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太子,便设局陷害他,这种说法太过儿戏,而且以五王子目前的声望,搞倒太子,他也坐不上王位,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把这个想法先放到一边。
这边太子望了叶锋一眼,亲自起身为叶锋斟了一杯酒,又举杯道:“如果不是叶先生,本王现在还尤自是愁眉未展呢。来,本王敬先生一杯。”
叶锋起身微笑道:“殿下客气了,这是在下应尽的本分罢了。”不过他嘴里称殿下,内心却是暗叫儿子。
太子更是欢喜,点了点头,坐下后对李飞、左臣相等人道:“可惜我大月国非贵族不能封官,现在只能向叶先生多赏赐财物,才能表示本王的感激之情了。”
左臣相、刘国公等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同感之色。只有李飞、李会伟两人却是若有所思。
叶锋却是心中一动,道:“禀太子,小人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心情极佳,微笑道:“叶先生有话请讲。”
“小人要讲的乃是一些关于贵族和庶族方面的事情。”
叶锋望了李会伟一眼,从容道:“太子当知我大月国的惯例乃是不许庶族参政。即使是一个再有才华,功劳再大的人,也不容许他获得官职。只是这样一来,往往导致了大批的有识之士被埋没于下层而得不到发挥的机会。”
说到这里,叶锋扫视了众人一眼,发觉太子的神情颇为凝重,李会伟、李飞是抚须点头,而左臣相、仆shè杨柳玉是皱起了眉头,刘国公赵金全则是露出同意的神情。
他又继道:“反观大陆其它国家却是大力提升人才,特别是西冬寒国,更是不择手段地吸收人才,许出了种种诱人的条件,在这种情况下,我大月国庶族中的大批大批的有学之士都纷纷逃往了西冬寒国,这些人通常都了解我大月国的内部情况,已对我大月国构成了非常大的威胁!如果我大月国再不改变,危矣。”
“说得好。”
李飞赞道:“叶兄弟这话对我大月的一些问题说得非常透彻,老夫长期驻守在西冬寒国边境,深明此国的可怕。他们最可怕的不是他们的勇力,而是他们的兼容并蓄的人才制度,不管你从哪个国家来,不管你的出身门第,只要能为我所用就行,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的国势才发展得如此快。加上他们那好战的天xing,如果我大月国再不改变,老夫担心大陆历1445年那次的惨剧又会从演。”
众人不由粟然而惊,李飞这个大月国唯一的上将军、大月国的第一名将都这样说,自然更增叶锋的说服力。
李会伟叹道:“李上将军说得是,会伟就是担心此事发生,所以此次上京才向大王陈述此事。提议进行大国比武大赛,以选拔人才。”说着望了左臣相一眼。
左臣相却是脸色yin沉,沉声道:“实情虽是如此,但祖宗之法又岂能违背?”叶锋此时也看出来了,这左臣相定是个死硬保守派,也是变革的坚决反对者。
刘国公赵金全咧开了他的大嘴笑了一笑,拍了拍左臣相的肩膀道:“左臣相大人,如果一个国家都没有了,那祖宗之法存在又有何意义?”
左臣相一时哑口无言,说不出反驳的话。
太子叹了口气,和声地对左臣相道:“左臣相大人,几位爱卿说得有理啊,我们大月国确是需要改变了。只是这如何改变,如何选拔人才却是颇费心思啊。”
叶锋心中暗喜,又对太子道:“禀太子,小人有一个选拔人才之法想说出来供太子参考。”
太子喜道:“叶先生请说。”而其它人也都望着叶锋,方才叶锋的一番话已令他们刮目相看。
叶锋道:“是。”
从容道:“小人把此法叫做科举制。”
“科举制?”
众人都感到颇为新鲜,太子微笑道:“先生请详细道来。”
叶锋平静道:“如何选拔人才,这是个问题,小人针对我大月国情况,再经过深思熟虑,才想出了这个方法。”
“总体而言,小人把这科举制分为三级。一,乃是秀才级,由各地童生每年一次聚在府、州或县举行某种考试,考中者即为秀才。”
“二,举人级,乃是由各地秀才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比秀才更高一级的考试,考中者即为举人。而考得第一名者,称解元。”
说到这里,李会伟、李飞等人有些明白了,眼中皆露出赞叹震惊的神情。
叶锋又继道:“三,乃是进士级,在举人考试后的次年,由全国举人汇集在京师,参加由大王、又或是大王亲自己指定官员的考试,然后再选取成绩最优秀的若干名,授于官职。而考取第一名者,即名为状元。”
“此乃设文官,而武官也同样是如此,只不过他们考的乃是骑shè武学,并以骑shè弓马的成绩及文章对策的成绩决定录取与否和等级的高低。而考取第一名者,同样也名为武状元。”
“这样就可以大批地选拔我大月的民间人才,而有出路了,人才外流现象也必然停止,有哪个大月国人会不爱自己的国家呢?”
