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情深意淡(2)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啊,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我谁吗?”那人朝着苍拂尘投来一个挑衅的笑容,眼底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就是喜欢看着他干不掉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苍拂尘现在的情况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人此刻却卑微到尘埃里面去。
在来之前他还不相信苍拂尘还活着,也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状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谁!”苍拂尘问着,他好像真的不记得了,过去那么久,在封闭的空间里面待了那么久,熟悉的不熟悉都已经不熟悉了,除了那些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人还有印象。
“老朋友的后人。”
“什么人?”
“不知道阁下还记得鬼刀这个人。”
“……想起来……是他了……那个叛徒!”苍拂尘想起来,鬼刀这个人是自己曾经的属下,他是魔族之人,因为魔族容不下他,他才来找自己,说要誓死追随自己,要依附自己而活着。
可是后来,这个人却给了他一个永生难忘的代价,他一开始就是带着预谋来找自己的,那些苦肉计就是为了博取同情心,为了让自己相信他,留下他。
他利用自己的信任给了自己致命的打击,如果没有鬼刀,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误会还有矛盾,神族和魔族也不会留下那么多战役,那么多无法化解的矛盾,两族之人也不会因为大战而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鬼刀是一个间谍,是敌方派人的,不,应该是他自己也想同样的目的而来的,而选择和那些人合作,他们给自己演了一场苦情大戏。
鬼刀是两面派的人,谁占有优势,他就倒那边去,墙头草两边倒,随风倒。
当初他不知道鬼刀的目的是为了获得凤凰之泪,凤凰也就是幽儿的心,他竟然黑白不分将幽儿在千钧一发之际交给他带走。
当初他无法带着幽儿去赴约,只能让身边的人鬼刀(那个时候鬼刀跟了自己四五年。)送往安全的地方,去神族的祭祀台待在。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迎接他的是这辈子最大的的遗憾,幽儿不记得自己了,而孩子也丢了,幽儿站在敌人的一方,她对自己充满了恨意,很深很深的恨意。
“鬼刀的孩子,看来当初没有斩草除根尽。”苍拂尘因为幽的事情将鬼刀的九族给灭了,对于叛徒就不应该出现原谅这个词,叛徒的人一次就好了,下一次要直接杜绝。
骗人的人习惯一直骗人下去,很难很难改变,如果没有血淋淋的教训,一辈子都不知道他犯错的代价是什么。
“恨吗?恨当初没有斩草除根现在春风吹又生了吗?呵呵,苍拂尘,你现在说这件事情已经晚了,只会加深我对你恨,你在意什么,我便毁了什么。”
“和你有关系的人,只要我能力达到,那么,一个都别想留下。”
“我要亲手毁掉你,一步一步让你自己走向深渊里面。”
苍拂尘失笑,果然这人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那种人,那种自以为是的人,他挑了挑眉,“你确定?”
“怎么?”那人有一点不自在看着苍拂尘,苍拂尘现在虽然只是虚幻的影子,可是他曾经给予人的威严还是存在的,他可是曾经的一代霸主,可是和神有的一拼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为情所困,他大概也不会沦落风尘,被人坑蒙拐骗囚禁起来,说到底,为情所困的人都是痴心妄想的人。
“你确定?”
“确定什么,你看,我现在杀死这臭丫头就想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的简单,你问这句话是不是有一点可笑了。”
那人说着,随后开始朝着慕云风走过去,此刻的慕云风意识还是昏迷状态,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围要有什么人出现,她现在与外界隔绝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苍拂尘心一紧,眉头只是皱了一下,稍纵即逝的那种,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淡然一笑看着眼前的人,他可是对旁边的那看起来不堪一击,一无是处的人很看好。
这个人既然是那人的分神,那么,分神也不会坐视不管看着眼前的慕云风遭遇毒手,再怎么样,他们曾经可是亲人,那种亲密无间的人,她可是他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即使是分神,即使是仇恨蒙蔽也不胡看着曾经在意的人被别人欺负,被欺负踩踏。
零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要他认定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人,被认定的人只能他自己欺负,其他人敢欺负一下,他势必让那人好看,即使是相隔十万八千里也不会坐视不管。
那鬼刀之子拿出充满魔气的匕首朝着慕云风的天灵盖袭去,就在匕首要刺入的时候,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将他的匕首给吞噬,吞噬的连渣都没有。
怎么可能,这可是玄天为原料所做的匕首,怎么可能会被这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光束给击碎掉并且吞噬了。
那人突然感觉到背后凉嗖嗖的,一股杀气袭来,那气息不是警告而是要命,他急忙转过身看过去,看见的人不是料想中的苍拂尘,而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不对,那不是人,是一具骷髅,那是骷髅人。
“什么鬼?”
骷髅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刚刚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骷髅人,骷髅人可不是好惹的,那可是冥界的人,冥界的自己自己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万万不可得罪,一旦得罪,那么他一旦离开人世,等待他的可是无穷无尽的报复,红莲盛火的鞭打。
“怎么不继续了?”苍拂尘一副看戏的样子戏谑看着那人,他就是算准了那骷髅不是坐视不管,刚刚在这人来的时候,骷髅使用了秘术,一种隐身术,让人无法看见他的术,这可是高级的术士才可以做出来的。
“苍拂尘!你故意的!!”故意让人得罪冥界的人是不是,为什么不提醒我冥界的人这这里。
“什么故意?”苍拂尘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看着他,“现在故意不故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得罪了那人,那人现在可不单单只是教训了一顿的想法而已,他要你的命!”
