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您醒了吗?”
明若心下一惊,忙道:“你们不准进来!”话一说完,便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阵的抽痛,干涩的厉害。
宫女们连忙惶恐地跪下:“奴婢们不敢,请姑娘饶命!”
“??? ???怎麽了?”明若捂住嘴巴轻轻咳嗽了一声,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狠正常。
“回姑娘,日头已经落了,奴婢们见姑娘还是未醒,想著姑娘会不会需要奴婢们伺候,便未经传唤进了来,还请姑娘恕罪!”
明若松了口气:“无妨,你们暂且起身吧。”t
“多谢姑娘。”
“日头已经落了吗?”紫色的大眼眨了眨,明若将眼睛调向窗外,只看见夜空中星星点点,明显已经是近夜了,她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洁白如玉的素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满身不堪的痕迹。明若轻声道:“你们暂且下去吧,另外,派人将浴水送进来,我要净身。还有??? ???找个人来收拾一下床榻,将床上的东西都换成新的。”
“是。”宫女们恭恭敬敬地应声,“姑娘,要传晚膳吗?”
明若沈吟了一下:“等到我净身过後。”
“遵命,奴婢们告退了。”心知姑娘不爱人服侍穿衣,宫女们鱼跃退出宫门,留给明若著衣的时间。
刚出宫门,守在门外的安公公便著急忙慌的迎了上来,衆宫女忙行礼问安,他甩了甩拂尘,急吼吼地问道:“姑娘醒了没?”
“安公公,您怎麽知道姑娘醒了的?”其中一名小宫女好奇地问。“奴婢和衆姐姐进去的刚刚好,姑娘刚醒!”
“杂家怎麽知道??? ???杂家在这宫里呆了五十年了,当今皇上都是杂家看著长大的,杂家能有什麽不知道?”安公公先是哼了一声,忙又问道,“那姑娘可有说什麽没有?”
“姑娘要净身,并且要奴婢们将床榻收拾干净,重新换上新的。”一名年纪稍稍大些的宫女壮著胆子问道,“安公公,皇上、皇上是临幸了姑娘吗?!”
安公公利眼一瞪:“没个眼气儿,皇上要是临幸了姑娘,会就这样放任姑娘一个人呆著吗?”
“那?”
“那什麽那,这事儿是你们能问的吗?”甩了甩拂尘,安公公又哼了一声,“快去给姑娘准备浴水,杂家也好回去向皇上禀报。对了——别跟姑娘说御膳房专程爲她候著,就说那晚膳是热的旧膳,知道吗?”
那名小宫女显然非常不能理解这行爲:“这是爲何?皇上待姑娘好之又好,爲何不让姑娘知道皇上爲了她专程让御膳房的人将晚膳做了一次又一次,冷了就倒掉重做直到姑娘醒过来?”
“小丫头片子懂什麽。”安公公瞪了小宫女一眼,将其瞪得双肩一缩,退到了宫女群中,然後才哼了一声,“好生给杂家伺候著,要将姑娘当成皇上来伺候,知道麽你们!”
“是!”
“对了,杂家刚刚跟你们说的你们没忘掉吧?”刚走了两步,安公公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立刻又转了回来,“要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跟姑娘说,知道吗?千万不能说出不该说的,更不能让姑娘知道你们是故意告诉她的,懂吗?”
“公公放心,奴婢们记下了。”爲首的宫女行了个宫礼,安公公见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那杂家可是回去向皇上复旨了,你们要好好伺候姑娘,一定要好好伺候,知道吗?”他还是不放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
直到他觉得自己都听腻了,才甩了甩拂尘,迈著妖娆的猫步离开。
“这姑娘到底是什麽来历,连皇上身边的红人安公公都如此小心翼翼?”其中一名宫女好奇地问出了这个大家夥儿都想知道的疑问。
又一名宫女耸了耸肩:“谁知道,姑娘生得风华绝代,我要是个男子,得到这样的美人儿,第一件事肯定是做个牢房将她关起来,一辈子不叫她出去,更不叫人看见她。”
“哧——”一连串的哄笑。“可惜你是个女儿身,到底也没这福气。”
“好了好了,大家别乱说话,当心被人听到。”爲首的宫女叹了口气,“咱们做奴婢的,只要好好伺候主子就行了,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我进去给姑娘收拾床榻,大家倦了就先去睡吧,但是守夜的姐妹可别睡著了啊。”
衆宫女纷纷应身,随後便各自去睡了。
明若端坐在水中,蒸腾的热气将浑身酸软的感觉冲走了不少,除了腿间仍有严重的不适之外,倒也没哪里不舒服了。
她趴在浴桶边缘,深邃的紫眸看著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隔著屏风,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身著粉色宫装的宫女正铺著床铺,犹豫了好久,明若才悄悄地问道:“灼华宫的守卫可森严?会不会有刺客贼人暗闯进来?”
