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9章 到底
“啊?”侯忠波这才被马光严给叫醒过来,讶异地啊了一声,“哦哦哦……”说罢他也就站了起来,跟着马光严要出门,不过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聂飞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
“聂飞,咱俩的事儿还没完!”侯忠波就冲着一脸笑意的聂飞道,今天他来这里,这脸是丢出去了,如果聂飞愿意的话,估计不出几天,党校的那些同学们可都知道他侯忠波今天出了一个大丑。
“咱们走着瞧!”侯忠波甩下这么一句话就出门走了,下楼钻进马光严的车里,马光严送这家伙回酒店。
发生了这种事情,谁也不好说话,车内显得很安静,不过马光严却是郁闷不已,马匹的,县委书记的人还没确定,市里在搞什么鬼,虽然他有周焕山当后台,不过周焕山始终是个副市长,而且还是政府口的人。
县委书记的任命是由市委书记这边点将的,周焕山可没资格去插嘴,这又不像以前蒙大老板剥夺了上级党委任免下级党委的资格,把这个权利给暂时交给了人大,车子很快便到了酒店。
“候处长,我那边还有点事儿,就不上去了,代我向葛主任带声好!”马光严就笑着道,既然侯忠波不是县委书记,他就没必要再送他上去了,如果说今天这事儿定的是侯忠波,那他肯定要送上楼的,什么样的结果办什么样的事儿。
“麻烦马县长了!”侯忠波直愣愣地说了一句,如果说在刘发生的电话来之前,他还能觉得自己趾高气昂地跟马光严说句话的话,现在他就没那个底气了,毕竟之前他认为自己是来当书记的,那是一把手,现在不一样了。
马光严也没多说,只是笑了笑,司机一脚油门就走了,侯忠波失魂落魄地进了电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走进房间的,葛树平正在接电话,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侯忠波则是一脸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忠波,刚才我接到消息……”葛树平挂了电话就一脸沉着地走过来。“说你……”
“姐夫,刘主任给我来电话了,我知道了。”侯忠波就说道,“让我去海通的通海公司上班。”
“姐夫,我这政治生命是不是就算完了?”侯忠波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葛树平,一想到要去国企,如果真去国企,哪怕是去一个地厅级配置的国企也行啊,那起码都是省里的国企,实力雄厚,努把力还能奔个好前程。
这些市里的国企,这些年改制最多的,就是这类型企业,要死不活,苟延残喘几年就转呈私营企业了。
“怎么办啊姐夫?”侯忠波说着说着就觉得眼角一酸,一行清泪就流了下来,堂堂几十岁的大老爷们,哭了。
这次侯忠波可以说把党校的同学都给联系了个遍,除了那些因为没有空余位置暂时没调动的同学之外,只要是调动了的同学,起码都是县长县委书记的职务,结果就只有他成了国企老总,这要传出去,脸面何在啊!
“算了,省委组织部的任命,除了省里的那位大老板之外,谁都改变不了。”葛树平就说道。“只能是先去企业呆着,等待了一段时间再说,如果在里面干得好,这未尝不是一个提拔的好机会,待得不好,我再想办法把你调到行政单位里来!”
这件事也就这么敲定了,两人也没有再留在洪涯县的必要,收拾了一下去下年退了房,两人便开车返回省城。
聂飞回到办公室笑着想了一阵,终于又处理完了一件事情,侯忠波上次让张卫和何中美整他,不出这口气,他还真是不甘心,好在省里有朋友,对于省里即将要展开的一些动作也清楚得很,所以他就顺势借了这个机会,让刘发生和唐新坤去操作了一下,正想着呢,电话就响了起来。
“聂老弟,忙着呐?”刘发生爽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事情已经确定了,侯忠波到通海公司当总经理,我专门给你来电话说一声。”
“我已经知道了。”聂飞便笑道,“刚才你打电话给侯忠波的时候,他就在我办公室里呢,还是开的免提!”
“他去你经开区了?”刘发生一楞。
“是啊,跟我们马县长一起。”聂飞笑道。
“哼!自作聪明的白痴!”刘发生是何等人物,立刻就明白了侯忠波为什么来洪涯县便冷哼一声,不过随即他的口气就变热情了。“老弟,这件事算是告一个段落了,我心里也踏实好多了啊!”
“谢谢刘主任了!”聂飞就笑着道。
“不说那些,等有空了来省城,我请酒!”刘发生便道,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躺进老板椅里,刘发生就不由得感叹好险,差点就把聂飞给得罪了。
从他搞侯忠波看来,聂飞这次是动了真火的,海通市的通海公司是什么?实际上就是一个生产各种玻璃制品的玻璃厂。
也算是一个国营老厂了,始建于八十年代,取名通海就是有搭上改-革-开-放春风之意,想要抢占国外市场,把通达海外四个字简化成了通海,一路发展也算迅猛,最巅峰的是两千年,那时候一度发展到了有两千多员工。
当时海通市曾经把这个巅峰叫做双喜临门,两千年又叫千禧年,厂子又达到了巅峰的两千多员工,可喜可贺。
不过从两千年之后,私企竞争强烈,已经从以前的两千多员工现在精简到了九百多号人了,生意是每况愈下。
海通市也不是没想过办法,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都没什么用,所以通海公司现在几乎成了副职干部提级别的转折点了。
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统战部副部长等人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包括分管工业工作的周焕山都去任过职,根本没办法,如果通海公司还继续这样下去,估计离改制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这时候把侯忠波给调过去,可以看出,这是把他给贬得不能再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