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是真的喜欢三叔
可就在这时,聂相思又突然睁开了眼睛,战廷深轻扯嘴角的动作便被聂相思看了个正着。
战廷深chún角颤了下,在聂相思做出反应前,低头封住了她的chún。
聂相思眼阔缩紧,继而虚眯起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心跳不争气的加快,再加快。
战廷深在聂相思柔软馥香的chún上厮磨了会儿,见聂相思始终睁着一双单纯无害的大眼盯着他,在心里轻叹了声,缓缓退离她的chún,往上,轻碰了碰她的眉心,哑声道,“乖,闭上眼睛睡觉。”
“三叔,你该多笑笑。”
聂相思红着脸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羞涩的把脸往战廷深xiōng口藏。
战廷深微深,凝着使劲往他怀里缩的小女人,右眉扬高。
翌日,聂相思醒来时,某人已经离开。
她也不知何时被某人塞进了床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聂相思睁着眼睛怔怔望着眼前的帐顶,一抹怅然若失在她心尖潆潆绕绕,挥之不去。s1;
在床上躺了会儿,聂相思起床,去洗浴室洗漱,出来后,走到衣柜前,打开,从衣柜里挑了件半高领九分袖的蛋黄sè针织薄毛衣和一件牛仔背带长裤换上,便离开卧室,打算去看盛秀竹好些了没。
不料,她还没走到盛秀竹的房间,一串上楼的脚步声便从后传来。
聂相思顿住,偏转过身子朝楼梯上望。
当看到上楼来的人是谁时,聂相思瞳孔微缩。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战瑾玟边上楼边用眼角瞥楼上走廊站着的聂相思。
聂相思抿抿chún,看着她没说话。
战瑾玟走上楼,在楼梯口盯着聂相思看了会儿,才朝聂相思这边走来。
聂相思垂了垂眼,又才盯向她。
战瑾玟走到聂相思跟前停下,与聂相思之间的距离不到两步。
战瑾玟抱着xiōng,目光若有似无的掠过聂相思的小腹,嘴角yīn冷轻勾,挑眼盯着聂相思,“我搬回来了。”
聂相思眉毛动了动,对此没什么好说的。
这里是她家,她想搬走搬回是她的自由。
“聂相思,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战瑾玟说着,竟然伸手戳了戳聂相思的肩胛。
聂相思皱眉,没客气,当即拂开了战瑾玟的手,冷下脸看着她。
“哟,你是金做的还是银做的,碰都不能碰了?”战瑾玟咬牙讥笑。
聂相思抿紧chún,盯着战瑾玟看了几秒,什么都没说,便要从她身边离开。
“站住!”战瑾玟忽然喝道。
聂相思闭了闭眼,停下,转头盯着她,大眼压着不耐,“战瑾玟,我自问从未主动找过你不痛快,也请你不要找我的茬。你不喜欢我,我也同样不喜欢你,既然咱们彼此不待见,我希望我们能井水不犯河水。”
“你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你没有主动找过我的茬?真是笑话!聂相思,从你进战家的第一天开始,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找我的不痛快!就因为你的到来,我战瑾玟没有哪一天过得顺心!聂相思,你就是我的克星,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不
会快乐!”战瑾玟yīn沉着脸,看着聂相思咬牙切齿道,那痛恨聂相思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聂相思对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你不开心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自己。”聂相思冷静道。
聂相思从来没想过要与战瑾玟作对,更不愿意每次和她见面都弄得跟仇敌般水火不容。
但这个世界所有的战争,不会因为你的隐忍退让而平息。
相反的,你的步步退让,只会让对手得寸进尺,认为你好欺负,软骨头!
在这一点上,聂相思感触颇深。
战瑾玟看着聂相思平静的脸,恨得直咬牙,“聂相思,你脸皮真厚!出了这样的事,还有脸住在我们战家,我都替你觉得羞耻!”
“替我?”聂相思盯着战瑾玟,“你不必替我感到羞耻,毕竟你跟我,还没有好到这个份上。我可不可耻就不劳你费心了!”
“聂相思,你现在这么嚣张,无非是仗着我三哥和爷爷在背后给你撑腰!可你不要忘了,我才是我三哥的亲妹妹,我爷爷的亲孙女,一旦你跟我出了什么事,我三哥和爷爷肯定选择我!你等着看吧!”
