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觉醒（二）
他有一种挥刀的欲望，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序列之刃猛然间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虽已被海水淹没，但却像是置身龙宫，行动自如。他挥动着刀柄，刀身在海的内部划出道道优美的弧线，弧线扩散出火红的光芒，四散而开，如旋律般舞动旋转，将整个大海四分五裂。
一瞬间，宇智波真秀张开黄金翅膀出现在天空，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让他忘记思考，只凭着本能挥刀，像是在修炼什么技能，又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场。他宛如一个英俊的天使，在纯白的大空中用自己手中的刀刃，勾勒着只属于自己的艺术。
螺旋阶梯上空，序列之刃再无法吸收四周的查克拉，仿佛是秘境的意志，直接将它与四周空间的联系隔绝了。奇怪的是，序列之刃和宇智波真秀头顶的那一缕光，依旧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它和宇智波真秀的联系并没有被切断！
“不是说好了要让我来考验吗？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多多朝着空气中突然出现的箭雨发出怒吼，第二秘境以其本身的意志，强制开启了试炼，原本应该持续不断的攻击，因为多多擅自做主，停了下来，这让宇智波真秀缓了过来。对于第二秘境来说，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这种专属于秘境自己的意志，像是机器的程序，从一开始就有最优先的选项，就像是最终关卡的boss，只有打败它这唯一的通关方式。第二秘境试炼适能者的最终结果，要么通过，要么死亡，再没有第三选项。而这两种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强大攻势锻造出来的，多多作为秘境守护者显然掺杂了太多个人的感情。
若秘境是个人的话，这时候一定会吐槽多多，怎么这么优柔寡断。
箭雨，风，雷，火，土，水五种属性的五条龙，也相继出现，它们跟着箭雨一同消失在宇智波真秀的头顶，紧接着，无数被空气支撑着躯体的银色铠甲出现，也跟着消失在了宇智波真秀的头顶，它们明明是空心的铠甲，并未有人穿着，却勇猛得像是真人操控一样。
宇智波真秀的精神世界，天空出现了裂缝，裂缝在转瞬之间轰然碎裂，那些箭雨从天而降，直指天空中挥刀的宇智波真秀。
宇智波真秀停了下来，收起手中的刀刃。他站直身子抬起头，望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雨，眼神中透着一种怠惰。
“哥哥，你还要迷茫到什么时候？”
直击灵魂的拷问再次出现在耳畔，想起来了，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像是在石沉大海之后，带着不屈的意志，终于，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可能在这里止步啊！既然你要摧毁我的一切，那么就在这之前，先摧毁你！”
记忆的碎片瞬间聚合，宇智波真秀弯腰闭眼深呼吸，周围的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但他的心跳声却清晰可闻。
他的左手紧握着腰间的序列之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刀鞘挂在腰间，绽放出金白的光辉，与序列之刃的刀身极为契合。
“红莲形态，完全解放！”
赤色的火莲再一次出现在宇智波真秀的左半边脸上，妖异夺目。不过这个现象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下一秒，它便爆炸般消失了。宇智波真秀也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序列之眼开眼出现了全新的变化，太极二勾玉瞳孔的边缘镶上了一圈火红色的轮廓，那是极其细微的火莲轮廓，是序列之刃红莲形态完全解放之后，融合红莲之瞳之后的全新形态，是第一秘境真正意义上的奖励！
从宇智波真秀失忆那时候起，一直到现在，实际上是第一秘境对他的考验，看他会不会在力量面前迷失，最终成为迷失自我只知道追求力量的怪物。最后宇智波真秀坚持了下来，失忆期间，他真正的自我一直在和第一秘境幻化出来的梦魇做斗争，在那个虚无的空间里，他坚持斗争到了现在。
人在真正的欲望面前会迷失自我，第一秘境代表着迷失，所以又名“迷失之境”。它并不会刻意安排试炼，而是会先给试炼者奖励，然后在试炼者的道路上寻找能入侵他心神的机会。那一次大筒木零式对宇智波真秀使用幻术，让他亲眼目睹自己杀了弟弟这件事，成了他最大的梦魇。迷失之境借此机会将宇智波真秀的真我困在自己的秘境里面，让他经历种种，但是每次遇到危险，序列之刃便会出来帮助他。渐渐地，宇智波真秀的真我开始麻木，迷失的浊气侵染了他的身心，他的瞳孔开始涣散无光，他逐渐变得越来越依赖序列之刃的力量。
最后，迷失之境让宇智波真秀做选择，是选择序列之刃还是自己的弟弟，宇智波真秀的本能让他犹豫不决，陷入两难的境地。
也就是那时候，同时也是失忆后的宇智波真秀在精神世界看海，听到少女声音的时候，他的真我突然被一道绿光包围，整个身心的黑色浊气被净化，他的瞳孔不再涣散，慢慢开始聚焦，他清醒了过来！
很多年前，他无数次地暗示自己的本能，要保护好弟弟。
如今，他的这个暗示冥冥之中阻止了他做出错误的选择，在来到火影世界，联结了新的羁绊之后，辉夜姬的声音唤醒了迷失中的自己。
这种名为“思念”的感情，跨越了时间空间，真切地传达到了宇智波真秀的心底里，他看到了此刻正在木叶街道上的辉夜姬，以及那些虎视眈眈心怀不轨的恶意。他的情感被激发，情绪被刺激，所有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大脑里，他全都想起来了！
宇智波真秀睁眼的瞬间，时间又开始流动，只是这一次，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在箭雨再次发动之前出刀，一道巨型的赤红月弧划破天际，将漫天的箭雨消除，加速朝着那刚探出头来的五条属性龙飞去。
五条属性龙感受到了这股威压，继而融为一体，融合后的大空龙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辉，瞬间便将赤红月弧驱散。
强大力量的攻击，唯有更强大的力量可以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