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断袖?!怎么可能
闻言,林熙不由得怒火中烧,瞬息攥紧了拳头,怒目而视,只差冲过去抡起胳膊,一通老拳。
而楚嚣自然也收到林熙愤怒的眼神,脸面上讪讪地笑了笑,一副我什么都没说,是你听错的表情,随后同沈玉临一道离开。
众人皆在场,完全无法发作,只能硬生生地吞了怒火,心中窝火地紧。
只是,方才那些话,如今还在自己脑海中不停地回荡,左右着自己的情绪。
断袖?!
怎么可能!
断袖,绝不可能!
小家伙,我见犹怜?
只不过,就是,就是,瘦小柔弱了些罢了,哪里我见犹怜了!
林熙猛然抬眸,正巧望到云浅的侧颜,白白净净,巴掌般大小还不到。
两弯远山般的淡眉,细细弯弯的格外钟灵毓秀,不似寻常男子粗犷。
尤其,一汪眼眸更是如水一般明亮清澈,连带着那眼神也是软软的,柔柔。
确实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挺可人。
说他,我见犹怜?
呃,勉勉强强,算。
但是,绝对没有因为他,我见犹怜,自己就对他有断袖之意。
断袖,开什么玩笑!
自己绝对是纯爷们,怎么可能断袖,去喜欢男子!
绝对没有,不可能!
林熙极力表现出对云浅的不在意,经过他身边时,还刻意不去看他。
身体往往比语言都来的诚实的多,就在离开筑基院大门拐角时,林熙终究还是没忍住,鬼使神差地瞟了一眼云浅的方向。
看到云浅一个人孤零零留在那里受训,不知道为什么,林熙的心里总觉得很不舒服,涩涩酸酸,甚至有些空空的。
这都是什么烦心破事!
林熙有些恨恨地转过头,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纷乱的心神。
而少掌使周潇也识趣地领着其余弟子悄然离开,独留下师尊莫羡宁,一个随行的弟子与云浅三人。
“江笙,让他按照昨日受训内容,全部做完。”
莫羡宁吩咐着一旁的弟子。
弟子江笙素来知晓莫师尊的脾性,在旁自然恭敬顺从地点头,生怕自己有所疏漏,而见罪于师尊,自己受罚。
“严格要求!不得疏忽!”
“莫师尊放心,江笙谨遵师尊教诲,定不会让师尊失望。”
莫羡宁甩给云浅一个漠然的眼神后,拂袖离开。
“恭送师尊。”
待莫羡宁身影消失在受训台后,弟子江笙方才起身,朝着云浅走去。
“乾云林,跟我走。”
“是,师兄。”
此名弟子名唤江笙,性格乖巧玲珑,颇得莫师尊和少掌使欢心。处事圆润也不得罪人,因而被留在师尊莫羡宁身边偶尔伺候。
主要是,莫师尊身边换了几轮弟子都被斥责回来,江笙已经算是弟子里面,挨骂受训最少的一个弟子了。
江笙看着云浅,无奈地摇摇头,边走边轻声提醒。
“你说你,好好的得罪师尊干嘛?这下好了,有的你苦头吃了。”
云浅有些不解,加快一步,跟上前去。
“师兄,弟子有些不解,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师尊了。还望师兄多多提点。”
“哪里得罪了?全身上下都得罪了。”
江笙有些无奈地望望天,看着云浅一脸无辜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
走了几步,将云浅拉到一个隐蔽僻静之所,探了探周围环境,四下无人。
招呼了云浅到身边,低声出言。
“你啊,我看你人还不错,就跟你私下说说。我们莫师尊其实跟仙道院灵尊,算是圣山宗里交情最为要好了,而且成为筑基院师尊前,几度都想拜投于灵尊门下,但是却都被灵石和金龙障给挡了回来。
可是你看你,也不知是什么神仙运气,如今轻而易举地成为了灵尊的唯一的徒弟。
你说,莫师尊能高兴吗?
再说了,你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地,身无二两肉,还被师尊稍微训练了一下就病倒了。
你这般资质和实力,又怎么叫众人心服口服?!若是众弟子都觉得不服气的话,你觉得师尊能觉得你好吗?!
定然是,觉得你是侥幸中的侥幸,走了这天下最大的运气,才能有此殊荣。
再想想,我们师尊,多么严于律己的一个人,对你这种侥幸的行为和人,是最为痛恨的。”
小宝言之凿凿,云浅也兀自点头。
原来还有如此渊源,这样自己也能理解其中缘由了。
“那师兄,我该怎么办,才能让师尊认可我,不讨厌我呢?”
“嘘嘘,小声点!可千万别对外说师尊讨厌你!这不是打师尊他老人家的脸吗?你这叫严格的关爱,关爱懂不懂!都是为你好的!给你加训也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强大啊!”
果然,什么话在江笙嘴里滚一滚,就变得动听多了。
云浅有些愣神。
江笙看着云浅的小模样,也是觉得挺讨人喜欢,自然也不忍心云浅被师尊训的太狠,便也帮忙出主意。
“我跟说,师尊那个人呢,虽然说是十分严格,但是做事还是很讲原则和公平的。让你做事受训,你就不要顶嘴,按照他要求去完成。只要你完成了,他都不会再多责备。
你以后,在师尊那就是少说话,闷头训练!
等你真正出了成绩,师尊也不没有理由公报私仇,故意拦着你的。看到师尊就毕恭毕敬,少说话。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可记住了?”
“多谢师兄提点。”
“嗯,好,那我们抓紧时间,你今天可要将他们昨天所有训练项目完成,才可以重新加入受训。我这边也会如实给你记录,报给师尊看的。”
“好的,师兄,那我们开始吧!”
于是,云浅被江笙带去一对一的单独受训。
从训练体力开始,来回负重往返上下山路跑,之后站桩、攀岩、梅花桩练习平衡,一个一个应接不暇。
不过,云浅发现,自从昨日师父带着自己在仙道院后山单独训练后,今日再进行这样的训练,不知道怎么,竟好像觉得轻松许多,一点没有之前那般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