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就此揭过
当然,也仅仅只是赞叹了一句而已,哪怕是亲眼见识到了太古神物的不凡,云飞扬从始至终也都没有露出半点淡然之外的神色。
“此物名为混沌归元甲,是……”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飞扬的方晨,只得借着话头介绍起了混沌归元甲来,不过他才刚刚开口,其他几道快速过来的气息,却是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同样也免去了方晨接下来可能会产生的尴尬。
这几道气息方晨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一开始方晨之所以出手,完全就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认定了所处的环境对自己不利,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遇上那样的处境。
怎么看都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攻击,怕是任谁都无法把情况往好处想把?
但在知道了面前这人的身份后,方晨也就猜到了一些可能,所以在刚才,吃一堑长一智的他已是知晓了其他几道气息的存在和可能的身份。
尽管并不是特别确定,但其中的那一道气息他却是极为熟悉的,如此,也就知道了另外几人肯定也都不是外人。
同样,也正是因此,他才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只是,眼下明显不是问的时候。
“公子。”
“……公子。”
“你没事吧?”
“不错,不错,没枉费这一番折腾。”
尽管四人实力不一,可像是约定好的一样,同时穿过了茫茫雾白玄气出现在了方晨的跟前。
只是,在快速打量了方晨一眼,确定他至少表面上没有受什么伤后,四人的神情举动却是各不相同。
“御兽仙前辈,宗主,穆老,这位……想必就是御兽宗的素宗主吧?让各位前辈担心了,刚才晚辈冒犯了,还望几位前辈见谅。”
目光一一在四人身上略微停留了片刻,只是等看向御兽宗的宗主素泽成时,方晨的脸上多少还是闪过了一丝不自然,当然,这闪过的速度也是极快的,饶是面前的四人个个都不凡,却也没有一人捕捉到。
不过,这也有四人此时根本没有这个心思的缘故,要知道刚才他们可是联手攻击,纵然是方晨现在平安无事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可该有的担心却是丝毫未少。
甚至此时御兽宗的宗主素泽成,反倒是比方晨还更加的不自然,要知道,一开始在救方晨的时候,他和穆老的意见可是相左的。
尽管那个时候的方晨已经濒临死亡,意识也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但方晨没听见可不代表他没说。
更何况,刚才穆老一开口就是称方晨为公子,这明显是屈居于方晨之下的意思,饶是素泽成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若真让他叫出口来,却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可一旁的三人,张纯阳也就不说了,他和方晨之间的关系本就已经固定了,可穆老和御兽仙竟也没有半分表示,甚至就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似的。
素泽成知道,这是他们想要让他自己做出选择,就像之前救治方晨很有可能会牺牲素微澜一样,穆老只说自己的想法,但却不会强行让他做什么。
可素泽成在稍稍迟疑片刻后还是叫了,如果说一开始见到方晨的时候,素泽成虽然把他当成了天地共主的传人,心里也却是接受了方晨的存在和该有的地位。
但如果说心里没有一点别扭的话,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也的确只是一点别扭罢了,一来是因为造化一脉所等待宿命降临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二来则是因为方晨……混得实在是太惨。
素泽成身为一宗之主,自然是要对整个御兽宗负责的,单单是从这方面而言,御兽仙和穆老就比他轻松的多,所以容不得他不慎重。
但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素泽成心中的别扭已经消失了,也做到了接纳方晨的存在,以及其他方面的准备。
只是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要想一上来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和穆老一样,对于素泽成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还好,一切还算顺利。
素泽成悄悄打量了一下方晨,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略微的迟疑而表现出什么,这才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素泽成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方晨尽管表面上淡定无比,但实际上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在素泽成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方晨又何尝不是?
要知道,上一世,方晨可是拐走了人家的女儿,并且还抛下了整个宗门跟他去了九天。
如果说当时是因为方晨对造化一脉了解并不多,甚至并不知道素微澜的真正身份,那么这一世在知道了以后,在面对人家父亲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还好,不管是方晨还是素泽成,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甚至是在呼吸之间,就已经将这些不自然尽数压了下去。
“无妨,无妨,也怪我们察觉的晚,没能第一时间收住手,要不然……”
见方晨一上来倒是先跟他们请起了罪,御兽仙当即便是摆了摆手,全然是没有半点在乎的意思,紧接着,反倒是还不好意思的解释了起来。
只是,还不等他解释完,一旁的方晨刚觉不妥想要开口,云飞扬倒是抢了个先,“御兽仙前辈不必客气,他刚才不也跟我们动手了吗?”
“说的不错,不过念在情况发生的突然,大家都来不及反应,再者又没有造成什么伤亡,此事就权当是持平了,就此揭过如何?”
在云飞扬话音刚刚落下后,一旁的张纯阳便是紧接着开口道,只是,他这话明明是说给御兽仙几人听的,可最后看向的却是方晨。
很明显,张纯阳也看出了其中另有隐情,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且不说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就算是真的伤到了方晨,以御兽仙三人的实力地位和威望而言,也断然没有跟一个晚辈如此客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