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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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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xiōng口一阵阵酸涩,转了步子往廊下去,“既然主子歇着,我不好进去打扰,就在外头等着吧。”

他坐在廊下看挂起的灯笼,原本满心的欢喜,这会子却有些提不起兴致了。原先便觉得主子待郎主不一般,倒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绿竹见他失魂落魄,轻轻往他身边坐了。眉儿侧身朝他笑了笑,眼里有几分失落,喃喃道,“你早就知道了么?”

绿竹清楚他问的是什么,迟疑着应了,“只主子爷自己还瞧不清,当局者迷,怕是要明白过来并不容易。”

眉儿轻叹一声,“郎主瞧着孱弱,却是硬气之人,他与主子虽不是亲生父女,到底乱了lun理纲常,我担心主子的这番情意到头来对两人都是折磨。”

绿竹无言坐着,他也心下忧虑,可终归是主子间的事儿,他或许只能旁观,盼着他们都好便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了。

正垂头想着,不防眉儿突然偏了脸问他,“绿竹,你也喜欢双玉主子是么?”

他心头一震,仓皇抬起头,脸上烧了起来,对上眉儿探寻的眼,干巴巴回了声,“叶哥哥何出此言,我只是个奴才,不敢生出那番心思……”

眉儿盯着他不放,“那你方才怎么也拈酸吃醋了?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绿竹涨红了脸,“我没有,叶哥哥看错了。”

眉儿蹙了眉头,显然是不信的,“那你做什么红了脸?我也天天能见着你,每回来西厢回事,见了主子你眼里都是情意……”

绿竹霍然立起身,拧了身子羞恼道,“叶哥哥再浑说我便再不同你说话了。”

眉儿鼓了腮帮子,他生的娇小,瞧起来竟比绿竹还像个孩子,这两个月又叫连珏孩子似的宠着,原本若只有一分孩子气,这会子发起脾气来也长到三分了。

眉儿本就吃着醋,见他这般倔强又与自己闹将起来,心头堵了口气,干脆也哼了声,“说郎主当局者迷,你这个素来伶俐的人却也瞧不清么?喜欢便是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绿竹眼眶一涩,回身冷笑道,“自不能与叶侍比,才进了府就让连主子宝贝得疼宠着,自然是敢于把喜欢挂在嘴边了。奴才没那个福分,有些情意也只能往心里藏。叶侍吃着醋气xing大,却也不该拿奴才撒气!”

眉儿脸皮通红,既羞且恼,“我不过一个通房小宠,怎么敢拿郎主身边的大侍撒气。至于吃醋的话也休再提了,以后主子房里不知还要进多少人,我不过一时醋味大,要像绿竹弟弟这般吃闷醋可快活不起来了!”

绿竹气得神色一变,怒目而视,“我吃谁的醋去?我既不是房里人,又不是贴身伺候的,哪儿有吃醋的道理!”

两人斗jī似地瞪眼,一人一声地吵起来了,叫红蕊看得目瞪口呆,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竟不知如何劝架了。

正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这是做什么?大过节得怎么吵起架了?”

红蕊回头一看,来人立在院门口,苗条修长的身段,穿一身翠蓝色缠枝花的夏袍,明眸皓齿,体态绰约,正诧异望了廊下二人。

红蕊几乎热泪盈眶,可等到救星了,忙奔过去拉住明枫的胳膊,“明叔快想想法子吧,这两人吃飞醋吃得吵起架了!”

眉儿和绿竹同时转了脸瞪他一眼,只见了明叔二人都恭敬地低头行了礼,面上浮现几分尴尬,撇开脸互不看对方了。

明叔不明所以,红蕊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先是一愣,随即慢慢笑了,几分无奈几分叹息,心道,这一下可知道了三段情,连双玉啊连双玉,可真是个祸害。

也只敢心里这么一说,又想到自己还藏在屋里的月饼,磨蹭了一中午也没敢下嘴。

虽没正经地有过感情,却也模糊能辨出自己是心动了,看得清便也好下手,早早地要把这份心思压下去。

连主子千好万好,他却有自己的追求,万不能被感情绊住了脚。这世上不是只有女人才可自由行天下的,他和香宁约定好了,待时机成熟便要离开连府到广阔的天地里去。

既牵扯到感情的事,他也不知如何劝了,只不过自己在场两人自然不敢再吵下去了。

红蕊见情势缓下来也松了口气,转头问明枫,“明叔您怎么来荣事堂了?”

