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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第三百四十七章究竟是哪位水族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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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究竟是哪位水族大妖?

说时迟,那时快。

正当视浮名如无物的秦大人稳坐钓鱼台,即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人生的第一次sp时,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他抛到水中的无饵直钩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紧接着,他老人家从船尾飞起,腾云驾雾般被拽入了水中,如果这里是某个野兽灾难恐怖片的片场,那么不消片刻,水中就该泛起咕嘟咕嘟的血水了。

——比如说喜欢吃液化气的大白鲨啦,食吊的食人鱼啦,等等等等。

然而这个片场是热血燃向的硬派严肃历史武侠,所以秦大人才得以幸免无恙,只是骤然被拉进水中,惊慌之下,本能地瞎鸡—巴刨了一阵,呛进了几口水,一时懵的连呼救都忘了,这一点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样的神展开,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惊了。

想想吧,几秒之前还在坐台——我是说稳坐钓鱼台,然后云淡风轻、运筹幄于千里之外,觉得自己飘逸出尘,智深如海,结果下一秒就下了海——我是说被拖下了水,这特么的搁在谁身上都会懵吧?

考虑到这艘船上众人的士气十分之低迷,大家基本上全都缩在船舱和食堂里消磨时光,全船上下,也只有钦差大人自己才有心情出来钓鱼,这事一个搞不好,恐怕全船人员都不知道钦差大人落水,指不定就这么继续开向明州了……如果发生了这样悲惨的事情,恐怕会成为秦大人一生的心理阴影。

幸好这船虽小,船尾又无人,但被教导了一点人生经验的万元忠还在侧舷凭栏思索,听到扑通一声大响,心中咯噔一声,跑过去一看,果然是钦差大人在水里狗刨,他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叫人,大家伙先是下了锚,然后扑通扑通跳进水里,总算将钦差大人给扛了上来。

上船之后,大家先是张罗了热汤与干衣服,擦干了身子,服侍钦差老爷妥帖,这才开始惊魂甫定地问起详情,期间秦大人就这么让他们折腾,依然保持着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似乎还没从刚刚的变故中清醒过来,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谁他妈拉我”的傻模样。

万元忠看这不是个头,将闲杂人等赶了出去,舱房之中,只剩下他与秦大人,他搓了搓手,跺脚道:“秦兄你……说好的钓鱼,怎的变成摸鱼了?”

秦惠身上披着后被,浑若不觉,嘴里喃喃道:“怎么回事啊,没有道理啊……”

万元忠看出不对劲来:“怎么了?”

秦惠翻身下床,走到门边,他落水前用的鱼篓也被人顺手拾了回来,钦差大人在篓中翻找了片刻,摸出一团备用的鱼线,拉开,这鱼线是由蚕丝等数种坚韧轻便的原料所制,并非是普通人家打渔所用的渔具,而是京中老店专门制作、专供达官贵人消遣之用的上品,论坚韧耐用,比普通人家的麻线强得多。

他用力崩了崩鱼线,脸上的严肃之色更甚,将鱼线的一头递给万元忠:“拉好,站稳,一会儿我拉你的时候,用力抵抗。”

万元忠不知其意,但他与钦差相识多年,知道对方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他点头,用袖子拢了手,然后将细细的鱼线隔着袖子在手上缠了几圈,握稳之后,向秦惠以目示意:“好了。”

秦惠二话不说,用力一拽,万元忠感到手上一股猛力传来,他早有准备,反手向后一收,这条鱼线的做工就算再坚韧,也只是一条鱼线而已,而两人虽然是文职,但帝国尚武之风兴盛,大多数小孩子生平的第一件玩具就是木刀木剑,何况是他们这些进入仕途的年轻人?

是以这条鱼线就算再坚韧,也挡不住两大高手劲力崩击,不断拉伸、僵持片刻之后,便啪的一声,从中断裂。

反冲之力袭来,万元忠后退了一步,而秦惠只是身体晃动了一下,两人功力差别,一望即知,只听万元忠赞道:“秦兄下盘功夫当真了得。”

但秦惠非但没有一丝自得,脸上反而现出惊容:“果然如此……这是怎么回事?”

他望着手中断裂的半截鱼线,缓缓道:“我抛出鱼线之后,就感觉鱼钩被一股力量扯住,刹那间就将我拉下水去。愚兄虽然本事不大,但一身武功,也算勉强过得去的,被这股力道拉扯的瞬间,这些年的功夫就显了作用,我几乎本能地运功抗拒,但却毫无作用,直接就被拖进了水里……刚刚你也看到了,鱼线虽然坚韧,但依然还是无法抵挡我们两人的拉力,而刚刚,却能够直接将全力反抗的我轻松扯下水……”

“您是被拉下水的?”万元忠这才反应过来,“我说怎么,好好的,跳进水里了……是什么把您拉下去了?”

秦惠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被拽进了水里,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什么活物,对方把我拖下去之后,也没有对我做什么,甚至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对方在哪儿,还在不在……”

万元忠皱眉道:“那就是跑了?会不会是长了千百年已经有了灵性的鳖精鳌怪,因为贪吃鱼饵,咬了钩子,一时气愤,发蛮力一挣,将秦兄拖下了水,挣脱鱼钩之后就逃之夭夭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崩断鱼线,说不定只是凑巧……”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了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细细冷意刺入了皮肤里,不由打了个寒噤。

秦惠正在想事情,没有察觉到朋友的异样,叹了口气:“不会咬钩的……那鱼钩上,没有鱼饵,而且钩子,是直的。”

言罢,万元忠就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朋友兼上司,毕竟以他如今的思想境界和逼格,是无法参透直钩钓鱼的妙处的。

