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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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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率不足此为防盗章。补足可见。详见文案3

信封上的并蹄莲让顾见骊觉得似曾相识, 昔日闺中韶光浮现, 她便想起了这信的主人。她隐约想起来, 自年初, 她便时常能收到这样图案的信。寄信的人姓江,是一位颇有才学的学子。这样的信是无法光明正大送进王府的,江公子便托各路人马送到顾见骊手中。

顾见骊见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没有收下,原样退回。

江公子曾叨扰了顾见骊的好几位友人,曾让顾见骊觉得困扰。她犹豫了很久,刚打算说与父亲听, 让父亲阻了江公子的行为,父亲便出事了。

顾见骊没接姬月明递过来的信,她抬眼正视着姬月明,问:“这就是明姐儿不喜欢五婶的缘由?”

“什么?”姬月明愣住。

看见姬月明脸上的神情,更证实了顾见骊的猜测。

顾见骊璀意盈盈的眸子里装着安京双骊的从容气度,缓缓开口:“明姐儿, 你我自小便认识。你是知道的, 在我父亲没出事前, 我沾了父亲权势的光, 又侥幸承了母亲的颜, 媒人时常登门说亲。又十分惭愧地得了某些学子的谬赞。”

姬月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不要脸地夸自己有钱有权又有脸所以追求者众多?

顾见骊稍顿,语气略微加重:“可是我现在已经成了你五婶, 你再来给那些学子做信差便是不合时宜。明姐儿, 你年纪也不小了, 什么事儿当做什么事儿不当做,心里该有些分寸才好。你喊我一声五婶,我便是你的长辈,自然不与你计较这些。可若是旁人,定要恼了你,怨你一个挑拨离间的错。”

顾见骊轻轻抿唇,带出一分浅笑来,又放柔了语气:“我是不会与你这孩子计较的。”

姬月明被顾见骊十足的长辈架子堵得胸口憋了口气。孩子?她分明与顾见骊同岁,甚至比顾见骊年长三个月!姬月明深吸一口气,扯起嘴角的笑,说道:“依五婶的意思,今天是我多管闲事。可谁知道五婶这话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呢?江郎满腹诗书,五婶当真不想看看这信中的缱绻深情?”

“明姐儿怎知这信中写了什么?”顾见骊反问。

“我……”

顾见骊微微垂眼,一抹似有若无的轻视勾勒而出,她随意的口吻:“再言,明姐儿实在不必觉得这位江郎满腹诗书,这位不过是个读了几年书的泛泛之辈罢了。不过明姐儿待字闺中不能识得谁家男儿真才学也是正常的。反正将来你的亲事自有家人参谋,不能让你误了歧途。”

“你!”姬月明脸色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她心心念念的江郎居然被顾见骊说成泛泛之辈!

姬月明努力压制要快从天灵盖冲出去的恼怒,咬着牙质问:“泛泛之辈?那依五婶看来,何人才是真才学?”

顾见骊一本正经地说:“你五叔啊。”

饶有趣味看两个小姑娘吵嘴的姬无镜一下子轻笑出声。他朝姬月明招招手。姬月明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姬无镜的面前:“五叔?”

姬无镜指了指她身上红色的斗篷,说:“把这个脱下来。”

姬月明愣了一下,五叔要她新裁的斗篷做什么?虽然不解,她还是照做了。斗篷是鲜艳的红色,唯有兜帽的边儿围了一圈毛茸茸的雪白兔毛。

接过红斗篷,姬无镜撑着轮椅扶手起身。顾见骊急忙两步赶过去,扶住他。

姬无镜抖落了一下斗篷,在姬月明震惊的目光中,将这件斗篷穿在了顾见骊的身上。不仅姬月明是震惊的,就连顾见骊也十分意外。

姬无镜将兜帽扣在顾见骊的头上,毛茸茸的雪白绒毛垂下来,贴在顾见骊的额头脸侧,越发衬得顾见骊肤如凝脂、妍姿艳质。

“嗯,好看。比她穿好看。”姬无镜认真道。

“五叔……”姬月明眼圈在一瞬间红了。再也不想留在这里受委屈,跺跺脚,转身往外跑。

顾见骊将兜帽扯下来,说:“这是明姐儿的衣裳!”

