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审讯俘虏
三人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竟还不如外面空地的面积大,小小的一点空间,还是密闭的,常年潮湿的发霉味,夹杂着灰尘,在空气中漂浮着,让人很是难受,满地堆积的干草,还有从地缝、墙缝里长出的蘑菇,房梁上、墙角处,结着满满当当的蜘蛛网,四面没有窗户,既压抑,又黑暗。
白夜对夜北溟道:“你确定,这不是某处废弃的牢房?”
千浮雪道:“恐怕,牢房都比这里好,好歹,牢房还有窗户呢,空间还比这大些。”夜北溟站在一旁,得意的扇着羽扇,没有作声。
那人被捆的五花大绑的,蜷在一个角落,一条布带蒙着他的眼睛,嘴巴被塞住,那人一听有人进来了,便‘唔...唔...’的叫了起来,夜北溟上前没好气的踹了那人一脚,道:“吵什么吵?”
白夜上前,借着从门口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仔细看了看,看到盘旋在那人脸上那条丑陋不堪的青色刺青,白夜对那人道:“从现在开始,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让你灰飞烟灭,明白了吗?”
面对白夜的问题,夜北溟见那人毫无反应,便又踹了一脚,道:“问你呢!说话!明白没?”那人与夜北溟交过手,知道夜北溟的实力,有些怕夜北溟,被夜北溟这样一踹,那人便赶忙连连点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随后,夜北溟将塞在那人口中的布取出,将蒙在他眼部的布条也扯了下来,要看他的眼神,才能知道,他有没有撒谎。那人看向面前站着的三人,夜北溟他是见过的,其他两个人,因是背光站的,那人看到的,也只一个黑影,根本看不清二人的样貌,但通过身形可以判断出,是一男一女。
白夜直奔主题,问道:“你隶属的组织,名为何?”
那人眼神恶狠狠的盯着白夜,道:“我不知道!”
夜北溟上前掐住他的脖子,道:“你居然敢骗我!”
那人不出声,白夜拍了拍夜北溟的肩膀,示意他松手,夜北溟将那人放开,白夜道:“你好好答,答了我便放你走。”
那人喊道:“我誓死也绝不出卖组织。”说着便要咬舌自尽,夜北溟上前,一把捏住那人的脸颊,让他合不上嘴,道:“想死?我把你绑在这,不是来看你表演自杀的!我劝你最好说了,不然的话,我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双手用力,快要将那人的下颌骨捏断了,那人蹬着腿反抗。
夜北溟将他放开,那人道:“你就算整死我,我也不说!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夜北溟脸上挂上一丝邪恶的微笑,道:“别急,这就来。”说着使了白夜一个眼色,随后,将那人身上的藤条解开,白夜的九连索,随即缠绕上那人的身体,那人又被五花大绑在了原地,原本已经被藤条勒出了血痕的地方,再被九连索这么一缚,钻心的疼痛,随即而来,毕竟,九连索是上等灵器,自带有灵电。
那人痛得扭动起身躯来,这么一动,九连索便愈加的紧,更是痛得没有办法,那人倒也倔强,居然一声不吭,只在原地哼哼几声,都痛的在地上打滚了,还这么坚强。
过了一会儿,那人终于放弃了,不再扭动了,像是身体习惯了这个疼痛,夜北溟摸了摸下巴,道:“还真是低估你的忍耐力了,现在,我竟还有点想念昷婼的化骨鞭了,你真应该尝尝。”
那人躺在地上,瞪着两个眼珠子,看着夜北溟,夜北溟道:“你看什么看,还瞪我?”说着,走上前,朝那人的身上,一顿乱踢,乱踩,边打边说:“让你骗我,让你骗我,你说不说,说不说!”
打着打着,夜北溟停了下来,像是打累了,站在原地,手叉着腰,不停的喘着粗气,见那人依旧不吭声,紧咬着下嘴唇忍受着,下嘴唇都咬出了血来,夜北溟道:“不行了,这人太能抗了。”
白夜属于佛系,他是绝不可能上手打人,更不可能厉声吼叫威胁别人,所以这等事,还是夜北溟来比较合适,自己在一旁,等着审讯就好。站在一旁的千浮雪,忽地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响指道:“哎?我想到一个办法。”
白夜连忙转头看她,道:“什么办法?”
千浮雪道:“等我一下。”说着,从墟空中唤出一把琵琶,白夜道:“这是?”千浮雪道:“你们都先出去,别误伤了你们。”
夜北溟和白夜二人,应声走出了房间,站在院里,随后,千浮雪也走了出来,在院中,找了一个能坐的地方,坐了下来,面朝那间房,悠长的手指,拨动手中的琵琶弦,拨弦忽急忽缓,时而像窃窃私语的交谈声,时而又像千军万马的铁骑蹦腾声,有时又像玉珠叮叮当当的落在空盘上,曲声悠扬婉转、源远流长,在夜空之中,显得那样的清明空旷,不知此声会落入多少个甜美的梦中。
忽地,千浮雪紧蹙起秀美,闭上双眼,手指急速的在弦间驰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像是双方兵马,在一处相遇,互相碰撞厮杀,场面甚是急切,战况胶着不下,又像是数百只蝗虫,横扫过田间,过处片甲不留,就快要到达巅峰时,突然,琵琶声戛然而止,最后的几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了一下,然后,渐渐消散在夜空中,夜,又恢复了宁静,只是,被琵琶声倾扫过后的夜,似乎宁静的有些可怕。
院中的夜北溟和白夜二人算是前排观赏了一场视听盛宴,这曲若是在戏园子里,定会获如雷鸣般的掌声。可此时,却显得,有那么一丝丝令人恐惧,因为不知会发生什么,白夜和夜北溟二人环顾四下,只有千浮雪淡然的坐在原地,手中抱着琵琶,不大一会儿,微风吹过,吹的院外一棵老树的树枝,沙沙作响。
忽而,一只小虫,从不知何处钻出来,从白夜脚边走过,进了那间屋子,渐渐地,虫子多了起来,源源不断的,不知从何处而来,不大一会儿,竟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个院子,像是有组织有纪律似的,全部往那间屋子去,院中的三人低头去看,只见什么种类都有,均都是些毒虫,伏菱蝎、银浔虫、尖利嘴蛇......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虫,但都绕过三人,往那屋里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