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特别的“范先生”
她本以为倾城听到范先生消息,一定会欢呼雀跃。可事实却让她不知所措。
“你真的见到范先生了?”倾城不觉疑惑。
“当然。”自己的人格受到怀疑,凤凝无法忍耐。
凤凝见到范先生是事实,可范先生不会于大家的安全于不顾。难说说其中真的有所隐情?
倾城将范先生的话思量再三,依旧无法探透其中含义。她便道:
“把你见到范先生的情景与我仔细言说。”
凤凝本因为自己人格受到质疑,深感不满。但见倾城一脸严肃模样,也不觉跟着紧张,见面时的话不觉说了出来。
“范先生还是住延安宫,我进去之后便见范先生坐在桌前,案前摆着宣纸字画,他好像刚刚书写完一副作品,还让我点评。一旁伺候的侍卫退了下去,范先生便与我说了这些话。然而,我们又说了些民间的见闻,我便回来了。”
说道与范先生相处时的情景,凤凝有些雀跃。还没等她开心多久,倾城又道:
“难道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若不是看在倾城与她的关系的份上,凤凝压根不想再理会。但因为那是倾城,她便定下心认真思索。
“特别的地方……哦,有一处。”她坦言道:
“范先生是隔着屏风与我对话的。”
这件事她刚开始也觉得疑惑,但因为范先生的解释,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屏风?那你如何断定那便是范先生?”倾城仿佛看到了希望,继续追问。
原本笃定的凤凝,因倾城的话而变得不确定。她知无不言道:
“因为身形、声音。完全与范先生一致。”
一个人再相似,不会连声音、身形都一模一样吧?怕是连右相都无法做到如此,何苦别人?
倾城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她的试探性问道:
“也就说,你并没有看到范先生的脸?”
“对。”凤凝给了肯定答复。
倾城忽然释然,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个人会不会不是范先生?”凤凝这才后知后觉地疑问道。
倾城心中已经笃定,却对凤凝说:
“下次你再去时,可以好好探查一番。”
有些事,若不是自己亲眼看到,别人说了也很难相信。
果然,凤凝替“范先生”解释说:
“范先生有过解释,他说自己因花香过敏,怕吓到我所以……如果真是范先生,我此举莫不是对范先生不敬?”也会给范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据我所知,范先生不会因为花香过敏。”此刻倾城已经没有什么不解,范先生既然是假的,那么他的话便不可相信。
“父皇骗我……”凤凝还没从这一打击中回过神来,低声呢喃道。
倾城摇头道:
“不,他在骗我。”
若是她信了,那范府众人的下场会是如何?
圣上狡诈如此,让倾城不敢大意。
他对沐府的监控已长达十年之久,这样一个人,他怎会轻言放弃?
倾城不禁感念,幸好她早就将范府人解散。如若不然,她定会抱憾终身。
范先生的事似让凤凝难以接受,她闷闷不乐,巴不得此刻马上就去找范先生。可即便她是圣上最为宠爱的女儿,想要见范先生依然要征得圣上同意。
而倾城如今亦再次,为了倾城考虑,她不得不将这件事延期执行。
“公主,太后宫里来人,说请沐大小姐过去。”小艾站在门外禀报道。
倾城与凤凝相视一对,都从彼此的眼前看到了不解。
倾城与太后,并不熟悉吧。
倾城则想到刚才与凤显的偶遇,如今太后邀她过去,莫不是此事与凤显有关?
凤凝打开房门,一个小太监便恭敬上前道:
“公主吉祥,太后听闻沐大小姐进宫。太后对沐老夫人心有挂念,故此特邀沐大小姐入宫一叙。”
小太监的话说得无懈可击,太后是因想念沐老夫人故此才来邀请倾城询问近况,与倾城本身无关,更与凤显无关。
可有些事,看到的和听到的是不同的。
太后相邀不能不去,可怎么去却是关键。
“你先回吧,我换身衣服便去。”凤凝给小太监吩咐道。
小太监稍稍有些迟疑,太后邀请沐大小姐,可没邀请安宁公主。但安宁公主谁敢得罪,小太监也忙不迭弯腰行礼。
“太后怎么会要你过去呢?”眼见小太监离开,凤凝很是不解。太后想念沐老夫人大可以传进宫,向人家孙女儿询问祖母近况,这可不像太后会做出来的事。
倾城又何尝不是,她心中的猜测是因为凤显,但这种话无法对凤凝言说。
好在,凤凝也是义气,倾城无须多言,她便已做好安排。
“这件事有所蹊跷,我让额娘陪着我们一起去。”
说着,她便让小艾将安妃找来。
不一会儿,安妃便来了。她听说太后邀倾城过去,也心有怀疑。
“你们两个小顽皮,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安妃来时,见两天一脸严肃模样,不禁打趣道。
“哪有什么错事。”凤凝贴过去挽起安妃的胳膊撒娇,她虽与整日相见,但就像长不大的孩子,对母亲多有挂念。
“安妃娘娘。”倾城福身行礼,面前维系脸上的一片笑容。
她暗道自己最近还是大意了,竟忘了表面功夫,也随着凤凝愁容。
即便是太后相邀,那也是心有挂念。若是让旁人看到这种表情,传到太后耳中,怕是与己不利。
安妃对倾城的转变很是满意,她自知凤凝喜欢倾城,便对倾城犹如女儿般亲切。刚才的神情的确不适合出现在外人眼中,她不过稍稍提点,便让倾城明白其中道理。对此,安妃很是欣慰。
“虽不知太后何故,但有我相陪总不会出什么乱子。”安妃安慰道。她对倾城也很是喜欢,有倾城在凤凝身边,凤凝的性子也能收敛许多。
“谢安妃娘娘。”倾城唯有感谢。
她对安妃也很是喜欢,年少丧母的她对“母亲”这一感觉越发强烈。稍稍年长的女性对她的关爱,她便感受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