“好啊,说得好啊。”
李飞和李会伟不由拍案叫绝。李会伟叹道:“叶兄弟比我想得更为长远,更为具体,也更为实际,此法可行。”
李飞也叹道:“如此绝妙的方法,真不知叶兄弟是如何想出的。此法确是可行。”
仆shè杨柳玉、刘国公赵金全也纷纷赞同,最后左臣相也点了点头。
最后众人皆望向太子,看他的决定。
只见太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高声道:“好,就是如此。明日我就向父王禀告此法。”
又对叶锋笑道:“不用说,武状元到时肯定是叶先生的了,不知到时为武状元设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好呢。”
众人皆笑了起来。叶锋自然也是笑得欢畅无比。
而从太子府出来后,王后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把叶锋以传艺之名宣入了宫。
早上她就闻知了太子清白昭雪的事,早已是喜极而泣,而且她也知道此事乃是叶锋出了大力,因此再次见到叶锋,除了说不尽的感激之情外,更是热情如火地以美艳赤luo的胴体向叶锋逢迎,让他尽享欢乐。
而当叶锋提到科举制的事时,王后自然是满口的答应,叶锋如能中个武状元或是文状元而获得官职的话,对她自然也是更有好处。
而叶锋要告辞出来时,他又知之了王后以后不要公然宣他进宫,以免引起旁人的怀疑。他晚上会施展天下绝世的“流云诀”来会她。王宫内虽是高手如云,但“流云诀”在天下轻功中排名第一,进出王宫,自然不是难事。王后点头答应了。
而第二天,太子果然言而有信,联同了李飞、李会伟等人向大月王力陈此事,仔细述说科举制的种种好处,他现在的清白已昭雪,在大月王心中的地位立时不一样。
再加上王后的大力劝说,最让人意外的是此事连二王子也是非常赞成,自然而然的,二王子那边的人也是纷纷赞同。这样在大月国颁行科举制之事便定了下来,只待吏部制定详细法则后便施行。
而且再经过太子的进言,大月王又把叶锋招来,对他言道,如他能在接下来的玉月城大赛中夺冠,将授于他大月国首个武状元之职,并许以高官厚禄。
叶锋自然是心中暗喜,忙磕头谢恩。
而太子危机一过,李飞、李会伟两人在京城中已是没有什么事了,不过后天就是元宵节,因此他们也决定了过了元宵节再走。
而这几天叶锋自然都是晚晚都使出“流云诀”潜入王后的寝宫,和她共享鱼水之欢,两人亲密得有如恩爱夫妻一般。
白天王后是外表端庄秀丽、冷然不可侵犯的大月国王后,夜里她则褪尽衣物,温驯的有如绵羊般躺在叶锋的怀里,欢乐叶锋的同时,她自己也走出了孤寡空寂的yin影。而且越是和叶锋接触,她对叶锋的迷恋也就越深。
不过快乐的日子总有个尽头,热闹非凡的元宵节之后,叶锋也必须走了。这天晚上,两人又缠绵在一起,尽情欢乐,说不尽的柔情密意和难分难舍。最后定下了再次相见之日后,才依依而别。
第二天,叶锋早早便收拾好了行装,而他的一颗心也早已飞到了玉月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仰望向天空。
“怡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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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资助学童
“怡姐姐。”
杨依顺着抄手游廊,钻出了后院,又走过小桥流水,来到了一块坡顶之上,这里长着数棵冲天伸展的椿树,就象数把遮天的大绿伞,满满当当地散在山坡的上空,弥漫着爽人的气息。
而其中一棵椿树旁正站着一个柔美的身姿,头发梳成盘龙髻,一身纯白貂服,正怔怔地眺望着东方。看背影就给人一种恬静安适的感觉,正是花怡。
“在想夫君啊。”
杨依走到花怡身边低声道。从这边望下去,视野非常开阔,下面书塾的青瓦白墙的屋宇掩映在一片浓密的绿荫中。而此时天宁禅寺中的钟声也不住传来。
“是啊。”
花怡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叹了口气,一种淡淡的伤感不由浮上心头,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拉过杨依的手,轻声问道:“那依儿呢?”
