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林雅走了
林雅最后劝我考虑考虑,我没能立马答应她,毕竟这件事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
从茶餐厅出来之后,林雅说要去参加个准妈妈培训,我便自行打车回kt。半路上,我坐在计程车里,脑子越来越晕,浑身也绵软无力,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些烫,于是我给佩佩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发烧了想要请半天的假。
佩佩姐二话不说的就准了。
我让司机师傅掉头,直接把我送回家。
我下车的时候,看见一辆黑色奥迪正停在我家楼下,很是眼熟。我走过去,发现里面坐着的人正是殷离。
殷离一见我顿时眼前一亮,然后激动地喊道:“小姑nǎinǎi,你可算是出现了。”
我迷惑的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怎么,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可不是。”殷离跳下车,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躯将我的身躯罩在yīn影里面。
我扶着疼痛的额头,脸色苍白的对他说。“有什么事到我家去说吧,我这会儿有点不舒服。”
殷离这才意识到我确实有些虚弱苍白,他用手背探了探我的额头,然后惊叫道:“呀,生病了,走,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我摆摆手。“不用了,家里有药,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殷离无奈的看着我。“女人,难道不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吗?”
我扯chún无力的笑笑说:“我没那么矫情,小伤小病的就嚷嚷着往医院跑。”
殷离便扶着我上楼去。
回到家里我便一头倒在沙发里,殷离到了我家之后就跟到了自个家似的东翻西找的。
我问他找什么呢。
殷离无语地看着我说:“药啊,你不是发烧了吗?”
“哦!”我捏了捏疼痛的额头,我想我是病糊涂里。
殷离帮我找了药来,又倒了一杯白水,然后把我从沙发上扶起来,照顾着我吃了药。
我感激的看着他说了声谢谢。
殷离挑了一下眉毛。
“男人照顾女人这可是天经地义的。”
我闭着眼睛靠在沙发里,问他亲自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确实有事。”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说:“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情况,不知道这个忙你还愿不愿意帮我?”
“先说来听听。”我换了个姿势,单手托腮,黑丝如瀑,披散下来,纠缠在雪白的臂弯间,散落在干净的沙发上。
可能我的姿态比较诱惑人。
殷离看着我有片刻的怔愣,然后缓过神来后说:“我想请你做一回我的模特,可以吗?”
我问为什么。因为正常来说他身边不缺像我这种模特,甚至比我好的多了去了。
然后他解释说之所以叫我做他的模特,是因为他想参加下个月的一个国际性的摄影大赛,如果胜出,他便能获得去d国;z集团摄影师的职位,要知道能在d国;z工作,那是每一位摄影师的最高荣誉。
我问他为什么是我,他说我比较特别,我无语了。
在我们平凡有日复一日的生活里,有很多痛苦被深深地钉在心里。
然而,我们的痛苦却源自于爱。
我答应了他,毕竟他以前帮助过我。
此时窗外的夜色浓重,我躺在床上紧紧的裹着被子,殷离安静的坐在我床边,看着我的眉眼,他轻声说:“我把药和水放这儿了,你醒了的时候记得吃。”
然后不放心地将一条冰凉的毛巾搁在我的额头上。
我舒服的嘤咛了一声,身上很烫,却又觉得很冷。
“嗯,谢谢你,殷离。”我慢慢合上沉重的眼皮,然而头痛欲裂,让我难以入睡。
我听见了殷离起身时候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便是厨房里的流水声,扫地声……没由来的我不但不觉得吵,反而很安心。
这是第一次让我觉得,我在这里并不孤单。
深夜醒来,我将床头的药吃掉,开灯去洗手间,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客厅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厨房的门敞开着,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锅碗瓢盆都被刷洗的锃亮如新,这都是殷离的功劳。
这无疑让我受宠若惊,这殷离是有强迫症吧?还是处女座?
看不出他一个花心大萝卜,居然干起家务来不亚于一个贤惠的主妇。
我很感谢他在我重病的时候为我做这些,不管他这样做是否有其他目的,我给他发了个信息。
“谢谢你帮我把家里打扫的那么干净!”
信息才发出去,便又进来一条,“不客气!”是殷离回的。
我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下来了,只是浑身还没什么力气,嘴里很苦。
我把自己好好拾掇一番,然后去kt上班。
到了kt之后看见佩佩姐,发现她今天似乎不是很高兴,我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佩佩姐告诉我说林雅突然离职,丢下一大摊子事得由她亲自给林雅擦pì股。
走了?我有点措手不及,不是不舍,而是她走了,峰少呢?
林雅走了,走的很突然,甚至连辞职报告都没打,只是简单的给安然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她要辞职了。
我没有想太多,生病的我,没那么多心思。
从此,林雅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们都不知道她消失的那几年究竟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突然见到她。
不过这都是后话。
林雅走后,我在kt的地位也逐渐的水涨船高,佩佩姐安排我参加了许多秀场的走秀演出。
这天是周末,可能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在家里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好日子,可对我来说却像是噩梦一般。
我凌晨两点钟就被佩佩姐的连环夺命call给催了起来,说是kt的一位新来的模特惹了某集团的老总,人都被打的面目全非了,让我赶紧过去救场。
我当时脑子迷迷糊糊,想都没想的便穿上衣服奔出了房间。
我站在大街上,瑟瑟发抖,毕竟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份,深圳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
我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上去之后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又给佩佩姐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在哪?
“非色,8018号房间。”
“好!”
我于是跟师傅说:“师傅,麻烦走一趟非色,谢谢!”
我当时又困又急,丝毫没有注意到当我说出要去非色之后倒视镜里司机师傅眼神的变化。
车子迅速的行驶在马路上,我躺在后坐力,微闭着眼睛休息。
我还跟师傅说到了之后叫我一声。
司机没说话,只管闷头开车。
我迷迷糊糊的觉得这车子行驶了差不多得有一个小时了,平时就是在白天车流高峰期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吧?
我睁开眼,却发现车窗外的情景早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繁华的夜景,道路两旁都是yīn森森的树木,枝节横生,看起来都没有人修剪过。
我忙喊道:“师傅,您走错了,去非色可不是这条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