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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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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两只小手使劲儿摇,借此表明心志,“父皇明鉴,儿臣只是、只是??? ???”完了想不到理由??? ???“只是面部抽筋了而已!”

“??? ???嗯?”须离帝以爲自己听错了。

这话一出口,明若比谁都想死。

紫色大眼哀戚的闭上,她可以选择逃跑或者呼唤云郎来救她吗?云郎??? ???我真不是故意扫你顔面的??? ???

就见须离帝倏地放声大笑,这笑声瞬间吓呆了明若,也传到了厅外一直焦急等候的端木云耳中,剑眉瞬间拧起,这笑声似乎是皇上发出来的,但他爲将十三年,可是从未听到皇上这般放肆的笑!

黑眸瞬间盈满温柔,不愧是他的小妻子,连最难捉摸的皇上也收的服。

☆、二十六、赏花也须同行

二十六、赏花也须同行

见须离帝笑了,首先涌上明若心头的居然是怀疑。以她对父皇的了解,他是个极其内敛并且难以捉摸的人,但是刚刚??? ???他居然放声大笑?!

漂亮的凤眼扫向正呆滞著小脸望著自己的明若,须离帝慢慢敛起嘴角的笑,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明若的鼻头,像是在点一只可爱的小猫:“朕倒是有点明白端木爱卿对小四一见锺情的缘故了。”

嗯?

话题太过跳跃,明若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再冰雪聪明也不过是个年方十七的少女,虽然已爲人fu,但端木云将她保护的极好,人心险恶这道理明若从书中看到不少,十七年的宫中生活更是让她对任何人都抱了一种戒备之心,但论起与人勾心斗角的本事,明若充其量也就知道韬光养晦避而不争,在如何爲人处世上,她不过是张单纯的白纸。所以对于须离帝转换奇快的情绪,她是真的不大明白的。

但即便再不明白,当须离帝点上她的鼻头的时候,明若也是又羞又喜。羞得是想起当日在洗尘宴上端木云求父皇赐婚时说的话,喜得是父皇似乎并不是讨厌自己,甚至从这一点中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长辈的温情。这感觉实在是不适合神仙一般的须离帝,但却又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

见明若粉颊绯红,须离帝收回手指,道:“再给朕斟茶。”

“是。”明若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随後便起了身执起茶壶,只觉得自己被父皇碰过的两颊火辣辣的热,也不知道是惊得还是羞得。真是丢脸??? ???她居然说出自己面部抽筋的话,不知道大厅外的云郎听不听得清?他武艺那麽好,耳朵又灵敏,肯定逃不掉的啦!

斟好茶,两只白嫩如玉的小手捧住杯底,低下头,将茶杯举国头顶奉到须离帝面前。须离帝伸手接过,紫色的凤眼慢悠悠地掠向厅外正随风摇dàng的姹紫嫣红,啜了一口清甜的茶水道:“这茶是将军府的哪个下人泡的?虽则是普通茶叶,但味道极妙,隐隐嗅来还有四季红与金钱草的香味。”想来是将花草yào材孕于茶中,使这普普通通的茶叶品起来竟不输宫里各诸侯国上贡的极品新茶。

“回父皇,这是由儿臣提了四季红与金钱草的汁液浸泡出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有清热败火利湿退黄之效。”明若擡起小脸,与须离帝如出一辙的紫眸隐隐闪过一抹不安,“父皇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须离帝不答反问:“就只有这一种麽?”

不知道父皇想做什麽,但明若仍旧乖乖地回答了:“还有数种,都是儿臣从花草yào材中提炼

出来并与茶叶结合的。”

冰凌一般的紫眸淡淡的闪了闪,须离帝又饮了一口茶水:“那以後就让驸马隔些时日便送些到宫里来,朕甚是喜欢。”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改了称呼,由端木爱卿变爲了驸马,这就说明他不仅承认了明若,也承认了端木云身爲皇室贵胄的地位!

闻言,明若立刻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是!”

被那花朵一般的娇靥一震,须离帝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掩住妖佞眸底的触动:“待朕饮完这杯茶,小四陪朕到府中四处走走。朕见这府中花卉开得甚妙,倒是想去看一看。这花花草草??? ???不会也是小四弄出来的吧?”