“我也是,夫君此次去了这么久,奴好想他啊。”
杨依依到花怡的怀里,痴痴地道。
花怡低头望着杨依,见她俏丽的脸上满是苦楚思念的神情,心中暗叹一口气,自己何尝不是牵肠挂肚呢,真没想到思念等候的滋味竟是如此的让人难受。
与夫君叶锋一别就快有两个月了,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样了,他现在过得好吗?会不会遇到危险?做事顺不顺利?
种种神断魂伤的情绪在花怡的脑海中翻腾着,不过她却不愿意表露出来。她温柔地搂着杨依,安慰道:“快了,锋郎就快回来了,据音妹那得来的消息说,锋郎他们已经起身返途,再过十几天,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真希望日子快点过啊。”
杨依想起一事,道:“昨晚听音姐说,此次金月城评选‘江山绝色榜‘,怡姐姐也评上了呢,据说全大陆才选十个,怡姐姐好了不起啊。现在此事已经哄动了整个玉月城,而且今天早上,山下就多了许多男人,据说都是来看怡姐姐的,幸好音姐早料到此事,一大早就派人拦着。”
花怡微微一笑道:“虚名而以,世人皆是以貌取人,孰不知世间最可贵的乃是其心灵。”
她不愿多谈此事,对杨依道:“依儿,该上课了,我们走。”
“嗯。”杨依乖巧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清幽宁静的小径走下山坡,坡下石板桥旁正静静地站立着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下巴一丛黑漆漆的髭须,威严壮健,正是李环。
见到花怡和杨依两人,他沉稳地行礼道:“叶夫人,杨姑娘。”
杨依道:“嗯,免礼。”
花怡则微笑道:“李先生辛苦了。”拉着杨依的手,含笑地从他身边经过,向书塾内走去。
李环等她们过后,便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表面看来神态悠闲,但实际上四周百米之内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花怡和杨依二人走进书塾,一路上不时有学生向她们行礼问好,而四周吟哦诗词之声也不绝于耳。来到教室中,正在教室内或静心看书或正窃窃私语,或在嘻笑玩耍的学生们见花怡进来,忙一齐起立,躬身行礼。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花怡含笑地把课本放在讲桌上,扫视了众学生一眼,正要说话,这时忽然教室门被人撞开,一个学童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花怡道:“对不起老师,我……我迟到了。”
花怡见这学童在这大寒的天气里竟是跑得满头大汗,兼且她知道这学童的家离书塾颇远,当下她便点了点头,平静地道:“章同学下次要注意,不要再迟到了,请入座吧。”
姓章的学童见自己免于处罚,喜道:“谢老师。”
手忙脚乱地走了进来,但忙乱之下,一不小心,手中的课本掉了满地,而被一张纸上包着的几个馒头也滚落了一地。
他一下子更为的手足无措,花怡帮忙他把课本拣好,连那张包馒头的纸也一并拣好,微笑道:“不要急,慢慢来。”
见他又把地上的几个馒头拣了起来,当下又柔声道:“馒头脏了,不能吃了,中午的时候就和老师一起吃饭吧。”
姓章的学童望着手中的馒头,低头道:“谢老师。”
花怡点了点头,道:“入座吧。”
姓章的学童道:“是,老师。”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而教室内的其它学童见这姓章的学童可以和花老师一起吃饭,眼中都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
忽然花怡皱了皱眉头,她的眼中扫过了姓章的学童包馒头的那张纸,又道:“等等。”
姓章的学童回过头来,眼中颇为不明白:“老师……?”
花怡道:“章程同学,学规三十七条曾有明言,不准拿带字的纸包东西,你为什么用这个包馒头?”语气中颇有几分严厉之意。
花怡平时教学和蔼,但对学生们的学业和品德却要严格,在大月国,敬惜字纸乃是各个书塾的传统,并被写进学规,以示对学问的尊敬,拿带字的纸包东西或如厕都会被视为亵渎字纸而遭到谴责。特别是许多地方为了使字纸不被糟踏,还有专门焚化字纸的鼎炉。
那个叫章程的学童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张口结舌了半天,最后呢偌道:“对不起老师,我,我走得急,一时忘了。”情急之下,他的眼圈不由红了。
教室内的其它学童见章程如此,眼中却皆有兴灾乐祸之意,这章程平时学习成绩颇好,不免引起他们的忌妒。
而花怡本来颇为生气,不过见这章程如此,心倒软了,叹了口气道:“这次就算了,不过章程同学却要引以为戒,古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