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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那剑意,司怀飞神情略微凝重几分。
石镜脸上,则愧疚之色更浓。
他们一起走到闪动最里面。
然后就见一个黑衣少年,在一张石床之上盘膝而坐。
他右边袖子,同样空了半截,手臂跟石镜一样,齐肘而断。
双目紧闭,脸上冷汗直冒,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
自其体内,那至凶至绝,断绝一切的恐怖剑意,正在不停激荡,却被囚于他体内,不得脱困。
道道淡金色的剑光,组成有形有质的樊笼,环绕石床,帮助上面的黑衣少年压制体内剑意。
在一旁,则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老者静静看着黑衣少年,神情慈和,口中赞许:“比前次要好很多了。”
黑衣少年面现痛苦之色,但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缓慢而又坚定的点了下头。
“再多片刻就好。”老者语气中带有鼓励,但目光深处却有外人不易察觉的一抹忧色。
他冲进来的司怀飞与石镜点点头。
司怀飞二人齐齐向老者行礼,然后默不作声站在一旁,关切的望着那黑衣少年。
片刻之后,老者伸手,食中二指捏了个剑诀,指尖在黑衣少年头责任,责任最大在为师,为师康复没有魔皇快,才让你们着,老者突然神色微微一动。
他凝神之后,开口将声音送了出去:“何方客人,不妨现身相见?”
过了片刻,司怀飞也神情微动,转头向洞口看去。
一个中年男子,这时走进洞来。
他右手藏在袖中,背在身后。
“天剑书所出剑术,且有如此精纯修为,老先生便是剑阁阁主陶忘机?”
剑皇陶忘机静静看着对方,开口说道:“老朽正是陶忘机,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答道:“本王姓程,程虎元。
世居南方,也曾往天河走动,从前虽未见过老先生,但对天河一脉,素来景仰。
今天冒昧来见,还请老先生不要见怪。”
听了他的话,司怀飞和石镜都心生疑窦。
南方,一直为魔教占据。
可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更别说,虽未动手,也能感觉到此人修为实力之高,似超越第十三境之上。
这样一位出神境的武帝强者,此前怎么会在神州浩土默默无闻?
如果是魔教中人,那魔教横扫神州的进程,怕是不用等到最近。
“程?”陶忘机白眉微微一耸:“老朽并非天河嫡传,阁下不曾见过实属正常,不过阁下的姓氏,老朽有所耳闻,而你这自称……”
程虎元脸上现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然后,似是为了证明什么,他身上隐隐现出光辉。
同剑皇昊天神剑的恢弘浩大不同,程虎元身上的光辉,呈现一种恣意霸道的气势。
光芒仿佛燃烧起来,形同火焰。
司怀飞跟石镜面面相觑。
这意境同魔教的大日天王诀不同。
没有太阳的意境在,就是单纯的火焰。
但却仿佛是比太阳更加霸道的火焰。
“辉煌谱。”陶忘机点点头:“与老朽听过的传闻相似,可惜老朽眼皮子浅,难以辨别真假。”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正如本王的辉煌谱和老先生你参悟的天剑书一样。”程虎元开口说道:“不过,本王来此,其实是为了古神教的那位陈洛阳。”
司怀飞、石镜听了,心中更生疑惑。
不过他们二人此刻都不出声,只是默默守在解星芒身旁,由师父陶忘机跟对方打交道。
程虎元继续说道:“正好,听闻老先生同陈洛阳之间也有矛盾,所以本王觉得,我们或可联手。”
陶忘机问道:“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若本王没有猜错,陈洛阳约战老先生,多少有几分引本王现身的意思。”程虎元言道:“他同样知道本王的存在,并有所戒备,十天后那场战约,更多是针对本王的杀局,这么说并无不敬之意,只是老先生在明,本王在暗,他自然更乐意先除去本王。”
“那么殿下的意思是?”陶忘机问道。
程虎元说道:“先下手为强,十天之期到达前,你我联手,先突袭陈洛阳,对付这等邪魔外道,无需拘泥,不要自缚手脚为妙。”
陶忘机摇摇头:“恕老朽难以配合殿下的计划。”
“老先生是信不过本王?”程虎元言道:“本王还有其他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陶忘机说道:“殿下言重了,你的话,老朽自然信得过,只是如你所见,小徒情况危急,离不开老朽照料,老朽定十天之期,也是无奈,如果可以,只希望这时间能尽量长。”
程虎元注视他半晌后,微微点头:“既如此,本王不勉强,唯有祝老先生十天后一战功成,既然老先生要照料弟子,那本王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十天后一战,老朽唯尽力罢了。”陶忘机颔首:“殿下慢走,恕老朽分身乏术无法相送。”
他向司怀飞说道:“怀飞,代为师送送殿下。”
“是,师父,”司怀飞便即陪同程虎元离开。
程虎元再无一言,平静出了山洞,径自离开玉勺岛。
他一边跨越大海,一边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
然而走到一半,他心中陡然有警兆浮现。
远方天边,一团火红的龙威祥云,分明正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