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在她伤口上撒盐
夏云熙自然也不傻。
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彼此的心思多多少少也能了解。
“容筝,你用不着拿话来激我,无论是你的想法还是做事的态度都太极端,只要稍微有点不如意你就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夏云熙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她来诉苦不过是无法接受总统夫人和容齐心里从此有个她,“容齐有句话说得没错,你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他们给惯出来的,可是容筝,你得自己争气啊,难道连这点挫折都受不起吗?”
这一刻的夏云熙完全不像是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倒是容筝想得比较深。
“夏云熙。”容筝抬起眼看她,“你真的有抑郁症吗?”
夏云熙眯起眼,“谁说我有抑郁症?”
容筝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如此清晰的头脑,比她还想得开,怎么会有抑郁症?
“我胡说的。”
夏云熙也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她躺下准备休息,容筝却再次道,“夏云熙,不管你愿不愿意赌,我都要和你论输赢,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一次吧,一次全部勾销!”
容筝的话说完就离开了,夏云熙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电梯口,容筝和前来的总统夫人打了个照面,虽然母女俩都蒙着脸,但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阿筝。”一见面总统夫人就紧紧握住了容筝的手,“阿筝,母亲终于见到你了。”
容筝冷漠的将她推开,“见不见到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有另外一个女儿,怕什么?”
“阿筝,你别这样!”
“那我该哪样?难道让我欢欢喜喜的接受夏云熙这个姐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她和平共处,把我的一切都分享给她?还是我该接受她抢了我最爱的人?”
“阿筝,你不能这么说你姐姐。”总统府夫人到现在才觉悟,这个女儿真是被她惯坏了,“凡事讲究先来后到,云熙和傅少弦青梅竹马,多年的深情不可辜负,是你……”
容筝眼里噙着泪,她低低打断,“你现在这么说了,当初不知道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你说,天底下没有人能赢过我,还鼓励我和傅少弦在一起,后来您看出来傅少弦心里没有我,又劝我放弃她,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的母亲,在你眼里,爱情是什么?”
总统夫人悔不当初,这件事确实怪她,她太容筝,只想鼓动她追求自己所爱,后来和傅少弦见面又觉得不妥,傅少弦根本不爱阿筝,作为母亲她无法改变傅少弦就只能劝女儿放弃,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容筝好。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早就给你做了一个选择,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c国公主,您自己看着办。”
“阿筝,你就一点也不顾忌姐妹之情吗,当初是云熙拿命换来我们今天的安宁。”
容筝冷笑,“让她拿命给我们换的是你,和我没有关系!总统夫人,不要把你的罪行推卸到我身上,当时我那么小根本没有选择权,所以我不欠云熙什么。”
她嘴硬的说着这些,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么难过,就是因为这个真相导致她欠了夏云熙一条命,她要怎么面对突然多出的姐姐?
“是是是。”总统夫人一口气承认,“当初的事都是我的错,但是阿筝,云熙到底是你的亲姐姐啊。”
“如果她不是我的亲姐姐你以为她还能好好的躺在这里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舍不得要了她的命,明明她对我构成那么大的威胁,可我就是下不了手,亲爱的总统夫人,这是双胞胎的感应吗?”
总统府夫人听得泪流满面,她若是知道后来的事,当初也就不会做那样的选择,倒不如她们母女仨一起在黄泉路上相伴,也好过现在她们姐妹看到彼此像仇人一样。
“阿筝。”总统夫人试图把手放在她肩上,“你太激动了,很多事都不是你想到那样,多了个姐姐有什么不好呢,只是多了一个人疼你啊。”
疼她?
呵。
怎么可能呢,夏云熙那么恨她,时时刻刻都想要她的命吧,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现在解决了,况且她心里也有疙瘩,无法和夏云熙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不过是你的认为,你不能替夏云熙做决定。”
总统夫人生怕她再做什么偏激的事,赶紧道,“阿筝,母亲不是跟你说过吗?如果云熙不愿意放过你,母亲,母亲就不和她相认了,以后她和傅少弦在m国好好生活,我们都不要来打扰她,你和母亲回去好不好,我们就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的放弃和牺牲并没有换来容筝的感恩,“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你觉得可能吗?说不定这件事早就传到父亲的耳里,他不动声色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在最合适的时候,你觉得父亲会采取什么行动,你以为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吗,总统夫人,莫不是你忘了c国还有一个总统?”
一句话戳到了总统府夫人的痛处,原来她的担心容筝都知道。
是,她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总统,当年她带着刚满月的容筝回国,也只告诉总统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另一个难产了。
如果总统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总统夫人不确定那个男人会不会原谅她,他最讨厌心肠恶毒的女人,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敢下手,在总统心里应该是心如蛇蝎的女人吧。
容筝故意在她伤口上撒盐,“父亲什么性子我相信你也清楚,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该自己负责,为何要扯上父亲?其实你对我们不是真正的疼爱,留我在身边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你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比不了那些年轻貌美的,把我放在身边养也是为了拴住父亲的心。”
啪。
一个耳光利落的扇在容筝的脸上,总统夫人咆哮,“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疼你爱你,生怕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你竟然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