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话 母见女
看到徐悦晴这般模样,杨追悔鼻血差点喷出,意识到自己过于冒昧,他忙退步将门掩上。
「怎么了?」跑过来的小曲忙问道。
杨追悔耸耸肩膀,只是傻笑着,并没有说什么,她旁边的阮飞凤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门之隔,门内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整整十五年未见面,阮飞凤的激动心情可想而知。
门打开,穿着身白色纱裙的徐悦晴让在了边,细语道:「请进。」
还未上妆的徐悦晴可以说是度天生丽质,风姿绰约,清新脱俗中又透出几分妩媚,轻柔的动作为她增加了几分优雅。
看着徐悦晴,阮飞凤眼眶都湿了,身子微微颤抖,差点哭出声,幸好还有虎形面具的遮掩。
眼前这个妙龄女子简直就是她年轻时的翻版,不单单是容貌,就连气质也非常的接近。
过于激动的阮飞凤腿有点软,只得让小曲将她扶进屋内。
「小曲,去拿点上好茶叶给两位泡上。」徐悦晴边准备着糕点,边吩咐道。
看着徐悦晴摆弄糕点的熟练模样,阮飞凤的思绪完全被打开,似乎看到刚成婚的自己,可惜切都是过眼云烟,如今的她是异族巫王,完全不能像普通人那样享有子孙满堂的福分。
「杨公子,身子如何?要我派人炖点补品吗?」徐悦晴问道。
「有虎鞭吗?」杨追悔认真道。
「什么?」徐悦晴疑惑道,朱chún微张,如月里嫦娥般立在那儿,完全不知道杨追悔是在调戏她。
「没……没什么……」杨追悔笑了笑,介绍道:「这位是女真族的巫王,她jīng通巫术,但都是用来救人,这位是徐悦晴姑娘,徐大人的掌上明珠。」
「见过巫王大人。」徐悦晴屈膝作揖。
「真懂礼貌。」阮飞凤忙起身扶住徐悦睛,颤声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么大了……」
「嗯?」
「因为杨公子有和本巫王说起你,我直以为是个乳臭未干的女童呢。」阮飞凤忙解释道。
「女童?」徐悦晴很自然地笑着,道:「也许在杨公子心里,晴儿永远都没有长大。」
「够大了。」杨追悔盯着徐悦晴的翘.,意味深长地笑着。
「我给两位抚琴,前些天拿到了《广陵散》的曲谱。」徐悦晴坐在檀木制成的矮桌前,试着拨弄琴弦,含笑道:「不算很熟练,希望两位别见笑。」
「我是介莽夫,巫王可是熟知音律之人。」杨追悔笑道。
「略知二,晴……徐姑娘你弹吧。」
阮飞凤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真的很希望将女儿拥进怀里,哪怕只是次,她也满足了。
「献丑了。」徐悦晴活动了下十指,便开始弹奏。
琴声开始在房间回荡着,旋律哀婉低叹,娓娓道来,偶尔又突然换了个音调,略微的不和谐让阮飞凤神经绷紧,她好像置身于琴声缔造的世界中,看到那个为了报父仇而毁容吞炭,改变容貌,后进宫弹琴行刺韩王的聂政。
这种虚幻却又真实的感觉让阮飞凤无法自拔,完全被徐悦晴琴声cào控着。
「先生人中豪,志不肯司马。曲广陵散,绝世不可写。」
徐悦晴清脆的声调和琴声完美地融合在起,加上那倾国倾城之貌,就算赞美她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
比起这凄美的意境,杨追悔脑海里却浮现出幅的景象:徐悦晴这女儿弹琴,杨追悔则和她娘在旁做.爱。
想到那种雅致与.荡互相交叠的绯色画面,杨追悔不禁觉得那头不争气的.龙快要了。
只能说,杨追悔完全是个不合格的听众,徐悦晴简直是对牛弹琴,不过幸好还有阮飞凤这个忠实听众在。
曲而终,杨追悔和阮飞凤都还坐在那里动不动,直到徐悦晴随意拨弄几个调调他们才回过神。
「见笑了。」徐悦晴低语道,声调如小桥流水般悦耳动听。
阮飞凤起身,开始像个音律师般告诉徐悦晴弹奏的些注意事项,每句话几乎兜到了徐悦晴心坎上,让她茅塞顿开,还将位置让予阮飞凤,让她弹着曲子,她则变成阮飞凤的听众。
看着这对不能相认的母女,杨追悔不禁觉得现实有点残酷,不过现阶段也只能如此,等到自己掌控了大明的生杀大权,她们也就能相认了,当然,徐阶必须死。
小曲探进脑袋,怕打扰他们雅兴的她像做贼般走了进来,放下茶具,将杯还冒着热气的浓茶递到杨追悔面前。
「没想到巫王也多才多艺呀。」小曲小声道,怕打扰了她们俩。
「是多才多艺。」杨追悔品着浓茶,道:「这比揽月轩的茶香多了,那边的简直是茶渣。」
说着,杨追悔又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好茶要细品。」小曲白了杨追悔眼。
