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不离她左右,衣不解带日夜不分地照料著她,给她喂yào、擦身、给她念诗讲话……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合起来过。
所以当明若睁眼时,他的喜悦也就不言而喻了。虽然没有跳起来欢呼雀跃,但是那双向来波澜不起的紫眸却透出了浓浓的愉悦,明若睁眼望著他,不跟他讲话,而是又闭了眼。须离帝一急,刚想开口,她却又把眼睛睁开了,水意盎然地望著他:“我想吃杨梅。”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就唤人进来,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杨梅成熟的季节,就下了死命令让人去运,然后笑著凑近了明若,刚想伸手去抱她,可她却挥开了他,自己挣扎著坐了起来,小手摸上了肚子,大眼睛也没啥情绪地望向他:“我的孩子呢?”
“孩子没事,父皇不会再有打掉他的心思了,你刚醒过来,先喝点粥好不好?”不顾明若的拒绝,他伸出手将她抱到怀里,柔声劝哄著。
明若咬了咬嘴巴,还是不大相信:“真的?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刺客或者妒忌的嫔妃来刺杀下yào什么的?”不是她多疑,实在是他前科太多,跟他比心机,自己就是把心给挖个千疮百孔也没有用。
须离帝郑重其事的点头:“没有了。”
“……”考虑了半晌,明若才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他了。须离帝心中一喜,正准备亲亲她,却又被脸上巴著的小手扯去了注意力:“怎么了?”
“不准你碰我。”她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父皇刚刚对我做的事太过分了,我还没准备原谅你。”
原来是耍小脾气了。须离帝笑眯眯地扬起眉头:“若儿打算怎样不原谅我?”
“反正从现在开始,不准父皇碰我一下。”大眼溜向腰间的手。“包括这样。”
言下之意就是不仅不能享受鱼水之欢,就连真真正正地“碰”她一下,都不可以。
须离帝可愣了,这不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若儿——”
yu申辩的话被明若马上驳回:“父皇若是想我生气,就继续说啊。”她眼波儿转著,看起来倒真是跟先前没被他气时没啥区别,但是须离帝心里可清楚,明若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掺假!他皱皱眉,有点想反抗,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又想到之前自己将她气得吐血时的场景,到底这一代帝王也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好,我不碰就是了。但是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这一点没的商量。”
明若低下头,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随便你。”
于是须离帝赶忙端过旁边煨好的粥就要喂她,却被她推手拒绝:“我自己来。”
连喂饭都不要他了?!
“若儿,你能不能告诉父皇,你要气多久?”他问。
明若扁扁嘴,又鼓了鼓腮帮子,眼睛四下溜了一圈,刚想答话就立刻趴倒在床边,嘴巴一张就又吐了出来:“呕——”小手不住地推他手里的粥,要他拿开些。
须离帝看了看手里的瓷碗,拧起眉头,是生滚花蟹粥,明若以前很爱吃的一种。他立刻将碗丢到一边,取了茶水来给她漱口。明若咳嗽著,捂著xiōng口,眼泪都吐了出来。这三天她什么东西都没吃,只喝了数不尽的yào,现在这么一吐,又能吐些什么东西出来?
见她吐得如此痛苦,连瘦弱的身子都在不住颤动,须离帝心疼的不得了。他抱住她娇小的身躯,拍著她的背,然后给她喂茶。明若却倔强地把他推开了:“父皇不准碰我。”
都这时候了,她还在意这个!须离帝急得不行,偏她就是不准他靠近,他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甩袖而起,唤了宫女进来帮忙,然后站在一边,屡次想要伸手把明若抱到自己怀里,都被她的眼神给看了回去。
☆、(10鲜币)一百五十一、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下)
一百五十一、她越是作他越开心(下)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须离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他想著要打掉对她的身子造成极大坏处的孩子,可结果非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陷于这不利之地,这可是他活了这几十载做的最瞎的事情了!
整整两个月啊,明若连手都不给他碰一下,就连晚上就寝,她虽不赶他走,却也绝对不准他抱她。入春的日子还有些冷,可每晚就寝,明若必定会在两人中间横上一条被子,打死不准他靠近!如果只是不准他碰就算了……关键是小东西甚至开始对他爱理不理,这哪里像是以前?以前不管他做了什么,明若都是一口一个“父皇”喊得甜蜜蜜,看到他时也都带著笑,现在可好,她简直都不拿正眼看他!
