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向年轻人下拜
薛东山当场就惊呆了，傻愣愣地看着林昊，半晌才呐呐道：“刚才就是开玩笑，这种事……”
“薛老，我没开玩笑。”
“你说真的？”薛东山瞪大了眼睛。
“这《灵枢九针》原本就属于古华国中医界，又不是我林昊一个人的，我倒希望会的人越多越好，那样就能救更多病患——之前薛老没说，我总不能主动说，毕竟……担心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周建兵要跟林昊修炼武学，林昊一开始根本不答应。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武者。
武学就是他的根本，那才是真正密不外传的，但是《灵枢九针》却不同，只是他众多辅助技能中的一种，就跟他会开车、会弹钢琴一样，既然不是武学这种秘密，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只是他没有主动教给薛东山。
原因很简单。
薛东山是中医宿老前辈，一身医术造诣极高，他要是主动教对方，就等于说薛东山不如他——人家需要你来教？
那种吃力不讨好，没好处还得罪人的蠢事，他才不会去做呢。
听出他的话意，薛东山差点后悔的撞墙：他不主动提出，是因为他以为这种密学，人家根本不可能外传，自己不该提出那种过分要求，结果林昊根本就不敝帚自珍，而是担心自己的面子才不说。
早知道……
只要能学到《灵枢九针》，谁还在乎什么面子啊？
“林昊，我……”
薛东山激动的直发抖，突然他双手抱拳弯腰，当众朝林昊鞠了一躬，差点没把大家吓死。
“薛老！”
林昊赶紧扶住他，急声道：“您这是干什么？不管年龄辈分还是其他，我可受不起您这一拜！”
要知道，薛东山看起来不到八十岁，那是因为高明的中医都擅长保养，他实际上已经快九十高龄了。
让一个小百十岁的老人给自己鞠躬，这种事林昊绝对干不出来。
“这一拜，你一定要受！”
没想到薛东山无比固执，他神情非常沉痛：“古华国中医式微啊！你可知为什么？一是西医见效更快，在快节奏的今天，很多病人都选择西医。另一个就是，古华国的门户之见太深，很多中医绝学都不外传，只在自己家代代相传，以至于大量绝学最终失传——林昊，你能如此深明大义，把《灵枢九针》这等绝学传给中医同僚，这……我不是自己谢你，而是替古华国中医谢你！”
林昊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任凭薛东山90度的一躬。
不仅仅是薛东山，包括他那个身为中医部主任的弟子，以及跟他一起来的那些，来自中医部的高层医生们，无一例外全都朝林昊鞠躬——他们必须得这么做，不然就是对薛东山不敬。
林昊如同一棵劲松站在那儿，一群中医部领导们给他鞠躬。
这是何等场面？
无数目光投向这边，那种震惊远远超过，林昊和苏慧出场时所带来的震撼，其中混杂着一束蚀骨嫉恨。
王思明紧紧握住拳头，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西医部主任、中医部主任和德高望重的薛东山、甚至是医院院长，这些人全都主动跟林昊打招呼。
现在呢？
中医部那帮老头老太，甚至当众给林昊鞠躬！
那个王八蛋凭什么？
他何德何能？
就在这时，轻柔的音乐声突然响起，刚好八点舞会开始……
林昊如此‘无私伟大’的行为，不仅让中医部同仁感动万分，也让张伯涛和江淑珍夫妇无比欣赏。
尽管夫妻俩都是西医，不一定知道《灵枢九针》的价值，但从薛东山的态度也能看出端倪。
可以说，凭借这么一种绝学，林昊完全可以广招门徒，借此赚取无数金钱，可他却不求回报无偿奉献。
这是何等风骨？
这是何等气魄？
这是何等无私？
特别是在张伯涛心里，都快把林昊当成伟人了。
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伟人？
只有能力是不够的，还需要无比高尚的品质，在张伯涛看来林昊具备这种，普通人不可能拥有的品质。
当然，他们要是知道林昊的真实想法，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对他们而言，这《灵枢九针》简直是医道至高绝学，然而在林昊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更何况林昊也没打算，把整部《灵枢九针》全部倾囊相授，他只会传授给薛东山他们前四针。
倒不是为了藏私，而是因为从第五针开始，就必须以气运针才能做到，而拥有内气是武道五品的标志，这些老头老太都只是普通人，即便教给他们后面五针，也没人能用得了不是？
