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深夜潜入
听着无水说的话，玉珞也是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她没有忘记元湛的事情，但是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的确她也是忘记了元湛自己的事情。
元湛的母妃轩辕家当年被满门抄斩，死得冤枉。元湛忍辱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养精蓄锐，调查此案，为自己的亲人翻案吗？
玉珞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似乎一直以来都是她有求元湛，而元湛也总是为了她事情而操心着。
想着想着，玉珞也是没有想到元湛早早就坐在了旁边，眼睁睁看着她发呆的样子。
等玉珞回神过来的时候，看着元湛的玉珞被直接吓得站了起来。元湛及时抱住了差点要摔倒的玉珞，低头看着玉珞那张惊魂未定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玉珞笑了笑，“不是，不是，只是我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了。”
“今天和燕子玉去调查老王爷的事情可还是顺利？”元湛和玉珞不约而同的坐下，元湛为自己倒了茶，问道。
玉珞则是忍不住翻白眼，“你明明早就知道了。”
“那你现在来找本王又是为了什么？”元湛反问。
“今晚我们要赶在燕子玉去白家之前进去看看。”
“你想要本王拖住燕子玉？”元湛一眼就看透了玉珞的心思。
见玉珞笑得格外的灿烂，元湛就知道自己是没有猜错。玉珞点头说，“殿下，这种小事儿，你定是能搞定。”
“那你今晚是打算什么时候去白家？”
“当然是越快越好。”
“嗯，那今晚在府中等本王。”
“好。”
与元湛约定好之后，玉珞便是离开了，今天出来了太久，她必须要赶着回去。
只是不曾想，玉珞赶着回到锦秋园的时候，玉淮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房间呢。
玉珞一想起在溟王府的时候，无水对自己说的话。
估摸着中午的时候，玉淮的那些吩咐都是白说了，看样子玉淮今晚是要住在府上了。
玉淮拧着眉，坐在那里，笔直不动。就算玉珞小心翼翼的进来，他也只是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脸上是绷着的。
玉珞知道玉淮是生气了。
当玉珞准备坐下的时候，玉淮便是冷不丁的开口，“现在都何时了？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对吗？”
玉珞吓得一个激动，就站在那里不敢在动。“哥哥，我错了。”
“是不是为兄不在府中的时候，你都是这般的肆意妄为，你是不是觉得父亲和母亲那么宠着你，你就可以那么不守规矩？”
顿时玉珞就跪在了地上，她还真是不知道玉淮会那么的生气。
“哥，我不是故意的。”玉珞低头不敢看玉淮那张生气的脸。
“你做什么去了？”玉淮觉得头疼，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是乖巧懂事的，却不曾想如此的顽劣。
“我只是去了三仙楼听曲儿，不信的话哥哥可以去问燕世子。”玉珞只能是姑且拿燕子玉当挡箭牌了，就算是玉淮到时候去问燕子玉的话，玉珞也是相信燕子玉不会出卖她的。
闻言，玉淮就不敢置信，“你和燕世子在一起？”
“只是在三仙楼碰上了，那就一起听曲儿了。”玉珞说，“我知道燕世子最近也是心情不好，那便是疏导疏导燕世子，所以这一来二往的，就把时间耽搁了。”
听到这里，玉淮脸上的怒气也是消散了不少，寻思了许久的玉淮语重心长的说，“以后与燕世子在一起的时候，别让有心人发现，你是女孩子家，别让人说话难听了。”
“我知道哥哥。”
“好了，起来吧，今日爹爹和娘亲都在五姨娘那里，我帮你推辞了，你就在自己院子里吃吧。”话落间，玉淮已经起身了。
见玉淮要走的样子，玉珞也是起身，“哥哥，你不留下来和我一起吃吗？”
“为兄还有事情要处理。”
玉淮一走，玉珞就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到用完膳的时候，玉珞就吩咐白玉，“你找个机会和白央说明一下，让他们尽快调查出白家有什么。”
“是。”
到了夜里亥时，玉珞就换上了黑衣，偷偷溜出了玉府。
这一回，元湛并没有坐着马车，而是在大树下等着玉珞出来。
元湛本就是身穿着玄衣，只是今晚的玄衣换上了比较简单的款式。
即便是在月光之下，元湛的那张惊为天人的样貌，还是会让玉珞神魂跌到。
今夜，只有玉珞和元湛两人。
“燕子玉今晚不能出来。”元湛和玉珞都是驾着轻功，飞在屋檐之上，如同两只飞快的蝙蝠。
“殿下，你可真是狠毒。”
