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人心冷也有人心暖
江煜yīn沉的目光看着我,生气的他盛满怒气,他站起来,步步紧bī到我面前。
“回答我,你昨天晚上跟谁在一起?”
“没有跟谁在一起,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所以开了一间房。”我心虚的说道。
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贱人,居然敢跟我撒谎!”
我被他掐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呼吸越来越困难,死亡的恐怖迅速遍布全身。
这还是江煜吗?还是昨天的那个江煜吗?不是,像他这种人无疑是最危险的。
我不断拍他扼住我喉咙的手臂,却无济于事,直到我有点翻白眼的时候,他才松开了我。
我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捂着疼痛的喉咙一阵猛咳。
他蹲下身来,狠狠地向后拽着我的头发,,我艰难地呼吸着,眼里烦着泪光看着他。
他瞪着我的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以及心痛的神色。
“你跟我说,你昨天晚上没有跟峰少在一起,说,说啊!”他冲我咆哮着。
我微微一笑,很讽刺。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还说什么?我是跟他在一起了,我还跟他睡一起了。”
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重重的扔在地板上,紧接着将茶几上的酒杯,酒瓶,碗碟,烟灰缸统统发泄似的砸碎在地板上。
溅起的玻璃碎片落在我的身上,有些还划伤了我的皮肤,在我的脖子上,额头上,胳膊上留下细细的伤口。
最后,他发泄够了,无力的跌坐在沙发里,眼眶泛红,眼角隐隐带着薄光。
“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滚!”
我颤巍巍地站起来,拿起我的包包,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狼狈的离开包间。
……
我离开会所之后直接去了kt,一进广告部的办公室便看见林雅正坐在她的位置上,翻看母婴杂志。
突然想起我昨天晚上和峰少在一起的事,顿时对她心生愧疚。
我想,我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和林雅是处于相互对立的位置,但是林雅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甚至以前她还曾出手帮过我。
我却恩将仇报。
我这时在想,我应该算是小三吧。
真可笑,以前嘴里骂着别人小三,现在我却破坏着别人美好的感情。
我没脸面对她,于是又不声不响的出了办公室,却在走廊里遇见了佩佩姐。
“呦,我正找你呢,怎么才来呀?”佩佩姐说道。
“昨天晚上喝了点酒,所以今天早上起来的晚了。”我苍白的解释道。
佩佩姐突然眉头一皱,扒开我挡在额前的发丝,紧张第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后退一步,重新用头发盖住额头的细细的伤口。
“没……没什么的。”
佩佩姐一把扯过我的手。
“你呀你,三天两头的受伤,我在kt这么多年,压根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能整事儿的。”
麻蛋!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们让见那些什么变态的客户,我会天天受伤?
佩佩姐嘴里虽然说着埋怨的话,却拉着我到了她的办公室,然我一把将我按在沙发里,“做这儿别动。”
我乖乖地坐在沙发里,不知道佩佩姐究竟想干什么。
佩佩姐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型的医药箱来,取出酒jīng、棉签以及创可贴。
她亲自给我消炎上药,这让我有点若宠若惊。
我疼的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说道:“佩佩姐,我自己来就行……嘶……”
“别动。”说完佩佩姐便撕开创可贴,然后贴在我额头的伤口上,“幸好今天没有应酬,你只管贴着这个就好了。”
我苦笑一下,没有应酬。要是有应酬呢?不过想到这,下次是不是可以试试这个理由来推脱呢?
佩佩姐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总是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却又着实最让人心疼。你要知道干模特这行的,哪一个不是经历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最后又都变得铁石心肠。你呀,以后可长点心吧,要尽早学会独当一面。”
“我知道了佩佩姐。”
……
整个上午我都没有再回广告部,而是跑去跟着老师练习走台步,一来是不想见到林雅,二来是为了一周之后的服装秀做功课。
中午下班的时候我准备去楼下的餐厅吃点饭,想到最近戴莫,可能比较忙中午肯定没有时间去吃饭,所以我特地到楼下的餐厅里打包了两人份的饭菜带上来准备和他一起吃。
影棚里,戴莫还在工作。
他梳着利落英挺的发式,脸上画着硬朗的妆,凸显的他肤色健康五官深邃,再配上身上那套型男西装,简直帅到没边了。
他见到人群之中的我,冲我灿然一笑。
只听摄影师说了一句:“很好,这次笑的很自然,保持这个笑容。”
咔擦一下,戴莫笑着的样子定格在摄影师的相机里。
中场休息,戴莫直接走到我身边,开心的问我怎么来了。
我将手中打包的饭菜递到他眼前。
“喏,我知道你中午一定没有时间去吃饭,所以特地给你带来啦。”
戴莫笑笑,看着我的目光格外的温柔。
“谢谢。”
“谢什么,快坐下来吃。”
我下意识的去拉他的手,可他却无动于衷。
我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他慢半拍的说:“吃饭!”
“等等!”我皱着眉头,盯着戴莫的右手。
“刚才我拉你的手,你怎么没反应?”
“呃……”他眼神有些闪烁“因为……太紧张了。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嘛。”
是吗?
我疑惑的看着戴莫,他却刻意避开我的目光。
他看到我的眼神,紧张地说道:“别瞎想了,快坐下来吃饭吧。”
“戴莫,有什么事我觉得你不应该隐瞒我。”
他怔愣的看着我,然后干涩的笑了一笑。“我没对你隐藏什么呀。”
我没说话,只是拉过戴莫的手,然后狠心在他手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我抬头,戴莫木然的看着我。
我眼底氤氲起一片湿雾问道:“你的手没有知觉了。”
戴莫紧张地收回自己的手,嘴里说着:“没事的,不影响生活,他还可以动不是吗?”
可是我看到了他落寞的眼神。
“可是……可是你……不行,我带你去医院重新做个检查好不好?”
我哽咽着,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然而他却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很了解。”
但是我并不认为。
好说歹说,我还是在晚上戴莫完工之后将他带到了医院。
诊断结果出来了,戴莫的头部因为之前的重伤而留有一个小血块,血块压迫了神经,导致他的右手没有知觉。
不过医生说,如果血块被取来后,他的右手应该就能恢复知觉了,但是开颅手术是存在一定的风险的。
听医生那么说,我稍微放心一点,起码不是最坏的结果。
从医院出来,戴莫说还有事,先走了。
我也没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