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4章 生日聚会
第0044章 生日聚会
周文知道陆丰心现在的情不好,但还是忍不住被陆丰的幽默逗得笑起来道:“你这样一讲,搞不好从此她的心灵蒙上一层yīn影,不敢在碰其他的男人了呢。”
“不关我的事,你知道我最恨什么?我最恨她明明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后来又反悔,抓着什么公平不公平来做文章,不错,我知道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女人情结,老实说,我第一次和她上床的时候自己也很后悔为什么不是处男,可是,后悔又怎么样?我再后悔也回不去了,她明知道我回不去了,为什么还要来为难我?从前的事情,就算我错了,她要是真的爱我,就必须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她既然不肯原谅我,我有什么办法,只能和她分手,总不见得等她来甩我,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陆丰干脆接着一口气说下来去登:“有时候我想,男人大概认为‘我爱你’像超市里十块九毛九一打的玫瑰花,好随便送人的。”
周文苦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不要这么悲观了,你只是运气不大好。”周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丰。
“可能是我期望值太高了,但是我总觉得一个女人要是真的爱我,就该懂得怎么去对‘我爱你’三个字负责任,否则的话,还不如不说,我也不要听。”
那天午夜,周文发现,这个看似潇洒的男孩竟然有如此刚烈的爱情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第二天早上,陆丰照常去上班,满脸的笑容,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陆丰的性格中最令周文佩服的一点就是拿得起c放得下,当时再怎么伤心,过后绝不回头。
陆丰关照周文以后看见余滢滢不要露出什么脸色,周文也做到了,只是有一次在走余滢滢和周文部门一个项目经理说话,余滢滢好像对我周文的部门提议的某个项目里程日期很有意见,在那里说道:“照这样,只留几个工作日要完成六个测试方案,对我们太不公平了”,为了强调,余滢滢把“太不公平了”一连讲了三遍,还配上手势,脸板得一本正经。
周文不由想余滢滢在床上对陆丰说的话:“你不是处男,不公平”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道貌岸然,差点笑出来,立刻转过身去装咳嗽。
这个人果然很喜欢“公平”。其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喜欢公平,然而,有时候,追求了公平,便可能错失某些珍贵的东西。
今天,陆丰过二十四岁生日,决定要好好庆祝一下,用陆丰的话来说,“冲冲喜”。
在草拟邀请名单的时候,陆丰低眉顺眼地问周文道:“我请安泽西,你会不会介意?”
“介意什么,是给你冲喜,又不是给我冲喜,你想请谁就请谁。”
“可是,如果我请泽西,就不好意思不请吴丽,对不对?”
周文笑起来道:“请吧c我不是早就说过要忘记吴丽了吗?放心,我保证不会借酒发疯。”
“那就好,”陆丰很高兴道:“上次吴丽过生日请我,我可送了吴丽一套衣服呢,这次该她还礼,吴丽挺要面子,我估计吴丽起码应该会买一套b一ss什么的,再说吴丽和安泽西一起来,也就更不会自己掏腰包。”
“可是吴丽也不过是个打工的啊。”
“还说你忘记了,一转眼又心疼人家的钱包,男人心疼女人的钱包,等于心疼那个女人,想开点,吴丽的钱包再鼓,也lún不到你去掏。”这个人jīng。
周文白陆丰一眼道:“神经,你希望我送你什么?”
陆丰居然顺着杆子往上爬道:“嗯,我的期望值就比较高一点了,宝马怎么样?”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陆丰眯起眼睛,开始绘声绘色道:“心疼自己的钱,就快点去交个女朋友,知道什么时候最能体现男人的价值吗?就是当女人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东西,她搂着你的肩膀,微微一笑,问你‘要不要再逛逛’,你摇摇头说要,然后她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又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东西,你用非常帅的姿势签名的时候,什么叫潇洒?那才叫潇洒。”
“你是说男人当冲头被人家宰的时候潇洒?”周文忍不住觉得好笑。
“无聊,不跟你烦了,我去给安泽西和吴丽打电话。”
几分钟后,陆丰回到周文的面前,表情复杂道:“周文,安泽西说他会来,但是吴丽就不会来了。”
周文惊讶地道:“为什么?”