宫女一愣,连忙转过身来跪倒在地上:“回姑娘,灼华宫因爲住了姑娘,可是守卫的比皇上的寝宫还森严呢,绝对不可能有人进来的!奴婢们日日守在宫门口,连只苍蝇都不敢叫其飞进来扰了姑娘清净。”
明若咬了咬粉色的chún瓣,又问道:“你确定吗?”
“奴婢确定。”
“那??? ???那??? ???”明若反倒不知道问什麽好了,虽然她心中隐隐有了底,却怎麽也不敢去相信,因爲那实在是太离谱了,离谱到根本就不可能的地步!“那皇上近来可曾丢过东西?比如说御书房里的毛笔什麽的,被贼人偷走了?”
宫女摇头:“姑娘您是在说笑吗?御书房供著传国玉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有人进去?大内侍卫个个武艺高强,贼人是决计进不来的!”
??? ???也就是说,那支、那支chā在她私处的狼毫笔??? ???当真是父皇的,而不是被人偷走了加以利用?!
明若有点失神,她怔怔地伸出手臂,看著自己全身上下遍布的痕迹,红红紫紫的一片,一看便是偷香人故意留下的痕迹,爲什麽?那人是想告诉她什麽?!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宫女又开口了:“下午皇上来看姑娘的时候姑娘还在小憩呢,奴婢们不敢阻拦,但是皇上当真是疼姑娘疼得紧,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奴婢们不准扰了姑娘休息??? ???”後面她还说了些什麽明若已经听不到了。
她只知道,那个凌辱了她的人,当真是她一心崇拜敬畏著的父皇。大安王朝当今皇上——须、离、帝!
☆、(11鲜币)四十六、装睡(上)
四十六、装睡(上)
时间在明若的忐忑不安里度过了两日。这两日里她几乎足不出户,当然,之前她也没有出过灼华宫,但是她至少会在灼华宫里走一走,看看她曾经种下的花草,可这一次她甚至连床榻都狠少下,镇日将自己包在被子里,心急如焚,又怕又悔,心里盼著须离帝来看她,自己好旁敲侧击一番,来打破心底的那个想法;却又怕极了须离帝来看她,万一是他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云郎??? ???你怎麽还不回来呢?若儿好怕??? ???
明若揪紧了xiōng前的衣衫,这两日来爲了安全,她衣服都是穿了双层的,夜间入睡也不敢脱下,还总是睡得浅,jīng神上显得颓靡了好多。
她侧躺在床榻上,一双春葱般的小手将衣衫揪紧,正迷迷糊糊间,陡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宫女柔细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像是狠近,又像是狠远。“回皇上,姑娘刚刚用了午膳睡下了。”
回答了什麽她就没有听到了,直听得宫女侍卫等都退了下去,紫色的大眼无意识地睁开眨了眨,明若用了一会儿才弄明白自己的处境:父皇来了!
她猛地揪紧xiōng前的衣衫,想起来又鸵鸟的不敢,半晌後,她闭上眼睛,决定装睡。老天爷,请原谅若儿,若儿还没有与父皇对峙的勇气,更没有做好接受真相的准备。不管是不是父皇,不要——至少现在不要告诉她,再给她一点时间,一点点,只一点点就好??? ???到时候她会亲自去问的,等到父皇走後,她一定会好好想一想就去问的!
明若以爲须离帝见她睡著了便会离去,谁曾想,她竟然大错特错。
珠帘被轻轻撩起,熟悉的白花曼陀罗香弥漫开来,明若心神开始涣散,纤细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努力闭紧眼睛,做出熟睡的假象,满心盼著须离帝会立刻转身离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明若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就像是一个人在接近真相的时候那种又想知道,又怕知道的样子。但是此时她却什麽都不想知道了,无论结果是怎麽样的,受到最大打击的都是她自己。如果不是父皇,那麽自己从此就变得肮脏了;如果是??? ???那麽自己又该背负怎样的罪孽与秘密?无论如何,她是不可能同端木云说的,是须离帝不能说,不是须离帝??? ???更不能说!
她爱端木云,狠爱狠爱,所以她不能接受自己有失去他的机会,一丁点儿也不!她只要好好保护自己就可以了,等到可以离开的时候,这件事情就至此结束,从此被尘封起来,变成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只要谁都不提起,谁都不提起??? ???