“玉痕馆都收拾好了,往后那儿便是主子的住处,我来问一声兔儿爷是要往离尘轩摆,还是就安置在玉痕馆。”

红蕊兴冲冲地问起来,“祭兔的大月饼做好了么?厨下今晚备了什么好食儿?今儿能喝上桂花酒么?往年郎主都不叫喝的,说怕小主子误饮了闹腾起来……”

他一叠声地问,明枫在yin凉处的石凳上坐了,倒和红蕊聊起来了。

绿竹和眉儿互看一眼,仍有些别扭地转开了眼,只也不似方才那般气盛。

二人都因吃醋本就恼了,转头一想这又哪里是对方的错?不过因“情”之一字的缘故。

眉儿见绿竹似叫自己戳到了痛处,神色黯然地垂着头,他是纯善之人,气xing过了心里便过意不去了,扯了扯他的袖子嗫嚅道,“是我吃醋牵连了你……不该那般说的,绿竹你别往心里去。”

绿竹低垂着眉目,心里也清楚他说得都在理。他是喜欢着连主子,这份感情却没法像叶眉儿那般顺当,因着郎主的关系有了顾忌,不敢轻易泄露了,只能往心里藏。

也因着这份压抑才恼了,冷静下来后也明白到底不是眉儿的过错。他面色缓了缓,“叶哥哥客气了,我也不过是一时气恼,倒叫你难堪了一回。”

两人各自道歉,慢慢也回转了过来,只待在一处仍觉尴尬,便各自辞了。绿竹说了声身上不舒坦便先回了离尘轩的抱厦,眉儿又少坐了片刻也回了西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才收了一个就这样……以后可有的吃了!

另,原先有个心跳回忆游戏的同人文坑,一来没人看,二来后来我忙着写女攻就都落下了,

现在也没时间没思路,坑是注定的,不过有几章存稿会陆续放出来,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呀,在专栏里。

叫做重回gs:永恒的心跳。(是作者穿,超级苏,慎入呀)

☆、第四十三章

天公不作美,到了酉时初刻天却暗了,不一时便乌云密布大雨滂沱。廊下的灯笼俱都点亮了,却因着雨天多了分冷意,节日的气氛也叫冲淡了不少。

这回也赏不了月了,夜里原还打算去游园赏灯,这下也不能够了。连珏早就醒了,苏瑶卿还沉沉睡着,她不敢动弹,只望了外头的雨帘轻声叹息。

怀里的人一动她便低下头去瞧,苏瑶卿迷迷糊糊睁了眼,脸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儿,不过一瞬却又清明了,浑身一僵,再抬起头来已正了神色,打扫了嗓子问,“什么时候了?莫不是晚上了,怎得天都黑了?”

他坐直了身子往外看,讶然道,“竟下雨了?原还想着在院里摆宴呢……”

连珏抚他衣衫上的褶皱,“不过酉时三刻,兴许夜里还要放晴呢。”又喊了童儿端了热茶进来,吹了吹才送到他嘴边,“睡了近两个时辰呢,口渴得很了吧?”

苏瑶卿不自在地红了脸,垂了眼帘自己接过茶喝了,他头发睡得乱了,连珏便喊了候在外头的红蕊进来,“给你们主子梳头,这会子雨大,今儿晚饭就在这儿用了再回吧。”

起了身到外头吩咐晚饭的事儿,见明枫还在厅堂里等着,忙问明了来意。下了雨也没法在院里祭兔了,只能临时搭棚子,明枫要即刻去办,撑了伞便要辞去,连珏却把他叫住了,叫了个小童去拿雨衣来。

明枫见小童捧了个匣子出来,连珏接过掀开来,里头不过一小团,寻常人可能瞧不出什么来,他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多罗叶编成的雨衣,轻巧便捷,入水不濡,卷之一手可握,每套值二百两银子呢。

连珏抖开来往他身上披,“外头雨大风大,撑了伞也要叫淋透的,索xing披了雨衣吧。”

明枫忙要避开,惶恐道,“奴才可不敢穿,这雨衣价高,奴才受不起。”

连珏见他要往后躲,眯了眼曲起手指弹在他脑门上,明枫一怔下意识抬手抚了抚被弹过的额头,连珏替他穿好了才笑着说,“放心穿着吧,不小心弄破了也无事,我替你想法子,大不了将你折成银两卖了。”

明枫也笑了,心头先是一暖继而往下沉了沉,自嘲道,“那可得不了多少银钱,奴才一来岁数大了,二来又不能生养,卖给谁愿意要呢?”

连珏不防听他说了那句“不能生养”,心头一惊,“明枫你……”

明枫却是有意说给她听的,她待自己不一般,他时时看在眼里。她是这般齐全的人物,论理说,若自己只是个寻常的小郎早就芳心暗许了,可他不能。

他也动了心,只不能叫自己陷进去。他筑起高墙来,只要能叫她挡在外头再不靠近,说出自己的私密也在所不惜。

明枫抬起眼来,chún边有苦涩的笑,“奴才早年挨过板子,伤到了要紧处,大夫说再不能生养了。”

外头雨声连绵不断,连珏心里一阵阵地收缩,雨声叫隔在了外头入不了耳,眼里只瞧见眼前的人了,他的伤痛藏得这般深,而她一无所知。

连珏在原先的世界思想便有些“激进”,倒不是说瞧不起男人,只是对男尊女卑的社会现状异常反感。

女人很多时候因为生理结构而受到诸多限制,譬如生育。到了年龄若不结婚生子必定要遭人诟病,仿佛长了zǐ gōng就一定要生孩子似的,难道女人生下来就乐意自己长着zǐ gōng么?

