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择了森林的时候,我是怎么样的心痛。我也想过要放手,知道,强求不得是幸福。我也想,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可以继续失忆,只做你的女儿。但,无论我怎么想,怎么豁达,怎么大度,我终究是一自私的凡人。我要的很多,贪恋的很多,不想失去的更多。
我可以不要脸,可以不要姓,可以不要我自己,但我不能不要你!
有个人告诉我,当你足够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能再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只能用心去感应,因为很多的谎言,就存在亲密之间。往往越是善意,越让人悔恨最深。~
爹爹,你应该庆幸自己养了个如此坚韧的女儿!
来吧,好好吻吻我,表达一下你深刻的歉意和泛滥的想念……”
爹爹颤抖而冰凉的手缓缓抬起,就像穿越了时光的格调,指尖带着最终的阳光,绽放在我脸上;冰的泪,冰的爱,冰的心,在不炽热却耀眼的光晕下,缓缓吻上我的chún,渐渐化成了万丝柔情,点点沁心……
爱,不能勉强;
爱,不能放弃!
九十四.六选一
我揉着鼻子,打着喷嚏,面夹发烧,有点伤风感冒。
慵懒的趴在长毛地毯上,看着群殴的众人,头痛之余,也看了场生动的好戏,明白了嫉夫的真正含义。
话题不知道是怎么引起的,好象有人在指责我多情,然后群起而攻之,完全淡化了我恢复记忆的喜悦,更加忽视了我是小病号这一事实。再然后,他们就开始斗起了嘴,好像这样就能挤掉一个两个三四个似的。
哥哥狭长的凤眼微挑,句句轻巧却兵不血刃:“红依绿意本是旧识,却隐瞒着我与弟弟的情谊,真是用心良苦。”
红依面色一凛,语气不善:“当我们看见恹恹一熄的绝色时,却不见寇公子相伴,想然无法共患难,又何必留于记忆,徒增烦恼?”
哥哥凤眼一瞄,邪笑道:“难道这就是你们隐瞒事实的真正原因?”
红依脸一红,咬牙低吼道:“我们只想让绝色单纯的活着,不让她痛,不让她伤心,如果记忆对她来说很痛苦,为什么可以不要?”
哥哥凤眼半眯,手指捏着腰间的玉佩,把玩着:“不让她痛?不让她伤心?怕也只是暂时,你们不是有仇没有报吗?这样拖着弟弟,以为她能帮你们什么?”
红依身体一僵,将手指握紧,一双美眸闪得瓦亮,低吼道:“你怎么知道?”
哥哥眼波流转,轻巧的吐出两个字:“调查。”
红依眼神不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们?”
哥哥慵懒的笑着,美得非常罪恶:“从你们与弟弟在集市上的相遇,从你们看弟弟的眼神不普通时,我就开始调查你们,只不过后来你们离开了‘草花香阁’,我才将调查的事情淡化。直到四天前,在‘祈福桥’上,我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虽然遥远而不清,但那强烈的内心震撼却是无法忽视。而白影身边的红与绿,却让我想到了你们,虽然无法解释,但从商的直觉却让我知道应该从你们身上下手。当昨日得到情报,说你们出入不同的妓院,打探着三十岁左右的绝美男子,我猜想,若没有深刻的仇恨,定没有什么事情会支撑着人这般执着辛苦。而你们的这一特点,也给了我寻找的方向。”
红依哑口无言,被寇筱然的一翻话震惊得无以复加。是啊,谁能跟这只老狐狸斗?他说过,我身边的男子必须经过他的考验,通过他的诱惑,这样只为我安全着想的恶魔,能拥有,是我的幸福。而我这样复杂得难以辨别的身份,还真是难为了这些跟着我的男子。一边想隐瞒我,一边想保护我,一边想让我幸福,还要负责当起看家犬的重任,感动个,先。
哥哥转向另一边,看向古若熏:“而你,有些伤害既然已经造成,就必然要承受其中必然的结果,虽然你想留在弟弟身边,却可以不顾及你父母的安危吗?你跑了出来,女皇找不到你,会不会怪罪你家?你可以安心的看到父母被惩罚吗?”
若熏依旧笑得像个天使:“此事不劳寇公子费心,既然想要和吟吟一起,自然会有对策。”
哥哥眼波一转,chún角带着嘲弄的笑:“你的对策是对付女皇?还是对付你双亲?”
一语双关,使若熏身形一晃,脸泛着苍白,手指紧紧扣着嫩rou,眼神有着未曾见过的冰川,混杂了一丝慌张与痛,却坚定的看着我说:“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允许他们伤害吟吟,而这一切,都会因为我的假死而告终。”看若熏宝贝的样子,他应该知道我被他父母追杀的事情,真是难为他这个夹心饼了。而他想到的假死,还真是件好办法。他父母没了儿子,不会再追杀我;女皇死了要娶的妃子,也不会怪罪古府,果真是好办法!
