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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是六阶，淘汰率未免也太高了。”费尔南德斯感叹道，坐在阿尔瓦的办公室里，双腿放在办公桌上，手上拿着一杯酒，他的神情很是有些无奈，从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失望，情绪转变可谓十分的复杂。

“还没到沮丧的时候，五十个人中能有十分之一的人坚持到现在，这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阿尔瓦把费尔南德斯的脚从办公桌上拿开，将被费尔南德斯摆乱的办公桌收拾一番之后，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话不是这么说的，堪培拉地区的人族进阶相比起其他地方要快得多，按理来说，六阶的进化也应该加快才行，为什么到现在却不行了呢？”费尔南德斯一本正经的说道，阿尔瓦看着费尔南德斯道：“那我们应该奇怪的不是为什么堪培拉与其他地方不一样么？”

“这我哪里知道，说不定是主曾经降福的地方，所以我们在这里进阶速度相对要比较快也说不定，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六阶，阿尔瓦，不要转移话题。”费尔南德斯摇头说道。

“六阶与五阶有着根本的不同，从吸收能量到释放能量，这一步才是六阶的关键，相比起来前面的五阶只不过是在为这一步打基础而已，自然会难一点，费尔南德斯，我们应该要有点耐心才行。”

阿尔瓦话刚说完，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一位研究人员走进来说道：“第三号实验体刚刚从密室中出来，宣告实验失败，医生正在为他做身体检查，现实验体还剩下四位，报告完毕。”

“唉。”费尔南德斯沉沉的叹了口气，时间都已经快要过去半年了，但收获却仅仅是力量上的增强而已，阿尔文依旧是人族唯一的六阶，阿尔瓦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继续实验，对于剩下的人，做好全方位的检测，减少损失，你出去吧。”

报告的人应声离开，阿尔瓦看向费尔南德斯说道：“不要唉声叹气，费尔南德斯，起码比起之前茫然没有目的的探索，如今起码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对的方向，我相信我们终归是会成功的。”

“我也相信这一点，但未免也太晚了，前天从前线传来的战报你看了吗，血族在中央联省组织起了一次反攻，消灭了矮人族和精灵族的联军超过十五万人的军队，我们人族也因为南部联省反叛势力的反扑而损失不小，我们必须得加快速度才行。”

“实验就是实验，我也没办法让速度加快，盲目的改变实验进程，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费尔南德斯，我们身为这项任务的主导人，必须要沉得住气。”阿尔瓦说道，如今这个时期，他也知道尽早诞生六阶，对于人族有多么重要，但他也同样清楚，若是太过于急躁，只会使实验更加有可能失败而已。

实验不是做工程，大家多花点精力，多花点力气就可以提早完成的，实验的每一步都必须要谨慎，同时要进行完备的记录，毕竟自己的目的不是培养出一个六阶，而是找出六阶的进阶法门，从而给所有的五阶斗气士一条前往更强战力的门路，这才是最重要的。

为此，他必须要把实验体的所有感受和心得，以及身体的情况统统记录下来才行，这当然就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拖慢实验的进度，但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阿尔瓦问道：“这么长时间过去，就没有其他人通过生死之间进阶的吗？”

“你以为这是什么大白菜的东西吗，这是奇遇！矮人族的战士说他们自己的种族，平均没三万个人里都不一定会有一个通过生死之间超越，而即便有也是三阶，四阶这种等级的超越，实力增长非常有限，五阶往上的生死之间，即便是他们也非常的稀有，我们人族能够有你哥哥一个就不错了，还指望再来一个？

不过战场上因为你哥哥的超强战力而受到刺激的人倒是很多，其中也有不少受不了战斗力的诱惑，自己私下去突破生死之间，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君克尔和多勒已经联名下达命令，不允许五阶斗气士私自进行生死之间的突破，阿尔瓦，我们现在可就是所有五阶的希望了。“

“你可别给我增添压力，我是魔法师，对于压力有着比常人更高的抵抗力，这对我没用，费尔南德斯，你也是科学工作者，应该明白实验要的就是谨慎，为此必须耽误时间，若是不详细记录下这其中的细节，那么论证就是有问题的，到时候让其他人拿去实验，这可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除非人族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不然我可不会这么干，费尔南德斯，人类到迫在眉睫，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算了算了，我也说不过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经过这么长的实验期，依旧没有诞生六阶，我觉得你应该找一找其他的路，看看能不能走，钻牛角尖，这同样也不是科学应该有的态度啊。”

“我可没有钻牛角尖，如今实验尚且还在继续，剩下的四人，在体内能量的储备上，相比起实验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了明显的增长，只需要再给他们一定的时间，让他们的丸府更加饱和，未尝没有突破极限，从量变引发质变的可能，若是没有这个希望，到时候我自然会改变策略的。”阿尔瓦说道。

“这样就好，有的时候选择放弃，反而是给正确的选项预留时间。”费尔南德斯说到这儿便不再多说了，他现在还担任乔治公爵的助手，负责粮草押运等问题，所以常住在伊思普尔，今天来枫叶城一来是与阿尔瓦讨论实验进展，二来则是看一看维克多利。

如今这小子已经有半岁了，相比起刚出生的时候，此刻的维克多利要显得更加可爱，头发十分茂密，眼珠也圆溜溜的，他还不像一般的小孩一样，老是哭哭啼啼，基本非常的安静，然后谁来见他，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若是饿了，困了才会叫，简直乖的不像话，可以说是枫叶城的吉祥物，人人下班之后都会来找他打一个招呼。

