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暗涌
若是让谢景淮知道扶苏系统在这两天把自家姑娘给带坏了,肯定连杀了它的心都有了。
本来顾浅之前是想着,谢景淮对自己好,是因为他是她夫君,夫君对妻子好,是天经地义。
结果,这两天躺在床上,顾浅问扶苏系统,谢景淮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的时候。
扶苏系统直接同她说了一句,一个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都是有企图的。
这下倒好,把顾浅特意遗忘的前世记忆给勾起来了几分,直接就把谢景淮对自己的好给扭曲了。
不过,这么一声想,顾浅心里倒是不别扭了,心安理得的接受谢景淮对自己的好。
只要是对自己有企图的,她就能有报答他的时候。
若是没什么企图的……
顾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伺候完顾浅吃完午膳,谢景淮才自己慢悠悠的吃着,动作优雅,让人看着便觉着,这是一场视觉盛宴。
温子亭震惊了不知多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指了指顾浅,又指了指谢景淮:“你、你们……”
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
之前谢景淮对这小姑娘的态度不是还有点疏离么?
“好久不见。”顾浅抬起手友善的冲他挥了挥,精致的略微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点弧度,算是露出了一点点笑。
她本就是不爱笑的人。
之前追瑞王,是因为扶苏系统说了,微笑会让人对其产生好感,她才逼着自己笑的。
现在人已经追到了,她自然是要恢复自我了。
温子亭嘴角微抽,挪过个凳子坐着,一脸好奇的看着顾浅:“你们两个的关系,怎么变得那么好?”
顾浅老实的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
似乎是从炸了厨房,然后她去书房,之后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开始,谢景淮跟她就相当要好了。
“食不言。”谢景淮幽黑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瞥了温子亭一眼,菲薄的唇吐出了三个字。
温子亭感觉脖颈一凉,瞬间就不说话了,憋着一口气,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顾浅也窝在谢景淮怀里,再度昏昏欲睡。
心里再次吐槽扶苏系统好几句。
这坑爹的无敌模式。
她下次是会谨慎用了。
用完午膳,谢景淮便发现顾浅已经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这小姑娘睡觉时秀气的眉头还紧紧皱着,手不安的揪着他的衣角,似是睡觉也不安稳。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温柔的帮她抚平了紧皱的眉,等她眉头舒展后,才满意的收回手。
收回手后,一抬头,他便同温子亭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对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温子亭压低着声音,好奇的问。
谢景淮居然会对这个小姑娘那么温柔,这还真是天下红雨了啊。
“你不必知道。”谢景淮抱着小姑娘朝里面的房间走去,清冷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吃饱了就滚吧,朝廷之事,莫要再来烦我。”
“啧啧啧,身在局中,不得不烦啊。”温子亭打开扇子扇了扇,笑眯着眼睛站起身来,晃悠晃悠的走了出去。
“要是齐阳看到这一幕,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还真是有点期待呀……”
端王府这几天很安静,大金来使所在的客栈中,却不怎么平静。
大金公主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拍着紧闭的房门,怒气冲冲的大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这些叛徒!叛徒!”
门口两个手下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开口道:“公主,你别白费力气了,三王子殿下让我们看着你,我们是不会忤逆三王子殿下的,你先歇一歇吧。”
大金公主气的抬起脚狠狠踹了房门好几脚,愤怒的尖叫出声:“卡尔!你们都是叛徒!!你们快放我出去!我饶你们不死!”
原本她一醒来便怒气冲冲的要去找那个把自己打出来的女人算账,结果自家三王兄吩咐人把她锁在了房间里。
无论她怎么闹都不把她放出去,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现在就连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卡娜都不在了,整个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亚琪儿,你别闹了。”在大金公主亚琪儿准备再次撞门时,外面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带着几分阴冷的声音,让她身子莫名一颤,心里的怒火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灭了好几分。
“三、三王兄。”亚琪儿看着门口的方向,弱弱的喊了一声。
“这里不是我们大金,没有让你乱来的权利,你莫要再给我们找麻烦,在大宴开始之前,你就给我好好的待在房间里反省反省!”大金三王子亚力冷声说道。
“至于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瑞王,他明天便要成亲了,你莫要再对他有非分之想,你应该知道,他对于我们大金来说,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什、什么?!”亚琪儿原本弱下去的声音再度拔高,身子砰的一下撞在了门上,扒拉着门,不敢置信的尖叫问:“他要成亲了?他要跟谁成亲?跟谁成亲?这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成亲的!”
“他同顾家二小姐成亲,之前便定了婚期,只不过顾二小姐身体不适,推后几天罢了。”亚力没有任何委婉的,对亚琪儿直接道:“亚琪儿,你跟瑞王,是没有未来的,你给我死了那条心!”
“你将来,是要献给大齐王的!莫要做出折辱自己的事情来!”
“不,这不可能……”亚琪儿像是受了巨大打击一般,身子软软的瘫坐在地,睁大眼睛低声呢喃:“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成亲呢……”
她之前在战场上对神勇的瑞王一见钟情,认为他同她们草原上的孤狼一般勇猛。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嫁给他为妻,就算他厌恶她,她也不在乎。
结果,他现在居然要成亲了……
这怎么可以?!
这让她怎么甘心?!
那个男人是她的,她第一眼就看上了。
她怎么甘心让别的女人指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