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0章 源源不断的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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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浑广阔的山脉，仙雾缭绕。
楚天策和鬼舞秋并肩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灵魄却是远远弥散开去，体会着虚空气机变动。
糖球为了防止被两人灵魄干扰，在两人身前十丈左右，不断御使神荒经搜索着空间节点。
既然是虚空堆叠，必然存在着虚空交叠的关键节点。
只要能够找到空间节点，然后想办法割裂，便能够尝试强行吞噬虚空、丰盈紫峰洞天。
紫峰洞天的品质，直接关乎到霄冥世界的进境，而霄冥世界蕴藏着的种种世界灵妙，则大大有助于楚天策和鬼舞秋净土境之后的修行，甚至糖球修习神荒经、参悟种种空间灵妙，同样可以自紫峰洞天中得到极大的启发和裨益。
当然，一个更加宽广的紫峰洞天，实质的意义亦是极大。
糖球和金砖居住环境会更舒服，楚天策亦可以储存更多财富、栽种更多灵药、修筑更多修行之地。
五万里方圆，面积已经不算小，甚至不逊色于一些二三流的宗门势力。
但楚天策为了栽种天雷圣火神树，不得已种植了海量的雷火灵药，几乎将紫峰洞天完全塞满。再加上千心祭坛和九彩沉睡的法阵，实在是没有剩余太多空间，甚至连从定星黑洞和黑暗花环挪移的两套无上神纹，都不得不僻处一角。
“这山脉深处，恐怕是有一处鬼泉。”
鬼舞秋突然开口。
楚天策和糖球同时一愣，眼中泛起好奇。
“鬼泉是一种颇为其他的存在，对于鬼修而言，有些类似灵泉、天地灵眼，汇聚天地精元、吞吐鬼灵真粹。冥鬼殿中就有六处鬼泉，这也是冥鬼殿可以聚集许多小家族、小势力的关键原因之一，借助鬼泉，可以大幅提升鬼灵的修行速度，甚至孕育许多鬼道灵药灵材。”
鬼舞秋看到二者眼中的疑惑，快速解释着。
“这秘藏到底是什么情况？既有鬼泉这种鬼灵修行的宝物，药园却又布置了真雷破邪阵……”
楚天策双眉微蹙，心念电转、但总是想不出太多头绪。
“索性去看看，空间节点完全无法寻觅，这里虚空堆叠极其精妙，边缘极其细腻圆润，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如果鬼泉当真恰好在山脉核心，说不定引动鬼泉、反倒可以激荡本源，找到空间节点。”
糖球声音中稍稍有些疲倦和无奈。
他尽全力运转神荒经，疲累程度、并不逊色于虚空挪移太多。
连续几个时辰一刻不歇，已经快要将他的血脉和真元榨干，探查范围明显缩小了很多。
楚天策和鬼舞秋对望一眼，略一思忖、便即微微点头。
山脉中一片寂静。
四周的草木花树在浓郁灵气的滋养下，虽然并非灵药，但却充满了生机与灵性。
若是有不曾修行的凡人在此生活，单单是呼吸灵气、食用草木，便可以无病无灾、延年益寿。
很显然，这秘藏最核心处，必然布置了一座超级聚灵法阵，源源不断自星域抽提真元，补益自身。
稍稍判断方向，一行速度明显加快，穿过几道并不深邃的山谷，浓郁纯净的灵气、渐渐混杂着一丝淡淡的鬼灵气息，轻轻吹拂的山风亦是变得阴凉、甚至连山谷两侧生长的草木，色泽都黯淡了几分。
“大概就是在道山谷最深处，附近几处鬼灵气息浓郁之处、源头都指向了这个方向。”
鬼舞秋手印变幻，修罗王血的紫芒不断映照虚空，勾勒出一枚枚奇诡而玄妙的鬼灵神纹。
“这里没有空间交叠的气息，鬼泉并不是从外地挪移来的？这秘藏本来就是鬼灵之地？”
糖球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讶。
三者大眼瞪小眼，思索片刻，发现全无线索，终究是各自运转真元、迈步前行。
山谷并不特别狭长深邃，很快，约莫百余里外、草木花树之间、一个幽森的洞窟浮现在众人面前。
氤氲的墨色灵雾不断弥散，在洞窟出口处、似乎镌刻着一座法阵，将这墨色灵雾打散，阴森沉郁的鬼灵气息被极大地压制，山风掠过、便即融入寻常精元之中，若非真正的鬼修、根本察觉不出异状。
“这就是鬼泉？”
楚天策五指虚抓，一缕墨色灵雾跃然掌心，弥散着纯净而灵粹的鬼道威压。
虽然被法阵稀释到了千百分之一，但力量依旧不逊色于一枚极品鬼灵石。
鬼舞秋却是双眉紧锁，手印不断变幻，一缕缕墨色灵雾不断交织呼啸，凝聚成一枚枚奇诡玄妙的神纹、逐渐勾勒出一张鬼面，隐隐与血色软剑剑柄的鬼祖面容有着三四分相似，狰狞而威严。
“不太像是鬼泉，至少和冥鬼殿的六处鬼泉都不太相似。更加神异，更加威严，更加诡异，但却带着一种莫名的颓丧与衰败，好像这座鬼泉已经枯竭无穷岁月，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虚幻的假相而已。”
“已经枯竭无穷岁月？”
“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明明白白在释放精元？”
楚天策和糖球这次是真的一脸茫然。
他们两个虽然完全不了解鬼泉的情状，但此刻源源不断的墨色灵雾，却是清清楚楚。
即便二者并非鬼修，都可以从其中剥离真粹、吞噬精元，绝不会逊色于一些二流势力的修行圣地。
鬼舞秋点点头，神色愈发疑惑和凝重，缓声道：“这正是我无法索解之处，这墨色灵雾品质极佳，我若是身处此地、修行速度恐怕并不逊色于时时刻刻炼化极品鬼灵石。但每当我全力运转修罗王血，共鸣鬼泉，这种颓丧与衰败，便即扑面而来，直刺本源。”
楚天策略一犹豫，手印变幻、本源契约轻轻颤抖。
然而下一刻，他却只是摇摇头，眼中茫然愈甚。
借用修罗王血本源，共鸣鬼灵气息，是楚天策惯常的手段。
若是以修罗王血搏杀，气机纯粹、攻杀凌厉，甚至并不逊同阶鬼修，连左仙姑等人都看不出异状。
但此时细细体悟这鬼泉气息，楚天策却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终究不是真正的鬼修。
最幽森细腻之处的区别，全然无法感受，眼前只是一片浩瀚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