他为什么会怀疑自己!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
“现在想否认了?”陆弃冷笑,身体有多热,心就有多冷,“我竟不知,人人交口称赞的将军夫人,竟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难道说,你对我所谓死心塌地,便是这般?苏清欢,你欠男人吗?”
“啪——”苏清欢狠狠抡圆了胳膊打过去,泪盈于睫,怒骂道,“陆弃,你混蛋!”
“你觉得我吃了你的药,就会要你吗?”陆弃被打得脸歪向一边,伸手摸了下,随即用冷冷的声音道,“我便是要,也不会要你!我觉得恶心!”
苏清欢被气得浑身发抖,又要打他,却被他攥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陆弃看了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满脸嘲讽,“口口声声说自请下堂,却要用这种手段,你以为你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你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
他也是被气得口不择言,什么扎人说什么。
苏清欢面色惨白:“好,好,我卑鄙无耻,我贪恋权势贪恋你,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将军满意了?”
她大口呼吸,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是孕妇,不能生气,不要生气,孩子最重要。
可是她哪里能控制得住?她都能感受到自己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现在她也不想去想;她只知道,她拼尽性命去爱的男人,现在肆无忌惮地凌辱她。
这份折辱来自于他,对她来说,就是天塌地陷。
此刻她浑然也想不到陆弃失忆和被算计,她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自己!
她疼得就想不管不顾地撞墙去死,太疼了,疼到五脏六腑都像被铁钩子钩住拖了出来,粉碎成齑粉。
陆弃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和绝望的眼神,心里也像被大锤抡过,再狠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告诉自己,要告诉她,他现在就回去睡那些瘦马,不会睡他;可是不知为何,这些话就是说不出口。
非但如此,他难受得要爆炸,身体十分想亲近她。
只有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才能不让自己不管不顾地拥着她,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挞伐。
“将军既然已经给我定罪,我无话可说,将军要如何责罚,我听着便是。”苏清欢觉得自己现在疼得已经掌控不住自己的灵魂。这些话在她自己听来,都有些飘渺,不知身在何处。
她有些支撑不住,下意识地想蹲下去。
陆弃感受到手中不断向下的身体,忽然就慌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腹痛?”
苏清欢摇摇头,声音虚弱又倔强:“没有。将军想如何责罚尽管说,我受得起。”
说着话,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