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小人作祟
到了前院门口,温馨就被拦住了,拦着她的是王德海手下的小太监,一脸的笑容,却是半分不通融,让温馨等着通报。
温馨眨眨眼,之前来的时候也没在这里就被拦住的道理,原来她是已经‘失宠’了。
那小太监一溜烟的往里跑,温馨就站在外面等。
腊月底的天气,天冷得厉害,不过一会子的功夫,抱着花盆的手就有些僵了。
温馨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王德海才迟迟出来,瞧着温馨就笑着说道:“让温格格久等了,主子爷这会儿正忙着。”
“主子爷没空见我?”温馨板着脸看着王德海问道。
王德海被温格格这么看着,心里隐隐发毛,道:“主子爷的事情哪里是奴才能问的,这会儿书房有客,您看……”
这是赶她走!
温馨之前在西巡的时候,就觉得王德海待她的态度不太对,现在又看着他狐假虎威,再傻也该知道,王德海必然是受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来为难自己的。
见不到苏培盛,温馨也没法子,但是让她就这么被王德海赶回去,她更是憋火的厉害!
一个狗奴才就敢这么待她,若不出了这口气,她就不姓温!
“无妨,我在这里等着就是。王公公尽管忙自己的去,别扰了你当差。”温馨挺直脊梁站在那里,脸上却带着盛开的笑容。
王德海看着温格格这架势,心里嗤笑一声,还当自己是陪着西巡的人呢。
不见主子爷都这么久没见她一回,可见是得了几分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您慢慢等,奴才还有事情要忙,这就先告退了。”王德海一甩袖子就转身走了。
站在温馨身后的云秀气的直喘气,“格格,这狗奴才……”
“闭嘴!”温馨低声说道。
云秀知道自己莽撞了,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只得咬着牙陪着格格站着,“格格,这花奴才抱着吧,天冷又重,您这手受不住。”
温馨摇摇头,“既然是我送主子爷的,自然是亲自拿着才有诚意,不用多说了。”
院子里碧玺第三回往外探头看了一眼,温格格还没走,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吧?
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不停地转圈,一时心里下不定主意,要不要帮温格格一把。
就在这时,翡翠推开门进来,“这天又要下雪了,真是冷得厉害,我脚上的鞋得赶紧换了,这一下午当差都湿透了冷的紧。”
碧玺看着翡翠脱下来的鞋果然湿的厉害,罗袜也染了雪水。
“茶水房里谁看着?”碧玺套了衣裳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王德海看着呢,他今儿个下午勤快得很,真是少见,正好咱们歇歇。”翡翠换了袜子套上干净的鞋,松口气舒服多了。
碧玺没回翡翠的话推开门走了,翡翠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碧玺一路进了茶房,果然就看到王德海瞧着二郎腿眉眼间带着几分惬意,她扫了一眼,炉子上的铜壶里水烧的滚开,咕噜咕噜作响。
她走过去,熟练地开始打开茶罐泡茶。
“碧玺姑娘要泡茶喝,哪里劳你动手,让外头的人进来泡一杯就是。”王德海笑眯眯的说道。
“是主子爷要的茶。”碧玺眉眼含笑柔声说道。
王德海一个激灵,“主子爷要的茶?什么时候要的,怎么我不知道?”
“我刚路过,张顺喜出来传的话,刚刚的事儿,你不知道也是有的。”
王德海这才松口气,又重新坐了回去,打量着外头的天色,心里琢磨着温格格该回去了吧?
也不看看前言是什么地方,是想来就来的地儿吗?
主子爷忙起来的时候,什么时候有功夫见后院的人。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敲打几回就懂规矩了。
碧玺眼角看到王德海面带得意的目光,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茶盏放进托盘里,抬脚走了出去。
冷风迎面袭来,让人不由得打个寒战。
碧玺在前院伺候这么久,看得出主子爷待温格格有几分不同,她只盼着结下这份心香火情,将来自己出府的时候,温格格能帮衬一把。
她年纪不小了,既不奢望着能被主子爷收用,自然就想风光出府嫁人,然后能再风光回来当差。
所以,主子爷跟前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人才好。
碧玺推开门轻轻的进去,书房里议事的人早就没了影子,张顺喜在一旁时候,苏培盛没见影子。
小心走过去,将茶盏放在书案上,主子爷正皱眉看公文。
碧玺心里忐忑不安,捏着托盘的手一紧,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主子爷,温格格在外头侯了一个多时辰了。”
四爷猛地抬起头看着碧玺,“你说谁在外面候着?”
碧玺正要回话,忽然听到外面吵嚷起来,面上不由一白,急声说道:“是温格格抱着一盆花来求见主子爷……”
碧玺话未说完,就看到主子爷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张顺喜面带惊讶立刻跟了上去,碧玺一看咬着牙也立刻往外走。
等她小跑出去,就远远地看到主子爷抱着温格格进来了,她忙侧身让路,眼角就扫到院门外摔了一地的玉兰花。
前院书房里忙成一团,温格格冻晕过去,四爷命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去请太医,府医也被张顺喜教人先请了来。
苏培盛办差回来,就看到前院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把抓住个人问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苏爷爷您回来了,是温格格冻晕过去,主子爷大发雷霆,您快去看看吧。”
苏培盛心里“咯噔”一下,哎哟,那位小祖宗怎么好端端的冻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他不弄清楚情况,哪敢冒冒然去住主子爷跟前送死,抓住了人就问个清楚分明。
这人也说不太清,只道:“温格格求见主子爷,可那会儿主子爷正在见人,王哥哥就请温格格在外头候着,谁知道人就冻晕过去了。”
“在外头等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
苏培盛脸都黑了,又仔细问过了,这才咬着牙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