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美女军师(二)
甄宓很快镇定下来,仔细想了想,感觉没有什么错误,才鼓起勇气道:“小女子多谢将军,其实说什么建议倒没有,只是把有点想法与将军一同探讨一下罢了。”
张浪微笑道:“不用这么谦虚了吧,有话就直说。”
甄宓认真道:“自少帝登基以来,汉室已经外存实亡,如今袁绍独霸冀、青、幽、并四州,带甲万计,谷以车量,实力浑厚无比;曹cào挟天子而令诸侯,南北征战,虽实力不比袁绍,但其独到眼光和膨胀的野心,让他有逐鹿天下的最大资本;刘璋虽软弱无能,但巴蜀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又有蜀道之险,短时间内,川中大势难已改变;而刘表掌控荆州八郡,西可入川,北可进军中原,南又可下江东,此地连接东西,承上启下,无论对于有心霸业者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
张浪当然知道甄宓说这个必然有她的目地,所以也不chā嘴。
甄宓大有深意的看了张浪一眼,接着道:“荆州之地,是江南北伐的跳板,是东军西征的徢径,更是北军南下必经之路,此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从军事地理的角度讲,大汉的格局分布就像一个不规范的围棋盘。在这个不规范的围棋盘上,关中、河北、东南和四川是其四角,河东、山东、楚和汉中是其四边,荆州便是其腹冲要地。无论哪个诸侯想称霸天下,必然要死啃荆州数郡。其中以江陵、江夏、南阳为最。”
张浪渐渐有点明白甄宓的意思了。
甄宓见张浪听的如此入神,心里每来的一阵高兴,接着道:“以天下言之,则重在襄阳;以东南言之,则重在武昌;以湖广言之,则重在江陵。”这三个方向均有延绵的山脉为之险阻,将荆州相对完整地围起来,长江和汉水向这三个方向延伸至境外,成为它与外部的往来孔道,从而形成能进能退、可攻可守的态势。襄阳所处的南*有东西伸展、南北交汇的特点。无论是东西之争,还是南北之争,南阳都是必争之地。襄阳的归属与经营的是否得当,足以决定其在战略上是主动还是被动。若就荆州内部形势而论,其重心则在江陵。江陵地处江汉,交通便利,经由长江可以连通东西万里。以江陵为中心,北据襄阳,南控湖湘,东连夏口,西守西陵,足以撑开两湖形势,应接四方。但对东南而已,最为重要的便是武昌。将军守江而守淮,东南地区必须倚靠荆襄上游为屏障,然而在荆襄未全到手之时,江夏能有效屏住来自上游地区的威胁,从而形成一个严密的监控。所以就目前形式来说,如果将军有心中原,江夏之地,寸地必争。”
张浪心里泛起惊涛骇浪,震惊的无法形容,几乎无法相信所听到的是真的,这是出自汉古时代一个女孩子的口?如此敏锐的战略眼光,就连现在的军事分析家也不过如此,她的想法几乎和自己看过的古军事分析书一样,只差别一个是古代,一个是现代。自己一直被甄宓美丽外表的假像所迷惑,想不到她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军事天份。看来这回真的是挖到宝了。
张浪强压住心里的震惊,淡淡道:“那南蛮叛变怎么办?”
甄宓这回很干脆道:“交州多为蛮族,不服王化,此地不可强攻,只可智取。如若以雷霆手段,或许可压,但难恐日久生变,只有让他们心悦诚服,才可安然百年。”
张浪道:“那怎么处理?”
甄宓笑道:“该打还是得打,不该放绝对不能放,我想将军这个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如何问鼎中原?”
张浪呆呆的看着甄宓,眼神有些走样了,似乎想看清自己一切。
甄宓见张浪那赤祼祼的眼神几乎要呃吞自己,心里慌慌之中多了份甜蜜。为了掩饰心中不安,大发娇嗔道:“将军,你怎么能这样看人家,你还没有说小女子说的对否?”