须离帝越想越憋屈,可现在女儿最大,别说绝地反攻了,他简直就连求和的机会都没有!偏偏这两个月来明若的害喜症状还一点儿都没有减少,每每看到她瘦弱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蛋,须离帝都急得不得了,可人偏偏就是不让你碰,你还能怎么著?打她骂她?那是疼在你自己的心坎儿上,没把她终日放到他头顶作威作福须离帝就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自制力了。
按说明若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儿,可对于须离帝这件事上,她却偏偏小气的紧,有时候自己明明很难受,晚间因为怀孕的关系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还会胡思乱想,更甚者在半夜都可能坐起来呕吐,但她从来不曾跟须离帝说过分毫,就好像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而当她不那么煎熬的时候,明若就会晒著太阳认认真真的一针一线的做女红,缝出来一只只可爱的小鞋子小衣服,还有无数小香包小袜子。虽然内务府有专人负责为皇室准备衣物,但是作为娘亲,她还是想亲手绣出孩子的衣裳来。由于不知道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为了表示自己不偏颇,她可是两种都做了,而除了做女红,平时她还会看看书,弹弹琴,自己都像个小娃儿似的跟肚子里的娃儿对话。须离帝每每看著,心里都不由得生出一种异样满足与幸福的感觉。
如同今日,春日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打在窗棱上,金灿灿地披了一地,明若拿著针线篮坐在窗前,全神贯注地绣著一件粉绿色的小肚兜,她还在上面绣了可爱的小鸭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嘴巴,无辜极了。
而须离帝则坐在她身后,手中摊开的奏折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合上。他几乎算是痴迷地盯著明若的背影,看著她在阳光照shè下愈发美好jīng致的侧颜,看著她时而蹙眉时而欢笑,自娱自乐,完全不需要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抱过她的双手开始蠢蠢yu动,须离帝站了起来,走到明若身边。
听到身侧传来的脚步声,明若并没有给予须离帝太大的注意力,反正这么些日子来他经常这样,只要不理会他就好了。
可就在她专心致志地重新把心思放回绣品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掌却从一旁chā了过来,抽走了她手上未完成的小肚兜。明若一急,当下就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伸手就朝须离帝讨,腮帮子鼓鼓的,很不开心地瞪著他:“还给我!”
“很漂亮。”将手中的小肚兜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须离帝出声赞叹,然后又道:“咱们的孩子穿上一定讨人喜欢。”
“是若儿一个人的孩子。”一把将小肚兜抢回来,明若重新坐回美人榻上,不去看须离帝,小脸垂了下去,一副使xing子的小模样:“跟父皇没有关系。”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须离帝很讶异,顺著她的语气跟她赖。“要不是父皇日夜耕耘努力下种,若儿怎么怀上孩子?”说著大掌还偷偷朝她肩头溜过去。之前一直怕她发脾气,他都没敢怎么越雷池一步,但是——在历经了两个月的生不如死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要碰她、要抱她、要给她念诗讲故事,而不要只能在一旁看著她一个人自得其乐!
那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甚至不再是属于他的。
日夜耕耘努力下种……明若的脸蛋通红,使得她苍白的模样有了几分生气。但也借著须离帝这下流的话,她忽略了肩头不住挪动的手掌,要知道平日里她可是拿须离帝当贼一样的防著啊。“……反正、反正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父皇没关系!”说完嘴巴还噘了起来,双手将抢回来的小肚兜攥得死紧。
“是若儿跟父皇两个人的孩子。”须离帝更是不屈不挠,修长的身子朝她贴近,bī得明若不住往里退。他笑眯眯地,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不曾拿下过。说句简直称得上是贱骨头的话,她越是作、越是为难他跟他使xing子,他就越开心,谁也别问为什么,问了他也不回答。“父皇每天晚上都要在这儿——”大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已经略略隆起的腹部。“好好的洒了种子,若儿才有了孩子。”
他的手掌冰凉,覆在肚子上时明若却觉到了莫名的热度,她忙去拍他的手,然后藏宝贝似的捂住自己肚子不让他碰。须离帝看著她那护崽的模样,心里好笑,但又隐隐生出一种异样的嫉妒之感。只是有孕她就大小眼成这样,如果孩子真的出生了,那还有他的事吗?
