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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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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司马萍准备好药箱,风风火火地推门跑出来之后.孙朗与胡守信已经站在院中等她。

虽然两人的神色看起来都很平静,但女孩j那敏感的心灵依然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孙朗和胡守信,这两个关系似乎很好的人,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淡淡的疏离。

女孩儿微微叹息了一声.她骤然间感觉,有些悲凉,岂止是孙朗和胡守信.自己和师父……此时也产生了一种疏离感吧。

如果师父他老人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能够像以前一样,高高兴兴地扑进他的怀里吗?也许不会吧……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其实不了解我的师父,将死者遗体切开的师父,无论他有什么动机,都让我感到很陌生,陌生到我不相信这是他做的,我甚至一点都不理解他,不理解他的动机,不理解他的苦楚……

恐怕孙朗和胡守信也是这样吧……

因观念不同而产生的隔阂,因隐瞒产生的疏离,无论是友人,还是师徒,甚至是家人、亲人、爱人……恐怕都会有着同样的结果。

令友人反目,令亲人成仇,令关系亲近的人,最终渐行渐远,形同陌路……

一念及此,她的眼中甚至浮现了沧桑之感,悄然叹息了一声,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轻声道:“我们走吧……”

“等等……”孙朗敲了敲脑袋,“我从昨晚开始,就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

司马萍愕然道:‘.什么?”

孙朗大步走向院中的一间房,伸手推开房门,叹了口气:‘’白卡林道长……”

房门开启,阳光撒人,令床上呼呼大睡的病患皱了皱眉头,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他转过头,发现有人站在门边,阳光从他身侧撒人,让他的面孔变得模糊不清,于是病人眯了眯朦胧的双眼,想要仔细看清楚来人的模样,然后……

“呕!!”

’.……别人都晨勃,你偏偏晨吐,道长真是不走寻常路。”

孙朗摇头道:“昨晚发生了很多事情,实在太过精彩刺激,以至于忘记了你,真不好意思……不过道长啊,你昨晚怎么也不吱一声?”

他转头看向门外的两人,司马萍一脸“卧槽他没走吗”的表情,而胡守信也一脸“我靠他居然还在”的模样,这般性情凉薄,真令人伤心。

然而道长确实非常伤心,孙朗的话让他勾起了昨晚的回忆,白雪道长嘴一撇,险些哭将出来:“孙··…孙大侠!贫道心里苦畦!那个可怕的恶尼,昨晚将贫道扔同来之后,恶念陡生,说什么为了防止贫道大吵大嚷,到处乱跑,牵动伤口.让她分心,所以要用一些不得不为的手段……”

他伸手指着床边的一圈金光:“所以她拿着那吓人的锡杖,在贫道床边周围丽了一个圈,说这个圈可以抵御外邪……”

孙朗无语道:“这唐家三藏的角色定位有点不对啊……”

白雪道长几乎声泪俱下.控诉着佛教徒迫害道教徒的种种恶行:“然后她的丑恶嘴脸就露出来了……她说实在担心贫道乱来,所以不得以出此下策,请贫道多多谅解,贫道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就直接了当地一拳打了上来,直接把贫道生生地打晕了啊!”

孙朗点头道:“善哉,善哉,这尼姑有决断,当年孙猴子要是有这胆子,就没有白骨精什么事了……”

白雪道长哭诉道:“孙大侠,这恶尼,怎的如此狠毒啊!”

游侠肃然道:“道长,听你这一解释,这尼姑打你时所用的招数.定然是失传已久的佛克佑决.与斗战胜法并称为佛门两大绝学……虽说如此,居然被这个尼姑一拳打晕,道长你身为道门子弟,这么弱鸡,也给你们李总舵主丢人啊……”

自雪道长哀伤道:“斗战胜法我倒是听说过,佛克佑是什么?还有,李总舵主是谁啊?”

“可怕,可怕,连道祖都不认得了。”孙朗连连摇头,“不过你没事就好……在这里再睡一觉吧……”

白雪道长一听,也不哀伤了,立刻大惊失色道:“孙大侠!孙大侠且慢!左右那妖僧不在,你行行好,将贫道送下山去!送到哪里都行!”

孙朗哈哈一笑:“说什么呢,现在乡下也危险了,我一开始还担心道长你的安全,寻思着要把你送到哪儿的,没想到那个大一奶僧给你留了防护罩,那我就放心了。唉,你也莫怪我,昨晚出了大事,现在我们忙得很,拜拜了您呐……”

白雪道长吓得魂飞天外,伸出了尔康之手,凄切地喊道:“孙大侠,别这样!司马姑娘!胡会首……咦,你们俩面相不对啊,我看看……”

司马萍和老胡全都心里有鬼,闻言一声不吭地转头就走,空余白雪道长在里面大呼小叫:“埃,你们别走啊!等等啊!别把我留在这里啊!那妖僧呢!?”

但三人都没有理会他,以超越香港记者之速度迅速撤离,只留下白雪道长这个病号坐在床上,一脸逼:“他们俩这面相都有点不正常啊……怎么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道了个祖的,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啊?谁能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啥事了?”