“小林，要不这个周末有机会，去家里坐坐吧？”
江淑珍看得出来，丈夫对林昊非常喜欢，温和的笑道：“我们家老张可就你这么一个忘年交。”
林昊可不敢随便答应，至少这周他肯定没空。
就在他准备说话时，一男一女联袂而来。
“院长好，薛老、张主任、李主任大家好。”
王思明很尊敬地打招呼，他可没有林昊那种超然地位，更没资格跟一群院领导平等对话。
“小王啊。”
张伯涛一脸笑意，赶紧对林昊说道：“林昊，这是王思明，西医部心胸外科的，也是我们西医部的青年才俊，你们多接触接触，有机会也可以探讨一下嘛……小王，你可得跟林昊多多请教。”
噗！
王思明很后悔过来凑热闹，他差点当场被气吐血了。
请教？
自己凭毛请教他啊？
岂不知，在张伯涛眼里林昊的地位，是跟他们这些名宿一个级别的，甚至比他们还要厉害，王思明不过是后学末进的晚辈。
“一定一定……”王思明想死的心都有了，关键他几乎要气吐血，嘴上还不得不迎合张伯涛。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啊？
“张主任，我跟小王医生早就认识了。”林昊笑眯眯的说道。
“你们认识？”张伯涛一愣。
“是啊。”
林昊一副长辈的样子，说道：“小王医生还是很不错的，关键他为人豪爽，上次请我吃饭就花了十几万。”
王思明已经快要疯掉了，他恨不得冲上去活活掐死林昊——不提上次还好，一提他就想杀人！
那次由他发起的所谓科室聚餐，本来是想借机接近苏慧，结果林昊半路杀出来，声称是苏慧的男朋友。
好吧，既然这样……
王思明当即改变策略，因为他知道林昊是假冒男友，打算在聚餐中让他丢脸，让他知难而退。
结果呢？
林昊一口气点了那么多顶级菜式，足足花了他十几万大洋啊！
这还不算，当他联合其他几个医护人员，准备拿林昊的身份踩人时，骇然发现对方是中医部特聘专家。再然后，林昊声称是张伯涛请他去医院的，更离谱的是他跟张秘书私交亲密。
以至于，原本被王思明拉拢的几个同事，无一例外全部倒向林昊那边。
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那天晚上的事，已经被王思明当成平生最大耻辱，然而这个王八蛋竟然……当众揭他的伤疤！
可还是那句话，他心里恨得要死，表面却还得赔笑脸。
“林医生开心就好。”
他的笑容特别僵硬，简直跟哭差不多。
要不是现场有这么多院领导，苏慧都要忍不住大笑了，她偷偷瞄了林昊一眼心想：这家伙实在太坏太坏了，吃饭时狠宰王思明不说，那晚拼命打击王思明也不说，今天竟然又旧事重提。
不过……
换成别人，这么无良的一再踩别人，她一定觉得是得寸进尺，可对他……怎么就觉得特别带劲呢？
王思明不敢再继续那些话题，他深怕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当场被林昊气出个好歹来。
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立刻转入正题！
他脸上充满了笑容，对林昊说道：“听说林医生不仅医术了得，而且舞跳得也很好，这不……舞会已经正式开始了，要不林先生来一段，让思明开开眼界？”
“我又不是耍猴戏的，为什么要跳你看？”林昊翻了个白眼。
“不是……”
发现院领导看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王思明赶紧陪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一睹林医生舞姿，大家一起去跳嘛。”
林昊想了想，转而看向身旁的苏慧：“怎么样？”
“我……不不不，我不行！”苏慧连连摇头。
她不笨。
跟那些院领导不同，她很清楚林昊和王思明不睦，而且她知道王思明有在欧洲留学的经历，应该对交谊舞非常熟悉，这时候说跳舞肯定居心叵测，八成是想让林昊难看——她才不会傻到中圈套。
这还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她虽然会跳点交谊舞，但一来她会跳的寥寥几种，也都是简单的入门级，二来她的舞技实在很一般。
“既然林医生不跳，那……”
王思明眼神里的讥嘲一闪而过，挽着舞伴跟院领导打完招呼，朝舞池那边走去：“我先去跳了。”
院领导里有几个不由皱眉，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哪会看不出一些端倪？
“林昊，你跟王思明有过节？”张伯涛问道。
“就凭他？”
林昊撇撇嘴，转而对苏慧说道：“我不是教你了吗？”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