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六章 薄如梦的心思
刘浪动容,走了两步来到拓跋烈面前,一把将拓跋烈给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至少你还活着,虽然……”
边说着,刘浪上下打量了拓跋烈两眼。
之前看着那些毒虫从拓跋烈体内爬出来,刘浪已经感觉恶心瘆人不已了,可是,此时虽然那些毒虫都被噬金虫给吃净了,但皮肤上却留下了永远的疤痕。
无论是拓跋烈的身上还是脸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整个人看起来诡异无比。
拓跋烈似乎也注意到了刘浪的目光,扭头对着床边的一张镜子看了一眼,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声:“少主,怎么,你看我这样子很丑吗?”
刘浪直言不讳道:“不但很丑,简直是丑不可视。”
拓跋烈本以为刘浪会安慰一下自己,却没想到刘浪竟然如此打击自己,顿时一怔,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刘浪见此,哈哈一笑,又拍了拍拓跋烈的肩膀:“哈哈,丑虽然丑,但却丑的有个性,我看你以后不用叫拓跋将军了,完全可以改名叫麻子将军。哦,对了,看你这样子,身上的毒虫虽然解了,但毒虫留下来的毒液却是渗入了你的五脏六腑,也算是你因祸得福,以后应该百毒难侵了。”
“真的?”
拓跋烈将眼一瞪,大喜不已。
刘浪微微一笑:“不过,既然你好了,那自然不能闲着,跟我一起,去踏平棺宗如何?”
拓跋烈闻言猛得张大了嘴巴,仿佛刘浪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少主,您……您想去踏平棺宗?”
“当然。”
看着拓跋烈那满是不信的眼神,刘浪也懒得再去解释,而是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龙城主,进来吧。”
龙风啸几人早就憋坏了,听到刘浪这话,立刻推门而入。
一看到拓跋烈活蹦乱跳地站在刘浪面前,个个惊异无比。
龙风啸更是身不由已的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少主,您的本事,我服了。”
刘浪笑道:“龙城主,服不服我不在乎,走,先去帮你布置一下九龙城,防止韩元宗的人突然来袭。”
龙风啸一听刘浪竟然还记得自己九龙城的事,心中顿时划过一阵暖流,更是感觉自己这个选择没错了。
至此,龙风啸跟龙冥夜一样对刘浪深信不疑了,不但相信刘浪可以踏平棺宗,甚至夺回阴山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龙风啸连连点头,恭敬道:“是,少主,请去泰和殿商议。”
刘浪点了点头:“对了,还有那个没腿的常西行,你没杀了吧?”
龙风啸咧嘴一笑:“少主,等着您审呢。”
“好,一并给我带到泰和殿,老子要看看这个常西行究竟知道些什么。”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九龙城腹心大殿泰和殿而去。
……
风灵郡。
郡城宏伟壮丽,风格与千山郡完全不同。
在风灵郡大殿之上,一股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
今天,这风灵郡非常热闹,因为不但风灵郡郡守薄如梦回来了,甚至连千山郡都派了一队人来到了风灵郡。
郡城大殿之中,薄如梦一身雍容端庄的长衫,高坐于殿堂之上,俯视着堂下的一干人,眉目轻动,朱唇微启,声音如夜莺般脆亮无比,悦耳动听。
“来,说说吧,最近似乎发生了不少的事呢。”
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鬼帅立刻上前,拱手施礼道:“郡守,您终于回来了,那红尘镇在一个多月前被人给灭了,没有您的吩咐,我们根本没敢动手。”
“灭了?”
薄如梦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呵呵,是谁灭的?”
“*城城主刘浪。”
“好小子!”
薄如梦忽得大喝一声,气沉整个大殿,那声音将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是一惊。
书生更是狐疑的看了薄如梦一眼,心中暗道:“奇怪,这个郡守这次回来怎么这么怪啊?以前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反应这般激烈?”
很多人都偷眼打量着那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的薄如梦,心中暗自悱恻,纷纷惊异不已。
薄如梦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轻咳两声,皱眉道:“哦?*城城主刘浪?呵呵,这小子倒是挺能折腾的啊。”
书生连忙道:“对,而且据探子来报,龙风啸似乎也跟刘浪走得很近,还称那小子为什么阴冥少主。”
薄如梦不动声色,反问道:“断水刃,那照你的意思该当如何?”
白衣书生断水刃立刻道:“郡守,那红尘镇在我风灵郡境内,受我风灵郡庇护,而刘浪虽然为城主,竟然凭一已私欲将红尘镇抹杀,并与九龙城勾结,实为大逆不道,该当诛杀!”
薄如梦哈哈狂笑两声,摆手道:“好个该当诛杀!好啊,那我让你去杀他,你敢去吗?”
断水刃闻言,顿时缩了缩脑袋。
这白衣书生断水刃虽然修为高强,而且已达鬼帅巅峰,但跟红尘镇的七大护法长老相比而言,却依旧跟弱鸡一般。
连七大护法长老都死在了刘浪的手下,断水刃自知不可能杀得了刘浪。
见断水刃不再言语,薄如梦却是冷哼一声:“想我风灵郡势大力强,一百零八鬼帅更是世有罕敌,再加上几个鬼王级别的护郡统领,量他一个小小的城主也翻不起多大浪来。”
摆了摆手,薄如梦语重心长道:“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千山郡吧。”
断水刃闻言,不由得低下了头,唯唯诺诺道:“是,郡守,我这就去叫千山郡的人来,我倒要看看,这千山郡守突然派人来究竟有何意图。”
对薄如梦来说,刘浪只是属于内忧,而千山郡才是外患。
相对于内忧来说,外患才至关重要,而且,自打知道了刘浪就是曾经的阴冥少主之后,薄如梦的内心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不能助其平步青云,但至少可以为其披荆斩棘,让他知道世之凶险,路之艰难。
看着断水刃退出大殿,薄如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内心深处更是长长叹息一口气,喃声自语道:“韩元宗,刘浪,一人曾与我同床共枕,一人是我于心有愧,我究竟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