“安泽西告诉我,他和吴丽已经分手了,可是呢,他说会带另外一个人来参加我的生日,你说是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周文眼前又浮现起吴丽捡起东西c弯下腰放在安泽西面前的情景,脱口而出道:“这不是对吴丽很不公平吗?”吴丽怎么会舍得跟安泽西分手呢?
“拜托拜托,你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提这两个字,我现在听见‘公平’就打恶心,”陆丰回过神来,“唉,这不是正好吗?我是说,你要还喜欢吴丽,就应该把握这个机会把吴丽给捞回来。
女人啊,有两个时候最脆弱了,生病的时候和失恋的时候,现在简直是天赐良机,唉,最好吴丽再生一场病,不要大病,感冒就可以,你就去照顾吴丽,嘘寒问暖,楚楚可怜地看着吴丽,再往手上贴块邦迪装成是帮她炖药的时候弄伤的,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样一来,吴丽应该会很感动,突然发现以前错过了如何的一个好男人,然后吴丽大概会抓住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这个时候,记住了,你要矜持,一定要矜持,要红着脸c犹豫一下,把手抽回来,这是关键,否则就跌身价了。”陆丰开始温习标准情节,自说自话,而周文心里盘旋的却只有一个念头,吴丽现在一定很难过。
周文不要吴丽难过,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而带来的那种难过是刻骨铭心的。
周文经历过,所以不想吴丽也经历,而且,吴丽越难过,就说明吴丽越在乎安泽西,为了这一点,周文也不希望吴丽难过。
但是,周文不相信吴丽会不难过,所以,周文跟着一起难过。
吴丽不知道周文有没有忘记她。但是,显然,吴丽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左右周文的喜怒哀乐。
陆丰生日的那天,为了不辜负陆丰的“高标准c严要求”,周文去买了一个b一ss的礼物。
回来的路上抬起头,正撞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对着周文微笑。
周文惊讶自己能看花花草草看到入迷,而更让周文惊讶的是,那个人就是吴丽。吴丽微笑着对周文说道:“你好”。
周文立刻挤出一个笑容,回了一句道:“你好”。再也想不出别的话来说。
吴丽看上去稍微瘦了一点,脸色有点苍白,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对劲,与周文想像中满眼血丝c头发蓬松c黄绿着脸到处找晦气的失恋女生全然不同,吴丽的脸色还是很沉静,眼神依然清澈见底,chún边挂着温煦的微笑。
“最近还好吗?”吴丽问周文。
周文点了点头道:“嗯c你怎么也在这儿?”
吴丽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喜欢花吗?我喜欢,以前我妈妈给了我十块钱,我本来想买花,后来你说我买了什么,你猜不到的,我买了一支润chún膏,其实当时我很想买一支口红,因为我妈从来不许我碰它的,说小孩子涂口红会学坏,我觉得她就是小气,所以就偷偷把零用钱存起来自己去买,结果跑到商店里又心虚起来,不敢问人家,挑价钱便宜的随便买了一支,结果打开一看,什么颜色也没有。我很难过,觉得被他们骗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把润chún膏旋出来,旋得太多,又太用力,整支就那么断掉了,当时我虽然觉得买了次品,还是心疼得要命,又不敢告诉别人,所以一直到现在,我用润chún膏都非常小心。”
周文和吴丽一起笑了起来,说来也是奇怪,这段尘封的记忆c有点丢脸的回忆,吴丽从来没有和人家说过,却对周文说了,而且并不觉得不好意思。
“你的书看完了吗?”周文问吴丽。
“没有,我下个周末再来看。”
周文和吴丽一起坐车,车里人很多,好不容易有个位子空出来,周文让吴丽坐下,很自然地用身体为吴丽挡住人cháo,过了几站,周文抬起头来看站牌,周文对吴丽微微一笑,说道:“还有两站”。那一刻,周文突然觉得好像已经认识了吴丽很久,那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到站了,对吴丽说了句“再见”,走出车厢,再回头,车子已经轰隆隆开走。周文有点后悔——刚才说“再见”的时候忘记对吴丽微笑一下,周文知道自己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要好看一些。
晚上给陆丰庆祝生日的时候,来了公司很多同事,周文第一次发现陆丰在公司里人缘那么好,当然,吴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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