张浪由衷赞叹道:“想不到甄小姐有如此惊人的军事天赋,以后你的美貌将与你的战略眼光将并列天下第一。”
“贫嘴。”甄宓羞涩的低下头,眼眸里全是浓浓的笑意,脸上也浮起一阵让人心神颤动的红晕,显然对张浪的夸讲满意至极,。
张浪看的只差一点流口水,两眼放光,整一个猪哥形像,杨蓉气不过,狠狠捏了张浪可怜的腰肌一下,白眼满天飞。
张浪疼的倒吸一口气,哼哼哈哈就是不敢大叫出来。
好半响,才缓过气来,恶狠狠的瞪了杨蓉一眼,然后把大嘴靠近她那白玉珠耳,笑的极其yín荡道:“你晚上自祈多福吧。”
杨蓉哪里不知道张浪所指何事,又好气又好笑,虽然没有像小姑娘那样脸红如霞,但也别别扭扭的难受。
张浪回复平静道:“甄小姐,那你对官渡一战,有什么何高见?”
可能随张浪的原因,也许也在江东呆久了,甄宓对两个军阀势力也有些感冒,淡淡道:“还是不是狗咬狗咬,不过单看曹cào的分步部署,目地十分明确,而且机动性强,强性十足,显然袁绍已在这里吃了暗亏了。”
张浪故意道:“那我们要不要在背后煽风点火?”
甄宓摇摇头,如玉水般脸庞带起迷人的微笑道:“将军,还是荆州重要,假如你真的空,多多想想怎么拿刘表吧。江淮防线,没有荆州防护,几乎少了一半做用。”
张浪大有兴趣道:“那怎么拿?”
甄宓淡然道:“一般来说,荆州八郡如若要强行攻打,将军损失不起。所谓上兵伐谋,中兵伐交,下兵伐城,如果能由里而外,先从内部制造矛盾,再从中蚕食,拖跨敌人,然后运筹帷幄,可事半攻倍的效果。”
张浪眼里一亮,好主意,荆州虽然安稳,其实内部有诸多不安因素,单单别的不说,一个野心勃勃的刘备,就够刘表吃一鼻子灰了,更不用说蔡瑁等别的事情了。假如自己从中策反刘备,或者鼓励其带兵入川,从中调中刘表大部份兵力,到时自己轻而易举拿下荆州不说,还可助刘备入主西川,多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何乐不为?到时两家一出陇佑、汉中,一出襄阳、徐州,四面夹击中原,就不信曹cào或者袁绍不灭?张浪越想越高兴,这个甄宓啊,还真是有一套,虽然每一次言谈而止,但却有画龙点睛之妙啊。张浪想着想着,看她的眼神又不觉间走样,不过这一回,多了一份敬佩,少了一分色欲。
张浪故意咳了两声,声调提高八度道:“甄小姐,不知道你对政途参军有没有兴趣,我很期待你能加入我们阵营啊。”
甄宓显然没有想到张浪有些一说,因为在这个年代里,让一个女孩子进入军队官场,几乎是少的可怜。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极其圆滑道:“多谢将军厚意,小女孩只喜欢分析形势,却没有改变形势的能力,一旦真的落及行军布阵,带兵打仗之类的事情,可是一点能力也没有,将军高举了。”
张浪摇摇手,难得用上严肃的口吻道:“此话有误,我张浪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也知道人尽其材,把每个人的优势发挥出来,就甄小姐刚才那分析的本事,放眼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假如有你的加入,我无法相信你会带给我们怎么样的冲击,单单在战略上的主动权,就可给我们创造无数胜利。一旦你这样的人材流失到敌方,那么对于我方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难得我们朋友一场,希望甄小姐能别具一格,顶起你们女性的半边天,让那些看不起女人的同胞们,知道你们有多么伟大和力量。”张浪讲的口沫横飞,指手划脚,用尽一切办法,只差点鼓励女性翻身革命运动,想把甄宓骗到帐下。
甄宓显然也被张浪说动了,心里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不过心里的矜恃让她左右矛盾。
张浪哪里会放弃这大好机,鼓起如簧之舌,拼命的游说。
张浪说了半天,见甄宓还是左右没有决定,那个心里急啊,使劲的给杨蓉使眼色。
杨蓉也惊讶甄宓,对说胳膊弯不过大腿,自己人总是得帮自己人吧,杨蓉也在边上柔柔说道:“甄妹妹,你也就别推辞了,现在你也了解我家夫君的难处,你就帮帮他吧。”
果然杨蓉出马就不一样,甄宓最后瞟了张浪,轻轻的点头,表示似答应。
张浪高兴的难以用笔墨形容,只差一点当场抱起她点两口。虽然自己帐下谋事不少,而且个个十分了得,但随着彊地的广大,控制范围的延伸,他们越来越少在自己身边,就如郭嘉、程昱个个身担重任,现在凭白捡到一个人材,而且还是个大美女,怎么办不高兴?