姬无镜将兜帽又给她扣上,嗤笑了一声:“我抢来就是我的,何况她是双手送给我的。”

“你太不讲理了……”顾见骊的声音低下去,碎碎念着转身。

姬无镜懒散斜立,瞧着顾见骊纷飞的红斗篷衣角。嗯,好看,真好看。

姬月明直接去了二夫人那儿。她刚一进屋,喊了一声“二婶”,伏在二夫人的腿上呜咽地哭。

“怎么了这是?怎么连身上的新斗篷都没穿着?”

一听二夫人提到她的新斗篷,姬月明哭得更凶了。姬月明哭了好一会儿,心里憋的那口气顺了些,才愤愤道:“那个顾见骊平时不言不语的!说起话来专往人心窝子里扎,气死我了!”

二夫人知道侄女这是在顾见骊那里吃了亏,她劝着:“不必逞一时口舌。婶娘比你还气那一屋子,想我奉贤就这么枉死!”

二夫人提到赵奉贤,姬月明目光微闪,问:“二婶,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吗?”

“能怎么办?”二夫人叹了口气,“你祖母已经劝过我了,你五叔手里有玄杀令,即使是亲王也能先斩后奏。将他送去大理寺?大理寺的那群人哪个敢碰他一下?不被他反杀就不错了!比起奉贤,我现在更忧心玄恪。”

“三哥还不知道顾见骊嫁给了五叔吧?他也没几日就要回来了。”

二夫人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叶家那个会一起跟过来。”

“叶姐姐?”姬月明懵了,“她当初吵着跟五叔悔婚,闹得整个安京都知道了。怎地还敢再来咱们家?”

“听说她婚后不顺,主动和离了……”

“那她这回来是打算做什么?当初嫌弃五叔,现在五叔比当年情况还惨呢,她总不可能再来找五叔的。”姬月明摇头。

二夫人没说话。她也猜不透叶家这个姑娘这回为什么跟过来。但是她知道叶云月是个有手段的,十个姬月明也比不过一个叶云月。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顾见骊找出一件大氅给姬无镜穿上,推着他去正厅里吃小团圆饭。姬星漏和姬星澜这两个孩子也穿了小棉袄跟在后面。雪地路滑,林嬷嬷要抱着他们,被两个小孩子拒绝了。他们两个乖乖地跟在姬无镜两侧,目不斜视,乖得像个木偶。

按照常理,一大家子的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应当是男女分桌的,而且还要分辈分而坐。没想到广平伯府竟不是如此,是每房单独一桌。顾见骊和姬无镜并两个孩子一桌,倒也乐得清静。别的桌有说有笑,顾见骊安心给两个孩子布菜,也不参与。至于姬无镜,更是懒得理任何人,一入座,就在专注地吃鱼。

“见骊,老五喜静,可下人是不是不太够用?”老夫人忽然开口。

一屋子老老小小的人都看向最角落的那一桌。

顾见骊明白老夫人塞人,定然是有目的。她放下筷子,规矩答话:“人手是不太够,不过这都怪我,前几日过门的时候陪嫁丫鬟家里有事,我便让她先把家里的事儿做好,等过了年再过来。”

老夫人笑着说:“这样也好。不过屋里伺候的人够了,院子里的小厮只长生一个也不够。我给你拨一个。这人你也认得,听说昔日你落难时,他对你也多有照拂,如今在你身边伺候着,你也能安心。”

一道人影弯着腰走进来。低头弯腰地停在顾见骊桌旁,就算他低着头,那双小斗眼却在转来转去。

爬墙头的地痞赵二旺。

老夫人笑着说:“对了,他以前名字不好听,你给重新起个。”

顾见骊算是弄明白了,下午的江郎,眼前的赵二旺。这家里是铁了心要给她泼脏水。顾见骊几乎要被气笑了。广平伯府居然连这种地痞流氓都能招进府,这做派真是常人不能理解。

嫁过来四日,日日绷着神儿,处处提防。顾见骊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吧嗒”一声,是筷子落了地的声音。

顾见骊抬眼,惊愕地看见姬无镜脸色苍白地靠在椅背,他阖着眼,面露痛苦之色。

“五爷!”顾见骊慌忙站起来。

屋中其他人也都慌神起身。

姬无镜声音沙哑:“推我回去。”

顾见骊应着,也不理厅中其他人,推着姬无镜匆匆离开。她心里想着姬无镜定然是下午吹了风,等回了院子立刻让长生请大夫过来。

可刚一回去,姬无镜扶着轮椅扶手起身,径自走向床榻。顾见骊站在门口,愣愣看着姬无镜,没反应过来。

姬无镜懒洋洋靠在床头,撩起眼皮:“再去给我要一盘鱼来。”

他的脸上仍是病弱的苍白,可哪里还有刚刚的痛苦之色?