若熏嘴角上扬,大大的眼睛一眨,在倾刻间恢复成了无辜的天使模样,水嫩的chún微嘟,向我扑来:“谁也别想将我和吟吟分开!”
哥哥身型一闪,也想将我揽入怀中,若熏反扑向他,一时间,两人打得这个热闹,而若熏却是明显的技不如人,却因身手灵活而闪躲有余,但,哥哥也不是吃素的,眼见若熏要吃亏,红依绿意忙出手相助,看出来这段时间的革命情谊了吧?两人的帮手,让哥哥觉得吃力,而我最想不到的是,爹爹竟然会出手制止这场闹剧,却因身体不支,也被搅了进去,暂时无法分身。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问朝:“你怎么不去运动运动?”
“运动?弟弟,你好没有良心啊!”飞起一腿的哥哥接过话茬,埋怨道。
“吟吟,他们欺负我……”若熏开始叫苦。
我笑嘻嘻的道:“你们下手轻点,伤到我爹爹,要你们好看。”爹爹的身体现在可真得是非常弱,不然以爹爹的武功造诣,想摆平他们几人,不用这么麻烦。
“绝色,你不心疼绿意吗?”绿意不满的转头问我,却不小心挨了若熏一拳,若熏忙笑道:“打错了,打错了……哦……”随着他的惨哼,哥哥得意的收回了脚,笑道:“踢对了!”
一个红艳的身影突然冲开混战,向我飞来,盛怒下仿佛要将我活吞了,狂吼:“让你看热闹!”
我的小身体一瑟缩,身边的朝立刻冲了出去,新一lún的混战开始了。知道什么叫做混战吗?就是打着打着,即使分了帮派也会拳脚无眼,可这帮派又是如此的不好分。
而这个时候,我觉得他们不是真的想争些什么,而是单纯的想打架,而为什么打架,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理由,无论是兴奋,彷徨,无助,喜悦,悲痛,幸福……虽然这些九成都与我有关,但我却不想,也不愿意阻止,适当的发泄是有好处的,将压力宣泄,将体力放松。对于这么多的男人,我有时候想,就算一天lún一个,我也迟早被zhà成干菜!得补补,好好补补……
不然,嘿嘿……让他们有计划的都怀孕,这样也算帮他们找个营生做做,别总盯着我是回事儿!
我这唯一的看客,兴致盎然的免费欣赏着绝色美男的现场混战大片,在叹为观止的同时,更加满足了视觉唯美的艺术感观,欣赏无限中,我语重心长的说了句肺腑之言:“你们小心点,别拉扯坏了衣服,我会心疼地……那可是要银子的啊!”
基于我的没心没肝,众人停止了打斗,一个个气喘吁吁外加片片淤青虎视眈眈的瞪着我,全部拖动着危险的步伐向我渡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每一双眼睛,都注视着我,而我只有一双眼睛,还要顾及各位不平的情绪,只能将眼睛左左右右的乱转,希望安抚一下众美色bào躁的情绪。可惜,只是徒劳。若说刚才是对我多情的埋怨,现在就是要我自己吞下自己多情种下的苦果。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继续失忆呢。
我缩着脖子,在众美色极其不满的视线下开始低气不足,直觉得气压不够,心肝颤抖,声线不稳,干笑劝道:“嘿嘿……呵呵……你看,你们,打打闹闹,跟小孩子一样,都累了吧,来,过来,坐我身边,抱抱。”
没有人动,都瞪着我运气。
我趴在地上,像只大海龟似的仰着头,继续装糊涂陪着笑脸:“看看咱家,人员那叫个多啊,人多,好啊,热闹,吃饭香!嘿嘿……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众人滑桨开大船!对,我们一起划啊,划啊……划……”见每个人的脸色不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我自己说过,我有穿山甲的脸皮!我怕pì啊?一个鲤鱼跃龙门,从长毛地毯上爬起,坐着拍腿大笑,为自己壮壮气势:“哈哈哈……对了,你们知道刨腰,拱猪,添坑,红十,麻将等游戏吗?可好玩了,真的!等有时间我教你们,你们一块儿玩,人多好啊……”
还是没有人理我,却以绝对无声的语言,用眼神对我放着狠话,意思很明显:你到底要谁?
我哀嚎一声,人倒在地毯上,捂着头,打着滚:“啊!你们这是要bī疯我啊!啊!啊!啊!啊!”
我噌地又坐了起来,用眼神扫,做恳求状,对各位美色说:“我的祖宗们,你们就高抬手,放小妹一把吧,别一副让我做六选一的表情好不好?”
啊!!!!!
到底谁才是我xiōng口的大米粒啊?!