也许两个美女受到张浪兴奋的感染,脸上不由露出甜甜的笑容。
杨蓉看着张浪手舞那上得意忘形的样,没好气笑道:“看你的样子,怎么像个小男孩一样?甄妹妹加入,那真是最好不多了,你好歹也弄个官给她当当啊?”
张浪打个激灵,眼珠一转,贼贼笑道:“那是当然,不过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也不可能马上升你当大官,这样吧,你先做我的幕僚。你放心,决对是顶极的,没有人敢动你的。”
杨蓉哪里不清楚张浪打什么小九九的算盘,不过她也没有点破,只是在边上轻轻的笑。
这时甄宓忽然想起一事,脸上有些忽然有些黯淡道:“将军,你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出来,郭环她好像变了,变的孤傲,冷僻起来,有时候小女子和她说话也总是不理不睬的。”
一说起郭环,张浪脸上也变的无jīng打采起来,有气没力道:“我也是好话说尽,她就是不理我。”
甄宓轻声道:“将军,最近郭环和吕布走的很近,吕布更是隔三差五的来找她,而郭环也没有推脱,显然已经默许她们的关系了。”
张浪心里只是轻轻泛起一片波澜,便平静下来。这些事情虽然张浪没有看到,但从吕布的态度上可以明显看出一些端倪。自己先前给吕布拒婚后,那家伙碰到自己时,虽然没有怒目而视,但也好不了哪里去。只是最近吕布态度大有改观,对自己几乎前俯后仰,恭敬的不得了,不时主公长主公短的,整一个小嘴脸像,看他那表情,绝对不可能做作出来的,显然是得到什么好处。也许正是郭环对他说了什么,才让吕布这么忠心对待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到了要用一个女子牺牲自己,去控制别人的目地吗?张浪苦笑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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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六月底,张浪命麾下大将赵云,领高顺、朱桓等吴中名将数十人,起马步兵共十万,南征交州,欲平bào乱。
而刘表趁此大好机会,令大将文聘带领jīng兵五万,沿汉水而下石阳,屯兵沙羡,与黄祖一万残部会合。并且开始沿长江北岸,兵发黄州,欲图控制三江口防线,封锁南军两面包夹可能性。同时调动五千人马,令黄祖之子黄射把守安陆,防止汝南有奇兵而下。又调动长沙太守韩玄,令其出兵临湘,攻战赤壁,准备三面夹击蒋钦、周泰,拼死要拿回西陵。
蒋钦见敌军三面大军来势凶凶,加上自己兵力不足,又怕给个个击破,不得不放弃部分县城,重兵屯住夏口,隔江对望,同时又十万火急文书,告急秣陵,希望张浪早日派援军而来。并且以自己名义,让柴桑守将藏霸出兵相救。
而程昱此时早已日夜赶路,并且从军部发出命令,让毛英、毛杰开始向江夏靠拢。
刘表与张浪两方势力,为江夏重镇之战,一触而发。
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人为所能控制,就连张浪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