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离我远一点
眼睛里的意乱情迷还没有褪去,嘴chún不用看也知道红肿了,不敢回头。
微微侧了侧脸,可身旁的男人竟然面带微笑,极为优雅地看电视,然后不紧不慢转头跟爸妈打招呼。
陆瑶恨地牙根痒痒,这个男人就是妖jīng!
“允琛,妈今天买了鲈鱼,你最爱吃的,今晚清蒸。”陆母见两人乖乖并排坐着,笑着道。
陆瑶扫了眼母亲手里的菜,撇了撇嘴,他现在是彻底把两个老人收买了,现在父母恨不得让自己立刻跟他复婚。
复婚,这两个字她平日想都不敢。
一来是对自己的极不自信,那三年自己卑微地爱着,却没有结果。
剩下的原因今天早晨傅雪姿已经说了,邵母不会接受她。
两人之间还有不愿正视,但却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低头看像小腹,如果不是孩子,恐怕两人早已经成了陌路。
“遥遥,想什么呢?!”陆母叫了两声她才听到。
“怎么了?”
转眼间发现邵允琛已经不在身边。
“你爸要一本书,你去给他拿。”
书架位置高的地方陆父拿不到。
陆瑶一边应着起身一边问:“邵允琛呢?”
陆母下巴点了点露台:“接电话呢。”
天已经黑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他正靠着露台最边缘的栏杆处。
男人静默着听那边邵母的训斥。
“陆瑶现在本事倒是大了,动辄能动手打人,你看看雪姿的脸肿成什么样了!”将手里的茶具重重放在桌前,冷笑,“听说还是在龙腾的一楼大厅打的?好啊,好啊,她知道丢的是我们邵家的脸面吗!”
最后声音几乎走样,傅雪姿坐在一旁被吓得一愣,还没见过邵母如此失态的时候。
忍着笑,那个贱人在邵母这里彻底走了死路,再也别想正大光明地成为邵家的媳妇!
这么一想,自己这一巴掌倒没有白挨。
邵母见那边没有动静,知道这是无声的抗议,不禁更加来气:“别以为仗着有了你的孩子就能胡作非为,只要有我一天在,她就别想跨过我进这个家门!”
男人终于开口,语气也带着冷硬:“傅雪姿恐怕只挑挑拣拣地跟您说了事情的一半,我再补充几点,”语速不紧不慢,带着清冷,是我让陆瑶去龙腾等我,另外,是现在坐在您身边的女人主动去找的茬,说了过分的话陆瑶才打她,最后,我要不拦着,恐怕她已经对陆瑶下了毒手,别忘了,遥遥是有孕的人。”
邵母听完,冰冷地扫了眼身边的人,默了片刻,仍旧qiáng行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现在倒是把你吃的死死的,能让你为她说这么一大堆好话,不过我告诉你,说再多对我都没用,孩子生下后她就跟邵家再没关系。”
男人面sè仿佛结了层冰:“她是孩子的母亲。”
“母亲也不是不可或缺的,我完全能照顾好两个孩子。”
话音刚落,男人把电话挂断,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陆瑶刚出来就隐隐约约听到他说的最后几个字,脚步顿了顿,看他马上挂断了电话,转身的一瞬间脸sèyīn森地可怕。
看见她的时候眸中一丝慌乱,只一瞬间便恢复正常。
“你怎么出来了?”声音还带着些清冷。
陆瑶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他:“你在跟谁打电话?”
男人眼睛都没眨,淡淡道:“林水,事情没办好。”
陆瑶心沉沉落下,刚才那个状态哪里是谈公事,公司的事何时让一向雷打不动的他如此失态。
可面sè未变:“嗯,吃饭了。”
“好。”说着走近手一伸将她揽在怀里。
陆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对他的触碰有些反感,可忍下了。
吃饭间他跟陆父陆母话倒挺多,每句话都能说到老人心坎里去,气氛颇为活跃。
陆瑶冷眼看着,闷头吃饭。
男人谈笑间扫她一眼,不时夹菜和肉往他碗里放。
饭越吃越多,眉头皱了皱,眼看着他又一块挑好了刺的鱼肉伸过来,莫名一股火气涌上来,把碗往面前一推。
三人同时看过来。
“爸妈,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站起身回了房间。
黑暗中一股无力感袭来,嘴角苦笑。
孩子,还是孩子的事情。
当初想要把他们留下来的时候是怀着期待的,抱着自己养活他们的决心。
可现竟在怀疑这个决定,如果他们的出生不能带着爱和祝福,那也够悲哀的。
门被拧动,因为她抵着,外面的男人没有进来。
“是我。”
错开身体,让他进来。
看到没有开灯,男人眉头微皱,随手按了开关,见她低着头,长睫还沾了泪珠,愣怔了下。
伸手将白皙的脸颊捧起。
眼眶湿润,不肯与他对视。
心不自觉柔了柔:“怎么哭了?因为什么?”
陆瑶挥开他的手臂,头转到一边,冷然道:“我一定要每天都高兴吗?莫不是你以为怀孩子只是身体重了些吃的多了些?”近乎敌对的看着他,“如果你们只是想要孩子,那真是打错了算盘,若是我终究护不住他们,宁愿现在就不要了。”
男人周身骤然降温,眉目带剑:“你在胡说什么!谁能伤害的了他们?”
陆瑶止不住地脚底冰冷。
笑中满是嘲讽:“紧张了?你们邵家的血脉金贵着呢,这么殷勤地天天往这跑也够辛苦的,不过再殷勤也没用,毕竟在我肚子里,你们谁也抢不走。”
男人眸光幽深,永远看不到底的深,嘴角带着无奈:“我知道你怀孕很辛苦,心情不好也正常,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不要乱想了,好吗?”
陆瑶苦笑,他惯会用这四两拨千斤的办法对付她。
“不用,我不辛苦,你不用自以为是地替我做主,离我远一点我会更开心。”
再伸手,她马上朝后退了两步,眼中满是拒绝。
男人仿佛被刺到,一字一句地道:“没有人能动你和孩子,无论是谁,”顿了顿,声音柔了柔,“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