“??? ???回父皇的话,正是。”明若乖巧地俯下身子行礼,“後园还有更多花草,虽然只长了半年,但有些花期短的已然开了,父皇定然喜欢。”

须离帝微微眯了一下眼,蓦地轻笑,“十七年来忽略了小四,倒是不知道小四有这麽些本事。”说罢,又是轻啜一口茶水。也不知他说这话到底是何意思。

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须离帝放下了茶盏,伸出手。明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捧住那只修长如玉的完美手掌,只觉得父皇身上有股类似白花曼陀罗的绝豔香味,妖气中透著彻骨的冰寒,遥远的像是来自异域远方,即使离得再近也觉得远在天边。就只是这样捧著他的手掌而已,明若却觉得自己快要被冷到骨头都僵掉了。

两人出了大厅,原本直挺挺站立著的下人们迅速跪了下来,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擡。端木云迎上前行了一礼,见明若附著须离帝的手臂,先是一愣,随即便微微一笑:“皇上。”

须离帝淡淡扫过去一眼:“陪朕四处走走。”

“末将领命。”端木云应了一声,随即走到明若身边,见她也朝自己看,两人不由地相视一笑,这笑容被须离帝尽收眼底。

☆、二十七、血缘

二十七、血缘

秋日阳光甚好,将军府的後园亦是一片花海,想是明若照料的jīng心,这些花儿居然不约而同延长了花期,所以须离帝在见到这满园春色的时候,竟不由自主地挑起了一边秀雅的眉头,深邃的紫眸看向身侧托著自己手肘的明若,问道:“现如今已是秋日,缘何这些花草非但没有凋零,反而开得更旺了?”

明若抿起小嘴一笑:“回父皇,开到现在的花儿大多都是花期不一的,生得再美也比不上宫中御花园里争奇斗豔的百花,据儿臣所知,宫中尚有数株桃花开得绚烂,可将军府里的桃花却都凋零干净了。”

听得明若口中的遗憾,须离帝瞄了她一眼:“小四喜爱桃花?”

“是。”明若忍不住绽开一抹绝美的笑容,水雾弥漫的美丽紫眸因见到这些娇豔的花朵显得无比柔软起来。

“驸马呢?”须离帝将视线移回到园中花草上,淡淡的问。

“回皇上,末将最爱的也是桃花。”端木云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须离帝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无比恭敬地回答。虽然在这之前他对花卉并没有太多的偏执或是喜爱。

“是吗?”须离帝漫不经心地看向满眼的姹紫嫣红,“依朕看来,驸马喜爱的可能不是桃花,而是喜爱桃花的佳人吧?”

他这话真算是极度露骨了,以至于端木云和明若都红了脸。

大眼儿一眨,明若偷偷地往自己夫君面上看去,见他俊顔微红,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心道:叫你以往总是拿言语来调侃戏弄我,今儿个可算是栽了吧?

端木云刚好也对上明若偷觑的视线,俊脸上淡淡的cháo红更加明显起来。他们夫妻情深,平日里小打小闹自然算是增添情趣,但这样的话从别人,尤其是皇帝口中说出来,饶是冷静沈稳如他,也不由地羞赧不已。“皇上——皇上明鉴。”

他真的承认了!

明若在心底这样惊叹,忍不住低下头,小脸红得不可思议。

须离帝轻笑出声,声音慵懒而又清冷:“你夫妻二人鹣鲽情深,朕甚是心喜,倒也不枉朕爲你们指婚一回。”

“多谢皇上成全,末将自当殚jīng竭虑,誓爲朝廷尽自己一分绵薄之力。”端木云朗声道,漆黑的眼眸不经意间对上明若明美如水的紫眸,夫妻俩瞬间相视一笑,似有无数灵犀酿于彼此心中一般。

“嗯。”须离帝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查出来是何人了麽?”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但端木云却知道皇上在问什麽,便立刻答道:“回皇上,末将派出去的眼线甫回来,方才于灵空寺外郊行刺圣上的人正是江国潜伏于我大安王朝的细作派遣的人物。除去死掉的数十名,被生擒的四名皆是死士,末将已然派人将其送往刑部,想必不日便有结果。”

须离帝微微沈下深冷的紫眸,颔首。

明若看看夫君,又看看父皇,有点犹豫地问道:“父皇,儿臣有一问,不知可否说出口?”

须离帝站定不再走动,雪白的长袍在空中划出惊世绝豔的弧度,美得不可方物。他淡淡的将眸子瞟向明若,道:“但说无妨,朕允你不发怒便是。”

不发怒??? ???父皇你发过怒吗?

明若在心底小小声的腹诽,但话已出口,又不敢不说,下意识地看了端木云一眼,见他正对自己浅浅微笑,笑容中带著无与lun比的温柔与鼓励,当下一颗紊乱的放心便沈静了下来,但被须离帝的气势惊扰,俏脸上还是带著一抹不安与慌张:“儿臣是想问——那些刺客的出现,父皇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甚至、甚至父皇之所以今日会只带了两名侍卫便独自出宫,都是爲了将这些贼人引诱出来?”

闻言,须离帝挑起水墨画般的眉头,不答反问:“何以见得?”