教授完毕,徐悦晴感慨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觅知音,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呵呵,本巫王也只是略知二,晴儿姑娘可别见笑。」
「巫王大人懂的比宫内乐师还多,而且很jīng。」过于兴奋的徐悦晴脱口道:「听巫王的声音,我总觉得阂娘亲差不多。」
「是吗?」阮飞凤眼睛睁得非常大,声音颤抖道:「应该说我和亲年纪相仿。」
「晴儿说错话了。」徐悦晴将茶水端给阮飞凤,道:「耽误巫王大人这么多时间,想必也渴了。」
「谢谢。」阮飞凤边喝茶,边看着水灵秀气的徐悦晴,心里感慨万千。
快到午饭时间,阮飞凤和杨追悔便欲回揽月轩用膳,但在徐悦晴的再要求下,两人还是留在尚书府用膳,只是派小曲和揽月轩管事的说声。
杨追悔、阮飞凤、徐悦晴、徐阶、夏瑶,五人起用膳。
平时话不多的徐悦晴,这顿饭倒有点喋喋不休,直追问着阮飞凤关于抚琴的些技巧,仿佛想用顿饭的工夫摇身变成抚琴高手,徐阶则老是提醒她女孩子应该矜持点。
杨追悔吃着饭,看着他们几个,总觉得这饭局实在好玩。
阮飞凤是徐悦睛亲娘,是徐阶明媒正娶的老婆,如今却要以巫王的身份和他们接触,自己这个未来女婿却搞了阮飞凤好几次,给徐阶戴了顶非常有分量的绿帽,每每想到此,杨追悔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如果让徐阶知道这件事,大概这个老不死的会直接被气得七窍生烟。
笑得很下流的杨追悔心似乎都被夏瑶揣着,不知道被夏瑶瞪了多少次。
下午杨追悔本想和徐悦晴这个冰清玉洁的大小姐好好亲热番,怎奈有阮飞凤和夏瑶的存在,想好的亲热画面都变成了赏花、赏琴声了,让杨追悔憋了肚子的,只好将可能性寄托在晚上,反正他在揽月轩可以随意走动,到时候想怎么干阮飞凤都可以。
可惜,现实与幻想总是有所出入。
用完晚膳,徐悦晴竟希望阮飞凤晚上能留下共寝,阮飞凤也答应了,搞得杨追悔得个人回揽月轩。
个人走在略显萧条的街上,杨追悔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嘀咕道:「也不知道哪个女的在想我,早知道就把芙儿、三娘她们带在身边,也不至于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
路唉声叹气,杨追悔几乎忘记了罂粟曾说过的那番话,只能说,杨追悔的永远大于任何事。
走着走着,杨追悔突然停住脚步,只小猫正慢悠悠地走向池。
定眼看,这哪是什么小猫,而是只白狐,待它走近,杨追悔弯腰盯着它,它也不闪躲,歪着脖子与杨追悔对视着。
这只白狐的吻不太尖,耳廓短圆,颊的后部生有长毛。跖部也密生长毛。体毛纯白,仅无毛的鼻尖翰端黑色,模样煞是可爱,惹得杨追悔不禁想将白狐送给某位美女,以攫取她的欢心。
「给叔叔抱下。」杨追悔伸手欲抱起白狐,白狐却哧溜下跑开了。
蹲在不远处,白狐继续望着杨追悔,好像在他样。
心情本有点失落的杨追悔见此白狐如此通人性,很想据为已有,遂轻步移向白狐,想将它抓住,可意识到杨追悔目的的白狐不断后退,走走停停,既不逃走,也不愿意变成杨追悔的猎物。
如此几个来回,白狐已将杨追悔带到破庙前。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白狐跳进寺庙。
只想抓住白狐的杨追悔可不管这是哪里,把推开虚掩的庙门,开始寻找白狐的踪迹。
当他看到罂粟像幽灵般坐在屋檐上,并很悠闲地摇着裸露着的时,杨追悔不禁怔住了,马上警觉起来,观察着四周动静,确定这里只有罂粟人,他才稍微安心,否则他绝对拔腿就跑,他对那只肉兽已产生了恐惧症。
罂粟看着自己的手臂,色的绒毛正慢慢消失,浅浅笑,道:「没想到只白狐都可以将你引到这里。」
「因为它太可爱了,总比你这带刺的玫瑰要好。」
「呵呵,能得到你的夸赞还真让人高兴,嗯,我想想该找什么话题和你聊,我总觉得单纯的语言交流似乎没多大的意义。」
罂粟耸了耸香肩,问道:「杨过,当chā了我前面和后面,不知道现在见了我是不是还有这种?」
「那是对你的惩罚,你差点害死优树!」杨追悔冷哼道。
「惩罚,惩罚,惩罚!」罂粟突然吼道:「那我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帐找谁算?难道他们就该死吗?整个大明有多少贪官,有多少jiān商,我们抢点喂饱肚子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