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111章
因着昨夜周雪蓉摔了腿, 皇后娘娘一晚上没睡, 太过疲累,今日周雪蓉又闹了这些事, 她早已是身心俱疲, 派人取了一早便为她准备好的礼, 盯着赵誉,意味深长:“阿誉好好考虑母后刚刚的话。”
陆靖瑶坐在凳子上, 窗前原本有张榻,她在榻上向来是能躺着便不坐着,她刚嫁给赵誉,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便命人把榻搬了下去。
夫妻二人并排坐着,紫文端着红漆木托盘, 旁边紫诗笑嘻嘻的拿着竹木桶,里面是晾干了的玫瑰花, 准备给陆靖瑶制香袋香囊, 泡茶用的。
“玫瑰花瓣香气最浓,活血散瘀,tiáo节血气, 王妃这时候喝最好了。”
陆靖瑶注意养生, 平日里爱从陆靖岚那里弄些花花草草回来,几个丫头也喜欢为她出主意,只是这会赵誉也在,陆靖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睨了紫诗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一旁的赵誉果然兴味的眯起眼睛,指间绕着她一小撮头发把玩:“tiáo节血气,活血散瘀。”
陆靖瑶脸颊两侧绯红,眉眼间多了抹媚sè,面如晚霞。
赵誉凑到她耳边说了另一种活血散瘀,tiáo节血气的法子,她听了咬着chún,恨不得把他嘴堵上,真是坐着小板凳都堵不住他的嘴。
紫诗紫文两人默默对视,她们是自小伺候陆靖瑶的,从前陆靖瑶没嫁给赵誉,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跟在身侧的,这会也没什么经验,不知是退还是不退。
两人斟酌了下,还是决定自觉点,给小夫妻留独处的空间。
果然两人一退下去,赵誉就更加放肆的把她直接搂抱在怀里,陆靖瑶未雨绸缪,板凳不大,赵誉一个人坐着都有些矮了,这么抱着她就有些不舒服了。
赵誉打横把她抱起,陆靖瑶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问道:“郭贵嫔的事你打算如何?”
赵誉好笑道:“你倒真会扫兴致。”
陆靖瑶道:“我这是关心你,皇后娘娘这会是铁了心的要除去郭贵嫔了。”
“明珠聪慧,知道此事必会去寻郭贵嫔,皇后娘娘不可能留着她,不必我动手,只怕这会郭贵嫔已经上路了。”
陆靖瑶有些诧异:“皇后不是让你好好考虑吗?”
“一个障眼法罢了,郭贵嫔与楚王之事是她捏着我的一个把柄,可她忌讳旁人提起郭贵嫔,她自己更不会同明珠提起此事,我自然也不在乎她捏的那个所谓的把柄,她今日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让我心里有个底,她不在明珠面前提当初我算计她生母的事,日后我也不许提她送郭贵嫔上路的事。”
陆靖瑶有些咋舌,这到底做了多年的母子,相互之间,一句话便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赵誉的心思皇后还要猜一猜,皇后的心思,赵誉不猜便能知道,他太了解她了,这辈子活着,除了自己的尊荣,荣国公府的尊荣,便只剩下明珠了。
赵誉曾经也怀疑过皇后对明珠的疼爱是真是假,毕竟那样一个眼中只有家族出身的女人,很难不让人猜测她养明珠的用意。
他捏着她纤细的手腕,白皙的手臂上还留下点点青淤,昨儿晚上还不怎么明显的痕迹,这会看像是受了凌虐似的,赵誉凑上去亲了亲,眸中有些自责。
陆靖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皮肤本就敏感些,容易留下印子,昨晚后面赵誉虽然耐不住性子顾着自己爽快,到底对她还算是温柔的。
刚成亲的小夫妻,都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对方身上,赵誉在陆靖瑶的chún上吸允,本就娇艳的chún被他吻的红润欲滴,眼尾一抹红,浑身软着像是刚浸了水似的,难怪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了。
她陷在柔软的被中,窗外天sè大量,伸手推赵誉,裙子被他撩到腰间,双手被他攥着压到头顶,她有些心慌,声音都带着颤意。
“天还没黑呢,不行。”
她是真的怕了,哪有人大白天的做这事。
他把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身下,告诉她可以,他想要。
他清汤寡水的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媳妇,当然要好好体会体会。
伸手拽过一旁的大红锦帐盖在她的眼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面红,更加慌乱,佯怒道:“赵誉,我看不见了。”
“别怕。”温热的chún咬着白皙的耳垂,双臂死死的箍住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在骨子里一样。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欺负我一个小姑娘,真是不知羞。”