“你还是先看看你旁边的那人是什么人?那个人不好惹,你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可是会得罪人的。”苍拂尘嘴角带着淡漠的冷笑,他就是想看着这人落入网中。
“你看,那人是什么人再说吧。”
苍拂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藐视着那黑衣人,这人是鬼刀的孩子,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他一定会斩草除根,可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想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想要找回来的人已经找不到了,什么都没有了。
苍拂尘说完便消失了,他回到拨浪鼓里面了,他对那骷髅人可是很有相信的,那人的耐心可是比自己强大,毕竟他曾经的身份他可是有目共睹的,他的耐心也是最强大的,几百年,几千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志都熬过来,他还有什么事情熬不过。
苍拂尘回去之后,那骷髅少年一步一步走向那人,那人想站起来,可是双腿发软,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跪在了地上,他带着胆颤惊心看着那骷髅,这骷髅竟然在吸走自己身上的魔气,既然可以面对自己的魔气,普通人一旦接触到自己身上的魔气都会走火入魔,可是这骷髅为什么完全没有事情发生。
“你是什么人?你是冥界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冥界的人……”
“你的气息为什么和冥界的死气不一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气息,冥界,神族,妖族,精灵族……你到底是什么人……”
骷髅少年越来越靠近那人,每走一步那人的心都凉了一沉,他很害怕眼前的人,眼前看起来不值一提的人,这人身上的气息很复杂,他的样子也很古怪,如果是冥界的人,那么,他身上应该佩戴着冥界特有的标记,没有带标记冥界的看门人是不会放他出来,他也无法来到这里。
这人看起来很奇怪,明明是死人,可是他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他听得懂自己说说的每一句话,他的头盖骨里面的那朵花好像是冥界的至宝,那是冥界的彼岸花,彼岸花是无法出现在傲天大陆上的,这骷髅的头上为什么会有彼岸花,为什么没有冥界的人没有带走他。
彼岸花可是冥界最珍贵的东西,是不容许被带出冥界的,这骷髅人不但带出去了,而且还光明正大放在最明显的地方,让人一眼就可以看见的地方。
他是不是太胆大妄为了,太胡闹了,简直可怕至极,他就不怕他因为偷窃彼岸花而失去转世的机会吗?
“你是……”
骷髅少年一言不发,他带着深紫色的镰刀朝着那人走过去,人不人,魔不魔的样子,留着有什么用,这里是人族,魔族可是立下誓言的,如果敢踏入这里一步,踏入的人自己可以自行处置,是生是死自己说了算。
“是……你是……你是……九幽……”那魔族之人还没有说完就被镰刀收割了寿命,他倒地不起,身上的魔气正在被镰刀吸走,当镰刀吸完他身上的魔气之时,便是他魂飞魄散之时。
“九幽……”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失去了性命,骷髅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踩着那人的尸体走向慕云风,他来到慕云风的面前,伸出一只手骨来,他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骨放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慕云风的脸,头盖骨上的花开放着,花开的那一瞬间,骷髅少年的手骨上出现了紫色的气息。
紫色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紫色的气息通过骷髅少年的手骨传递到慕云风的身上,紫色代表尊贵,代表永生。
紫色到慕云风身上之后,他们汇集在一起,一起流到慕云风受伤的地方,那地方的出现一团紫色的气,那气围绕着伤口深深浅浅,浅浅深深,快快慢慢。
慕云风腿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起来了,以肉眼可见的的形式愈合着,骷髅少年看着眼前的慕云风,他一言不发看着慕云风,看着眼前的人,没有皮肤,没有血肉,无法判断他是什么心情,无法得知他是开心还是悲伤,还是什么。
“……”
当伤口愈合成功之后,骷髅少年收回来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骨,随后将手骨放在自己的脸上,他在感受着她的气息,即使什么也没有。
骷髅少年在自欺欺人罢了,哪有什么可以抓住的人,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会失去了,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
原主人为了自己,而放弃了七情六欲,将自己的七情六欲流落在世界各地,将那些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全部抛弃,抛之脑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在九幽天之上,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没有喜怒哀乐,什么任何情绪出现,有的只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咳咳……”
在骷髅少年回忆的时候,慕云风突然咳嗽了一下,骷髅少年听见之后,有些担心慕云风,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而是选择转身离开,有话说不出来,有心却没有力去争取和改变。
“咳咳……”在骷髅少年离开之后,慕云风在咳嗽声中睁开了眼睛,她迷茫看了看周围,她怎么睡着了,她记得苍拂尘师父说,要帮自己治愈伤口,不知道伤口治愈的怎么样了。
慕云风急忙低下头看自己的伤口,伤口可不能出现意外,她一点也不想坐着过一辈子,她还有许多许多事情没有做。
当看见伤口的时,慕云风缓了一口气,“没事,幸好没有什么大碍了,不然,就无法原谅自己。”
“师父……”慕云风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师父怎么不见了,自己的伤好了,可是师父人怎么不见了,他去什么地方了。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