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正反两面
第939章 正反两面
莫寒萱还是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一旁的心魔却已经是哈哈狂笑了起来，说：“什么叫邪恶？什么叫魔鬼？凭什么你就要代表正义的一面啊！要叫我说……我代表的是左传锋真实的自我，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时刻披着伪善外衣，在所有人面前装腔作势的伪君子而已。”
左传锋也冷笑一声，说：“或者你说的对，你是代表了我心里真实的一面，而我则是一个在人前装聋作哑的伪君子。可人类之所以和动物不同，就是因为人类是有理智的，是可以用理智去左右自己的行为，而不是被心底的本能所驱使的！”
“一个人看到银行里面堆积如山的钞票，都本能地想要去占有，可为什么银行里来来往往的人，又有几个会做出抢劫银行的事情来的？因为他们都有理智！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街上衣着暴露的美女，也同样都会有本能的、想要和她发生关系的想法。可是为什么除了一些精虫上脑的蠢货，根本没有人会扑上去把那个美女压倒？这是因为正常的人都有理智……”
“所以，不管你说我是装腔作势也好，或者伪君子也罢，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我就必须得有自己的理智，必须得在一定程度上遵守这个世界的秩序。否则若是这个世界上，人人都被自己的本能所驱使，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那么这个世界还不早就乱套了？”
“你作为我的心魔，我可以允许你的存在，毕竟就算是圣人，也会有着他的本能和欲望，可是我却不能让你成为主导我的存在！所以……你还是消失掉吧！乖乖地潜藏到我的内心深处，继续做你的心魔吧！”
心魔面色狰狞地说：“不可能……如果你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么我自然也没有机会反客为主，但是现在……你既然来了，那么就给我灭掉吧！我才是真正的左传锋，你这个虚伪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一旁的莫寒萱听了两人的对话，兀自是一片茫然的样子，她先是将怀里的孩子，轻轻地放到了一边的躺椅上，然后才又站起身来，目光在两人身上轮番扫视了一遍，说道：“你们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们两个既然原本是一个人，却又要彼此敌视啊！”
左传锋轻叹了一声，说：“萱姐……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里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世界，而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而已。确切地说就是……萱姐你现在正在做梦……可是萱姐你这个梦做的却有些太长了一些，而且如果没有人唤醒你的话，你也有可能会一直把这个梦做下去……永远都不会……”
“好了，你不要说下去了！”看看左传锋正试图唤醒莫寒萱，心魔一惊，忙打断了左传锋，说：“伪君子，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两个必然只能有一个存在下去，既然是无法共存，那就趁早分个你死我活吧！看剑……”
心魔说着便大吼了一声，抬手一指，顿时就见一道淡淡的剑光划破长空，直向左传锋飞斩而去……
左传锋见那心魔祭出的赫然正是凌虚剑，忙一抬手也同样祭出凌虚剑，迎着对方的剑光拦截了过去。
“蓬——”的一声，心魔祭出的剑影在空中轰然炸开，顿时分化成一道道的剑气，纵横交错地布满天空，正是凌虚剑法中的第三式“凌虚”二字复合剑招。
左传锋见状也毫不示弱，心念一动之间，那剑影亦是猛然爆开，层层剑光化作一座虚幻的宫殿，将左传锋护于其中，同时还有无数剑光飞斩向心魔所在的方向。他所施展的，则是那凌虚剑法中的第四式“凌殿”二字复合剑招。
目前战斗中的两个人原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算是一个人的正反两面而已。因此对方会的招式自己也全都会，对方有的法宝自己也一样不少，这一战斗起来，想要分出个胜败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在左传锋这一次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战胜心魔，他只需要能将莫寒萱唤醒就够了，于是在一边与心魔对战的功夫，他就一边继续向莫寒萱说道：“萱姐……你在潜意识里，一定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对不对？可其实你根本没有死，我在你自己之后就已经赶到了那里，在击杀了那三个绑架你的混蛋后，已经把你的伤给治好了……”
心魔闻言立刻反驳说：“那三个绑匪是你杀的吗？分明是我杀的才对……如果当时不是你伪善的一面作怪，我早就把那三个家伙给碎尸万段了！哼，你不是代表正义、代表秩序的吗？那我问你……就算是那三个绑匪绑架了萱姐，并且还要污辱萱姐的身体……可是你又有什么权力杀死他们？”
“你如果真的遵守秩序的话，那么按照世俗中的法律，他们也只能由警方的人逮捕，然后再有法院给他们判刑……到时候如果他们能找到一个很厉害的律师，那么说不定最后都有可能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那你告诉我，你所谓的理智有什么用？秩序又有什么用？”
“所谓的理智和秩序根本就是只能约束弱者的一道枷锁而已，只有你不去理会这些狗屁的东西，那才能够自由自在地活着！”
左传锋被心魔反驳得一阵愕然，隐隐觉得……当时在杀死那三个人的时候，似乎……真的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这个自己的心魔左右了自己的行为，痛下杀手弄死了那三个人。而且……若非自己极力用理智来阻拦，恐怕当时真的会用很残忍的手段去虐杀那三个人！
那么……当时如果没有这个心魔在作怪的话，一切全凭自己作主，那自己会不会按照世俗的法律行事，只是把这三个人控制起来，然后交给警方去处理呢？
这恐怕是没可能的……因为心魔说得没错，如果自己真的过份相信世俗的法律，那么到最后这三个家伙没准儿真的会被无罪释放，而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是……如果就算由自己作主，也会和这心魔一样去做的话，那么自己和这心魔又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里，不知不觉之间……左传锋的身体似乎又隐隐地变得有些虚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