战瑾玟恼红着脸低吼完,狠狠退了把聂相思,便朝盛秀竹的房间怒冲冲的走了去。
聂相思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双手下意识的扶住肚子,敛紧眉,也有些动了怒意盯着战瑾玟离开的方向。s1;
而这时的聂相思,并未注意到战瑾玟那句“一旦你跟我出了什么事,我三哥和爷爷肯定选择我”有何深意,只以为是她泄愤时说的话。
因为战瑾玟去了盛秀竹房间,聂相思自然不能再选择这时去看盛秀竹。
在走廊站了会儿,聂相思朝楼下走了去。
而聂相思走到楼下时,才注意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战津。
战津面sè一贯的严冷,端正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籍看着。
聂相思看到他,双手微微握了握。
刚才她跟战瑾玟在楼上的争吵,想必战津都听在耳里,可他并没有管,冷眼旁观。
聂相思暗吸了口气,还是对战津说,“爷爷,早上好。”
战津拿着书,看都没看聂相思一眼,更别提回应她了。
聂相思指尖扣着指甲盖,在原地僵站了几秒,才僵硬的转动身子,朝堂屋门口走。
聂相思跨出堂屋门槛,看到战曜坐在大门口高高的门槛上,背对着她,腰杆挺得很直,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聂相思眨了眨眼,迈下台阶,穿过院子,朝门口的战曜走。
聂相思走到战曜身后,还没开口说话,就听战曜说,“思思,起来了。”
聂相思怔了下,“嗯。”
赵铭的夫人刘美芸亦在战家工作,主要负责全家上下一日三餐伙食。
聂相思心尖激跳,一张脸苍白,可她并没有退缩。
“太爷爷,我知道我跟我三叔的事,很难让人理解和接受。您觉得我们违背伦常,甚至,甚至龌蹉,我都全部理解。可是太爷爷,我是真的喜欢三叔,三叔也是真的喜欢我,我们想在一起。求太爷爷成全。”聂相思说着,起身,噗通跪到了战曜面前。
战曜依然盯着树上的鸟窝,“你三叔性
子清冷,我还总担心他照顾不好你,所以让张惠住过去,帮忙照顾你。可是我没想到,你三叔不仅事无巨细的将你照顾妥帖,还把你教育得这么懂事体贴有礼貌。这真的是我想不到的。我以为你三叔那人,充其量就管个饭,放养你。”
聂相思眼泪一下下来了,可她依然挺直背脊,定定看着战曜,声线颤抖且沙哑,“太爷爷觉得我不自重,不自爱,我也都接受。可是因为是三叔,所以,值得!而我,不后悔!”
战曜停了停,突地转头过来,提高声量道,“赵铭,给小小姐热早餐,快点!”
赵铭是老宅的管事,也是战曜的贴身司机。
战曜指向门前路边的一颗大树。
战曜缓缓说。
聂相思扣紧手指,脸白如纸,“我,我知道。我,我无话可说。”
战曜偏头看了看聂相思,嘴角扯了下,“你看。”
“傻孩子,听不出太爷爷是在夸你?”战曜含笑低头看聂相思。
她不能让她三叔,一个人背负这些指责。
不一会儿,一只喜鹊扑闪着翅膀飞到鸟窝边站着,嘴里叼着食物喂给鸟窝里的几只小嫩鸟。s1;
聂相思咬着下chún,“太爷爷,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你,你……”战曜心痛的看着聂相思,眼角亦卡着一抹猩红的泪yè,“你太让我失望了!”
“好嘞。”赵铭不知在哪应了声。
聂相思眼波轻动,转头看向战曜。
聂相思看到这里,一只手轻轻放到肚子上,嘴角也露出温柔的笑。
聂相思跪在门前,看着战曜严酷的背影,贝齿死死咬着下嘴chún,心疼得像是被最锋利的刀剜去了一大块般。
“思思,来,陪太爷爷在这儿坐会儿。”
“好一个无话可说!”战曜气怒得猛然从门槛上站起,虎目饱含失望和痛心,凛然盯着跪在他面前的聂相思,声音是面对聂相思时从未有过的肃穆威严,“这样的话,我今天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以后也不许再说!”
聂相思收回视线,跨过门槛,坐到战曜旁边,习惯性的伸手挽着战曜一只胳膊,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聂相思抿chún,回头望院子里瞧了瞧,就见赵铭火急火燎的朝后院跑。
聂相思看着战曜,突地深吸了口气,说,“太爷爷,我是心甘情愿的。”
聂相思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大树高处树枝间的鸟窝,几只小嫩鸟从鸟窝里探出嫩呼呼的脑袋,偶尔轻声叫两下。
战曜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捏紧,脸庞因为隐忍而有些发青。
说完,战曜铁青着脸转身,迈着凌凌的步伐离开了。
“吃早餐了没有?”战曜问她。
“……还没呢。”聂相思说。
战曜说。
虎眸严厉的紧紧盯着聂相思含泪却坚定不退缩的眼睛,嘶哑着嗓音低吼,“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
“思思,从你五岁,你三叔将你领到我跟前,你在我心里,就是我亲生的曾孙女。”
“……”战曜对着聂相思的脸sè,就那么慢慢沉冷了下来。