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假意求援,调动守军
倪镜懵懂的点了点头:“所以说,他们现在是在把南渊军队往山林中引,好配合我们的求援?”
“没错,”应清点了点头,眉头有些微蹙,看向倪镜道:“虽然如此,他们与南渊交手却未必一定能胜。”
他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来下令道:“倪镜,你现在带上两千人马去西北驰援秦将军,其余人马留下,跟我攻打松渝。”
倪镜一愣,但丝毫未有犹疑,抱拳答道:“末将领命!”
说完,便点足两千人马,向西北飞驰而去。
【骊遥城中】
“连将军!松渝快要失守了!”
来人满身泥土血渍,盔甲残破不堪,刚进入屋中,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连允猛地站起身来大喝道:“你说什么?”
那人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双手将那沾满鲜血的兵符奉上:“赵将军拼死相抵,眼看松渝不保,令我持此兵符来骊遥求援!”
“怎么会这样!”连允怒不可遏,扯动了肩上的伤口,痛得皱了皱眉。他接过那一块兵符,眼中满是杀意。
“秦川行军十分狡诈,他们兵分两路,一直在山野中穿行,隐匿行迹,我军哨骑发现他们的时候,都已经快到城下了!”那人嘶哑的声音哽咽着哭诉道。
“好,我知道了,”连允恨恨说出一句,而后对着门外吩咐道:“来人,先带他下去休息,令大军整顿,我们即刻出城!”
连允心中焦急万分,看这情形,木十六根本就未能拦截西北那路军队,现在已是两军会和攻向了松渝,松渝告急。
木十六啊木十六,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去,若是我二人都还在骊遥城中,驰援松渝便又会多一分把握。
连允闷叹一声,也不顾肩上的箭伤,大步迈出府门,向军中行去。
【松渝城内】
“赵将军!”来人被那门槛一拌,狼狈匍匐在地,一边往前爬着,一边声嘶力竭道:“骊遥,骊遥快要失守了!”
赵乾本端坐在那案几边,一看眼前之人满身是血,仓皇站起,几步踏到来人身前:“你说什么?”
那人趴在地上,一脸污渍泪痕,颤抖着抬起手地上那块皱巴巴的布帛:“连将军令人带着兵符往酒泉求援,以兵符做引写下了这封帛书,让我,让我速来松渝!”
说着说着,那人就这么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赵乾接过他手中布帛,迅速铺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寥寥几字:“骊遥告急,速援。”
下面是南渊兵符染着血迹印下的图案。
赵乾瞬时慌了神,他自从跟随连允出兵,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形。
他也知道,既是求援,就应有兵符为据,但这帛书上寥寥数语已是道明了骊遥危情,眼前这求援之人看上去几近昏厥。
他心中纠缠万分,这松渝城中本就未剩多少驻兵,若是去援,就势必要倾巢出动。但若是不援,眼看三军统帅身陷囹圄,这岂是一个属下应该做的?
他沉默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咬咬牙下定决心:“好!我这就领兵去援!”
【山下林间】
两军鏖战已有将近一个时辰,满地尸身,寸步难行。
秦桑和萧何拼战许久,看着两军不相上下的战况,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但两人也不敢分神,应对着周遭无数银光剑刃,步步惊心。
“秦将军——”
终于,秦桑听见了身后马蹄奔腾之声,听见了倪镜那熟悉的呼喊。
“不好。”木十六见状心里颤抖了一下,秦川来援军了。
他赶忙对众人下令道:“徐徐后撤!勿要激进!”
说着,他一边继续与面前来敌厮杀,一边缓慢向后退去。
这时,却有一人策马冲入军阵,直到木十六不远处,焦急大吼道:“木将军!松渝失守,派兵求援,连将军已率军出城了!”
木十六一惊,瞪大双眼不敢置信,这一分神,差点被一柄长矛刺中,他赶紧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下令道:“撤!”
说着便调转马头,率领大军疾驰而走。松渝居然失守了?他万万不敢相信,但却又摸不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只知道,连允已经离开了骊遥前往松渝支援,那么自己在此处纠缠也丝毫没有意义,为今之计,只有赶紧奔向松渝,好助连允一
臂之力。要赶在眼前这半数秦川人马到松渝支援之前,夺回松渝!
秦桑与萧何眼看木十六撤军,往松渝方向前去,也丝毫不敢停顿,立刻整军,与倪镜所带兵马一起,回身往骊遥奔去。
他们必须赶在木十六和连允会和之前攻下骊遥,否则,当连允发现这只是一套连环计,保不齐他就会率军折返,立刻回攻骊遥。
这下,他们再没有在山林中穿行,而是选了最近的大路,全速往回,奔骊遥而去。
木十六出城时本就已经带走部分人马,连允急于救援,又领兵两万出城,现在的骊遥城中,只剩下几千兵马。
当秦桑与萧何、倪镜三人带兵到达城下时,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就攻开了骊遥的城门,大军一拥而入,余下守军尽数被俘。
连秦桑自己都难以置信,他们竟然如此轻易,就把骊遥夺下。
【骊遥与松渝之间】
连允率领两万多人马奔往松渝,心中急切万分。
忽然,他看见远处出现了大批人马,飞土扬尘,正急速向此处奔来。
连允一惊,忙令大军停下,定睛一看,只见那旗兵所举的大纛上赫然是大大的一个“南”字。
南渊兵马?连允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松渝已经失守了?木十六和赵乾,这是在逃?
对面为首的赵乾看见连允的兵马,显然也是一滞,他们未想到竟会在中途就遇上南渊的队伍,这么看来,难道骊遥已经失守?片刻之后,两军便已靠近,赵乾还未到连允跟前,连允就大声问道:“松渝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