面对她的控诉,赵誉只是闷闷的哼笑一声,把她的腿架到自己的肩上,俯身往前顶了一下。
她被bī的发出一声□□,死死的咬着chún,压抑着声音。
女人这时候天生比男人弱势一些,只能由着他折腾,他一只手便能牢牢的禁锢住她的双腕,柔软的布纱在手腕间游移了会,向鱼一样,她以为他要把自己绑住,声音嘶哑着求饶。
赵誉凑到她脖颈间亲了一下,轻轻的拍了下她的pì/股,逗猫似的,声音中透露着餍足,双手贴在皮肤上:“逗你呢,别怕。”
他把她脸上的锦帐掀开,她双眸浸水,委屈巴巴的,可怜极了。
他勾起眼角,长长的睫毛上翘,陆靖瑶伸手在他睫毛上拨了拨,有些羡慕。
这睫毛,长的比自己的还长。
她摸他,他也摸她,陆靖瑶颤了下:“嗯,别摸了。”
他笑着握住她的脚踝,手上一用力,她便被他从后面压在了身上,又看不见他的脸了,她撒娇不愿意,被他提着腰按住,耳边尽是他难耐的喘息,她红着脸催促:“快点啊,等会还要吃饭呢。”
呵,还想着吃饭呢。
紫文端着热水进来时还听见她家小姐低低的求饶声,脸上涨红,放下盆子便急忙着退了出去,不小心绊倒了床前的花瓶,里面女子嗯了一声,而后便是王爷轻哄的声音,好像还说了她的名字。
她也顾不上收拾,便要往外跑。
“弄些粥来。”
她定了定,而后躬了躬身应是。
她再进来,立在床边的时候,锦帐中伸出一只手将jīng致的青瓷碗接了过去,她垂首等着吩咐。
“离远些。”
陆靖瑶嫁给赵誉前皇后娘娘派去的那些嬷嬷刚开始被使计拘在了她们的院中,后来直接被赵誉弄了回去,因此紫文紫诗这些伺候的丫鬟也没tiáo/教过,她们伺候陆靖瑶很好,刚开始伺候赵誉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得章法。
她往后退了退,只隐约听见赵誉哄陆靖瑶的声音。
“喝些粥。”
赵誉端着青瓷碗要喂她。
她皱了皱眉,嗓音有些干涩:“什么粥,不喝。”
她这会正被赵誉搂着趴在他怀里,腰间缠着红sè的纱衣,纤细修长的脖子之下缠绵着凹下的曲线,双眼迷离,神情有些慵懒。
“喝一口,哥哥喂你。”
他这话一出,陆靖瑶的眸子清明了许多,哀怨的睨了他一眼,道:“yòu时你常教我读圣贤之书,白日宣/yín,圣人大忌。”
她嘴角被他啃得鲜红,脖子上的齿印清晰可见,睫毛湿润,赵誉作势要欺身压上去,陆靖瑶连忙求饶。
赵誉倒是没怎么样,勺子舀了碗粥送到她chún边,笑着说:“圣人再云,那也要吃饭睡觉,归家媳妇一抱,闺房之乐,哪里还念的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陆靖瑶见他狡辩,用被子把头盖上,闷闷的说:“圣人都要被你气死了。”
赵誉一只手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陆靖瑶一边喝粥一边同她商量:“今日放纵一回便罢了,明日我可得歇歇了,不然回门我娘会看出来的。”
赵誉淡淡道:“看出来又如何,我们是夫妻。”
陆靖瑶握拳捶了她一下:“夫妻也该收敛收敛,我是回门见我爹娘的。”
她倒也不是真的怕清河郡主和陆嘉会看出来,毕竟夫妻之间的事她爹娘也都能理解,想当年她住在她爹娘隔壁可是没少被迫听那些墙根,只是赵誉这个素食了二十来年的狼来势汹汹,她这小身板再折腾都要散架了。
赵誉没接她的话,只是吻上她的chún,把她嘴角沾的米粥含在嘴里,道:“再说吧。”
“什么再说,就明儿的事了,现在就说。”
赵誉怕她着凉,把她塞在被子里,俯身咬着她的耳垂说:“倒是比从前长了些肉,等会起来吃饭,别又瘦回去了。”
“我肉多吗?”
“正好,抱着舒服。”
赵誉撑起声,看陆靖瑶得意的样子,愉悦的笑了笑。
他穿衣时陆靖瑶盯着他宽厚的后背,肌肉瞧着qiáng劲有力,她是体味过的,只那腰侧之下有一道拇指大小的伤疤,颜sè不深,应是年岁了,横在那里有些狰狞。
陆靖瑶昨晚没注意,只隐约想起自己双腿环在他的腰上时大腿内侧好像触碰了突起。
她从背后抱上去,手下抚摸他腰上的肌肤,鼻尖蹭到了他的后背,声音轻柔沙哑:“怎么弄的?”
赵誉目光落在她的指下,不甚在意道:“自小便有的,年岁太久,有些忘了。”
他记事早,从前在生母和秦娘娘处那两位jīng心护着不可能叫他弄出这么深的疤,这样深刻,他说忘了,只怕是不想同自己说。
陆靖瑶瞧着他穿好了衣裳,挑眉看着自己,缩在被子里赖床不起。
赵誉要把她弄起来,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根玉簪,对着赵誉道:“头低一些,为你绾发。”
赵誉机警道:“不必了,我就这么披着。”为了躲避某人的辣手摧花,连头发都不束了。
她蹙眉,把玉簪一丢:“披头散发成何体统,我不替你束发,你自己束吧。”
他是王爷,向来都是旁人伺候的,哪里会自己束发,他用惯了内侍,这会陆靖瑶嫁进来,两人住在一起,内室伺候的都是她的丫头,都是从小伺候她的,也不知会不会为男子束发。
陆靖瑶躺在床上闷闷道:“我为你束发就像你为我画眉一样,刚开始必然不好,久了便熟练了。”
赵誉目光松动,像是被她说服了,正巧这时紫诗进来说宫里来了人,陛下急宣王爷入宫。
宫里陛下都快病死了,指不定哪会就去了,赵誉自然不敢耽搁,在陆靖瑶额头上亲了亲,说是下回再让她玩,便匆匆赶去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