同时在天赋上也极为强悍，虽然如今年纪尚小，无法进行修炼，但通过自身无意识的操控，竟然就已经能够做到隔空取物，以及离地飞行这两项魔法师才能够做到的事情，而即便是阿尔瓦，想要不念动咒语达成这两项也是在三阶之后，成为正式魔法师之后，才得到的能力，而维克多利只有半岁而已，精神力却已经高到如此地步，真的很难想象，等他系统开始学习魔法的时候，到底会强悍到什么地步。

当然，对于他的未来到底是成为一名魔法师，还是成为一名战士，尚且还争论不休，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存在都已经得到了整个知情人士的重大关注，阿尔瓦对此也很是期待，等送到费尔南德斯之后，阿尔瓦便来到湖边小屋，看望玛利亚和抹大拉，以及维克多利。

与两人聊一些关于生活的话题，在这里，你很难感受到战争的紧迫感，平静的湖面，远方的群山，偶尔传来的动物叫声，都让这里显得格外祥和，玛利亚一家对于阿尔瓦的到来十分欢迎，并邀请阿尔瓦一起留下来吃饭。

席间自然也会谈论有关于战士们的情况以及如今外面的战事，抹大拉对于战事们的晋升与否很关心，如今的他只有三阶的实力，但这并不妨碍他放眼于更高的境界，只不过六阶对于她来说尚且还比较遥远，因此也只是大致了解一下而已，三人主要聊天的重点无疑集中在战争这件大事上。

两人一直被人族保护的很好，对于外部的消息也所知甚少，自然是为了给维克多利创造一个好环境，一个与世无争的环境，让他可以度过一个快乐的童年，但玛利亚和抹大拉显然都很关心自己民族的未来，因此经常会询问阿尔瓦有关于外部世界的问题。

阿尔瓦也会告诉他们一些消息，除此之外，两人便是聊两家人的事情，其中阿尔瓦的私事无疑是两个女人的最爱，抹大拉喝着吃完饭后的茶，说道：“阿尔瓦，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婚姻大事了，是想要跟我们一样，还是找一个女人？

虽然你是小镇人，但若是你喜欢男人，伊思普尔也不会有人反对的我们的文明和法律并不禁止这样的行为，若是你的父亲不允许，我想在法律面前，他也没有权利能够阻止你。“抹大拉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在日常生活中发现阿尔瓦并不跟其他女性工作者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在她的眼里，这无疑是不喜欢女生的表现。

“这可不是法律的问题，我只是现在还没有想要结婚而已。”阿尔瓦很是有些尴尬，半年前自己还在前线催婚哥哥，没想到现在就有人来催婚自己，他现在确实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想法，至于是男是女，他并不是特别的在乎，虽然他是小镇人，可就像抹大拉说的一样，人类文明的包容性，足以容纳各种不一样的价值观，自己的父亲或许会反对。

但以阿尔瓦对父亲的了解来看，如果自己真的带回一个男朋友，恐怕父亲在最初的惊愕之后也会释然的，毕竟当整个社会都认为同性结婚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时，即便是老顽固，也会在这种社会氛围之下，潜移默化的被影响。

可是他此时确实还没有碰到一个让他喜欢的人，无论男女，他对于这一点其实并不在乎，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养殖场人，男男女女互相在一起的，他也见得多了，玛利亚和抹大拉也是两位女性，他对此并不排斥，只是他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想法。

而八卦无疑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女士们，在八卦的能力上，堪比做研究一般细致，虽然阿尔瓦已经说明自己并不太在乎恋爱结婚之类的事情，但两位女士显然不打算就这么饶过阿尔瓦，抹大拉说道：

“怎么会没有合适的，你都没仔细看，自然找不到合适的。”

“我倒想要仔细看，可也没人看得上我啊。”阿尔瓦苦笑着说道，没想到抹大拉的反应倒是很大，说道：“怎么没人看得上你，爱丽丝不是一直都很关注你吗。”

“爱丽丝？”阿尔瓦疑惑的念道，对于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当初一起去劳尔森林时，爱丽丝便是自己的同伴，后来离开劳尔森林之后，阿尔瓦最终成为魔法师，而爱丽丝则在一年后也顺利晋级，如今也在枫叶城中，负责植物种子改进的研究工作。

虽然两人都在枫叶城，但工作系统并不相同，因此见面机会也比较少，对于爱丽丝的印象，阿尔瓦始终还停留在朋友和同事上，并没有多做联想，两人相处也更像是多年的老友，此刻听抹大拉提起爱丽丝，阿尔瓦自然心中有些怪怪的。

“对啊，爱丽丝，他对你不是有意思吗？”抹大拉狭促的说道，阿尔瓦立刻摇头否认道：“怎么可能，抹大拉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我可没见过为了做普通朋友而留在枫叶城，从事自己不喜欢工作的。”抹大拉立刻说道，阿尔瓦愣了愣，说道：“爱丽丝不喜欢在枫叶城的工作？”

“你觉得他喜欢吗？爱丽丝在魔法天赋上跟你和玛利亚比，都相差甚远，在精神领域的突破更是低于平均值，按理来说她更加适合去当一名战斗法师，而不是成为一名研究人员，费尔南德斯也推荐她去研究战斗魔法，但最终她选择留在枫叶城，不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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