顾见骊双唇阖动:“你……”

“装的。”姬无镜轻狂嗤笑,“如此良辰美景和那些蠢物打交道实在无趣,不若做些好玩的事情。”

大抵是因为也一并被骗,顾见骊的语气里有点恼意,闷声问:“什么好玩的事情?”

姬无镜挑起眼尾,勾勒出几许笑,漆色的眸子璀然,说:“比如……圆房?”

顾见骊轻轻抿了下唇,忍下后退的冲动,那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骨节发白。她说:“你这段日子一直昏睡着,府里擅自做主了这门亲事,你事先一无所知,所以你是不乐意的……”

“我乐意啊。”姬无镜打断顾见骊的话,他慢慢勾起一侧嘴角,“睡醒一觉身侧有美人相伴,有何不愿?”

顾见骊一阵错愕,原本准备的说辞顿时忘记了,慌乱开口:“因、因为府里没问过你的意见……”

姬无镜嗤笑了一声。

“我姬昭声名狼藉,京中无人敢嫁。偏偏嗜美如狂,只想要天下最美的女人。”他弓起的食指缓缓滑过顾见骊香软雪腮,含笑问:“你可美?”

脸颊上,他食指划过的地方麻酥酥的。顾见骊终于在姬无镜的眼睛里发现了戏谑。

他是故意的!

顾见骊胸口轻轻起伏,压下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我与姐姐并称安京双骊,皆言我们姊妹二人容貌优于京中女儿,所以应当是美的。”

“呵……”姬无镜低沉笑开,他略低下头,额头抵在顾见骊的眉心。随着他的轻笑,顾见骊感觉得到额头处轻轻的颤动。

顾见骊忽红了脸。

姬无镜退开了些,他拍了拍顾见骊的头,笑言:“小孩子家家的,可到十四了?或者十三?”

“我及笄了的!”

“哦?”姬无镜的目光扫过顾见骊不盈一握的细腰。

“就昨天!”顾见骊漆色的眸子轻轻转到一侧,用眼角的余光望了一眼窗户,天光大亮,发白的晨曦从垂帘一侧露光而下。

她改了口:“……前天。”

姬无镜但笑不语。他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两条大长腿一条弯着,一条屈起来,长手随意搭在膝上。

顾见骊瞧着他垂下来的长手,心想这只大长手轻轻一扭,就能把她的脖子拧下来……

她偷偷瞧了一眼姬无镜的脸色,鼓起勇气来,试探着说:“五爷可有什么打算?若是不满这婚事不若及时休书一封。又或者……嗯,就这样凑合过了?”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越发紧了些。

姬无镜看着顾见骊明明胆战心惊偏偏装出冷静自若的样子来,就像小孩子学大人一般,有趣得很。

他觉得有趣想笑,便就真的笑了出来。

顾见骊的眉头一点点揪起来。传言姬五爷不仅残暴心狠,更是脾性古怪,这话果真不假。

可是顾见骊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不过府里或许不准我留下来的……”

顾见骊不能将挑拨离间这事儿做得太明显,她觉得只是这样一句,姬无镜当会明白广平伯府已经把他当死人看待了。

不是都说姬五爷小心眼吗?兴许会记仇。

顾见骊曾经想过倘若姬无镜醒来,她便努力气他,让她将她休弃回家。可是当昨夜看见整个广平伯府里老老小小都赶过来看望姬无镜的架势,又看见宫里的太医也深更半夜赶来为他诊治。顾见骊便改了主意。她想,或许可以借助姬无镜这条路给父亲洗刷冤屈。

姬无镜当然明白了顾见骊的言下之意,事实上不用顾见骊说这么一句,他亦早已猜到。不过他还是觉得有趣,觉得顾见骊一本正经耍小聪明的样子有趣。

姬无镜忽然问:“你知道你父亲平时怎么称呼我的吗?”

顾见骊心尖尖儿跳了跳。她的确听父亲谈起过姬无镜。那一日父亲大发雷霆,一口一个“疯子”地骂姬无镜。

这……她还是装不知道吧?

