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郁闷
“你派人随时盯着钱延,只要发现他和k集团或者贺氏高层有异常联系,就马上抓人,”龙景天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嘴角冷冷道。
择木也明白眼下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样,于是立刻打电话给侦察兵,让派人立刻执行任务。
高峰期的车流就像是便秘一样,很久也挤出不出来一截,等到龙景天慢吞吞的把车停在森林学府的门前时,居然意外的看见不少学校大门还没打开,随便找了一个家长打听,才明白原来学校有活动,晚了一个小时,现在孩子们正在里面整理队伍,看样子是快出来了。
街边一溜排着各种名牌车,龙景天的车在其中看起来一定也不突兀,把车停在老远的车尾后面,开门下了车。
没走几步,前面就被家长们堵了个水泄不通,龙景天和择木一边不停说着:“抱歉,请让让,”一边毫不犹豫的往人堆里挤。
等到快要挤到学校门口时,周围抱怨他们的声音都立刻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呼唤各家孩子大名小名的叫喊声,龙景天和择木两人各子高,稍微踮起脚尖,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既视感,门内的孩子们整齐的走了出来,龙景天老远就看见了排在队伍开头的言铭,和言铭身后的择心,两人一边叫着自家孩子的名字,一边又往前面挤了一下,忽然龙景天感觉肚子上被人用手肘顶了一下,一低头,就看见一个有些驼背的老爷子,一脸严肃的看向他,“小伙子,再往前面挤,老爷子我就要被你踩了,”说完龙景天就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往后退,谁知道不小心踩了谁的脚背,身后又是被人推了一下,动作很轻,他正要发作,回头一看,是个很和蔼的老奶奶,老奶奶皱了皱眉,“小伙子你慢点,孩子不会丢的,咱们都是来接孩子的,耐心点。”
龙景天立刻诚恳的朝老奶奶老爷爷道歉,站在原地不动,待他转回去继续张望,儿子言铭已经不见了,他着急得到处看,身后又有人拉了他一眼,他本来就又急又怒,转头就要骂人,谁知道又看见刚刚那个老奶奶,老奶奶伸出手指着右手放下,“小伙子你孩子被你朋友接到了。”
龙景天朝她手指过去的方向,果然看见择木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正朝他挥手,叫他过去。
龙景天于是又是一阵折腾,才挤出了人群,他喘着粗气,从择木手里接过言铭,四人往停车处走。
晚上的火锅是择木亲自下厨煮的,热气腾腾的火锅在电磁炉上煮的沸腾,言铭乖乖的在一边吃着爸爸龙景天刚夹的大肉丸,一边偷偷地朝择心做鬼脸。
“老大,你说k集团如果真的和贺氏有关系,仅凭我们真的能扳倒贺氏吗?据说贺氏在海外也有势力,”择木塞了一口肥牛,又给女人夹了一只香菇,哄着她吃下去,看着女儿小脸皱成一团,他忽然觉得很温馨,转头过来问龙景天一个很煞风景的问题。
龙景天皱眉,虽然很不想在吃饭的时候提起公事,但是他还是勉强嗯了一下,算是回答择木的问题。
“那上面为什么还是决定动贺氏,只是因为和k集团有关系?”择木又捞出了根青菜放进女儿的碗里,看着女儿把青菜拨到一边,于是瞪了瞪眼睛装出生气的样子,没有听出龙景天话里的意思,很没眼力继续问道。
龙景天抬眼看了看他,放下筷子,似乎决定好好回答,“贺氏和k集团的关系确实是他找死的原因之一,但是最主要的却是贺氏拥有雇佣军,并且在海外和某些黑色势力不清不楚,还掺杂军火一类的灰色产业,这些在我国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说到底他们挑战了政府的底线,政府是不会让他们继续存在下去。”
“没想到贺氏居然在政府的眼皮下面做出这些事情,既然军方和警方都参加进去,贺氏必然会在国内待不下去,老大,你们不担心贺氏高层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吗?要是k集团在此时发动恐怖袭击,到时候分身乏术,贺氏就可以有所行动也说不定,”择木随口将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龙景天默不作声,择木说的不是没有理由,眼下贺氏被政府盯上了他们不会没有察觉,k集团也不会放任不管,要是此时k集团闹出一些响动,完全可以把视线从贺氏集团移开。
然而钱延也变成了一枚定时炸弹,只要钱延反水,那么局势极有可能发信颠覆性的逆转。
“择木,钱延留不得,我们一定要在后天之前,把他给干掉,不过在这之前的想办法让他把手里的东西全部给拿出来,”龙景天这句话说得极其小声,他站起身来,探过整个桌子,半个身子探到择木的耳边小声的说,说话时还不忘注意两个偷摸做鬼脸的小家伙。
择木想也没想,点头算是明白。
“快吃饭,谁要是再不乖乖吃饭,我就把这锅里所有的额香菇喂给他,”龙景天脸色忽的一边,看着两个小家伙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两个小家伙一听要吃香菇立刻都埋下头认真吃饭不敢出声,择木偷偷的朝龙景天竖起了大拇指。
晚饭后,龙景天自愿去洗碗,择木则抱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看电视,不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龙景天脸色阴沉下来,他擅自下令杀了钱延,实则极其凶险,钱延不仅是警方安插在贺氏的眼线,他身在国外的叔父也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可是要是放过钱延,依照他仅仅对钱延的一面之缘和警方共享的资料分析,这个人绝对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要是放任他活过明天,钱延不反水才算奇怪。
可是要是追查下来,查到了人是他杀的,他该如何处理?司令是巴不得他出事,绝对不会给他说情,警方当初请钱延也是花了大力气,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杀了他们最重要眼线的事情。
如此这般龙景天开始有些纠结是否要对钱延下手,他想着手里的碟子不小心碰在了水龙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圆形的碟子裂出了一条长长的缝隙,他轻轻一掰,就分成了两半。
把裂成两半的盘子丢进垃圾桶,龙景天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个人的到底要不要杀,成了一个纠结的问题。
洗碗一叠杯碗碟子,龙景天松了围裙,走出厨房,就看见择木抱着两个已经睡着的孩子往楼上走,余光看见他出来,对他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
没一会儿择木把两个孩子安置好了,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卧室,他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对着龙景天做出一个喝酒的手势,“要喝点吗?”他问。
龙景天正头疼郁闷,一听正好喝点酒解解闷,于是点头,道:“来点白的。”
择木去酒柜取了一瓶二锅头,又找了两个很接地气的酒杯,拿牙一咬,倒了两杯酒,推到龙景天面前,豪气干云的仰头喝了一大半,“老大,你怎么不喝?”
龙景天看他这喝法太猛,连忙摇头,“我可不敢像你这样喝,一会儿醉了,明天就该起不来了。”
择木给自己又到了一点,这回学着龙景天的样子小口小口的抿着,看见龙景天一脸郁闷,好奇的问:“老大,你有心事?”
“你说钱延是不是该杀?”龙景天放下酒杯,郁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