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科学与魔法的对照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医生对昏迷不醒的最后之作过来检查过以后，就做出了基本判断，虽然不清楚在她脑海里运行的电气程序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作用，但是在青蛙脸医生看来，这样的情况只需要利用‘培养装置’对女孩子脑中的电气讯号进行更改，将那些造成压力的，具备无限自我复制属性的信息进行抹除就没问题了。
医生做出了判断后，一直在旁边侍候的粉衣小护士也就点点头，她从冥土追魂医生的手中接过实验室的钥匙。在温柔的向小修女道别以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看样子应该是去准备治疗手段了。
银发的小修女看着这个还算熟悉的护士小姐离开，不知怎么的，在茵蒂克丝小小的脑袋里，总感觉现在的恋查小姐，与以往的貌似有些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嗯，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不过很明显现在应该关注的要点不是这个，少女就像是一只豪华的大茶杯一样不断围着躺在洁白病床上的茶色头发少女打转儿，试图运用自己脑海中的‘十万八千本魔道书原典’对眼下这种情况进行分析。
不过还是有点太难了。
茵蒂克丝所能看懂的，只有运用魔道学技术建造出来的大概‘模型’，至于内里填充的细节，就算是具备‘绝对记忆能力’的白色修女也是一头雾水。当然，这不是说少女太笨，而是因为‘术业有专攻’的缘故，生长在英国清教的她从没接受过正统的现代科学教育，连基础都没打好的话，她连基本的‘基本力学’和‘相对论’都不懂，更别说学园都市所运用的那些远超人们常识的次时代技术了……
“今天就你一个人？那个名字与‘神净讨魔’谐音的少年不在么？”
医生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跟另一个白衣的护士小姐过来把最后之作推走，恰巧看见这个就像是豪华红茶茶杯模样的修女小姐还专注的盯着自己的病人，直到带着最后之作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茵蒂克丝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啊，医生，您忙完了啊。”
“嗯。”
冥土追魂从一旁的饮水机里取出两个纸杯，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哗啦声，滚烫的热水便充满了纸杯，医生把手中的杯子递给茵蒂克丝，示意她接住。
“至于当麻，当麻他跟人家走散了的说……欸？”
银发的修女把玩着着自己衣服上的某个别针，对医生递过来的水杯有些惊讶，少女檀口微张，发出了惊疑的声音。
“在外面淋雨了，需要多喝点热水，不然的话冷风一吹可能会感冒哦！”
医生那张跟青蛙很相似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细微的表情，不过那过宽的嘴巴两侧稍稍向上提了那么几个弧度，估计这应该是‘微笑’吧。
“谢谢。”
茵蒂克丝用手抓住宽大的袖子，接过了还有些烫手的水杯，杯口冒出来热气蒸腾着少女的俏脸。要知道，茵蒂克丝她可没有化妆的习惯，而且她所寄宿的上条也不具备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技术，少女一直都是纯素颜朝天的。
那在雨中被冻得有些发白的俏脸，在接触到温热的蒸汽后，自然泛起了一阵好看的红晕。
“医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茵蒂克丝就像是小动物一样，小心翼翼的在杯口吞了一点热水，暖了暖喉咙说道。
“您知道‘应用脑波构筑的电子网络’是什么东西吗？”
“这个不应该是每个高中生都应该学过的课程吗？还是说……对了，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国中生。”
“那这样吧，我简单来说，所谓的‘脑波网络’这种东西就是运用人脑进行思考时候进行的神经细胞弱电流交换，一个人的思维是通过看成是‘一个整体’，那么将这个弱电流讯号进行强化的话，进而对同样‘另一个整体’进行电序号交换，那么两个分数不同的‘一个整体’是否就能连接成为‘新的整体’，这就是所谓的利用脑波构筑电子网络了。”
“当然，话虽如此……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大概只有精通控制电气的‘电击使’了，其他人很难做到利用电气讯号在‘脑’之间进行信息交换。”
冥土追魂透过病房的窗户，看着不远处那用一种缓慢的速度不断降低规模的‘翅膀’，那张挺奇怪的青蛙脸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站在他身旁的最后之作却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医生那发自内心的欣喜。
对于医生的回答，身为‘禁书目录’的茵蒂克丝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仗着死记硬背她还是全部记住了医生的话。医生的睿智是有目共睹的，茵蒂克丝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覆盖了学园都市的aim扩散立场’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问题是她在回到第七学区的时候，从一方通行和那个不知名白大褂的嘴里得知的，当然，这也不是秘密，同样是写在高中课本里的东西冥土追魂也乐得当一次她的老师。
“就是你们在经历过‘能力开发技术’开启属于‘自我的现实’以后，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独有电磁波，这种电磁波或许非常微小，甚至绝大部分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些可以忽略不计的电波却像空气一般，充满了这座城市……”
能力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波动吗？究竟是类似魔力，还是类似灵魂力。属于魔法势力的少女，运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去套用自身所得知的‘新知识’。
“那‘以脑波为基盘形成的电气性质网络的安全装置’呢？”
前两个还好说，但是这个问题很显然就不再是普通的学生所能得知的了，医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捧着水杯的茵蒂克丝，虽然这件事情比较隐秘，不过他还是解释给茵蒂克丝听了。
“……简单说，就像是主线和支线之间的区别。”
明白了，也就是说，在这座城市里，充满着一种所有能力者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电磁波，方宏他所做的，就是控制最后之作的精神，借由网络进行扭曲……然后产生了那个‘天使’。
“只要打开那个孩子脑海里的‘结’就好了。”
茵蒂克丝拉着医生的白大褂，略有些兴奋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忙的，通过祈祷和歌声传达给她信息，我是修女，我们都是这样传教的……”
“完全没有必要，你看外面。”
冥土追魂指了指窗子外面的天使之翼，现在的天使之翼已经不复百米的高度，看上去就像是萎缩了一般皱巴巴的堆在一起扭动，半死不活的挣扎。
“治疗已经开始了，只要用‘培养装置’对她脑海里的电气讯号进行更改，把那些自我复制的‘病毒’给删除掉就好了，看样子效果还是不错的。”
医生拍了拍少女的脑袋说道：“你不用太过担心，对了，先前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白发少年……你看到他在什么地方吗？”
冥土追魂看到了一方通行脖子上带着的‘电极’，那毕竟是出自自己手中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明明自己给百合子的电极已经是三代产品了，但是那个白发少年所带着的电极，等级却是低了一个版本，自己可不记得自己制造过第二个那东西。
“啊，这个我不太清楚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