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刘禹涛病了?
骆佳依心里面很难过,也很愧疚,她有种感觉,刘禹涛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伸出手抚摸着刘禹涛的脸颊,骆佳依脸上尽是担忧。
这个时候,医护人员将针管拿了过来,准备在路上就先将血给抽了。
当他们用碘酒消毒后,却发现,针头是怎么也刺不下去。
开玩笑,刘禹涛即便是不能动了,也是最强筑基巅峰修者,一般人拿着这么根针,又怎么可能伤得了他?
起初,那医护人员还以为是自己紧张,但连续换了几次人,又换了好几套针头,结果却是一模一样,根本连穿透皮肤都没有办法,就别说抽血了。
刘禹涛简直看不下去了,但眼睛却还是得睁着,脸上还得挂着笑容。
“我来。”骆佳依戴上了手套,试了几次之后,却是绝望地哭了。
骆佳依埋怨自己的无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连抽个血都做不到,那伤心的样子,看得刘禹涛一阵心疼。
终于,汽车来到了市一院。
“刘禹涛,到医院了,你不用担心,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骆佳依靠在刘禹涛耳边说道。
刘禹涛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此刻无可奈何,只能等反噬渐渐退去,他一路上也是尝试了好几次,但这次的反噬,显然比以前的更加持久。
“木流七,你啥时候来啊?”刘禹涛心中纳闷道,此时的他,只能寄希望修者之间的传音了,那是通过精神波动传达的。
当然,也只是猜想而已,究竟能不能行,还得试过才知道。
刘禹涛无助地被抬进了医院。
虽然是过年时间,但林院长等人已经全员到齐,一下就是接过了担架,一边询问情况。
“先给他换病服。”林院长说道。
“我来吧。”骆佳依当即说。
“嗯!”林院长点头,回身就去安排各种各样的检查了。
刘禹涛被推进了病房,一个护士立即就是拿来了消毒过的病服,递给骆佳依之后,就是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门。
骆佳依担忧地看了刘禹涛一眼,开始动手将刘禹涛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下。
此刻的骆佳依心里面只有担忧,但刘禹涛不是啊,被一个女人直接扒衣服,自己又不能动,那种滋味,简直就是折磨,尤其是当骆佳依不小心碰到一些部位的时候,刘禹涛的感觉是很明显的。
这就像是痒了,却不能挠,连动一下都不能,简直是酷刑。
好不容易等到骆佳依帮他换好了衣服,各种各样的检查就是接踵而来,换了好几个人来给刘禹涛扎针抽血都是无功而返,林院长只能下令先进行其他检查。
ct,核磁共振,超声波……都是基本操作,抽不了血,先检查唾液,还给刘禹涛安了个尿盆,一大群人,就围在那里等着后者排泄。
刘禹涛治疗病人无数,终于是感同身受,全部在极端的时间内换位体验了一把,要不是真的动不了刀子,刘禹涛真怀疑会被切开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刘禹涛心里面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但也只能在那里盼着木流七的来临。
然而,木流七还没来,熊意萱却是先收到消息就过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熊意萱脸色当即变得惨白,在她的印象之中,刘禹涛就是无敌的存在,比电影里面的超级英雄还要超级,怎么可能躺在病床上。
“我们也不知道,查不出来啊。”林院长无奈道,“几乎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全部都显示他很健康,但就是没有办法动弹。”
林院长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个拳头打向刘禹涛的眼睛部位,停在即将接触的位置,“你看,连最基本的条件反射都没有,膝跳反应也都失效了。”
“瘫了?”熊意萱猛然脸色一变,趴到刘禹涛身边仔细检查起来,看到刘禹涛那放光芒的眼睛,不由得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给他做一点检查。”熊意萱说道。
“做检查,为什么要我们出去?”骆佳依当即问道。
“这种检查手法,是我们家传的。”熊意萱当即不爽道。这女人是谁啊?干嘛一直抓着刘禹涛的手?
林院长尴尬地介绍道,“这位是江南医学院的熊教授,虽然年纪轻,但却是国内公认的医学天才,医术很高明的。”
听到这句话,骆佳依才是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临走之前,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了一下刘禹涛的脸颊,动情道:“我一会再来看你。”
刘禹涛看在眼里,心里面也是不由得有些触动。都说只有当人在低谷的时候,才能看得出谁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此刻,刘禹涛心里就有点这样的感受。无论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感动,刘禹涛在内心中已经接受了这个女人,愿意与她相伴终身。
众人缓缓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熊意萱的脸色有些难看,好似有怒意在酝酿,她的目光在刘禹涛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终于是开口道:“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你可以放心。”
刘禹涛心里苦笑。
这是当哥在演戏了啊?
以为哥不想起来,想躺在这里受尽屈辱啊?
“你真的不起来?”熊意萱又问。她哪里有什么家传检查手法,她是料定刘禹涛不可能真的病了,全都是演技。
膝跳反应做不了假?
那是对一般人来说的,刘禹涛在熊意萱心里面的形象已经神话了,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就是不可能跟一般人一样卧病不起。
“你要是真的不起来,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熊意萱银牙紧咬,伸手在刘禹涛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这只能说是无关痛痒,虽然刘禹涛的感受还是很真实,但一般人的力道,在他眼中还是微不足道的。刘禹涛想要递出一道眼神,告诉熊意萱自己是真的病了,但很显然,这也是做不到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熊意萱戴上了手套,开始脱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