“不要,父皇不要摸我肚子。”她还是很警戒地盯著他,生怕他又要以什么名目来害她的孩子。“我想喝茶了,要父皇去泡。”
他被她支使的甘之如饴,只好满是遗憾地松开手,去给她泡茶了。
对于须离帝忍受不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事情,明若早就料到了,她本来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听她的两个月都不敢碰她一下。但是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她所剩的快活日子也没多少了。等到父皇能把她抱在怀里捏圆搓扁的时候,还不知自己要吃些什么苦头。两个月他都没有做了,她只要一松口,还是得任他予取
☆、(10鲜币)一百五十二、推入火坑的一巴掌
一百五十二、推入火坑的一巴掌
捧著须离帝递过来的茶杯,明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醇香的茶水,她向来比较爱浓茶,但太医说浓茶对腹中胎儿不好,所以在须离帝的强制下,现在她的茶水几乎是没味道的……
一边喝一边小心翼翼地瞅著须离帝,他也正看著她,眼神温柔缱绻的模样,但是chún角明显带笑。明若偷溜过去的视线被他捕捉到了,于是他就对她挑挑眉,吓得小兔子立刻低头专心喝茶,就差没把脸蛋埋进茶碗里了。“若儿……”他唤她。
“?”
“鼻子上。”指尖往前探去,抹掉她俏鼻上一抹淡淡的茶渍,明若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捧著瓷杯的手却被他捉住,于是乎整个人都只能被动地看著他靠近,然后摸遍自己的脸庞。“真像只小花猫。”都要做娘的人了,骨子里的孩子气却还是改不掉。
明若嘟起嘴巴,却正好应了须离帝的心思,他微微一欠身,就在她chún瓣上烙下一个吻。明若一惊,连忙甩手就想把他给甩开,可惜须离帝是怎样的人物,他想做的事谁拦得了?明若不仅推拒失败了,还顺势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整个人被须离帝从美人榻上抱起搁到了膝盖上,他的面孔离她愈发的近,近到她都能看清楚他眼睛上漂亮纤长的睫毛。“父、父皇——你做什么呀!”
“不做什么呀。”他学她的语气给她来了这么一句,握住她的柔荑凑到chún边亲了好几下,把她当成个绒娃娃似的放在掌心搓著揉著,明若被他左摸一下又掐一把弄得面红耳赤,想拒绝又不知该从何拒绝,一时间恼得不得了。“有些日子没跟若儿亲热了,难道若儿就一点儿也不想父皇,嗯?”他边说边暧昧地以指尖隔著厚厚的宫装摩挲著她的ru尖,虽然是春日,但寒气仍然很重,明若穿得多,可须离帝的指尖却像是能够穿透她的衣服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若儿冷?”他心知肚明地问,还是不住地调戏著她,风流轻佻的模样完全不像是那个杀伐决断睿智伟大的帝王。明若看著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为了防止他又来偷袭,她也不敢撅嘴,只能不住地扯啊扯,想把自己的手给救出来。“冷的话就来父皇怀里,暖的很。”
暖?
明若禁不住把怀疑的眼神投向他,他根本就是移动冰窟好不好,哪里暖了?晚间就寝时如果贸贸然就扑进他怀里,她都会被冰的睡意全消。“父皇哪里暖了?明明就冷的吓人。”说著还抖了抖肩膀,好像自己并不是坐在须离帝怀里,而是置身在一片冰块中一样。
“冷?”须离帝叫冤。“父皇主动抱你的时候哪一次让你冷了?”都是这小东西自己扑上来,他来不及运内力熨身子才会冻到她的好么?
被他这么一说,明若拧起眉头,反正就是不要他碰她:“不管,父皇快点放开我。”
“不放。”须离帝的回答也很干脆。他已经忍了两个月一下也不碰她了,他原本岁数就比她大上许多,将来必定要先她一步离开人世,可如果再被她这样排斥下去……说不定不消几日他就该驾崩了,到时候她是想怎样,让他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就去见阎罗王吗?“你这小没良心的坏东西,父皇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连抱你一下都不给?”
明若鼓起腮帮子,这两个月须离帝可是较之从前更疼她宠她,而经过这两个月的调养,明若虽然还称不上丰腴,太医们也还不敢说她能安全生下龙种,但至少比起两个月前她呕血苍白的模样要好多了。现下她小脸一鼓,粉润的脸蛋霎时涨得跟个包子似的。须离帝手一痒,就捏了上去。
她天生肤嫩,比常人来的怕痛,所以捏起来也就特别的爽手。须离帝一手下去还是轻轻地,可当他尝到那水一般滑嫩的触感时却收不住了,食指与拇指夹住她的小脸蛋又是一拧,这下可用了力气,明若“呜”的一声就红了眼眶。
把她弄哭了,他又赶紧去哄,自己也说不上这算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个月他被她支使的够呛,可不管怎么样,须离帝却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不悦和厌烦。他甚至、甚至还觉得不够……“乖,父皇亲亲就不疼了。”大手捧上她的脸蛋,薄chún凑上去就是一顿乱亲。
双手得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