九十五。一pì定音
小手一抬,指向淡青色的人影:“爹爹,你说,我对你好好?爱不爱?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爱了你十年,勾引了你十年。每一天,我都削尖了脑袋想把你骗上床!我本不是个能耐住寂寞的人,却能在山上一呆就是十年,你想过为什么吗?我tmd不就是怕我一个忽视,你让别的女人给诱惑了吗?却无意间发现你是我亲哥!我一气之下,下了山,遇见了六岁时就被我打包预定下来的古若熏,你说,这怨谁?”爹爹脸红了。
手一转,指像若熏:“你,若熏,一个找了我十年的傻男人,却也是我贾绝色真吟魔的第一个男人!下山的那天是我的生日,你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我是千真万确童叟无欺一心一意的想爱你,疼你,可你却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却和女皇在一起!我不怪你,只想你给我一个暗示,告诉我,你的心;告诉我,你的感情!你却看都不看我!我伤心了,真的伤心了……”若熏眼神一暗,无语。
当手指指向哥哥的时候,我想了又想,脑袋歪了又歪,眼睛转了又转,他好象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那个……这是我哥哥,我五岁那年流浪,招人追杀,他用他那yòu小的身体帮我挡了一剑,差点挂了!他爱了我十年,救了我三次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着我,给我勇气,甚至不惜牺牲色相,解我春yào,为我劳累得下不了床。总之,哥哥做的一切,就是想让我开心,这样的他,难道我不应该好好爱他吗?”哥哥嘴角隐笑,有丝动容。
“后来爹爹找到我,我武断的判定了两个人永远不可能的结局,以一个绝对漂亮的飞身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却不想……哎,竟然是三楼!怕是要摔残废我!可你们知道吗?我有世界最好的终身护卫队队长,他接住了我!我的朝,他陪伴了我十年,无论我是哭,是笑,是整人,是睡觉,他都陪着我,看护着我。十年里,我一直是男装,还常常调戏他,摸摸小手,掐掐pì股;趁他洗澡的时候,倒挂在树上偷看;用yào让他拉肚子,却偷偷将擦pì股的纸拿走;有他陪着我,我就觉得自己是女皇,可以指哪打哪,快乐的不得了,我想,我离不开他。”朝看我的眼,是火辣辣地。
“哎……可世上的事儿,哪里是那么轻易就断得了黑与白,真与假,爱与不爱,误会与否的呢?就在我以为会和哥哥相依相偎直到白发苍苍的时候,无意间得知爹爹有难,我就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样日夜兼城,心急如焚的赶了回去,却不想爹爹因为与我不可能死守的感情而吐了血!此等深刻的情谊让我怎能不背负乱lun的罪名,而……抱了爹爹呢!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和爹爹的血缘问题那是八万杆子也打不到!造化弄人啊……你们说,我爱了十年的人,我能再次放手吗?”见众人若有所思,我笑了。
“话说,一个月黑风高夜,因‘凌骨宫’来寻仇,而我天生自丽难自弃的绝美容颜,立刻引起了某些敌军的高度重视,他们其中一人,呲着狰狞的面孔,提着大刀,追在我后面就是一顿疯砍,[奇`书`网`整.理'提.供]要说那刀法绝对称得上,快,准,狠!可想然,我贾绝色真吟魔不是一天两天在道上混地!只见刀光载着寒气,左劈,我右闪,右劈,我左闪,与敌人在杀与被杀间玩起了生命的游戏!刹那间……咳咳……”口有点干,绿意马上善解人意的为我递来茶水,我一口饮下,眼一瞪,手拍大腿,继续讲演道:“刹那间,风火雷电齐响,咔嚓一个惊雷,蹦出个油盐不进的黑色东西!竟然是个已经死了又莫名活着的人!要说那人的长相,绝对不是恐怖能形容的了地!绝对突破了人类对于恐怖的想像!但最恐怖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曾为救爹爹死过一次,而是这头黑猪,居然现在还想和我抢爹爹!你们说,是不是太过分,太无耻呢?我们虽然不鄙视同xing恋,还坚决拥护耽美恋曲,但绝对不允许别人碰咱自己家的宝贝!尤其是我,那么爱爹爹,怎么能让他因为zuo ài而肛裂呢?”
“吟!”爹爹终于忍不住,青衣飞舞,发丝飘动,一个漂亮至级的转身,落坐到我身旁,苍白的脸上晕起了淡淡的粉,若初染红尘的雪莲,修长而薄凉的手指轻点了下我的小嘴,让我眩晕了好一会儿,世间怎么能有这么美丽的人呢?真是要人血命啊!
我顺势抱住爹爹的腰,就像以往那样,腻歪着,柔声说:“冬天要到了,换吟吟暖爹爹了。”
爹爹没有说话,那永远干净若千年冰河的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