“??? ???只是儿臣的猜测而已。”明若勇敢地擡起眼看向须离帝,咬了咬泛白的chún瓣,“儿臣前些日子听说江国献了数十名美人与金银财宝,父皇似是收了其中的佼佼者,再加上云郎偶然提及皇城内多了不少江国商人,边陲小镇也被江国占去了几个。所以??? ???所以儿臣才斗胆一问,还请父皇见谅。”老天啊,这若是放在以前,她是断然不敢这样问出口的,但今日不同,事关国家与朝廷社稷,甚至攸关他们夫妻俩日後归隐的生活,她如何能不问?若非须离帝态度温和了许多,亦不像是冷热难测的样子,明若是绝然不敢轻易这样说话的。

“呵??? ???”须离帝突然轻笑起来,一瞬间,原本便已是世间无双的绝lun面容更是显得妖魅惑衆,深不可测。但也就是这样仙气与妖气并存的笑容,无比地蛊惑人心,就如同他身上清雅的白花曼陀罗香味,有著致命吸引力的同时,还淬了剧du。

明若被他笑得手足无措,但两只柔嫩的小手却还是捧著须离帝的手肘,一张jīng致的小脸涨得通红,心里後悔不叠。端木云也是微微拧起了眉,两人就这样看著须离帝笑,却都不知道该说什麽。

待到须离帝笑够了,他老人家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伸手去刮明若的俏鼻,就如同一个慈爱的父亲宠爱自己的女儿!虽然他们是父女,但自古以来,从没有哪个帝王会对女儿做这种只有平常百姓家的父女才会有的亲昵动作!

明若一愣,端木云更是一愣——那是他经常对他的小妻子做的呀,皇上如此与她亲昵,难道果真是被若儿收服了心?

“朕有四女五子,却从没有一人能如小四这般深得朕心。”须离帝敛起笑容,妖气横生的紫眸却漾著深深的笑意。“都说朕孤高傲慢,可算是也有个丫头能懂朕的心思!”这就是所谓的血缘的神奇吗?她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瞳,再加上血脉相连,所以才最贴近他的心脏?

“小四说得不错,朕的确是有意引他们出来,再加上宫内实在无趣的紧,所以才打蛇随棍上的玩了这麽一出。”

“可是——父皇并没有派人随侍。”明若还是不解。“只有两个侍卫,父皇——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xing命?”即使不爱惜,也要爲朝廷与百姓想一想。

“呵,这不是没事麽?”须离帝勾起几近冰白色的chún瓣,紫眸闪著流光般的笑意。“吉人自有天相,朕不是平安了?”

明若扁了扁嘴,没再说什麽——她已经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父皇没那个兴趣再说下去了。

☆、二十八、给父皇也缝一件长袍

二十八、给父皇也缝一件长袍

于是往後的日子中,明若的重心由娘亲、段嬷嬷、端木云——转而又多了一个父皇。须离帝想来也是真心喜欢她,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因爲同样的紫眸凤眼而觉得新奇,那麽相处了一个月之後,他便是对明若彻底的另眼相看了。

秋季快要过去,寒冷的冬日马上就要来了,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节在内务府的把持下也开始如火如荼的准备起来,端木云作爲大将军,自然是必须要出席的,在这之前,他必须要保证

沈寂了狠久没有再小动作的江国不会在这样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来捣乱。狩猎节是皇家特有的节日,容不得外敌挑衅与破坏。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狠忙,非常忙,忙到连在府里陪明若的时间都没有了,近十日来,端木云必定是卯时出门酉时才回来,虽然这事儿原本应jiāo由兵部负责,但手握兵权并负责皇城守卫的他却是绝对不能缺席的。

这一日也是如此,明若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一人待在凉亭里绣花了。每一次端木云在,他总是不爱她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走,总爱做些让她哭笑不得的小事情来逗她,今儿个趁著他不在,她要快些缝制些长袍才行。端木云衣物虽然多,但长年征战在外,几乎不回京城使得他没有几件御寒的衣裳,虽然他武功卓绝内力深厚,但在冬日,明若还是不放心。与其整日看著他只著薄薄一件长袍,倒不如爲他添置几件棉衣,虽然外面铺子里有成衣卖,但是明若更愿意自己亲自动手做,反正镇日在府里闲著也是闲著,除了侍弄花草看书写字外,也算是找了点事情排遣一下。

就在她哼著小曲儿给棉衣外围绣上花纹的时候,府里的下人隔著远远的走廊对著这边狂吼:“夫人、夫人——有贵客来了、贵客来了!”

贵客?

明若心里一惊,立刻起身,不小心手指戳到了针尖,立刻就有一滴鲜豔的血珠冒了出来,疼得她立马抽了一口气——身体荏弱敏感的後果就是极爲怕痛。平日里有端木云看著守著,倒也极少磕磕碰碰,但现在他出门了,明若也就粗心大意了些,她照料夫君及花草时心细如发,但对自己总是控制不住的马虎。

就在她准备先去迎接那抹刚刚在下人呼喊的时候就已经走近的白影时,一只冰凉的大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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