半晌,他才语气微妙道:“秦兄,我知道你非常人行非常之事,但……好歹正常些。依我看,这事啊,很可能是某个成了精的水中大妖,沿着运河遨游之际,突然发现您扔下来的鱼钩,想起年幼修炼时心惊胆战、躲避渔民的旧事,起了心思想要戏耍您一下,结果看到您不仅没有挂饵,而且还是直钩,所以恼您钓鱼都如此惫懒,好生小觑水族,所以小小地戏弄了您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这番解释,不算离谱,毕竟在这中土神州,虽然鬼神之说还是飘渺,但妖魔之属真是有的,天元大战之时,人类还与一部分识大体的妖怪并肩作战,抵御域外天魔,他们这几个公务员,对妖怪也不算陌生。那些寿命悠长的大妖怪原形不同,经历各异,性格也是多种多样,有些温柔和善,有些凶神恶煞,有些天真烂漫,有些腹黑任性,有妖怪能干出这种事来,几率虽小,但实在不足为奇,何况这事,貌似是秦大人不占理。

万元忠心中腹诽,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直钩,不给饵,只要是有灵智的鱼鳖妖怪,都会觉得自己的种族和智商受到了双重侮辱,把你拖下水去浸上一浸,吓上一吓,除此之外,既没咬,也没淹,甚至都没有现出形来,戏弄一番就扬长而去,这样的妖怪,简直和善到不能再和善了。

秦惠皱着眉头,本能告诉他,这事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但万元忠说的合情合理,想来想去,似乎唯有这个解释能将一切的疑点解释清楚,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在运河上撞上有如此力量的积年水妖的几率,他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元忠兄,如果说将我拖下水的不是妖怪,是人……又如何?”

万元忠愣了下,看着自己手中的鱼线:“通过一根鱼线将发力抵挡的您毫不费力地拖下了水,而且鱼线还没断,如果这是人干的,那这人的劲力之雄,技艺之巧,简直骇人听闻,别说这样的高手天下间有没有,就算是有,也是举世一等一的人物吧……这样的大宗师,哪个会躲进水里专拉您的鱼钩,把您拖下去之后什么都没做就扬长而去?天底下哪有这么闲的人?他要是想对您不利,直接上船动手便是,干嘛要躲在水里?”

这倒也是……

秦惠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思来想去,还是元忠兄你的推测最是妥帖,想不到我们奉陛下之命前往明州公干,途中还能遇到这种奇事……”

万元忠哼了一声:“说起来也是,虽然这事大人您做得不妥贴,但您堂堂钦差大臣,竟然被这妖怪拖下水,简直是……”

“唉,不知者不罪,我们身负皇命,不可节外生枝,此事不必再提,再说,我们是顶天立地之人,乘船行在江面,本来就是借过水族的领地,在其中冲撞了修炼日久的大妖,也是我们的不对,不知道那位妖族前辈走了没有……”秦惠摆了摆手,“这样吧,元忠兄,劳烦你跑一趟,请船上大厨整治些供品果酒,在船尾设下案台,向这位妖族前辈赔礼谢罪,聊表我的歉意……”

万元忠愣了一下,有些不情愿:“这……您被拖下水,还要向对方道歉?”

秦惠摆了摆手:“好了,不需多言,元忠兄照办就是,愚兄有些寒冷,先上床歇歇……”

见秦大人这么说,万元忠只好退出舱外,悻悻然往厨房走去,听着友人脚步声慢慢远去,秦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微微一笑。

元忠兄……还是太年轻,心机不深,需要磨练一番,不过这样也好……

唉,迟早他会明白,面皮算什么,尊严算什么……

如果那只大妖怪还没走远,而是暗中观察我,看到我这般恭谨谦逊,心中哪能不喜?我冲撞了它,它只是将我拉下水,小小惩戒一下,想必也是个温和的妖怪,它看我吃亏之后依然如此恭敬,心中肯定觉得过意不去,我再表演一番,说不定就会现身与我结交,如此,我就能结识一只修为深厚、性格温和的大妖……

每一个朋友,每一段交情,每一个人情,都是大大小小的棋子,摆放在棋盘上,不嫌多,永远都不嫌多,因为这些交织在一起,就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说不定几年之后,某一段偶尔的交情就会变成升迁的助力,救命的稻草,比起这个来,所谓的尊严和面子,实在是不值一提。

就算它已经离开,或者说不愿现身,又怎么样?我也没有损失什么,却有着结识新助力的机会——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

唉,元忠兄,你还是太年轻了……

他往被窝里拱了拱,舒舒服服地缩了缩身子,享受着被包围的暖烘烘的感觉。

但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之中——如果对方真的是个人呢?

不过随即,他就被自己逗笑了——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多疑啊,天下间哪有这么无聊的绝世高手,待在水里专门跟着我这艘船,等着我钓鱼的时候一把把我拉下水,然后什么都不做,大摇大摆地离开?运河的水很干净吗?

最后钦差大人拉着被子,往头上一盖——管个球,如果真的是人的话,我肯定没法反抗,那想这个干什么?等他再来吧。

——果然来了。

下午睡了一两个时辰之后,秦大人被一阵敲门声所吵醒,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谁啊?进来吧……”

门被骤然推开,万元忠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设下的果酒供品被……被吃光了!案台上还留下了记号!莫非真个是水族的精怪?”

秦大人双目圆瞪,瞬间就来了精神,翻身下床,连声问道:“什么记号?被谁吃的?有谁看到了?”

“都没看到,等到我们发现供品不见了之后,周围连个影子都没有,案台上被图了一些奇怪的符号……我说不清楚,您自己去看吧!”万元忠伸出手来比划道,“大概是一个十字,一个竖划,剩下的那个符号,似乎是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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