“若是我们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岂不是与燕子玉碰上了。”元湛这般解释。
“这个白家，殿下可是调查过？”玉珞好奇的问。
元湛笑着说，“是调查过，不过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有一点，就是这个白老爷总是喜欢养一些东西。”
“养一些东西？什么东西？”玉珞问。
“比如豹子，狮子，只是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在皇城内出现的，故此他都没有带回皇城。”
“喜欢养那么凶残的动物。”玉珞说，“那这个白老爷是个习武之人？”
元湛摇头，“并没有，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养这些动物，并且还喜欢纳妾。”
“似乎有钱人家都是喜欢纳妾。”玉珞分析出来的一个道理。
两人边说边飞，就已经到了白家的屋檐上。
两人低头一瞧，时不时会有几个家奴巡逻，白家的戒备并不是很森严，两人在找好时机的时候，就飞了下去。
白家的院子还算是挺大的，看了看四周，玉珞便是好奇的说，“这白家的人是喜欢水吗？”玉珞的鼻子很是敏感，她趁着不注意的时候，就尝了下这水，惊愕的看着元湛。
“怎么？水有问题吗？”
“这不是普通的水，是海水。”
听玉珞那么一说，元湛倒是觉得更加的可疑了，“皇城附近并没有海，若是要将这海水运到皇城来，那是要耗费多少的精力人力。”
还有一种可能，玉珞没有和元湛说。
不知为何，玉珞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继续摸索着，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白老爷的书房，此刻的白老爷还在书房内，两人跳上了屋檐上，偷偷拿下了一块瓦片，他们俯视一瞧。
竟然发现白老爷深更半夜在画画。
但若是仔细看的话，他们就露出了诧异的样子。
白老爷画的并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一个貌美的鲛人。
鲛人！
玉珞的脑子瞬间嗡嗡作响，这个白老爷竟然在画鲛人。同时元湛也是惊奇，一般的人家根本是不可能见到鲛人的，那么这个白老爷能将鲛人画的那么栩栩如生，必然是见过鲛人。
在大桁国里，鲛人早已经是一种禁忌。
都过去了十年，这鲛人也是该灭绝的差不多了。
“这个白老爷有太多的古怪。”元湛说。
见玉珞没有任何的回应，元湛就转过头看着玉珞还在出神的样子，元湛从未见过玉珞这样，他便是轻声唤了句，“珞儿？”
顿时玉珞就回神了，“嗯？”
“你怎么了？”
“我只是好奇这个白老爷为何要画鲛人，在大桁国内，鲛人不是禁忌吗？”
“本王也是觉得奇怪，白府内的水是海水，白老爷又是在画鲛人，本王怀疑在白府是不是偷养着鲛人。”
听到元湛说的话，玉珞更是一副呆木的样子，“殿下是怀疑白府有鲛人？”
“嗯，只是怀疑。”
这时候，书房的灯灭了。只见白老爷已经是提着灯笼朝着一处方向而去。
元湛和玉珞同时看了看白府的地形，觉得白老爷去的地方有些可疑。
“这个白老爷根本不是去那些妾室的院子，他去那么偏的地方做什么？”玉珞问。
“跟上去看看。”元湛和玉珞同时悄无声息的跟上。
很快，白老爷就走进了一片小林子。
越过小林子之后，眼前就出现了一排小屋子，那屋子里还是灯火通明，透过灯光，还是能清晰的看见一个影子。
隔着那么远，但是玉珞确实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种气息，只有她们才能感应到。
不知为何，玉珞的双腿有些颤抖。
仿佛是屋内的人也是感受到了，原本还在挣扎的她，也是忽然间变得异常冷静。
当窗户上越过那个大大的尾巴的时候，玉珞的双眼瞪得很大。元湛也是看得真真切切。
是鲛人，是鲛人没有错。
“这个白老爷竟然私下养了一条鲛人。”这恐怕也是元湛第一次碰到的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找得到鲛人，并且私养那么久。”玉珞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当白老爷进去之后，听到屋内传来的惨叫声，玉珞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是上了屋檐。
玉珞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瓦片，眼前就看见一片血粼粼的一幕。
甚至还有白老爷那猥琐的笑声。
“为何呢？我叫你幻化成人，你偏偏是不肯。”
那是一条极美的鲛人，那条尾巴蓝的发绿，只是上面已经是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