她乐意自己月月来例假,有时还受痛经折磨么?难道她不愿意像男人一样可以更自由,更不易遭受侵害么?

换了个地方连珏的思想也如此,她不愿将男人当做生育的工具。因为在原先的世界里尝过“女人”的苦楚,到了这儿反倒更能理解男儿的不易。

有些事没亲身经过,哪怕嘴上说理解,追根究底也只能理解个大概。她却不同,感同身受,因而待他们便愈发真挚。

她欣赏明枫,更不会因为他不能生育而对他生出偏见来。

只是眼下该如何安抚他呢?他眉眼里有着伤痛,必定是难过的。他虽笑着,心里头却疼得厉害吧?

连珏张了张嘴,竟觉得嗓子叫堵住了,只哀哀瞧着他说不出话来。

倒是明枫先笑了,“主子您替奴才难过么?大可不必,奴才起初也伤心过一阵,后头就想明白了,这是命里无子呢,说实在话,奴才没了孩子牵绊或许更自在些。奴才有个心愿,想走遍大江南北,之后出了云泽国过西海,想到海外却瞧瞧呢……”

他神往地瞧着窗外,那目光里有真切的渴望。他有着这时代大多儿郎没有的志向,不想被困在闺中。

连珏对他喜爱更胜从前,既怜又爱,定定瞧着他,慢慢也露出了释怀的笑容,“你自家能想通是最好不过的,又没有定规生为男儿就该生养的,自家乐意便生,不乐意就不生……”

明枫本还垂着眼帘,乍然听到她这一句霍得抬起头来,满眼的不可思议。

“主子……主子当真这么想的么?”他既惊又疑,xiōng口一阵急促的跳动,盯着她看的模样像风雨里叫打湿的小狗,那般可怜。

连珏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发,他以前受过多少苦啊,她不知自己能否抚慰他,只轻柔地看着他,“嗯,到了你这儿也一样,不能生养又如何,明枫便是明枫,还能因为不生养就换了个人不成?”

自来没人这般看他,他自伤了之后不说周遭的人,就连父亲瞧着自己都觉得可怜,一个不能生养的男人就像失去了男人最为珍贵的东西,不再是完整的人了。

可她却说不是。她的话像光穿透他心底,那点儿在yin暗角落里日日夜夜腐烂的东西都叫扫清了。

他怔怔地站着,眼眶通红,喉头一阵阵发紧。连珏笑着揉揉他的头顶,“想往外走也是好事,天地广阔,为何要困在后院里?”

明枫听了这一句便笑了,笑里也带了几分泪光,xiōng口滚烫得像被放在了火炭上烤着,垂了眼轻声道,“主子您这番话叫奴才感恩戴德……”

上天垂怜,叫他遇着这么个人。嗓子里压着哽咽,不敢再言声了,忙转身要辞出去,“雨势眼见着大了,奴才还要吩咐了仆fu来搭棚子,这就得去了。”

连珏将他送到门外,见着他在雨里走远了才返身回了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为明枫能遇见双玉而庆幸。

双玉的一些想法其实就是我的,我深感女人直到如今也仍然受着这个社会几千年来父权社会习俗观念的制约,这是文化的构建问题,或许要很久很久才能改变。

希望女人终有一天可以不受生理限制,获得真正的选择自由。

☆、第四十四章

绿竹申时便回了离尘轩,主子不在仆从们都闲着,聚在一块儿吃月饼,帮忙挂灯笼。一片喜气洋洋,唯有他提不起劲儿,浑浑噩噩地回了抱厦。

不曾想自己竟是个爱吃醋的xing子,他早就瞧出连主子对郎主大人的心意了,真真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

原先还不觉得,近来许是对她动心了,再看不得她对别人好,瞧见了就心口酸涩。就是碰到她疼宠着叶哥哥,他也难受。

叶眉儿说得对,他是吃闷醋,要是能像他那样显出来倒好了,这样一声不响得只是叫自己不快活罢了。

拿起绣了一半的汗巾发了会呆,好容易定下心来,也不知时辰怎么过去的,后头竟下起雨来,外头的小童们唉声叹气地跑到廊下躲雨,陆陆续续点亮了灯笼。

天一气儿暗了,他将屋里的灯点了,在灯下做着绣活,又过了一刻来了个小童送酸梅汁,说是连主子赏的,他接过才发现竟是温热的。

那小童眉开眼笑的,“原是要吃西瓜的,这会子下了雨有了凉意便换了,主子又特意吩咐我往过送一盏,只要温热的,说是凉的你还沾不得,等过几天再让你吃。”

绿竹鼻子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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