“贤弟。”姬无镜吐出答案。

顾见骊轻轻松了口气,姬无镜和父亲没有过节这才好,倘若有过节才是麻烦。

“所以啊。”姬无镜灿烂笑起,“你这孩子该喊我叔叔。来,喊一声听听。”

顾见骊眸光撞进姬无镜狡猾的狐狸眼中,又一次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戏谑。

他又是在故意的!

姬无镜“咦”了一声,说:“你父亲居然允许你嫁给我这个疯子?他是被抓了,还是傻了?”

“父亲他在牢里落了伤,现在还没醒过来……”顾见骊的眼睛一瞬间暗下去。

姬无镜随意“哦”了一声,随口问:“这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犯了个什么罪?”

“犯、犯……父亲是被冤枉的!”顾见骊分辨。

姬无镜无所谓地笑笑,狐狸眼里浮现了几许兴奋之色,慢悠悠地说:“等这老家伙醒来知道自己的女儿嫁了我,还不活活气死。”

最近这三个月,顾见骊学会了很多东西,尤其是隐忍。可是关于父亲的事情不行,忍不了。

她隐忍了一半,带着丝恼气瞪着姬无镜,小声说:“你该称父亲岳丈大人。”

姬无镜恍然而笑,随意道:“这么麻烦啊,那我还是把他女儿退货好了。”

顾见骊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懵懵的。她檀口微开,眸中潋滟里蒙着一层错愕和惊慌。

姬无镜便想起来林中迷路的小鹿,他握着弓箭逗着小鹿玩,逼得小鹿惊慌失措。一下子逼死可不好玩。

姬无镜将手递给顾见骊。

顾见骊有些茫然。

“水要凉了。”姬无镜说。

顾见骊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眸中很快从一种惊慌跳到了另一种惊慌里。她快速低下头,别开眼。脸颊不由染上了一抹红。她站了起来,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脚尖儿,几不可见地皱眉,稍微挪动了一下脚,才扶住姬无镜的小臂,将他扶下床。

姬无镜从床榻上下来,身体的重量几乎都靠在顾见骊的身上。他刚想迈步,忽听低着头的顾见骊糯糯小声说:“等一下……”

姬无镜侧眼瞧她。

“我、我腿麻了……”

她刚刚蹲了太久,现在两条腿发着麻,挪不动步子。

顾见骊低着头,等着腿上的麻劲儿缓过去。姬无镜支起眼皮,饶有趣味地近距离瞧着她的侧脸。

顾见骊垂着眼睛,瞧上去温顺乖巧,可她藏起的眼睛里,一双漆黑的眸子不停转动,恨时间过得太慢,急双腿上的麻劲儿怎么还没褪去,怨姬无镜就这样盯着她瞧,瞧得她浑身不自在。

真是的,这人的眼睛真是讨厌!

顾见骊一直等着双腿的麻劲儿褪去,才一本正经地说了声“好了”,然后用一脸没有表情的脸扶着姬无镜走进西间。

西间地方不大,整间屋子都漫着氤氲水汽。顾见骊刚一迈进去,雪腮双颊上不由自由又红上了些许。

姬无镜松开了顾见骊,将手搭在浴桶沿,支撑着身体站立。

顾见骊小步挪到姬无镜面前,低着头,去解他身上雪色寝衣的系带。顾见骊的手指又细又白,在姬无镜腰侧的系带上挣扎着。

第一次没解开,她的手指便有些发抖。于是,便更解不开了。

顾见骊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窘迫。偏偏姬无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像是看好戏似的,更是没有解围的打算。即使顾见骊没有看姬无镜,也知道姬无镜在看她。因为他的目光就像一条阴冷的蛇。

顾见骊小声抱怨:“五爷院子里居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有啊,可是因为你来了长生进不了内宅。所以这事儿只能麻烦你了。”

顾见骊轻轻咬唇,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她刚刚紧张之下反而将姬无镜的系带打上了死结。

她忽然转身,走到一侧的柜子前蹲下,在里面翻了又翻,终于翻出一把剪子来。“咔嚓”一声,将姬无镜的系带剪开。

搭在一侧的前襟滑落下来,露出姬无镜的胸膛。顾见骊飞快垂下眼,不敢乱看。她索性闭上眼睛,双手搭在姬无镜的腰侧摸索着腰带。她很快摸到了两条带子,摸索着去解。

姬无镜悄悄探手,修长食指穿进系带中,轻轻挑开,免得再被顾见骊系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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