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静养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静养
九星帝主之威降临,虚空一踏,这一脚,宁冷绝犹如踩在宁景山头顶,一缕血迹,至宁城主嘴角流淌而出。
“父亲大人!”宁超凡感受到宁武大帝竟动了杀念。
旁边,宁鸿轩、宁飞昂二人,根本不敢吱声。
“昔日南域动荡,群雄割据,攻伐不断,民不聊生,天路老祖携族人出繁林,结群雄三十九人,创宁武盛世。辗转数千载,宁武仍在,而盟已凋零,唯宁家独存,敢问宁武大帝,当初盟志为何?”陡然,一道柔声响起,便见一书生气质之人,步伐懒散迈来。
宁冷绝不由一怔,此人面生,他不认识。而且,答不上来。
非但宁冷绝,他俩个儿子,也答不出。
“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在此放言?”宁鸿轩震声呵斥,虽然各宗皆走,然而,轩辕家族的人还在,这无知书生,敢使当今宁武大帝出丑。
“宁武盛世,疆土东沿南海,北纵南傲太锋山,现在南沿之地归万修盟,而南傲轩辕氏猖狂,竟跨太峰,侵占宁武七洲十四郡,敢问宁冷绝,你大帝之威何在?难道尽皆发泄在了支脉族人身上?”儒雅书生目光一寒,话风变得极端锋利,以训斥口吻喝到。
“你放肆!”宁冷绝转头怒喝,他任帝位之前,宁武已失了些国土,怎能将责任归咎他的身上。儒雅书生哪钻出来的,懂些宁家破陈烂俗的族规,敢对他出言训导。
“啪!”
儒雅书生扬手一封挑战书甩向宁冷绝,目视他的俩个儿子:“资格?我来之大丁,名宁天行,代大丁国主邀战,一月后,苍问天山一决宁武归属!”
战书下,宁天行步踏虚空,身后,俩名青衣帝仆护驾而去。
此战,决定宁武未来。
望着高空离去的三道身影,宁冷绝目瞪奇大,内心巨浪翻涌,失神喃喃道:“第三脉!”
轩辕无霸同时一怔,虽不知宁天行究竟是何身份,但对方出至大丁,也姓宁。这讯息,勾起他内心深处一份鲜为人知的久远故事。
轩辕无霸冷冷一笑,目光环视惨烈的现场,望着众多族人的尸身,家族伤亡颇巨。然而,似乎结尾之时,宁家也摊上了件大事。这件大事,极有可能导致宁冷绝退下当今帝位。
顿时,轩辕无霸的心情不由舒畅几分,带着失魂落魄的轩辕无英,一行人,乘黑龙返向南傲。
……
半月后,万修盟!
万修盟目前状态,极为不稳,内部双系纷争,外部,随时面临轩辕氏大兵压境,国内百姓惶惶不安,似乎战火随时会烧到头上,几乎到了分崩离弃的崩溃边缘。
此刻,左派端木大长老行宫,一处优雅舒适的竹林小筑内。
微风在别院缓缓的流动,周边被繁茂的竹林包围,院子里有小溪流淌,清晰的空气至竹林间吹来,带着一股宁静之感和芳香,吹打在一对坐在亭台下方的青年男女脸庞,画面显得更加祥和。
男子拉着女子的手,他的额前俩端,有白发随风飘荡,俩人赤裸双足,脚踩水中,低头看着溪水中的小鱼,至他们的足间游过。
秦浩的目光充满了温柔,但身旁萧晗的眼神,依旧毫无灵气,空洞而呆滞,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以前我就在想,何时放下背负的一切,陪在你的身边,看东升西落,品四季如画。现在,我终于有时间了。”秦浩微微一笑,看向萧晗红润的面颊,即使她毫无意识,却依旧那么好看,那么美,只要看着萧晗,秦浩似乎真的能忘记一切。
微风吹来,吹散了萧晗鬓角的青丝,秦浩抬起手,小心翼翼而又温柔的把那飘零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随即起身,他端起石桌上的玉碗,白皙的勺子搅动着药汤,轻轻的吹上一口,喂在萧晗的唇边:“我亲自熬的,以前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现在全便宜你了,很好喝!”
萧晗呆滞的眼珠微微颤动,似能感受到什么,小嘴很努力的微微开阖。
“真乖!”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秦浩内心便无比激动。随即,勺中汤药徐徐的喂于萧晗。
“你自己的伤还未好,此等小事,让雀儿姑娘来就好!”有慈祥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秦浩微微回身,笑道:“喂小晗吃药,便是我此生最大的事。青老,顾大师!”
“你小子这张巧嘴,便是如此把萧家的丫头骗到手的吧!”顾大师瞪了秦浩一眼。
端木青徽手掌伸出,一指轻轻的落在萧晗的眉心,帝念缓缓的汇入,仔细的探查。稍后,微微一声叹息:“不知是萧晗姑娘福大命大,还是她天赋与你一样妖孽,受此损伤,尚有精神意志弥留。但若想恢复,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止不容易,换成旁人,怕早成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
现在有秦浩夺天造地的丹术,以及端木青徽半步丹帝的手段,联手也只能尽最大能力,守住萧晗脑海深层那缕浅薄的灵识。
目前便是养灵,以最珍贵的药材,不断去强壮萧晗的灵识,让那近乎消散的灵识成长,自己有力气重新掌控躯体。
“轩辕无英真狠,这么一个好看的姑娘,他怎么下得了如此重手!”顾大师咬牙道。为抽离萧晗体内的神兵,竟以帝阶规则之力,种下灭魂封灵术,妄图湮灭萧晗灵识。
唯有如此,她才能不抵抗,对方才有机会取出赤红箭矢。
可以想象,当时萧晗的抗争力有多么强烈。她清楚,赤红是秦浩不能失去的宝物。
“我会让轩辕家族知道什么叫更狠!”秦浩淡淡出口道,语气平静,却无形散发着无尽的信念。
端木青徽与顾皇手只感觉周身空气里,都充斥一股强盛的杀念。随后,俩人摇摇头,他们并不怀疑秦浩的决心,但若要除掉南域三皇之中的一霸,非常的不容易啊。
“他们会为此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这时,一道拄着拐杖的身影,艰难的踏进院落,段展飞并没有走向秦浩,而是拄着拐杖,在院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他昏迷十几天,昨夜才刚刚醒,醒来后,任凭多人劝阻,他不顾伤势,一直在运动,他想快点让血液和肉身活跃起来,恢复最佳状态。他很清楚接下去,还有更残酷的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