这边三人匆匆下山.他们都有心事,全都一言不发。下山路程不远,以三人的速度,很快就进了村里,司马萍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几年,村里就是她的第二个家,不知

道跑了多少遍,每一条小路,每一间房子.每一户人家,没有她不认识的,没有她不熟悉的,可惜,今天,她觉得,这一切变得如此陌生。

因为人心已经改变了……村民无法理解和接受师父的所作所做,恐惧于地窖里的事物,对师父产生了排斥和怀疑,生怕自己成为地窖中新的标本,他们因此而惶然,因此

而恐惧,因此而排斥,连带着自己.也遭到了同样的怀疑和对待。

况且,今早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无恨公子的阴谋,也会理所当然地将下毒的事情,算在师父头上,他们会认为这是师父的报复,在这种时候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等待着我的是什么,简直是可想而知呢……

一念及此,女孩儿的身体微微颤抖,心脏猛然揪紧,一夕之问,被原本熟悉而友好的人冷眼以对,这样的委屈和悲伤,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但是……谁让我是医生呢。

她苦笑一声,侧耳倾听,一户人家中传来了疼痛的闷哼声与女人的吸泣,女孩儿紧了紧肩上的药箱.径直跑向了那户人家,仲手推开了大门:“牛婶子……”

卧房之中,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正不住地叫唤,一个荆钗布裙的女人正坐在床边哭,听到声响,猛然抬头,看到了司马萍,先是一愣,然后满腔的怒火有了发泄之处,指

着司马萍张口就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小贱人!俺家什么时候亏待了你,竟然让俺男人遭这样的罪!你和你那师父一样,都是些……”

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往日笑脸相迎、慈爱和善的牛婶婶竟然转变得如此决且直接,依然令司马萍愣在当场,那恶毒的字眼,每一句都要钻进自己的骨头里……尤其是与

往日的情形比较起来,真是让人倍感悲凉.前几日还在说,这样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哪家傻小子娶了.祖坟里都要冒青烟,如今已经变成了小妖女.小贱人……

乡野村妇本来就是骂街的好手,污言秽语滔滔不绝.她见司马萍不还口.心中邪火更甚,张开十指就要上来厮打。

但下一刻,一人从外面抢进来,顺手拿起了墙角的扫帚,猛然一掷,一声霹雳爆响,竹条捆成的扫帚擦着这悍妇的脑袋轰进墙里,直接将墙壁凿透,声势之大,将对方吓

得立在当场,一动都不敢动弹.胡守信冷然扫了这女人一眼:“这是胡某请来的大夫,你管好自己的嘴!”

孙朗站在院中,负手看天.淡淡地哼了一声。

那女人看了一眼插一进墙里的扫帚,又看了看人高马大的胡守信.眼中闪过惧意,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胡乱蹬着腿.大嚎大嚷道:“你打死我吧!

你打死我吧!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俺家安分守己.什么坏事都没做,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

司马萍黯然道:“胡会首.请不要为难她了,她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出了这事,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她肯定会着急的。而且,这事终究是因我们师徒而起.就算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也有责任的……”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看向那女人的眼神,除了感同身受的怜悯之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亲近和热情.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有些东西,总会随着时间而消磨,总会因为某些事情而冷却,最后剩下了什么,除了自己,还有谁会知道。

她不再理会地上哇哇大哭的女人,没有扶她起身.没有跟她说话,而是直接走过,来到了床边.先看了看病人的脸色,然后搭上了他的手腕。

片刻之后,她轻声道:“毒性很奇怪……应该是复数种毒药混合调配,毒性虽然难除,但因为各种毒药互相牵制掣肘,反而发作很慢……”

胡守信皱眉道:“难解吗?”

这话一问,那大哭的女人也收了声,看向司马萍的眼神,希冀中依然夹杂着一丝复杂……但令她失望的是,司马萍一眼都没有看她。

这‘(头之前,不这样的……来村里给人看病的时候,总是很懂事,心肠很好,不仅治病很用心,而且还总是鼓励和安慰病人家属,让他们别担心……

一时之间,那女人有些呐呐.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司马萍起身道:“不难……对症下药即可。病人应该是饮用了有毒的水……牛夫人,尊夫今早在哪儿喝的水?”

那女人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牛夫人”云云,是在叫自己,她汕一笑,刚想客套几句,撞见司马萍那寒霜一般的表情,不由一滞··…她心中暗骂了几句,但知道事关自己男人的安危,还是勉强挤出笑脸:‘他,他早晨起来口渴,直接舀了水缸里的水去喝,喝了两瓢就大声喊疼,然后就吐了白沫……”

孙朗闻言,看了一下墙边的水缸,打开盖子,掬了一把水,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他妈的,还不如胡椒面带劲……”

司马萍吓了一跳,快步走了过去:“你作死呢!”

但看孙朗面色如常,神色清明,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女孩儿松了口气之余,还以为他只是装模作样,没真喝水,所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耍人很好玩吗?”

然后她小自翼翼地用手帕沽了一点水,闻了一下味道,然后捻起一点,小心地舔了舔,然后飞快地吐掉,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些许:“还好……虽然毒性厉害,但药量有限,被水缸里的水稀释不少,所以毒性不会太烈。我花点时间,应该能推导出毒药的种类和解法……”

游侠笑了笑:“你真是这么想的?”

女孩儿愣了一下:“怎么?”

孙朗悠然道:“我只是在想,这无恨公子满村下毒,而用毒却很考究,令病人有性命之危,但却不让他们立刻死去,这么做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算计你师父。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看了一眼司马萍:“连你花点时间就能解开的毒,怎么会难得住你师父?无恨公子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司马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你是说……”

孙朗哼了一声:“你不是说这是数种毒药混合出来的复合毒药吗?他既然选择满村下毒,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只选一种排列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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