明若紧紧地闭著眼,她以爲须离帝会就此转身离开,谁知他竟坐到了床畔,好听的不可思议的嗓音带著懒洋洋的笑:“真是个粗心的小家夥,午後小憩连衣衫都不脱。”语毕,竟朝著明若肩头摸去。
明若心中一惊,顿时悔不叠送,早知她便脱了衣物再睡好了!但事已至此,她又想继续装睡好让须离帝离开,便咬了牙,作出沈睡的模样,任由须离帝修长的手掌扳住自己的肩头,将原本侧睡,正对著床里的她放成仰面朝天的姿态。
白花曼陀罗的香味越来越浓,明若有点恍惚,那日醒来发现自己被猥亵了之後,空气中似乎也有著这样的味道。这白花曼陀罗花色纯白无暇,却极难采摘与保存,想要将花朵摘下就必须冒著失去xing命的危险,而只要花朵被采下,不出一刻锺,整株曼陀罗,包括被采摘下来的花朵都会立刻凋落,香气也会消失不见。但须离帝身上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的味道,仿佛他就是白花曼陀罗的化身,美丽、危险,带著致命的du。
纤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挑起细细的衣带,轻而易举地便将其解开,罗裳散开,满心以爲会看到绝色春光的须离帝在见到里面又一层罗裳後,俊容一愣,随即微微笑开,倾世俊美的面孔上露出宠爱的笑容。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以爲这样就能抵挡住他的侵略与占有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不过,天真的深得他心。
指尖继续将衣料挑开,两层外衣、两层中衣、两层里衣??? ???一一被须离帝解开,
明若用尽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尖叫出声,在这尴尬的时候,她即使有心面对须离帝,也不能这样直接了。如此令人耻辱的场面??? ???她若是贸然睁开眼睛,又要如何应对,如何面对父皇?!
她现在才觉得自己先前装睡的决定有多不智。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了她醒来也好,继续装睡也罢都无比尴尬的场景!
明若硬著头皮不肯出声,自然也就错过了身前须离帝若有所思的神秘微笑。
此刻,她已经只剩下两件薄薄的肚兜遮掩著美丽的身体了。
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挑,便将一根细细的系带弄开,第一件肚兜应声而下。须离帝紫眸渐深,又低低笑道:“傻丫头,连被子都不盖好,难道想著凉吗?”
闻言,明若在心底松了口气,看样子父皇是准备给自己盖上被子离开了。这样一想,她便不觉得尴尬了,只盼著须离帝快些走。
哪知道须离帝给她盖被子是盖了,但手却跟著留在了被子里,隔著最後一件薄薄的肚兜缓慢地抚摸著她柔软的小肚子,薄chún轻啓:“小东西近日来胃口不佳,肚子也是略显胀硬,是因爲思念端木爱卿的缘故吗?”
明若当然不会回答,她悄悄握紧了小拳头。
修长的指四处按压,似乎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一样。明若的心又开始“怦怦”跳起来,因爲须离帝的手指已经开始一点点往上移动,竟在她xiōng线边缘徘徊游移!
她现在只著肚兜与亵裤,相当于是一丝不挂。
突然,须离帝轻咦了一声,明若心里一惊,也不知道他想怎样。就听见低沈磁xing的男xing嗓音说道:“若儿肩头哪来的红点?”说著,竟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12鲜币)四十七、装睡(中)h
四十七、装睡(中)h
骤然袭来的凉意让明若一惊,小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但小扇子般浓密纤长的眼睫还是紧紧地闭著。
须离帝轻笑一声,指尖细细拂过纤细的肩膀,在自己刻意留下的痕迹上划了又划,掌心下嫩白的肌肤如同流水一般温软细腻,少女的娇躯宛若是春日里正冉冉绽放著的豔丽桃花,原本雪白的躯体上遍布著红痕,就像是凋零了一树花瓣的枝桠,带著些许凌虐的美感,诱人的不可思议。
“这痕迹是怎麽来的?”他轻声问,话是说给她听得,不需要任何回答。指头往下抚摸,不著痕迹地拨开挡路碍事的月牙白肚兜——这一件肚兜上绣著含苞怒放的桃花,甚得他心,所以躲过了被丢弃撕碎的命运。只要不是戏水的鸳鸯,她的贴身衣裤就会是世间最美的诱惑。等到她成爲他的??? ???他会亲自看著她在肚兜上绣上共效缠绵的龙凤,那才是她应该穿的。“啧。”须离帝轻哼了一声,做出十分虚假的疑惑声。“居然连这里也有??? ???这灼华宫难道是招了虫子不成?那可得好好整顿一番,朕派来的宫女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还留著她们有何用?”
冰冷的指尖先是点上沈眠中的安静ru尖,然後开始慢慢地摩擦,每一下都轻的像是羽毛拂过,却又都是那般清晰。明若暗自咬紧了牙关,眼泪都要溢出来,却被险险忍住。现在出声,对她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严重一点的话,须离帝是否会杀人灭口来维持他作爲尊贵帝王的顔面?!
还有云郎??? ???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别说反抗,明若甚至连睁眼都不可以!人言伴君如伴虎,即便须离帝是她的生父,即便他宠她疼她,可谁能完全保证他不会在亵渎她的时候因爲被她发现而杀了她?自古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