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正义轴心

布雷德罗言之凿凿地道：“那位守护天使就是他的忠实管家阿尔弗莱德-潘尼沃茨先生，忠诚的阿福给予了布鲁斯极大的宽慰，让他失去父母后阴暗童年多了一抹阳光，正是阿福的言传身教，培养了出布鲁斯的道德感和自律性格。

但问题在于，这么多年过去了，蝙蝠侠每天都在殴打罪犯，暴力的种子无时无刻不得到滋养，阴影人格悄然壮大，而潘尼沃茨先生已经老了，就算不出什么意外，也活不了多少年。待到潘尼沃茨死去，即便是寿终正寝，布鲁斯韦恩心中的成长起来的恶魔再也没有天使压制，释放出来的那一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卢瑟沉思一阵，沉吟道：“你是说一旦潘尼沃茨去世，布鲁斯的精神世界就会失衡崩溃乃至失控，而他本身就不是个足够理性和冷静的心理健康之人，若是再丧失了人性，蝙蝠侠转眼间就要化身蝙蝠魔。”

在某个平行宇宙，阿福年老体衰而陷入弥留，布鲁斯的精神状况就出现了巨大波动，几乎抑制不住暴力冲动，下手开始没了分寸，以至于戈登局长认为他对哥谭的威胁比小丑还大，转而和没忘记吃药的小丑合作。

当然，蝙蝠侠终归没堕落成蝙蝠魔，但这不耽误别有用心的逆子达米安在外人面前污蔑他，做出最坏的推演。

布雷德罗阴恻恻道：“是的，如果那时候他还在总统任期之内，你能想象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可以把蝙蝠侠当成没忘记吃药的小丑，事实上如果小丑按时服药，绝对会比蝙蝠侠更有作为！而蝙蝠侠一旦忘了吃药的话，只会比小丑更疯！一个比小丑更疯的家伙领导希望国，那我只能说一句：欢迎来到阿卡姆疯人国！”

卢瑟听完了布雷德罗的话，脸色骤然一变，再也保持不住那种置身事外的悠然风度了，肃声道：“该死……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有道理，蝙蝠侠当选总统，要比超人征服地球自封神明更可怕，至少超人封神会用绝对的秩序统治人间，而发了疯的蝙蝠侠只会将人间打造成混沌无序的无底深渊！”

“卢瑟先生，我知道您和我一样，也是一位关注地球安全，有志将世界建设得更加美好，为人类未来命运操心的顶级精英。我认为布鲁斯当了总统，一定对外软弱宽容，对内残酷疯狂，再这样的人领导下，我们的国家乃至我们的星球还有希望吗？”

布雷德罗忧心忡忡地道：“但愚痴大众和庸碌众生是不会认识到这一点的，他们盲从而只看表象，会被宣传和舆论轻易引导，超级英雄们更是一群傻白甜，他们会无条件信任蝙蝠侠，超级罪犯们理所当然地希望主张不杀他们的人当领袖，这就是华夏古语所说的‘众人皆醉我独醒’，能认清真相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说着话，他向卢瑟伸出手，真诚地道：“为了拯救希望国乃至整个世界，您愿意成为偶像……咳咳，竞选总统吗？”

“我……其实早就有竞选总统的计划，也认为凭我的综合实力，当选总统轻而易举。”

面对布雷德罗递出的橄榄枝，卢瑟犹豫着道：“只不过因种种原因耽搁了，一直没下决心公开宣布参选。但这一次竞选对手是蝙蝠侠，他可要比那群脑满肠肥的愚蠢政客难对付多了，我不得不慎重考虑。”

布雷德罗失望地道：“难道击败那些无能政客当选，对您这样的天才来说有什么挑战性吗？能击败蝙蝠侠当选，才能凸显您的才华，才能证明您比蝙蝠侠更强，比超人最尊敬的那个男人更优秀。蝙蝠侠出来选总统，超人一定会为他站台拉票，到时你击败蝙蝠侠当选，不就等于堂堂正正地击败了超人？等你成为了总统，甚至有权出台法令驱除非法外星移民，将超人赶出地球，再逼氪星人出钱出力在太空中建一座隔离屏障，永远地阻挡外星人偷渡地球。”

“好吧……”卢瑟终于伸出手与布雷德罗的小手握在了一起，道：“毕竟我也不愿将来活在一个疯国王所统治的国度，就像超人不能以伪神之名获取人类的崇拜一样，蝙蝠侠也休想在卢瑟总统领导下的希望国散播他的黑色恐怖！”

布雷德罗和卢瑟结成正义轴心，二人暂且定下了口头盟约，约好将来找时间坐下来好好商议一番如何在竞选中击败蝙蝠侠，将莱克斯-卢瑟推上总统宝座。

自此，他们也没必要留在韦恩庄园继续观看布鲁斯-韦恩接下来召开的就参选总统和公开蝙蝠侠身份而答记者问的新闻发布会了，二人默然无语地并肩走出了庄园，分别上了豪车分道扬镳，各自回去展开行动。

卢瑟虽说已经决定参选总统，但不急着立刻公开消息，要等蝙蝠侠选总统的新闻热度降下来再说，要不然他的参选宣言根本起不到新闻宣传效果，他所要做的是组建竞选团队，拟定政治目标和宣传策略，聘请最好的竞选参谋和智囊团，做好一切参选的前期准备。

布雷德罗则要继续寻找轴心联盟盟友，壮大卢瑟的竞选支持者群体，搜寻布鲁斯-韦恩的黑料，撰写抹黑蝙蝠侠的小作文狂带节奏，策划破坏布鲁斯-韦恩公众形象的阴谋。

两人一明一暗，一个认真策划竞选事宜，另一个想方设法将布鲁斯韦恩拉下马，虽然努力的方向不同，但配合得却相当默契。

就在布雷德罗还在考虑具体怎么干才能坑爹坑得最狠而没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之时，蝙蝠侠的第二波反击就已经到来，布鲁斯-韦恩参加了哥谭市后港区议员选举并高票当选市议员，在哥谭参议会上联合多位议员提出了弹劾案，成功弹劾了做出与联邦政府合作决策的哥谭市长。

哥谭市的犯罪产业已然近乎成熟，一多半的哥谭富商在靠犯罪事业赚钱，他们有了布鲁斯这位领导者，再也不畏惧联邦政府和军方，自发地联合在一起拧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哥谭市议会在韦恩议员的主持下做出决议，废除了原市长的政策，宣布中断与联邦政府及军方的执法合作，超级特警被依法驱逐出了哥谭市。

希望国地方政府自治权很大，州长完全可以不鸟总统，党派不同的市长完全可以指着总统的鼻子破口大骂，哥谭市铁了心要保住罪犯的性命，联邦政府也完全没办法干涉。

布雷德罗的招式一一被化解，哥谭市又回归了旧时原样，蝙蝠车再度在城市中央大道上飙了起来，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有电视台的直升机和摄像无人机跟拍，拍摄一位即将成为总统的超级英雄是如何用他那强而有力的粗壮臂膀严厉地制止犯罪，为后续的竞选宣传采集素材。

当然，有摄像团队跟拍的情况下，布鲁斯韦恩很好地克制了他的暴脾气，不再对罪犯进行虐待式逼供，而表现得活像另一个时空的美国队长，展现出形象那叫一个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